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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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啊，沒什麼好説的。這事情本就沒有可能。

“我不需要想，你愛往哪兒哪兒去。好走不送。”王瑾這麼説着，樂呵呵的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可是自己面前卻被什麼像樹樁的東西給擋住。

殷淵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欠揍。雖然她看不見這男人的臉。

“這府邸是本王的，本王願意給誰住，就給誰住。不願意給誰住，就不給誰住。”王瑾頓時被氣的個半死。

“好啊你這個攝政王，你竟然…你竟然要威脅我？這房子是你的怎麼了？你不願意給我住又怎麼了？大不了我住在大街上，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待我的！”呵呵，原來他是殷渲的時候他還沒有發現這個王瑾竟然是，油嘴滑舌的傢伙。原來的大家閨秀，賢淑良德去哪兒了？除了心中腹黑沒變以外，倒是變得活潑了？難道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知道怎麼偽裝下。而在他面前，就不裝了是嗎？不過這樣也不錯，安靜的承華殿該知道怎麼熱鬧了。

“就算你被趕出去，大家也不會認為是本王欺負你。而是你，就算你被掃出攝政王府大門。她們也只會認為是你不遵守婦道，被我休的。”你！這個該死的，竟然這麼污衊她！

“我不遵守婦道怎麼了？我掃大街怎麼了？”王瑾的鼻子都被氣到嘴巴上了“怎麼也比你整天戴着個面具強。你敢不敢把你這個面具給揭下來？只要你敢，我就敢看！”哼。

“早就聽師傅説過，女人都是視覺動物。我怕揭開面具嚇到你，本王的王妃就會覺得本王配不上她。”

“切，我王瑾看男人。從來不看皮相。就算你長得再醜，再象，我也不計較。因為我心裏…不會再喜歡人。就算你貌若潘安，神似宋玉。我也不會心動的。”

“是嗎？”攝政王的眼睛從面具裏透出些什麼別的光芒出來“就算你不喜歡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要你的人，又不要你的心。”卧槽，什麼狗邏輯！

然而在京畿一家普通的醫館裏，老婆婆不停地追問自己老伴的身體狀況。説自己老伴是如何如何的便不出來，坐着難受，讓這位青年俊傑趕緊找找有什麼法子能夠治治她的老伴。

“老婆婆。您不用心急，給你開個方子也就是了。黃芪、女貞子各四錢，桔梗兩錢，甘草桂枝各一錢，白芍。當歸各三錢，大棗兩錢，生薑三片。飴糖半勺。拿去，讓濟世堂的夥計給你抓藥便是。只要逐一劑，水煎服。便可大好。”

“誒，好的。謝謝大夫啊！”在這位老太太的涕零之下，便接過褚欒的藥方，趕緊去找人給她的老伴抓藥去了。早就聽人説，這京畿啊，最近來了個神醫。不僅可以把死人救活，聽説醫治人還不要錢。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覺到這個神醫和其他人不同。這言語之間。儼然非普通人能夠有的氣度，並且還是這麼俊俏的小哥，着實讓人喜歡。

也不知道這人的師傅究竟是誰，竟然能夠有這麼好的徒弟。

“這位師傅，能不能夠救救這位姑娘？她…她快要生產了！哎呀，你們都讓讓，都讓讓！”看到竟然有生產的姑娘，大家都自覺的讓出條道路來。但是怎麼説，馬上要生產出來的孕婦不應該好好在閨閣裏躺着的嗎？怎麼被個大男人給抱出來了！而且，聽這男人的言語，似乎與這位姑娘的關係並不是很絡，那麼這個姑娘的丈夫又是誰？怎麼沒瞧見呢？

看到竟然有孕婦，褚欒忙不迭的趕緊讓人準備好竹牀，讓這位九尺男兒的壯漢把姑娘放到竹牀上。這九尺男兒，從外表上看起來，竟然魁梧無比。讓人生生有些懼怕的模樣，而且嘴巴下顎處，鬍子拉扎的。身上還多處有傷口，明顯就知道做的並不是什麼妥善的營生。難得還有姑娘願意跟着這魁梧壯漢。

