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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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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令下,幾人簡單地整理了四輛馬車,主要是把的箭矢給拔下來,不然的話,以滿箭矢的馬車車廂一路行進,也太招搖了一點。收拾完馬車,我先讓眾隊員把做了簡單包紮的傷者陸續抬上了三輛馬車,剩下的一輛馬車則用來轉載己方遇難者遺體,準備在前面溪鎮歇腳的時候再買來幾口棺材收殮,派幾人運回陳家村好生厚葬。接着又讓眾人收拾了死者散落下來的兵器,特別是那些黑衣人留下來的,他們身上雖然沒帶錢,但他們每人大都帶了一把上好的兵器,這也算是對我此次經濟損失的一種變相補償吧。至於那些黑衣人的屍首,我則大發善心,叫幾人在道旁的樹林旁挖了個大土坑就地掩埋,一則避免了他們曝屍野外讓野獸果腹的命運,二則也儘量避免讓過路之人瞧見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次黑衣人總共留下了十八具的屍體,相比起我方來,他們還是比較吃虧的。不過,這十八位死者中,至少有七八名是被無名所殺的,剩下的就是無情、無忌、老豹三人,以及後來的我方弓箭手,各有斬獲。總體上講,除了上述四人外,我方隊員在此次的鋒中都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就譬如我的貼身護衞長陳虎,他在單獨對敵的時候就負了傷。由此可見,我方隊員單兵作戰能力普遍的落於對手,戰友間的相互配合更是沒有對方的練和默契。這充分暴了我方隊員的許多不足之處,在以後訓練當中肯定需要大力地改進才行。一直以來,我對他們地要求都很明確。那就是把他們培養成這個時代最強的戰士。

戰後的現場氣氛很是沉悶。眾人地表情個個肅穆非常,再不見了早上出發時的那份興高采烈勁兒。這番有點莫名其妙的遇襲,在一定程度上給這次的京城之行蒙上了一層陰影。原本開開心心的“公費旅遊”突然就變成了死亡之旅,這次雖然這些倖存者逃過了一劫,但説不定在以後的路途上還會遇到類似地險情。不用我多猜,就知道眾隊員此時的心思。但知道歸知道,我一時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重振士氣。

“弟兄們,他們這些人不會白死的。雖然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幕後下黑手的是誰,但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到時我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還回來,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我站在車轅之上,企圖起大家的同仇敵愾之心,雖然老豹等幾位我的鐵桿支持者馬上隨聲附和,但其餘地人還是沒有多大情響應,讓我看得不由皺眉不已。

這時。道旁的樹林裏突然一陣響動傳來,讓神經還處在緊繃狀態的眾隊員紛紛拔刀以對,等看清無名從樹林中走出來之後,眾人才放下了戒備之。收刀入鞘。

“老爺,那人我沒抓住。”無名來到我面前硬邦邦的向我拱手報告。臉上帶着些許慚

“沒抓住?那人不是受傷了嗎?”我有點意外地看着他,那人負傷了還能逃無名這位殺神的追捕,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無名點了點頭“那人被我地甩刀削去了左臂。但他在林中有兩名接應的手下,他們拼死擋住了我,我殺了他們後,那人已經騎馬逃走了。”無名很是難得的把來龍去脈待了清楚。

“沒關係!逃了就逃了。”我安似的説着,跳下車轅,拍了拍他肩膀“你既然歸隊了,那我們就早點出發去前面的那個溪鎮休整一下。”無名突然説道:“老爺,據我觀察,這些黑衣人很可能都是軍人。”

“軍人!?”我不由大詫。腦袋裏迅速回憶了一下從遇襲到對方敗退之時的行動,隱隱覺中他們進退舉止還真有點軍隊的做派。

“是的,我從小就在軍隊中長大,他們是不是軍人,我一看便知。”無名很有把握的説道。

對他的判斷我是很相信的,但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何時跟當兵的人有了仇怨了。難道是因為當初在。}+行為,惹怒了那些關隘口的守軍,所以他們就如此處心積慮的派出鋭部隊來殺我?我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我否定掉了。若真是那些守軍想報復我,完全不必這麼麻煩,直接派兵以官府的名義來抓我不就得了,何必繞這麼多彎彎。

但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了哪些軍爺,或者説得罪了哪位將軍。我心中的疑團不由漸漸的擴大開來。

“你先上前面那輛車去吧!我們到了溪鎮再詳談。”我待了無名一聲,就重新登上了車,命令車隊重新開拔。畢竟車隊在這裏耽擱了很久,同時也阻礙了官道的通很久,這時雖然已經太陽落山,天昏黃,但多少還是有幾個過路之人的,不過,他們倒是明哲保身的很,知道這裏發生“事故”要麼立即繞道,要麼都遠遠的滯留在一邊,不敢過來。

