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叫馬建琴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怎麼能這樣?下午不還覺得這是荒謬、愚蠢的想法,自己怎麼能幹這種事,晚上洗澡自己還居然幻想那樣的事,這不要臉!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那還是個孩子。燕蓉的眼光離開鏡子,忽然他發現筐上自己的罩、內褲西面出了浩軒的內褲的一角。男孩子。
男孩子是什麼樣的味道,她以前還真沒注意,她象中了魔似的,拿起來,放在臉上,那種男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果然直巛如鼻中,就這麼放着,放着,腦子裏什麼都不想,什麼都別想,就讓這上面的氣味和裏的水織在一起…
雞巴,在自己裏,那種覺!學文的臉、明旭的臉、浩軒的臉如電影般在自己眼前閃現。這是一個大刺!她馬上醒過來?我在幹什麼?想什麼呢?我這是怎麼了?
我拿着兒子的內褲,腦子還想着和小夥子幹那事。剛才我的腦子裏的小夥子是誰?有明旭,竟然還有浩軒!我的天哪!燕蓉靠在牆上,罪過啊!這輩子難道就讓李冰嵐給毀了?
她伸手打開水龍,讓水就這麼淋着,淋着…***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看看錶,五點半了,每天早上怕起遲了,不能喊醒浩軒,所以對個鬧鐘,六點鐘,可是這倆月來,每天都是五點半左右就醒了,都説這上年紀的人早晨起得早,難道自己也是算上了年紀?
昨天晚上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腦子裏盡是些亂七八糟的夢,想記起什麼吧,又一點都記不起來,燕蓉起來對着鏡子把頭髮簡單地盤盤。洗臉刷牙,把饅頭熘上,還不到六點。
燕蓉想讓孩子多睡會兒,一般都是六點一刻才去喊浩軒。平時喊,他都翻來覆去就是賴着,今兒早晨想幹脆早點喊。進門浩軒正四仰八叉地躺着,書還堆在桌上。真是一個沒有條理的孩子。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屋…這可能是習慣,想把桌上的書收拾收拾。便收拾時她注意到寫字枱的旁邊的屜並沒有關嚴,有一個雜誌的封面扎入她的眼簾,她覺得花花綠綠的,窺探也好,好奇也好,總之她打開了屜。
其實在打開屜前她並沒有想那會是本什麼樣的雜誌,但是打開後她清晰地看到封面就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我的天哪!那個女人沒穿衣服,白白的兩個大子着,腿還是岔開的,中間着,長着黑黝黝的,雜誌上寫着繁體字,有一些她還不認識,但是她認識:“中門大開…”她腦子更亂了,有點不知所措。她都沒敢把雜誌拿出來翻,她不知道還能看到怎麼樣的東西。回過頭想喊這個壞小子起牀,突然她看見更令她血脈賁張的一幕。浩軒的內褲上撐起了小帳篷,我的媽呀!也不知道自己進門時他是不是就這樣了,自己也沒注意,還是剛才才硬的。
但是現在他是確確實實硬着的。我的天哪,沿着撐起的三角褲看,他的兩個腿丫子那兒還有。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她的心跳有點急,但是她覺得自己還算冷靜,因為她在思考: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喊起來他,批評他,批評他什麼呢?為什麼看這些書?書從哪兒來?對,對,這些是一定要問的,然後怎麼辦?哭?説你怎麼這麼不珍惜學習的機會,怎麼會變壞,你太傷媽媽的心!這孩子會怎麼樣呢?這孩子這兩年好像不怎麼逆反了。
但是前兩年的確是脾氣大的,而且覺還倔,萬一,萬一他自暴自棄?不,自暴自棄不會,浩軒不會這樣,但是他會不會離家出走?總是聽説誰家的孩子被父母罵了就跑了。
多少年也不會來,家裏到處去找,也找不到,我的天,這孩子不能跑,跑了我該怎麼過?我就這一個兒子,兒子是我生命的全部。
尤其是兒子昨天説:“媽你要對我好點,小心我叛逃。”這話聽着現在是這麼刺耳!那怎麼辦?燕蓉從來沒有覺得那個時候像現在這樣自己的大腦這麼快速地運轉着。
不,不能急,現在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等冷靜下來,在找他好好問問,説説。她試着深呼了兩下,我要冷靜,我要冷靜,然後走到門口,就像剛進門的那樣,深受去拍浩軒…浩軒的那個小東西還哪兒盎然立着。
燕蓉覺得自己像是犯了什麼罪似的,連似乎還紅了、燒了,手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起牀了…”這巴掌拍得不輕,浩軒一下就從秋大夢中驚醒,騰地坐起來,剛想説:“你幹嘛,打我這麼重…”話還沒説出口,媽媽已經不在屋裏了,浩軒第一時間就到自己的小弟弟還是堅硬地立着的。
我的天,剛才媽媽不會看到了吧。應該不會吧。浩軒扭頭看到自己的書桌,他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書桌被整理過,也就是媽媽在自己的屋子呆了一段時間了,她一定看到了。
我的天哪,那怎麼辦?書桌?浩軒倒一口涼氣,他看到自己的屜是開着的,哪本雜誌赫然躺在那,那個昨晚他把玩了許久的美人照挑釁似的看着自己!這才叫真正的恐怖!浩軒覺得自己的血全部都湧到腦子上來。完了,完了,自己完了,這會兒是真正的完了,怎麼辦?
