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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到處鬧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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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木才剛剛鬆了口氣,忽然覺兩肋下面傳來了一股涼意。葉木剛一低頭看見兩隻手掌從他背後伸了過來,十指繞到他前緊扣在了一起。死死的摟在他身上。

馬上,他後背上也傳來了一股硬邦邦的涼意,覺像有人把臉貼在了他背上,可那張臉孔不但找不到半點柔情似水的覺,反而帶着一種毫無生氣的僵硬。

“死人貼身上啦!”葉木的第一個反應是去掰纏在前的兩隻手。還沒等碰到對方手腕,葉木覺得背上傳來一陣兩排門牙在他背上忽然上下張開時,牙?劃在脊樑上的刺疼。像是鑿子一樣的牙?正好卡在了他脊椎的關節縫上,下一步,可能是順着關節縫隙咬進骨頭裏面。

“死----”葉木虎吼之間,調動真氣護向脊背,全身罡氣暴漲之中雙腳猛蹬地面,整個人往身後牆壁上撞了過去。讓他沒想到的是。青磚水泥築造的牆壁沒能承受住他撞擊力道,在一聲巨響當中轟然開裂。

葉木跟着崩飛的磚石一塊衝到了漁家院裏,在毫無遮攔的情況的平拍在了地上。護體罡氣在地面上壓出了一個一寸多深的坑來,細碎的砂石和散亂的磷火在他身下同時飛濺而出。

等葉木一骨碌爬起來,附近的幾個院子已經亮了燈。剛才那些鬼魂全都沒了蹤影,他這才趕緊跑回了指揮所。已更新“你見鬼了?不應該呀!”我聽着都覺得不對勁!

怨鬼纏人一般都挑體弱多病,陽氣較弱的人下手。所以,女人見鬼情況要比男人多,病人見鬼的幾率更大。

可是,葉木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算不用內力,一身血氣、陽氣也極為強橫。一般的惡鬼見了他都得繞着走。還會主動去撥他?

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劉耗子也連滾帶爬的跑進來:“王魂,王魂。不好啦!我見鬼啦!真的見鬼啦!”我心裏頓時又是一突:“慢慢説,怎麼回事?”葉木走的是上游,劉耗子去的是下游。等劉耗子趕回來的時候,也已經到了晚上。

劉耗子不像葉木,走了大半天累得不行,正想點煙靠在樹上歇一會,聽見身邊樹棵子裏跳出一個人來,劉耗子嚇得差點蹦起來:“咋啦?遇上劫道兒的啦?”被劉耗子攔住的那個人手舞足蹈的叫道:“有人讓車撞飛啦!你快讓開!”劉耗子看着那人背影罵道:“撞個人也能讓你興奮成這樣,怎麼不把你也撞死,讓我看看熱鬧。”劉耗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掐着煙溜溜達達往前走。

沒走多遠,看見一輛救護車停在大道邊上直閃燈,看那樣兒像是開的太急了,撞了前面的車,兩輛車都停在那兒。等警察處理現場。

遠處又開了一輛救護車,車上護工正從肇事車上往下搬傷者。

劉耗子伸頭往車裏看了一眼,頓時覺得一股冷意從他脊樑竄上了頭皮:“媽呀!那不是,剛才從我身邊跑過去的那人嗎?”急救牀上躺着的,明明是從他身邊跑過去那個人。可他現在卻滿臉是血的躺在在急救牀上,難道這麼半分多鐘的功夫,他出事兒了?

劉耗子跟在急救牀後面追了幾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才轉身攔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工:“剛才推過去那人怎麼了?”

“被車撞飛出去五六米,你説怎麼了?”護工沒好氣的答了一句也跟着跑了。

旁邊的警跟了一句:“這人也真倒黴,在前邊讓車給撞了,才被救護車拉出去兩公里。現在救護車又出事兒。這麼一換車,説不定沒救啦!”劉耗子覺得自己快瘋了,本不敢在肇事車邊上多待,一轉身拔腿跑出去二三百米。知道看着河才停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這他媽怎麼回事?”劉耗子本來是自言自語,誰曾想竟然有人在他背後接話了:“抬過去的是人,追過去的是魂兒唄!”劉耗子讓背後那股陰森森的動靜嚇了一跳,本能的握緊了拳頭,全身肌也跟着緊繃在了一起。

後面那人好像沒看出來劉耗子的戒備,仍舊對着劉耗子的後腦勺慢悠悠的説道:“都説啊!這被車撞了的人,十個裏面有九個是被拖死的。人撞飛了,魂兒被嚇掉了。這時候的魂,還沒成鬼,不會飛,也怕見人。被護工的人氣一擋,上不了車,只能跟在車後面跑。要是能在人斷氣兒之前鑽回去,還能活。要是晚了,可沒救了。”劉耗子能聽見那人的聲音在馬路盪來盪去,也知道他正往自己邊上走,卻偏偏聽不見他的腳步的聲。

