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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假天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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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瓊瑤道:“白姑娘只管安心養傷,三元會的人來了,由我們來對付好了。”慕容貞道:“是啊,白姊姊,你只管運功調息好了,我們幾個人也足夠對付,你就不用出面了。”白玉霜微微搖頭道:“明天來的敵人,不會全是三元會的人,其中必定另有高手,我一經運功,就須七個晝夜,不能有以驚擾。他們此番如有舉動,自然早己把我估計在內,僅憑你們有限幾人,絕難抵擋得住,因此我暫時就不能運功療傷。”卓玉祥突然心中一動,説道:“白姊姊,我想何文秀會不會知道你有自行療傷的能耐,故意危言聳聽,使你延長時間,也説不定。”白玉霜道:“我看不會的,何文秀來意,確是向我示警而來。”正説之間,薄一刀、一清和尚也走了進來。

薄一刀問道:“白姑娘覺得如何了?”呂瓊瑤道:“天還上人不但在‘伏虎丹’中滲了毒藥,連闢毒珠都被他掉了包。”薄一刀神情一震道:“會有這等事,這麼説來,他果然是殺害天破大師的兇手了!”他不愧是老江湖,立時想到天還上人是篡奪掌門人的元兇了。

一清和尚身軀顫動,説道:“這怎麼會呢?”薄—刀道:“這就不錯了,兄弟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團未釋,那就是天破大師一代高僧,毫無佐證,決不會指明説出殺他的兇手,就是師弟,而把掌門信物給卓少俠的。”呂瓊瑤低低的道:“方才白姑娘也是這麼説。”一清和尚惶恐的道:“如果真是師叔所為,這就難辨了。”卓玉祥道:“幸好他敢情為了那一招峨嵋鎮山絕學,要我去當着伏虎寺僧侶作證,把玉多羅葉還給我,咱們等明天和賊黨作個了斷,就趕上山去。”薄—刀點頭道:“不錯,咱們不妨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到時當着數百僧侶,公佈他的罪狀,他就無所遁形了。”白玉霜看看大家,説道:“大家已有一晚未睡,天快亮了,大家快去休息才好。”這一晚,真如何文秀所説,沒有敵蹤,過的很平靜。

第二天還是很平靜,一個上午過去,依然毫無動靜。

一清和尚忍不住道:“薄老大,賊黨不見動靜,貧僧想回伏虎寺去看看。”薄一刀問道:“你下山來的時候,是奉了何人之命?”一清和尚道:“方丈不大管事,自然是師叔之命了。”薄一刀道:“他要你下山何事?”一清和尚道:“師叔是要貧僧到成都去請裝金身的師傅去的。”薄—刀道:“他派你下山,正是你身中之毒快要發作的前幾天,天下那有這盤湊巧之事,即此一點,已可證明他確是和三元會互有勾結的了。”一清和尚一呆道:“你的意思是叫貧僧不用回山?”薄—刀道:“據在下看來,天還上人可能也會趕來,你還是改裝一下,穿上俗家裝束,也可以少一層顧忌。”一清和尚一怔道:“你認為師叔真的會親自趕來?”薄—刀道:“在下也只是猜想罷了,但你改裝一下,總比穿着僧衣方便得多。”一清和尚道:“好,貧僧聽你的就是了。”果然下僧袍,換了一件藍布大褂,戴上一頂黑氈帽,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薄一刀從革囊中取出兩撇八字鬍,替他按在上,膠好,笑了笑道:“現在就是天還親來,也認不出是你了。”一清和尚摸摸鬍子,説道:“這麼一來,貧僧像是還了俗了。”薄—刀道:“不錯,你現在儘管大塊吃,大碗喝酒,也不會有人罵你酒和尚了。”一清和尚合掌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説話之時,老蒼頭已替幾人送來午餐,六菜一湯,一鍋白飯,放到客堂八仙桌上,其中有兩盤是素菜,自然是給一清和尚準備的了。