出不出去?不出去又怎麼辦?出去?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自己媽媽他是知道的,神經質的很,有的時候對自己那是好得不得了。
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裏,含在嘴裏,有的時候兇起來那也是相當厲害,腦子裏這時候存在的媽媽的形象幾乎都是凶神惡煞般地訓自己時的模樣,那個温婉賢淑的媽媽形象此時怎麼想不想不起來,完了,自己這回是肯定完了,暴風驟雨般的批評、媽媽的眼淚、哭訴、威脅…
這些等會來的,馬上就來的。等等,他一定會問這些東西從哪兒的,我就説是賣雜誌的推薦的,不行,哪家店能這麼做?而且一查就查出來了,説是兆龍那拿的,更不行,我決不能出賣朋友。
那樣沒人跟我玩了,而且兆龍也一定被紀阿姨打的。這絕對不行!説是同學給的,哪個同學,媽媽再一衝動去學校查,我有説不出來是誰,那最後學校還知道了我的事,那我就更完蛋了!
算了,她真問,我就不説,我就來個寧死不屈!想着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弟弟早已軟了下來。他用手幹撮了一下自己的臉。出去!令人奇怪的是,媽媽並沒有坐在客廳裏等着自己。浩軒瞄了一下她的屋,也沒人,聽到廚房裏有聲音,才知道她在燒早飯。
怎麼回事?她沒發現?不可能。屜開的這麼大,瞎子才看不見,再説説不定那就是她開的。那她絕對是看見了,這沒跑的。
那是怎麼了?沒生氣?不可能。那叫什麼,在浩軒自己看,這都是絕對的穢書刊,媽媽會不知道,會不生氣?這絕不可能?那這是怎麼了?他試着喊了聲:“媽。”也沒聽到迴音…其實燕蓉這是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兒子,低着頭炒着雞蛋。浩軒趕快衝進廁所。洗臉刷牙,回到客廳,饅頭、雞蛋和稀飯擺在桌子上了,媽媽卻不再旁邊。他看她的卧室裏,透過門縫,媽媽背身躺着。
“媽你怎麼了?”浩軒沒敢進門。
“我…有點累,你趕快吃飯,吃完上學去。”浩軒應着,以前所未有的吃飯速度把飯吃完,招呼了一聲,媽我走了,就消失了。***燕蓉來到自己長順街的小店裏,已經是十點鐘了,小馬正在店裏規整着掛在架子上的衣服。長順街是故城的著名商業街。著名是很著名,但加個:“前。”字可能更準確些。因為長順街賣得東西…主要是衣服…都不是太高檔的,現在在東陽區那邊有了好幾家大商場,賣的東西都是大名牌,也就把長順街比了下去。
但是,長順街依然是很多故城中老年人心目中逛街的必選地,再加上賣的東西不貴,所以也還是有不少人來選買東西。
燕蓉開的商店是一家內衣店,主要是女士內衣。店開了有六七年左右了,開始的生意不怎麼樣,後來好些了,掙了些錢,再後來生意也冷了下來。
不過這時浩軒要上高中,她也就不太在意生意上的事,想等着浩軒考上大學再好好幹幾年。現在的生意説不上好,但是也不能算差,總是一個月下來還是掙些錢的,比原來在針織廠要好太多了。
燕蓉不是以個貪心的人,也滿足。冰嵐她們就經常説自己不思進取,不像個做生意的人。燕蓉其實開店就是想掙個吃飯的錢,能讓兒子上個大學,以後能成個家,還真是沒想有什麼大作為。
所以她自己任務界定的很清楚,就是先照顧好兒子,剩下的時間忙生意,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時候店裏忙起來了,也就顧不上浩軒吃喝了,有時候還真是有些內疚。還好,小馬一直在幫着自己,做了真是不少事。家是下面鎮裏的,到城裏來。
特別能吃苦,比許多家僱的人都好,周圍店裏都説,明年讓小馬到我們家幹去,多給錢。燕蓉笑,小馬也笑。小馬,叫馬建琴,在店裏幹了兩三年了,兩人好的跟姐妹似的。
其實小馬也有個二十七八歲,孩子都上小學了,她來店裏,其實是管這片的長順街工商所的副所長曹智成的介紹,是他家裏的外甥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