劉耗子試探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劉耗子背後的人:“我怎麼不知道?那些護工還是沒經驗啊!救護車撞了撞了,等把人換了車再報警啊!新車沒來,警察先來了。魂兒更不敢靠前了。死定啦!真死定啦!”劉耗子只覺得一股冷風跟自己擦肩而過,還沒等他側頭,看見一個人走到了自己前面。

劉耗子怎麼看都覺得那人的背影像是在哪兒見過,還沒等他想起來什麼,猛然看見那人的後腦勺上正在淌血。

成縷的血跡順着他脖頸一直淌到了脊樑上,連衣服都被染紅了一片。他卻偏向是沒有覺似的,一步步的往前走。

“哎----”劉耗子剛喊了一聲,發現那人的腳尖的本沒有着地。

“你喊我!你又喊我!”那人轉身的一剎那,劉耗子頓時呆住了,那不明明是剛才跑過去的人麼?

“你怎麼總喊我?”那人死死的盯着劉耗子:“要不是你攔我一下,我早追上啦!”

“你你你…”劉耗子嚇得連話都説不全了。

那人一步步往劉耗子對面走了過來:“你耽誤我一次,還想耽誤我兩次?我要是。”眼看着要伸手去抓劉耗子衣領,河邊上忽然有人喊了一句:“那邊的,還上不上船!”

“上上…”那人扔下劉耗子往河邊跑了過去,手腳並用着爬上了一艘漁船。

那艘船的油帆,整個卷着掛在桅杆正中,船身上的木板已經爛得不成樣兒了。看那架勢,只要輕輕一碰能徹底散架。

站在船頭上的船伕拿着一竹竿往隨手往船邊上敲了兩下:“蹲這兒吧!”那人兩隻腳踩着船梆,平伸着雙手像鳥似的使勁拍了兩下,慢慢的蹲了下去。等他蹲下身子之後,他兩隻腳已經像是爪子一樣抓在了船梆,側着身子往旁邊那三條黑影靠了過去。

那三隻鳥一樣的黑影,看上去像是打魚用的魚鷹,可是魚鷹的脖子上頂着的卻是一顆臉慘白,七竅血,瞳孔殘綠的人頭。

“媽呀----”劉耗子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回跑,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才算跑回來。

劉耗子帶着哭腔道:“王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那人會不會來找我啊!”

“你恰巧攔了一下路,應該沒大事兒。橫死鬼追車的事兒,有的是。換成看不見鬼的普通人,擋了也擋了。鬼魂不會計較,你能看見他,還擋着,他可能以為你是故意的。”我安道:“等會我給你給你畫個符,你帶上也沒事兒了。要是還覺得不踏實,找個十字路口燒點紙錢兒。沒事!”劉耗子自己乾白事兒的,可不那麼好糊:“王魂,你可別糊我啊!那鬼魂沒事兒,那漁船又是怎麼回事?”

“一艘鬼船,你大驚小怪什麼?”我只能繼續糊他:“那鬼魂上船了,也跟船走了。不可能再回來找你。放心吧!”鬼船其實跟鬼屋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水裏。

水上人家,生於水死於船,一生中大半時間在水上漂泊。一條漁船可能由祖傳父,由父傳子,跟留房子,留地一樣。但是當一家漁户絕後,漁船無人繼承,其他漁夫會將牀帆捲起,將船推入水中任其漂泊直到其沉沒。

漁家稱這種帆布捲起掛在桅杆當中自行漂移的船隻為鬼船,在水上相遇決不敢靠近,在遠處焚香叩頭。即使鬼船被衝到岸邊也沒人敢動,任其腐爛解體或被大水沖走。

劉耗子看見那艘要真是鬼船,還沒什麼大不了。我們幾個誰隨便動動手也能把事兒給辦了,但是,能把鬼魂留在船上當魚鷹用的鬼船,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説,是不是成了氣候的鬼物,我也不敢叫準。

我這邊還在糊劉耗子,老陳卻開口道:“這個村犯怎麼着?上游下游,村裏村外全都鬧鬼。怎麼沒有一個乾淨地方。”我一下愣了:“還哪兒鬧鬼?”老陳道:“我吃完飯之後,跟那些當兵的嘮嗑!他們説,這幾天村裏一直都在鬧鬼,得他們都不敢出去了。村裏人,一下搬走了一大半。還住的人,到了晚上連燈都不敢開!”老陳指了指大門:“不信,你問那個站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