老蒼頭看了幾人一眼,問道:“大師父呢?怎麼走了?”一清和尚道:“大師父回寺去了很快就會趕回來的。”老蒼頭道:“諸位請用飯吧,山野地方,一切都是因陋就簡,諸位只好將就着用些了。”卓玉樣道:“老丈客氣了,這樣已經很豐盛,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真是不好意思。”老蒼頭退出之後,薄一刀朝呂瓊瑤道:“娘子,你用銀針試試,這些菜中,有沒有問題?”一清和尚道:“大家只管放心,這裏不會有問題的。”呂瓊瑤還是從頭上拔下一支銀針,在菜看中逐盤試過,都沒有異樣,但等她把銀針入湯中,取起之時,銀針微見灰黑。

一清和尚看得臉微微一變,説道:“薄老大,你如何會知道的?”薄—刀道:“敵方遲遲未見動靜,必有詭謀,在下是看那老蒼頭説話之時,眼神閃爍,臉有驚容,分明心虛有鬼,他送來的是飯菜,那不是説飯菜之中,做了手腳麼?”—清和尚道:“這老蒼頭在這裏住了多年,不可能會是賊人一黨。”薄一刀道:“他不是賊黨,不會被賊黨脅麼?”卓玉祥怒聲道:“賊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欺人太甚。”薄一刀笑了笑道:“這樣很好,咱們就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慕容貞道:“薄老大,咱們要如何呢?”薄—刀道:“看針上顏,他們在湯中下的定是蒙汗藥,咱們填飽肚子,就裝作為蒙汗藥翻,不是可以誘敵人現身麼?”他聲音壓低了些,續道:“待會現身的賊黨,如果人數不多,咱們不妨出其不意,一下就把他們制住,如果來的人數較多,咱們也不妨先以暗器襲擊,能制住他們幾個算幾個。”慕容貞喜道:“薄老大,這辦法不錯。”薄一刀笑道:“大家那就不用客氣了。”大家匆匆吃過飯菜,呂瓊瑤端起湯碗,進入內室,把一碗湯倒人便桶,裝着大家已經舀着喝完。

六個人分別伏下,有的伏在桌上,有的欹椅而坐,各自閉上了眼睛。

大約過了有一刻工夫之久,突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右廂走出,不用説,賊人是從右廂後窗進來的了,只要聽此人的腳步聲十分細碎,極可能是個女子。

就在此時,但聽“唰”的一聲,又有一道人影,從左首廂房中飛掠而出,迅若星,一下落到地上。

卓玉祥藉着衣袖遮掩住頭臉,微啓雙目望去,只見從右廂走出的是一個身穿翠綠緊身衣的女子。此人年紀約在三十開外,依然眉目如畫,體態輕盈。

從左廂飛落地上的則是一個瘦小黑衣人,面目黧黑,空着雙手。卓玉祥看到兩人,只覺十分眼,好像在那裏見過。

這時只聽那綠衣女子格的一聲輕笑,説道:“老大也真是小心過了頭,還要奴家和老七先來踩盤,瞧,這些人不全是都擺平了麼?”瘦小黑衣人道:“聽説這一行人中,有一個叫靈猿薄一刀的,可是老江湖上,蒙汗藥説不定瞞不過他。”綠衣女子格的一聲嬌笑,説道:“老江湖,不是也蒙翻了麼?”瘦小黑衣人飛落之處,正好在薄一刀和一清和尚兩人之間,只見他目光轉動,突然雙手齊揚,出手如電,分向兩人身後道點去。

薄一刀、一清和尚二人,因對方二人只是先來踩探情形的人,主要人物尚未面,正在考慮是否此時就該出手。

萬沒想到黑衣人竟會猝然出手,雙方相距既近,等到警覺,已經遲了一步,被他點中道。

薄一刀、一清和尚究竟內功深厚,雖被人一時點住道,人卻並未昏去,當下索一動不動,暗自運氣解

綠衣女子妖聲道:“老七,你這是做什麼?”瘦小黑衣人道:“我是試試他們真的翻了,還是假裝的?”説話之間,只聽階前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有人朗聲道:“你們兩人在爭論些什麼?”這回,從階前進來的一共有四個人。

