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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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個人叫出的名字不一樣,噴內心吃驚的程度是相同的,尤其是司馬瑜,更是咋舌瞪目,莫知其所以,萬萬想不到這喬汝幽靈.將自己解救出的人,居然會是自己亟除之而後決的混元筆方天華!
再一聽苦孩叫他薛英粹,在驚詫中又有一點明白明白了他一身詭異功夫的由來,也明白了他何以在危難之中,獨獨會將薛演解救出險,那一定是為着她母親薛冬心的關係,惟一令他不解的像薛冬心那樣一個冰清玉潔的俠女,何以會與這等絕兇的惡促發生情愛的牽結!
苦核也似十分動,厲聲叫道:“薛英粹!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問問你,警娘跟你弟弟倒底是怎麼一會事?”方天華冷冷一笑道:“大師兄!你已經出家了,還問這些世俗的事幹什麼?”苦核睜目大叫道:“我就是為着全娘才出家,當然要問問清楚!當年我把苦娘讓給你,你是如何向我提出保證的,想不到你反而將她讓給了你那個寶貝弟弟,你今天不把事情解釋明白,就別想活着離開!”方天華略頓一頓,才冷冷地道:“女人心,海底針,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心移情到那個鬼八怪身上的…”苦核怒叫道“胡説!一定是你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方天華的臉略變了一下,才冷冷地道:“要你管這麼多用事幹嗎!答娘又不是你的什麼人?”苦核怒道:“她是我的師妹…而且我愛過她!”方天華哈哈大笑道:“你別忘了她也是我的師妹,我也愛過她,她自己要變心,我有什麼辦法!”苦核臉上幻過一陣疑惑問道:“我不相信她會放棄你而去愛那個獨眼龍弟弟的,你們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方天華忽而湧起一片兇道:“我們也許有過一點誤會,那都與你不相干,再者我要對你聲明一件事,我叫方天華,不叫薛英粹,也不是薛英粹的哥哥,憑我方某這等人物,怎麼會有那麼一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弟弟…”苦孩詫聲道:“方天華!你是混元筆方天華?那個聞名於世的兇人?”方天華哼了一聲道:“我是兇人你是屍魔,大家都差不多!”苦核搖頭道:“我不是説好壞的問題,我只是奇怪你明明是薛英粹,怎麼又會改名字叫方天華了!”方無華怒聲道:“我本來就是方天華,薛英粹三字是我今生的恥辱,幸好我已將這種恥辱洗雪了!”苦孩異道:“你越説越令人糊塗了…”方天華怒笑一聲道:“沒有什麼可糊塗的,我應該是姓方,然而因情勢所通才不得已姓薛!小的時候我不知情,直到有二天我清自己的身世時,也明白了我身上所負的血海深仇,所以我殺了薛家那個老鬼,為這件事使我失去了完娘,也便宜了薛英粹那混蛋,不過薛英粹也沒事幾年豔福,畢竟還是死在我手中…”苦核大叫道:“原來是你害死薛英粹的…”方無華厲聲一笑道:“那算得了什麼,他們父子兩條命,也抿不了我們方家一門深仇,只可惜薛家已再無可殺之人了!”苦孩呆呆地道:“你們究竟是怎麼一會事,薛天侖與我家是世,又是幾十年的鄰居,我從未聽説過他與人結過仇,更沒有聽説過你們勝方的這家子人…”方天華冷冷地道:“薛天侖的事豈會全告訴你們,尤其是他所做的傷天害理之事…”苦核沉思片刻又道:“我實在難以相信…”方天華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姓方的犯不着騙你,你既與薛家近鄰,可知道我是否薛家的人…”苦核目光遊移地道:“那我倒無法確定,你是由薛天倉從外面帶回來的,那時你才一幾多,回來的還有個啞媽…”方無華陰沉沉地道:“他對他們如何解釋的?”苦核道:“他説你是他在外面所生的孩子,你母親病死了,他只好帶你回家來撫養,他的子妒很重,我們並不懷疑他的話,而且他們夫婦對你十分鐘愛,即使後來薛英粹出世了,他們也未改變對你的態度…”方天華怒笑道:“他子喜歡找是因為她自己的兒子實在不像個人,薛天侖對我好是因為內咎,若不是後來孃告訴我一切,我幾乎要一輩子矇在鼓裏,認賊作父呢!