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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是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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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端上來,浩軒畢竟是孩子,吃得依舊狼虎嚥,燕蓉看着兒子,心情是特別複雜,如果從老人的觀點説,男孩子一經人事,就是成人了,就是大人了,而浩軒以這種方式成人,燕蓉心裏真覺得怪怪的。

一個小夥子,就是和四十多歲的冰嵐有了第一次,其實所有的女人都對自己兒子的對象是挑剔的,都把她視為搶走自己兒子的:“兇手。”尤其是冰嵐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她覺得冰嵐真像是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因為照這樣看明旭也被自己搶來了,嗨,行了,個人有個人造化吧,發生過了,還能説什麼。

再説給冰嵐總比給個髒女人強。稍稍釋懷一點,説:“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好的。”浩軒生怕自己的話裏出了紕漏,回答的可是小心呢。

“你冰嵐姨家好玩嗎?”

“還行吧。好玩的。”浩軒真覺得媽媽的每句問話都像是帶這鈎子似的,不敢多説。

燕蓉看着兒子上的青的小汗,也有個小男人樣了,養這麼大的兒子,就送人了,還真是捨不得,誰搶走他心裏都不舒服。

“玩得瘋吧,這兩天。”燕蓉兒子碗裏夾着菜,沒等他説話,搶着説:“你玩也玩了,瘋也瘋了,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浩軒唔噥地答應着。

但是一想,媽媽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就説我玩啊,瘋啊的,她真的知道了什麼嗎?抬頭看看媽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想也許是她更年期提前來了,趕緊低頭刨飯。下午燕蓉坐在窗口,隔着窗簾曬着太陽,暖暖的,困困的。

但是心裏卻有着一種難得平靜,她覺得就像以前的好的,就自己和兒子兩個人簡簡單單的生活,有的時候人總有很多想法,想去嘗試、想去改變、想去追求更多的東西。

到頭來發現,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了,燕蓉看着窗外,灰的建築羣顯得沒有一點生氣,就像是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似的,其實從昨天到今天,她腦子裏不可迴避地想着許多問題。諸如明旭會不會來找自己?

自己會不會去找明旭呢?當然,浩軒與冰嵐之間會有怎樣的發展?浩軒大學還能考上嗎?其實這些問題歸結到最後就是一句話“我後悔嗎?”到了這個層面,燕蓉反而豁達了,她一直是獨立的一個女人,她也一直都相信做事不悔,悔事不做的邏輯,因為後悔是最無聊的一件事,發生的就發生了。

後悔有什麼用呢?想到這,燕蓉不自覺地笑了,該啥樣就啥樣吧!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個底限,就是浩軒是我的,對自己和浩軒好的事就行,其它的…

想那麼多有用嗎?浩軒這兩天也的確比較老實,一是因為上課的壓力確實比較大,到了高三的這個暑假,老師們拼命地把課程往前趕,希望能在開學前把所有新課結束,所以沒完沒了的作業和試卷壓得浩軒確實沒了花花心思。

就是腦子裏冒出了紀芹阿姨和冰嵐阿姨的的身體,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去找她們,再説,也怕媽媽知道了生氣,媽媽雖不常生氣,但要生起氣來,也是相當嚇人的。

於是浩軒自覺地也好,不自覺地也好,就又變成了一個和以前一樣的好學生,雖然這個:“好學生。”的心境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燕蓉還是滿意這樣的,看着浩軒放了學就回家,自己看看店,晚上浩軒看書學習,她在旁邊打打衣、看看雜誌什麼的,也幸福的,就是小馬這一去有一個多星期了。

也沒見回來,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想,跑了?覺得不至於,就是不幹也會打個招呼。要不就是老公回家,捨不得分開,纏在一起了?覺得也不現實,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索就等吧。

倒是曹智成來店裏坐了幾回。對他,燕蓉當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只是老曹好像每次來,也沒説個啥,就是坐坐,燕蓉給他倒杯水,他就坐在那兒和燕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會天。

其實他話也是很多,倒是幹活還蠻勤快的,時不時地幫着燕蓉謝重些的活,比如搬搬箱子、上上貨什麼的。

有一天他嘟囔着想請燕蓉晚上去吃飯,燕蓉説要給孩子燒飯,老曹也就不再説什麼,悻悻地走了,其實燕蓉還真有點動心了,覺得這男人,雖然是政府官員。

但是悶聲不響地,對人也沒有什麼架子,倒是個實誠人。好像現在也沒有像以前那麼討厭他了。

不過老曹幾乎隔一天就來一次,一座就是好大一會兒,旁邊商户的人兒都看出了門道,還悄悄地向燕蓉問起,燕蓉臉紅着支吾過去,人家笑着説:“這是好事,又不是偷三摸四,正正經經地有啥不好意思的。”燕蓉想想也是,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談戀愛,不過,好像也沒有書上説的那種心澎湃的覺。每天一回到家,就忙着給浩軒做飯,完了洗洗涮涮的,躺在牀上看會電視也沒想着老曹這人的哪點事。

想,就這麼着吧,反正老曹也沒有挑明,自己瞎提個什麼心,其實,倒是有那麼兩個夜裏,半夜裏起來睡不着的時候,給浩軒蓋蓋被子,回來坐在牀上,腦子裏蹦出明旭來。

繼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明旭那瘦削的身材,還有那青筋暴的雞巴,她趕緊深呼,挪開思路,她害怕自己再這麼想下去會出事。

但有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把下面的畫面想起:明旭在自己身前跪着,擰着自己的身子要把那紅暇暇的龜頭進來。一想到這,燕蓉就能到自己開始水。她小聲地罵:“真賤!”把被子掀開,讓身體涼下來,然後又跑到洗手間洗洗,想起小馬臨走前在牀上和自己説的,女人就是塊地,需要男人的水來澆,要是老不澆,這地就旱了,燕蓉這時真覺得自己就是那塊想澆的地,但是為什麼想到的男人是明旭這樣的不可能成為什麼的男孩子?