中間一個是身材高大的紫臉虯髯老者,左邊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身穿一件月白長衫,手搖摺扇。

右邊兩人,一個是瘦高個子,短眉、尖鼻、一張臉又狹又長,就像一塊木頭,穿了一件長衫,整個人像青竹竿一般。

另一個白面無鬚,身穿錦袍,修飾整齊,看去有些油頭粉臉。

卓玉祥看到這四個人,心中不一動,暗暗哦了一聲,忖道:他們不是八大使者麼?

八大使者,身份僅次於四方煞神,原是龍頭手下之人。(八大使者,紫面虯髯老者是老大紫面閻羅蓋世豪,他左首白衣手搖摺扇的是老三白衣秀士文成章,右首臉如木頭的瘦高個子是老四神行太保王不留行,身穿錦袍的是老五花花太歲見笑,最先進來的綠衣女子是老六消魂妃子蘇飛娘,瘦小黑衣人是老七黑摩勒高飛。其中老二雷姑婆和老八快嘴胡八,均已死去。)紫面閻羅蓋世豪跨進客廳,一手摸着虯髯,點點頭道:“你們兩人這一手做的不錯,上頭代過,這幾個人最好留下活口,這是一件大功。”黑摩勒高飛得意的抱抱拳道:“老大誇獎,這是六姐的拿手傑作。”

“唷!”消魂妃子妖聲道:“你們平不是老説我用藥是下五門的行為麼?其實呀,得人處且人,這不是不費一兵,不動一卒,就手到擒來了麼?”蓋世豪朝她微微一笑,説道:“你們過去看看,這幾個人究竟是誰?”蘇飛娘奇道:“老大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麼?”蓋世豪道:“愚兄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他們一行,究竟是何等人物,會受到上面如此重視,愚兄若是知道他們的來歷,早就告訴你們了。”蘇飛娘妙目一轉,説道:“那麼老大怎麼知道有一個是靈猿薄一刀呢?”蓋世豪笑了笑道:“那是昨晚傳令的人説的,上面指定要你使用藥,曾説:這一行人中,只有靈猿薄一刀,是多年老江湖上,香、藥,可能瞞不過他,要你特別小心,愚兄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原來他奉上面命令行事,真的不知道室中五人(除了薄一刀)的來歷。

於是文成章等五人,奉了老大之命,朝圍坐在八仙桌上酌六人走來,他們主要自然是要看看圍坐着的六個人究竟是誰?但他們腳下走近八仙桌,就不約而同,全都自動停了下來。

就在他們走近時,卓玉祥、慕容貞、呂瓊瑤、薄一刀、一清和尚等五人,耳中同時聽到白玉霜“傳音入密”的聲音説道:“現在,大家都可以坐起來了!”在這同時,薄一刀、一清和尚正在運氣行功,自解道之際,突覺身軀一震,尚未解開的道,豁然自解。不用説,這是白玉霜暗中相助無疑。

最使兩人到驚奇的,白玉霜傷勢未愈,又錯服了散功毒藥,居然還有這份功力,暗助自己二人解開受制道!

卓玉祥等五人昕到白玉霜暗示,果然在同一時候,一齊坐了起來。

白玉霜也和大家一起坐起,雙目一睜,出兩道湛湛神光,直注紫面閻羅,緩緩説道:“蓋世豪,你還認識我麼?”紫面閻羅蓋世豪驟睹本來伏在桌面,倚著椅背已被翻的六人,忽然全都坐了起來,心頭自然大吃一驚!但他不愧是八大使者之首,心頭雖然震驚,臉上卻絲毫不,甚至也沒後退半步,依然凝立不動,不,最使他震驚的還是走過去的五個弟兄。

照理説,他們一旦發現被翻的六人全都坐起,就應該很快的倒躍回來,但他們只是止步不前,依然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