只可憐那孃,她忍受一切苦難,巴望着我長大,等待着我替父母雪仇,結果也遭了芽天侖的毒手…”苦校搖頭道:“不對!啞孃是病死的!”方無華想哼道:“不錯!她死於胃病,實際上是胃裏被鐵針穿破了孔嘔血而死,鐵針是藏在饅頭裏讓她吃下去的,饅頭是薛天侖硬在她肚子裏的…”苦核仍然搖頭道:“不可能吧!薛天侖不像個惡毒的人,而且孃死時你才十一歲,剛剛投到我家門下…”方無華冷漠的臉上突地泛起一片慘痛之,痛苦地道:“一點也不錯,那時我還小,可是薛天侖已經耽心後她會將秘密混一答該失聲急事以滅口,沒想到孃臨死之前也安排了一件地方天華長嘆道:“不錯,罵了我一場就離開了我,發誓永不見我!”苦校長嘆道:“真是陰着。錯!你為什麼不gwegr之後,忍痛寫了一封血書,説明了薛天倉一切毒辣的手段,然後用銅管擰起到腹中,臨死時拉着我的手,一言不發,淚水直,那時薛天侖也在身旁,她不敢表示什麼,直到她死後,我才發現手掌中嵌着一小木片,上面刻着幾個小字…”苦孩急忙道:“是些什麼事?”方天華厲笑道:“十年後發我家!”苦校一陣默然,司馬瑜也聽得如痴如呆,萬萬想不到這魔頭會有如此一段離奇的身世,可是方天華並未説出他與薛家究竟有些什麼仇恨,因之連忙問道:“後來怎麼樣?”方天華瞟了他一眼繼續道:“我當時也莫明其妙,不過我從小就機智過人,知道孃此舉必有深意,就把這件事放在心中,半夜無人時才偷偷地思量着…”苦核也點點頭道:“不錯!你不時候的確很聰明,也很沉默,一直到芙娘來了之後,你才活潑起來!”方天華突然很頓煤地道:“別提苦娘了,不是她我何至於淪為兇人,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份情形!”苦核臉變了一變,半晌才道:“警娘雖是我的表妹,卻比我小得多,有時我代替父親督導你們用功,她總是磨着我外教她一點,所以她入門雖晚,進境卻比你們都高,一直到她十七見那年,還是常坐在我的膝蓋上聽我講解內功心法,咳…要不是為了成全你們,我又何至於棄家出走,想不到事情會有那麼多變化的方天華煩燥地道:“你要是不退避還好得多,蕪娘嫁了你也不會嫁那個該殺的薛正粹了…”苦孩睜目怒道:“我完全是一片愛人之心…八名與秋水粘麼了?你十年之後果真掘開了孃的,紅他與人結過價,更沒有方天華想了什在方一個晚上,氣沖沖地道:“薛天侖的事豈會全告訴你們,尤其是他我找到了那支銅管,也找到那六支生鏽的鐵釘,藉着月我讀完了那封血書,一時悲憤無度,竟將那封血書和淚吃了下去,這是我所做的最笨的一件事…”苦核一怔道:“為什麼?”方天華很聲道:“因為我再無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薛天侖的罪行,也無法使美姐相信我的行為是出之於復仇?”苦核不解地道:“你可以好好對她解釋呀!”方天華苦笑道:“沒有用!那時薛英粹也愛着安娘,你走了,你父親死了,薛天侖是我們推一的長輩,我走去找他算帳時,他正好在替自己的兒子求婚!”苦孩一怔道:“這怎麼可能呢?薛無侖應該知道你們很好,再説他那寶貝兒子怎麼能配得上苦娘呢?”方天華怒聲道:“人不會不良私的,薛英粹再笨再鬼,總是他親生的骨,他自然要為自己打算了!”苦核默然片刻道:“姜娘也不會答應的!”方天華輕輕一嘆道:“答娘一定是拒絕了,我進去時他正在苦苦相求,而且我聽見芙娘説:‘英粹也是您的孩子,我嫁給他不也是您的媳婦?您知道我們已經…”’苦核臉一動道:“你們已經怎麼樣了?”方天華卻故意避開話鋒道:“我在急怒中聽見‘英粹也是您的孩子’這句話,一時動情緒,又犯下一件錯誤!”苦核也忘了自己的問題,急忙道:“你又做了什麼?”方大華目厲光道:“我做了應該做的事,把三支生鏽的鐵針刺進了那老賊的心房,又一掌劈碎他的頭顱!”苦孩失聲道:“警娘就是這樣誤會了你的!”方天華長嘆道:“不錯,蕪娘認為是為了她的緣故而殺父,痛寫了我一場就離開了我,發誓永不見我!”苦校長嘆道:“真是陰着陽錯!你為什麼不當着芙始的面先把事情説明了再動手呢!全娘是愛你的,縱然沒有證據她也會相信你的,而且在薛天侖的口中也可以得到一些線索呀…”方天華苦笑道:“我一見到那老賊的面,仇恨的火在心中燃燒,什麼都顧不得了,那裏還想到那麼多呢?”苦孩默然片刻才道:“那以後你又見過芙報了嗎?”方天華也沉思片刻才道:“我殺死薛天倉後,又去殺了他的子,可就是找不到薛英粹,答娘也不見了,我飽受刺後,心情大變,遺蹟江湖,做了許多壞事,也殺了許多人,於是兇人之名不勝而走,直到有一次為了爭奪上清秘設,在泰山文人峯頭,被天山空空神尼與鐵劍先生展翼聯手打下深谷…”苦核不屑地道:“你真氣,憑着我們長孫家的技藝,怎麼會敵不過那兩個傢伙…”司馬瑜聽他的話氣侵犯心中兩個極為尊敬的前輩,不有點生氣,正想開口辯解,方天華卻搶着道:“不是那麼會事,是我自己不想活了,故意失手的!”