進京的車隊,臨時車伕的駕馭下,行駛的還算穩當。畢竟這四人好手了。

車廂裏,我這才有機會再次安起有些受驚過度的阿秀。

“夫人,婉兒姑娘,讓你們受驚了,來犯之敵已經被我們打退,沒有危險了。”劉婉兒先前遇敵時的鎮定表現,讓我心裏對她多少有了一絲尊敬之意,所以現在説話的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東家,你的手下果然了得。他們突遇來敵時絲毫沒有慌張,戰鬥時又個個奮勇爭先,東家你有這些好手下真是幸事。”劉婉兒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詞,誇讚起我那羣手下來。

我剛想開口謙虛一番,阿秀卻是眼尖的發現了我前衣裳地破口處。嬌軀不由顫抖了一下。一臉緊張之地跪爬到我面前“夫君,你沒…沒受傷吧?”我心中升起一股暖。隨手扯了扯身上的綢衣,笑道:“放心好了,沒事,你夫君我可是有九條命的,就是可惜了這一身好衣裳。”

“人沒事就行了,一身衣裳算什麼?”阿秀馬上放鬆了臉上地神。邊説着邊起身走到一邊的木箱子,顯然想給我拿套新衣裳換上。

“夫人,給我拿套內衫就行了。我要穿穿這新式的披風和馬甲。”以前因為披風馬甲供不應求,我也沒有機會能得到一套來炫耀。現下,正好秦三娘送了我十套,倒要穿起來試試看。

阿秀答應了一聲,打開木箱子給我挑了一件內衫。而我則打開一旁裝着披風馬甲的大包裹,比量着自己身材給自己挑出了一套來。

因為車廂內還有劉大美人在場的緣故。我只好拿了衣物,跑到屏風後換上。

當我穿戴着合身的披風馬甲從屏風後出來時,兩女俱都齊刷刷地看向我,兩雙美目霎時都睜大了許多。顯出一副失神狀態。

我很是滿意她倆的表情,稍稍滿足了一下自己男人的虛榮心。看着她們我也暫時放下了先前因為遇襲一事的鬱悶之心。

“怎麼樣?我這套衣服穿起來還行吧。”我笑笑的看着她倆。

劉婉兒率先清醒過來,有點害羞模樣的低下了頭,沒有出聲。

“夫君,你穿起來整個人都神多了,這披風馬甲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個個去容秀爭購呢?”阿秀有些恍然所悟的表情。她這是誇衣服不是夸人,不由讓我微失望。

“東家,聽別人説,這披風和馬甲還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東家還真是博學地很。”劉婉兒抬起頭,臉上帶着一絲敬佩之意。

我還是首次被一位女孩子誇讚自己博學,臉上不由微熱,故作謙虛道:“博學倒也未必,雜學倒是有些的。”劉婉兒朝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夫君,此次…是遇上搶匪了嗎?”阿秀猶疑了一陣,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算是吧!”我不想讓她跟着心,當即撒了個小謊“這些搶匪還真是沒有眼力的很,我們這一車好幾十人他們都敢劫,還真是太歲頭上動土。”阿秀嚅了嚅嘴,終於沒有再問什麼。

等來到“期盼已久”的溪鎮時,已經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好在鎮上地唯一一家客棧算比較大型的那種,還有一個小院落沒有住人,正好給我們這羣人歇息之用。

在打賞了兩名店小二各一兩銀子後,這兩人立刻就以十二萬分地熱情服侍起我們這羣人來。我給老豹兩錠銀子,讓他帶兩個人隨着臉上差點笑開花的店小二,去鎮上的棺材店挑幾口上好的棺材,把十二名遇難者好生收殮一下。

老豹二話不説,隨手招了兩人,不由分説拉起旁邊剛發了一筆橫財的一名店小二出門而去。

剩下的另一名店小二,我則讓一名“臨時車伕”駕車帶他去把鎮上最好的大夫請來,讓他給我們隊員療傷診治。

忙完了這兩件事,我也甩給了一旁瞧着有些眼熱的客棧掌櫃一兩銀子,讓他給我找個地方佈置祭堂,也做停屍間之用。剛開始這掌櫃還不答應,我只好又甩給他一兩銀子,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看樣子四十多歲的老小子,馬上應允了下來,在客棧旁邊的一處矮房給我們找了一間。

幾人一起幫忙,把“運屍車”裏的屍首,小心的搬運到矮房裏停放好,並且還留了三個志願者來守夜。

客棧老闆看見我們從馬車裏搬運出這麼多具屍體,難免嚇得面無人,腿腳哆嗦,好在我“安”了他幾句,讓他裝作不見,否則燒他客棧後,他才還回了神。

接下來,我們一行在戰戰兢兢的客棧掌櫃親自陪同下,入住了那個小院子。

我讓阿秀和劉婉兒單獨一間住宿,自己則拉了無名,兩人在相鄰的一間卧房議事。

“無名,你説説。你為什麼能肯定那些黑衣人是軍人?”我劈頭就向他問出了原因。這不是我不相信他的判斷。而是竟太過匪夷所思了,牽扯到軍隊系統可不是鬧着玩兒剛才在十里集建立地那一點勢力。在軍隊面前完全就像一碟小菜,他們想滅你就滅你。