而不是像類似老曹這樣更靠譜的男人呢?燕蓉知道,和明旭之間肯定不是所謂的愛情,有的也只是一時情慾之後的餘味。想想,這就是女人啊,其實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呢?也許就是那餘歡吧。泡沫是美麗的,但終究是一個泡沫。

燕蓉知道明旭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以後很難再有那樣的機會,而自己也是明旭心中的一抹記憶,甚至若干年後,連記憶都不存在了,他是不屬於自己的。她從不後悔,現在也並不後悔,畢竟自己真的快樂過,但是她是理智的,她也從不奢望,因為本就沒有未來。

想到這,她覺得心裏倒豁亮了起來,昏昏沉沉地竟睡着了。***都到了末伏天了,天氣熱的要命。小馬終於回來了,小馬出現在燕蓉面前時,燕蓉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拎着個大包,就站在店門口,燕蓉看着她,説還不進來。小馬懦懦地,眼淚先出來了:“姨!”燕蓉嚇了一跳,不知道出了啥事,趕緊一把將她拉進來,坐在店裏的椅子上説:咋啦,這是?

小馬悉悉索索地只是淌着眼淚,半天不言語。燕蓉知道可能真是遇到大事了,連忙去倒了杯水,給她喝下。説:“這一去也有半個月了,怎麼哭着就回來了?吵架了?”小馬眼睛通紅地搖着頭。

燕蓉説:“那是咋啦?”老半晌,小馬就是不説話。燕蓉説,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就説,要不也別坐在這兒哭,什麼事都有個解決法子,你這算是咋回事?小馬噎着老半天,總算是停住了哭,她抬頭説:“姨,把店關上,去我家説吧。”燕蓉想想,也行。小馬一回到那個小房子,關上門,就撲在燕蓉懷裏,嚎啕大哭,把燕蓉氣得一把推開她:“你有事就説,我能幫就幫,別哭的跟劉備似的,有什麼用。説吧,啥事!”小馬又是頓立好一會兒才説:“姨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我不過了!我過不下去了!”小馬還是嚶嚶地泣着。

“你這孩子,是吵架了,還是咋的,怎麼就過不下去了!你這回去這些天都幹啥了!”

“玉喜是個王八蛋!是個大混蛋!”燕蓉一聽,就猜出了大概:“怎麼,玉喜他在外面有人了。”

“他真是混蛋啊!我説出來都醜…姨,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説給你聽聽,要不説我還真是憋屈。

剛到家的時候,玉喜已經到家了,本來就正正常常地,準備呆兩天就回來,誰知道,玉喜是揹着事回來的。他在外面跟女人好上了。”在外面打工,遠離老婆孩子,男人有個外遇,燕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是不明白平時豁達開朗的小馬怎麼就這麼動。

“他到廣西那邊打工,跟當地租房子的女房東好上了,姨,要是一般女人也就算了,你知道那女人有多大嗎?有50了呀,50歲的女人他也不放過,那女人還又矮又黑!你説這男人是什麼東西!”燕蓉的確到跟驚訝。

“跟人家滾了不算,結果被人家家裏人發現了,在那兒就被打了一頓。也被人家攆出去了,結果他找了個機會,把人家男人堵在路上,把人家腿都打折了,打完就跑回家了,結果…結果,人家廣西那邊來了十幾口人找到家裏來了!”燕蓉聽的目瞪口呆。喃喃地説:“咋會這樣!咋會這樣啊?”

“人家家兒子都快三十了呀,到了我們家就砸、就鬧啊!説要告到公安局,説他強姦!”

“到底是不是強姦啊?”

“玉喜説,是那女人勾引他的。鬼他媽知道,是怎麼回事!人家來的兒子、侄子就一口咬定是他強姦了,他們家人慫得都癱在地上了。”

“那他叫你回去幹啥啊?”

“這渾人,沒想到人家會追回老家來。以為躲躲就沒事了,他還不是想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在家歇歇再出去找活!”

“那咋辦了呢?”燕蓉急切地問:“姨啊。”説着,又開始哭起來:“當時他們家人説要不就給人賠償吧,任由人家開價,配個十萬二十萬都行。人家不答應,後來還有個廣西人説你上了我們家人,我們也要上你們家人。把你老婆給我們睡睡再説。”燕蓉嚇得趕緊把小馬從上倒下掃視了一遍,問:“這些混蛋…你沒被怎麼樣吧?”小馬搖搖頭:“人家就是出出氣,沒想到他們家人真準備同意了,他爸就是我公爹,居然把玉喜拽到屋裏,還商量了一下,玉喜出來跟我説,我一把就推門進去跟老頭説了。你們家要願意辦喪事,我也不在乎死!老頭嚇得都地上了,説就是個念頭,是個念頭,不能真把我推出去!我婆婆也罵他們爺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