苦核驚道:“那又是為什麼?”方天華嘆道:“因為我又遇到了美娘,她已經下嫁薛英粹了,兩人隱居在太湖之畔,還有了一個孩子,我找到那兒,去娘一見面就跟我動手,她的功夫高得出奇,十幾個照面就把我趕跑了,幸好她還念些舊情,沒想殺死我!”苦孩興奮地道:“妙哇!她得到我的特別傳授,自然是天下無敵,你跟薛英粹都要差上一天截呢!”方天華冷冷一笑道:“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的功夫雖然是你啓的蒙,可是以我們另外的遇會,不知要比你高出多少,我雖然打不過去娘,還不見得怕你!”苦核臉一變,方天華卻搖手道:“武功的問題留着等一下再解決,你還要不要聽下面的事?”苦核免強壓抑不怒氣道:‘稱快説!”方大華笑了一下,又長嘆道:“正因為全娘對我的誤會,使我到萬念俱發,所以才想借人家的手殺死自己,因為我發現不僅苦孃的武功高出我很多,連那個呆子薛正粹也非昔可比5”苦核忍不住又口道:“他那人雖然笨一點,可是心無二用,學起武功來,反而容易深!”方天華冷笑一聲道:“那倒不見得,他進境再高,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永遠地斷了薛家的!”苦孩又是一動,方天華卻不等地開口就接下去道:“我在文人峯頭栽下去。卻沒有死,半峯間有課構將我攔了一下,使我及時挽救了自己的生命,於是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養好了傷,也利用那段時間將奪得的半部上清秘友加以研習,三年後重臨太湖,剛好遇見薛正粹單身一人在湖上泛義、於是我趕上去,向他説出兩家的深仇,趁他愕然失神的時間,將另外三支鐵釘進了他的心口,再將他拋屍湖中,當我大快思?兒,回到岸上,警娘已抱着她的女兒起來了,一言不發又找我護公我來不及解釋,得只好動手自衞!”方天華搖頭道:“很難説?我們打得正烈的時間,那個小女孩兒哭了起來,她自動地停了手,回雲安她的女兒,找不想跟她為敵,只好然地走了!”苦孩籲一口氣道:“她始終還對你留下一點情分!”方天華突地變長笑道:“誰知道呢!她現在已經改了姓名;薛冬心從這三個字看來、她已經把在大永遠地開閉在生命之外了,年華已逝,往事不堪重提,大家都老了,年青時博夢也該忘了!”苦校一聲長嘆道:“你始終沒有問她表白過你自己嗎?”方天華悽然搖頭道:“沒有!從薛正粹死後,她連面都不容我見了,雖然她不想殺死我,可不在乎殺死她自己,為了不通她走上絕路,我也不敢再去找她了,好在血仇已復,此生何祛,就是留着這份惆悵吧!”司馬瑜聽到這裏,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面對着方天華這種落寞的神情,把滿腔的敵意都化為烏有,反而有點同情起來,苦核卻一翻眼睛道:“蕪娘還有個女兒?”方天華神一動,大聲道:“不錯!你問這幹嗎?”苦核談笑道:“以你那種軌革除的手段,何以肯獨獨地放過她,她不也是薛家的後代嗎?”方天華臉動地道:“胡説!我方某雖然名列兇人,還不屑於報復一個女孩子,何況她還有一半屬於美眼!”苦核仍是詭然一笑道:“在你與薛英粹之間,我是比較喜歡你的,因此當年才肯把老孃讓給你,想到會限居然會與薛英粹生下一個孩子,連我都不甘心,你若不忍心下手,我倒可以替你去剪除那個女孩子!”司馬瑜聞言大驚,誰知方天華卻比他更為着急,厲聲大叫道:“你敢!要是你動了她一汗,我絕不饒你!”苦孩微笑道:“你幹嗎對一個仇人的女兒那麼關心呢!除患務盡,難道你不怕她將來找你報復嗎?”方天華徵了一怔才道:“我想她不至於那麼做,藝娘也不會把這些事告訴她,即使她真有那一天,我也會毫無抗拒地任她宰割,成全她…的一番孝思!”苦核大笑道:“她若真要殺你的話,就不是孝思了!”方天華臉大變遇:“你這是什麼話?”苦核依然大笑道:“你何必還裝呢!那女孩分明是你與藝孃的孩子,否則你不會放過她,美娘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你方天華長嘆無語,司馬瑜倒是大為吃驚,聽了半天的故事,居然沒想到這一點…,難怪方天華在外島陸沉之際會把恭淇從水中救起,更難怪薛淇在見到自己之後,言語支吾,方天華一定是對她有所表示了!