“我以前在楚漢邊境服役的時候,常常跟楚國的軍人有‘接觸’,他們在軍隊中大都習練大開大合地‘血戰刀法’,這些黑衣人在戰中幾乎個個都施展過此刀法中的一招二式,而且甚是嫺。更加讓我肯定的是。那名逃走的頭目向我們投擲的煙霧彈,只有楚國軍隊中的探馬營才配備,其製作秘方一直被楚國嚴格保密,不是隨便誰都能持有這煙霧彈地。”無名這回沒有憑自己的直覺説話,而是列舉了兩個比較有力的證明。我聽完他難得的耐心解釋,心下更是肯定了他的推測。

軍人!?他們怎麼是軍人呢?

也許他們只是一羣被僱傭而來的退伍軍人,我只有自我安的做如是想。不然,就憑我目前的實力想跟軍隊叫板。實在是痴人説夢話。

“老爺,這些人多半不會死心,我們一路上還是小心提防才是。”無名冷冰冰地突然建議。

“你可有什麼好辦法?”想想去京城至少還有五六天的路程,我就忍不住一陣頭疼。這一路行將過去。路途遙遠,保不準幕後黑手在此次失敗後又重新召集人手。打我的埋伏,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呀!此時最好的方法,當然是不上京,重新返回十里集去,到了自己地地頭,人多勢眾,除非對方真的膽敢派出軍隊來攻擊,不然地話我還真不怕任何人。但我現在可是領旨上京的,違抗聖旨,不遵聖意,那更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

“目前,我們只能在往後的行途中預先多派探馬探路,探明無礙後再讓車隊行進。這樣雖然會多耽擱些時,但行途上會更加安全。”我有點無奈的點點頭“嗯,那明天就先不走了,我讓老豹快馬回村子再帶些人過來。反正離皇帝老兒的誕辰,還有十來天,應該遲不了。”安全第一!

這皇帝老兒既然要召見我,卻又不派一隊宮廷侍衞來為我護行,保證我一路上的安全,讓他多等幾天也是應該的。

無名帶點驚異之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對我直呼“皇帝老兒”覺有點“新鮮”我灑然朝他一笑“你大概也餓了吧。我們就先談到這,出去吃飯去。”説完我就帶頭向門外走去。

在大廳裏我隨手拋給客棧掌櫃五兩銀子後,這老小子立時拋卻了先前的懼怕,桌前凳後滿臉諂媚的侍奉起我來。我自己在放開肚皮吃喝的同時,當然也不忘院子裏的兩女,先讓出來幫忙的掌櫃婆娘打了一桶熱水進去,又讓她了幾樣好菜,端了米飯過去。

除此之外,我又打發了兩人去給在外看車和在矮屋守靈的幾名隊員送飯。不可否認,做為一名領導者,這份面面俱到的細心還是要具備的。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店小二請來的一位本鎮老大夫就到了,我這位東家只好暫時放下飯碗,帶着這位老大夫進院給眾隊員療傷。叨擾了大半天,老豹也回來,同時帶來一名洗屍工,還有兩大牛車拉來的十口棺材,這是本鎮棺材店的所有存貨了,缺少的兩樽,棺材店老闆保證能連夜趕工做出來,明一早就可送到。由於這十口棺材木製一般,倒只花費了五兩銀子。

我雖然比較節儉,但也知道在這次喪事上我是要費一把的,不然,讓運屍隊運回十里集去,我謝大善人的面子可不怎麼好看。我當即讓老豹帶人回去退貨,告訴棺材店老闆要選用上好的木料重新制作十二口棺材,價錢上沒有問題,並且讓老豹先預付他十兩銀子做為訂金。

死者為大。老豹也沒什麼好埋怨的,帶着兩名手下又重新出去了。

等老豹再次返回客棧後,已經是這時代人們熄燈睡覺的時分了,也就是晚上九點來鍾。他匆匆的吃完廚房熱好的飯菜後,我不得不把接下來的“調兵”任務向他做了待,並且囑咐他到時把那十匹匈奴戰馬都給徵調過來,上次騎兵的威力讓我記憶猶新,眼下正是讓他們大用之時,畢竟還是小命要緊,也顧不得因此讓別人聯想到當初襲殺“惡人薛”的十騎了,除此以外,徵調的具體人數讓我家老爺子拿主意,但我也給了個參考意見,最多不要超過村裏留守護衞的一半。我的本意是先讓他休息一晚明再走不遲,但老豹可是急子,也明白今遇襲之事非同尋常,當即自動請纓的要連夜騎馬回村。

我見他態度堅決,當然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只好命令手下從我的座駕上解下一匹馬來,讓他騎着回村徵調援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