300我在這兒不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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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大概沒料到我會把浴巾裹在睡衣外面出去。
他當然更沒料到等他從浴室裏出來,我居然穿上了襯衣和牛仔褲。牛仔褲是燕少給我買的,而襯衣則是他的。
大是大了,不過我就是要這麼大,孕婦一樣,本看不出身段。
燕少略微一驚,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最後再停留在我身上的襯衣上。
我看到他迅速暗沉下去的眼,心想不至於吧,穿成這樣你都能看出什麼內容?
燕少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浴巾之上的馬甲線人魚線讓人止不住心跳。
我心想躺了一年都沒把你的腹肌躺沒了,這也算基礎很好了。
我坐在窗簾旁的單人沙發上,燕少走到我面前,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嚇得動也不敢動。他俯身,然後在我耳邊輕聲道:“你讓我很驚喜。”我心説驚喜個什麼啊,難不成穿成這樣你還很開心?
燕少緊接着悄語:“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會更…”我馬上説:“是麼,那我去換了。”説着就要起身。
燕少卻猛地把我按在了沙發裏。
他俯瞰着我,整個身子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給予我的壓迫,不亞於傾身碾壓。
他單手撐着我的肩,另一隻手抬起來,理了理我的衣領,然後落在了第一顆鈕釦上。
我忍不住嚥了咽,急忙開口:“等等”燕少的手果然停滯下來,他問:“你還有什麼幺蛾子?”汗,燕少果然是很鋭,連我又要出幺蛾子了都能看出來。
我於是問他:“你想幹什麼?”燕少的聽我這般問,眼神就慢慢下移,落在間的浴巾之上。我原本跟隨着他的目光,待看到了並不服帖垂順的浴巾,立即尷尬地別過眼去。
燕少對我道:“我想幹什麼,你問它。”我想我的臉應該是發燙的,其實這兩天,雖然我和燕少難免接觸,但我真還沒有看過他那裏。
從前雖然也看過,但我想説,擁有貔貅目之後,靈體和實體之間的差別,真是大的。
是以我面對活生生的燕少,總還是有種重新認識重新接觸的覺。
十分不適應。
而且我想到還陽那一晚的事,總覺得莫名的牙酸疼。燕少絕對不是那種第二次就能讓你輕鬆適應的尺寸。
當然,最重要的點是…我不知道,如果真正發生什麼,是否就會觸及最危險的那一層。
於是,我説:“不行。”和從前一樣堅決的語氣。
燕少當然聽到了我説什麼,他臉和身子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他呼出的氣碰到我的嘴:“我不想聽任何藉口。”我正:“不夠愛算不算藉口。”燕少的臉立即冷了冷:“是絕對的藉口。”這倒換我問:“為什麼?”燕少的臉愈發的冷:“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愛不愛和做不做,沒任何關係。”我深一口氣:“可是,不行。絕對不行。”我能覺燕少捏着鈕釦的指尖在用力,他的眸,濃得如同此刻的夜。
他緩緩,卻有些壓力地叫我的名字:“林小瑩。”我依然搖頭:“不行。”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好幾秒,然後燕少説:“好吧,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説服我。”我莫名覺得心慌,然而我還是開口就道:“我想,我會不住和你走到這一步,只是因為…阿冰去世了,我到很恐懼和寂寞,需要一個肩膀,或者一個替身而已。但這不是愛,也不是依戀,甚至連喜歡都不算。你每次吻我的時候…我…我腦子裏都會浮現阿冰的臉,我都會想到他,滿腦子都是他…我覺得,如果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擺他的影子,那麼就這樣和你一步步走下去,對於我雙方而言,都是十分不公平的。”我剛説到這裏,燕少已經有些暴躁地打斷我:“我不在乎你怎麼想,你心裏是誰,我現在本不在乎。你不用説什麼公平之類的字眼,好像你是站在道德制高點。而我是個覬覦兄弟女人的小人。”我立刻反問道:“你不是嗎?”燕少很有些蠻橫無理地:“是又怎麼樣?難道我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嗎?他已經死了,我還活着,你也活着。難道我們的活,都抵不過他的死麼?”燕少説出這句話,我是震驚的。
因為曾經,汪漣冰也説過類似的話,大抵就是他身為一個活人,不能理解我為一個“死去”的燕少而堅守的動力在哪裏。
沒想到,時至今,燕少竟然也説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那時候,我不能承認我是和燕少有關聯的,所以我也不能反駁阿冰。
但是今天,我是可以的。
所以,我説:“因為愛。”我説這句話的時候,喉頭是在顫抖的,我説:“因為我愛他,而我不愛你。不論我跟你如何接吻,擁抱或是依偎在一起,我依然是愛着汪漣冰,而不是愛你的。”我這句話剛説完,燕少已經壓了下來。
他有些侵佔似的,報復似的咬着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