苦核又哈哈大笑道:“你跟在這小子身後,故意碰壞我的事,實際上還是在為你的女兒打算,因為你的女兒愛上了他,怕我傷害了你的未來女婿…”方天華看司馬瑜還在那兒傻怔怔的,不怒喝道:“傻小子,你還不快走,難道真想留着做活死人嗎?”司馬瑜這才從沉思中驚醒,吶響地道:“方…前輩…我見到薛到輩時,一定替你把事情解釋清楚…”方天華怒喝道:‘用p你還留在這兒子嗎!不為了這件事,我才很得管你死活呢?”司馬瑜遲疑地道:“您還沒有把您跟薛家結仇的原因説出來!我解釋的時候,不是毫無據嗎?”方天華神一動,啓待有所言,苦孩卻大笑道:“小夥子!別做夢吧!你跟本走不了!”方天華微怒道:“你一定不放過他?”苦核沉聲道:“佳才難求,他不答應我的要求就別想離開,其實那對他只有好處…”方天華也怒聲道:“你那點擺死人的玩意兒只會糟榻人才,看在藝孃的份上你放過他吧!”苦孩厲聲道:“為了你和美娘,我犧牲已經夠多了,現在輪到你們為我犧牲了,只要把這小夥子借給我三年,包你造就一個絕頂奇才…”方天華怒聲冷笑道:“看你自己的樣子就夠了,入生有多少個三年,你耽誤了他不要緊,我可不能叫我的女兒嫁個活死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苦核瞼一變道:“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對了,別忘了你的武功是從那兒學來的,更別忘了你叫我什麼?”方天華大聲笑道:“我的師兄是長孫無明,你現在已是個出家的老和尚,那些家淵源早就不存在了!”苦核大怒道:“好一個忘本的畜生,我一掌劈了你!”叫聲中伸手就是一掌,還取方天華的前,方天華舉手一格,砰然巨響中雙方各退了一步!
苦孩厲容更甚,聲發如雷,叫道:“匹夫!你學了我們長孫家的功夫,反倒用來對付我!”方天華冷冷地笑道:“長孫家的武功算得了什麼,我叫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絕頂功夫,也免得你自狂自大!”説着雙手連揮,攻出了十幾招,手法奇奧,再加上他深厚的內力,當真有天搖地動之勢!
苦孩在詫然中手忙腳亂地應付過去,雖然沒有受傷,卻已狼狽不堪,連身上那領僧衣也被勁風颳得殘破不堪。這一來可發了他的兇,慕地大喝一聲.雙掌齊所,掌心中湧出兩道彩光華,如湧至!
司馬瑜認得這是五行真氣,卻想不到苦核竟能同時溶合發出,不大是吃驚,幾乎要叫出聲來!
五行相生相剋,土製水。水制火,火克木,木克主,金又克木,薛冬心傳他之際,只教他因勢制宜!
然而苦核已把這五種神功溶合使用,使之相生相成,木生火,火成金,金生水…這威力簡直無法想像!
方天華也是一怔,趕緊盤腿坐下,一手拄地,一手在前緩慢地移動着,凌空劃圈!
