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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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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拉克倫無奈地聳了聳肩。

事實上,他並沒有認真追過其他女人,原因很簡單,他一直還念着金白利。他不知道謝靈·克羅斯還會有哪位女人值得他傾心。説實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金白利。

他覺得得到她的希望有點渺茫,因為她早已明確拒絕了他。不過那是那天晚上之前的事了。那天晚上她温情脈脈地照顧、守護着他,第二天早晨又極力為他辯護。外表上看,她裝得很輕鬆,似乎本沒把他放在心上,但細細想來就不難發現,她的內心與外表並不是很一致。她做事、説話總是想合乎禮儀,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可結果卻常常事與願違。

他覺得有點好笑。他愛金白利是因為她有勇氣拋開清規戒律,而她自己卻極力想恪守常規。但另一方面她又是個很有個的人,動起來往往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一開始可能並不情願幫他擺困境,因為她本來完全可以不去管他。但正如事情所發生的那樣,她最終還是伸出了援助之手,拉了他一把。是不是她已經改變了對他的看法?拉克倫一定要個明白。迴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要是叫他娶金白利為,他一定會滿心歡快。是的,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近來他對她的情是與俱增。他打心底裏想娶她。

威爾·艾伯斯是個瘦高個兒,一頭黑髮又硬又直,一雙藍的大眼睛酷似鷹眼,給人一種陰鬱、愁苦的覺。這傢伙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讓人不舒服,但又説不清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等你瞭解了他那自以為是的趾高氣揚,你就會到一個人的長相與內心其實是很有聯繫的。

金白利第一次見到他時,真被他那慘不忍睹的長相嚇了一跳。她覺得心裏堵得慌,甚至都不願再走近他。可為了澄清事實,他只好提醒自己:他就是那個撒謊的人,拉克倫明明沒來過這個馬廄,他卻一口咬定拉克倫來過。

事發後,金白利總覺得那個馬伕的話有些蹊蹺,可她又不能對別人説,更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出來指責那個馬伕。而讓她保持沉默,她又覺得於情、於心不忍,所以左右為難,苦惱極了。

三天過去了,公爵定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半,可金白利還是沒聽説事情有什麼新進展。她決定親自去找那個馬伕談談。如果她能發現什麼證據證明他在撒謊,那拉克倫的罪名就可以洗清了。衝這個也值得她去試一試。

馬伕説謊的原因之一可能他本人就是直接的參與者。如果這樣,金白利懷疑那人是否真的受了傷,他是真的被打了,還是撒謊騙人呢?有人驗過他的傷口嗎?還是在忙亂之中被忽略了?她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個水落石出。

當然,也有可能威爾·艾伯斯真的是糊里糊塗,真的以為他聽到的聲音是拉克倫的。但這種對別人的指控不是開玩笑的,不能用“可能”二字就下定論,應該是百分之百的肯定才行二金白利每碰到一位馬伕就問是不是艾伯斯,因為她還不知道艾伯斯是何許人也。最後她在一大垛草堆前找到了他,他正坐在那兒,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個大餅。他長得真夠嗆,尤其是那雙幽靈般的大眼睛,會讓人覺得骨驚然。那還只是外表,至於他腦袋裏究竟打着什麼鬼主意,金白利決定去個明白。

“威爾·艾伯斯嗎?”艾伯斯馬上站起來,並下了帽子。對一個剛受過傷的人來説,他的動作過於捷了些。要是一個人頭部受過傷,猛地站起來肯定會到頭痛,可他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是我,小姐,”威爾·艾伯斯説。

“不用站起來了。”金白利面帶微笑地説:“我聽説了你的不幸,專門來看看你。哦,你經受了那麼一場痛苦,現在覺怎麼樣?”

“一場什麼,小姐?”艾伯斯似乎沒聽清。

“就是你和盜馬賊的衝突啊。你當時可真勇敢啊。”

“那不算什麼,”艾伯斯有點不好意思地説。

“那是我的職責。

“哦,我想也是的。醫生説你沒事吧?”

“用不着看醫生。我的頭過去也受過傷,比這次厲害多了。”

“不過醫生肯定來為你檢查過吧?”金白利想知道那醫生的名字,以便進一步掌握情況。

“為了一個小腫塊?”艾伯斯解嘲似地説:“我告訴他們沒這個必要。”金白利揚起了眉。沒有醫生來過,也沒人去證實馬伕的頭是否真的受過重擊?這不是跟她猜測的一模一樣嗎?

“哦,這不太合適吧,艾伯斯先生?如果你的傷口需要縫針或是處理,那可怎麼辦?來,讓我看看那個腫塊,以確保…”艾伯斯急忙往後一跳,差點被草垛絆了一跤。他重新站穩了,臉上出了不滿的神情。顯然金白利嚇了他一跳。不過他很快就轉過神來,假惺惺地笑着説“不麻煩您了,小姐。我説了沒事兒。皮膚沒破,也沒血,而且那腫塊已經消了。”雖然極不情願,金白利還是點了點頭。她想要是艾伯斯頭上真有被重擊過的傷口,她就把他那又髒又臭的帽子下去!鮑爵真是太糊塗了,居然沒讓醫生檢查一下馬伕的“傷”如果當時他這麼做了,就不難發現艾伯斯是在撒謊。金白利如今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即便當時真有過腫塊,現在也有可能會消退。看來,她只有另想其他辦法了。

如果她現在直截了當地戳穿艾伯斯在撒謊,他會作出什麼反應呢?當然會一口否認。金白利在心裏嘆了口氣。那樣一來她不僅將一無所獲,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真遺憾,到現在馬還沒有找到,”金白利説、“不過真多虧了你呀,否則那個蘇格蘭人還在逍遙法外!想想看,他居然敢偷公爵的馬,真是膽大包天,實在太卑劣了!”艾伯斯的臉又紅了,金白利想這一定是內疚引起的。

“我並不認識那個傢伙,”他説“但是聽他説過兩次話。沒錯,就是他的聲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説他的蘇格蘭口音很重,很容易辯認出來,是嗎?”

“是啊,那口音太有特了。”他在撒謊。金白利是故意説錯的,艾伯斯卻在附和她。其實拉克倫的蘇格蘭口音並不重,只有輕微的一點點。金白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趕忙把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想等冷靜下來再繼續談話。

也許可以就在這點上作文章。金白利一下子反應過來。威爾·艾伯斯並不知道拉克倫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的,可能以前他本就沒聽到過拉克倫説話。要是拉克倫混在幾個蘇格蘭人中一起講話,威爾·艾伯斯肯定辯不出哪一個聲音是拉克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