那圈子裏湧出一股談青的氣,上苦核的掌風,立刻膠着不動,苦核連連運勁前這,掌風也突突地向前擠壓,卻始終衝不過那一圈氣牆,不大聲怪叫道:“你這是什麼功夫?”方天華神上還維持着平靜,臉皮的肌卻在微微顫動,顯見得吃力之至,緩緩地道:“陰陽賦憑乾坤,本於一氣而已,你怎麼連上清吳氣都不認識!”苦校將牙一咬,雙手上的勁道用到十二分,連開口説話的神都分不出來了,方天華也是一樣,圈子越書越慢,勁力也越用越大,緊緊地糾纏着!
司馬瑜被二人的爭鬥驚得有如置身夢境!不!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世上會有這麼深的功力!
方天華的額際已有汗水下,用眼向他暗示了一下,司馬瑜先是沒注意,最後才發現了,趕忙走前問道:“前輩有何指示?”方天華再對苦核望了一下,司馬瑜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方天華無奈,只得用拄地的那雙手寫道;“點他的天樞地機二!”司馬瑜望一望苦孩,見他與方無華一樣汗水直,知道二人此刻功力悉敵,自己只要稍加助已只須一伸手就能制他於死地!
可是他怔了一下,只搖搖頭道:“晚輩不能乘人之危!”方天華臉一動,手在地下又寫了一個字:“滾!”司馬瑜固執地道:“不行!前輩是為了我才出手的,我怎可一人離去!”方天華長嘆一聲,手指仍是寫道:‘哦勝望不多…”司馬瑜趕緊道:“在下生死俱與前輩共之!”方天華搖搖頭,臉上微現怒,手書道:“並死無益!答眼處誤會不釋,餘死而含很!
盼從餘言!”司馬瑜還在猶豫,方天華又連連急書道:“餘氣已有竭象,良機將失,速行,否則負餘出手之心矣!”司馬瑜見他寫到最後,筆遺蹟已經歪曲難辨,知道他説的是真話,再看他息之狀,心中大是為難!
方大華已經沒有能力再寫字了,只是把祈求的眼光望着司馬瑜,汗水滲透了他的衣衫,神情疲憊不堪!
苦核也差不多,可是他的火候似乎略高於方天華,所以還比較好一點,目光炯炯,嘴角含着一絲殘忍的笑意!
司馬瑜作難良久,才毅然對方天華一揖道:“前輩個句成全之德,在下畢生難忘,在下一定代前輩將心意傳到!”方天華一陣高興,神已了一點,伸手又歪歪斜斜地寫着:“善視演幾…”司馬瑜卻正容搖頭道:“她既然是您的女兒,我就不能再跟她好了,因為我的恩師間接是死在您手上的,我不能找您報仇,卻也不能再怒您的女兒!”説完他又作了一損,回頭朝宇門外投足飛馳而去!
走出沒多遠,就聽得身後一陣巨震,忍不住收足回頭張望,卻見那座破廟已變為一片廢墟!
那捨命力拚的兩個人,一定是在力竭之前,鼓着僅剩餘的一點力,硬碰了一下!
誰勝?誰敗?誰死?誰生?還是兩敗俱傷!
司馬瑜不敢想,也不願望!只是在心底埋下一聲嘆息,帶着惆悵的心情,循着山道急急抬路而去。
依然斜陽芳草岸,依然柳籠十里提。
濃濃地點綴着杭城,點綴着西於湖。
司馬瑜意興蕭索地觀湖在湖畔,湖上的遊防往來如梭,吹面不寒楊柳風,燻人醉,卻吹不開他深鎖的愁懷!面對着一湖水,尤增慨!
前年他還與師尊長眉笑煞在一起,伴着冷如冰享盡湖上光,而今卻已人事全非了!
在荒山古寺中邂逅苦核後,又意外地遇見了方天華,意外地發掘到方天華與薛冬心之間的曲折情事,更意外地離開了那裏?
方天華與苦核的生死未卜,他不去關心這些,不管是誰死了,或是兩人都死了,上是應該的事,因為他們兩人都做過不少惡事,一個是屍魔,一個是兇人,自有其取死之道!
惟一的遺憾是他也沒有找到薛冬心與藤摸,想起對方天華所作的承諾,心中加上了一重負擔!
渡過了一段寂寞的時光,他重回此地,因為這是他與冷如冰約定重晤的地方。想起冷姐姐,他不由心中生出一股親切之,於是…追魂太歲閻飛莊上的初識,慈雲下院中的譴倦,一齊都浮上了心頭,使他特別地懷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