褚欒見到這位姑娘，什麼也不説。趕緊為姑娘把脈。

“從姑娘脈象上看，浮取即得，且堅硬如鼓皮。半產漏下，現在陰血物質大量耗失，氣無從依附，浮越於脈上。不是一般的危險。而且，姑娘似乎不止滑胎一次。也經常大出血。”可是髯彥完全聽不懂這大夫到底在説什麼，現在都已經寒冬快過了。荏鳶的肚子也漸漸的大起來，可惡那些京畿的大夫一聽説這女子沒有丈夫，而且是未婚先孕。個個都拒之門外，孕期連個好生生的調養都沒有。更別説能夠有什麼好生生的照顧了，這平裏。突然從肚子裏出來的血次數也多，也沒見得這孩子掉了。但是現在，算算子也差不多，不足十月。也有個七八個月的。怎麼樣也該有結果了。

今，髯彥看荏鳶疼得厲害。忙不迭的趕緊找醫館，而聽説這新來的神醫，行醫救人不要錢，也趕緊的把荏鳶給搬過來。

誰料想…

“大夫啊，您不能救治這個女人。這女人可是沒有丈夫，莫名其妙懷了孩子的，而且聽人説。這女人之前是個不知廉恥的娼婦。大夫，您給她治病不是壞了您的名聲嘛？”

“你胡説八道什麼啊！人家都成這樣了，難道你要讓人家大姑娘家着個大肚子。活活在這裏痛死嗎？”髯彥本來就是個很難被欺負的主兒，見大家被他吼得説不出什麼話來，趕緊緊張兮兮的問大夫。這女子還有救不？

可是褚欒此時此刻，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我只能全力一試，但是事關人命。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這女子在懷上這孩子之前，被人下過藥滑胎數次。都沒能夠從肚子裏生出來，這次必然也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這女人在受孕之前，氣血不足。本就不適合生孕，這孩子要是生下來。母體必然是大出血而死。可是師傅説過，不要放棄任何人的治療，所以，他也只能勉強試試。探明這女人的體質，看看有什麼藥能夠緩解這女子在生產時，大出血的情況。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很難能夠讓這女子和胎兒同時存活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痛的不成樣子的荏鳶，突然開口了。她的臉上依然是蒼白的，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讓人看她的臉就知道她現在是非常非常痛的。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也只有褚欒這一個大夫能夠救救她。就算不能救，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更何況，要是這個大夫真的不能夠救救荏鳶的話，他正好能夠砸了這大夫的招牌。

什麼天下第一神醫，擺明了就是一江湖騙子！

“大夫，我不求你能夠救我。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的爹死得太早，我不希望他的血脈我還保不住。大夫，我求求你，荏鳶我的命不值一提。我只希望你能夠救救我的孩子！”

“放心吧，夫人。只要接下來的事情，你能夠好好的配合我。你們母子活下來的幾率會有五成。”什麼？才只有五成？這個庸醫！髯彥恨不得要把這江湖騙子好好的打倒在地上狠狠的狂扁一頓。什麼技術，就這樣了，還説只有五成的把握！當髯彥的拳頭揮到褚欒的脖子上的時候，褚欒還是副淡定的表情。

“這位公子，要是你把我打殘了。或許整個京畿沒有人能夠就得了她。這位夫人的情況真的十分緊急，再加上她在懷孕期間沒有什麼調養。而且受孕也不是最佳時機。前幾次的滑胎，已經讓她的身體受到了虧損。要是在不救治，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這個時候，荏鳶呆在一邊説話了。

“髯彥，謝謝你這麼多天以來，對我的照顧。或許這就是我荏鳶的命。我不該在這個世上存活罷了，要是拿我的命，換我孩子的命。我也是心甘情願的。髯彥，你就放過大夫，他是無辜的。”好一個能夠為他人着想的女子，這麼心地善良的女子。這下場是怎麼能夠這麼悽慘？在寒冬過儘裏誕下嬰兒，而自己的生命卻很有可能在這個孩子的誕生下，漸漸滅亡。即便看慣了那麼多人的生死，這個女子能夠這麼正視自己的死亡？

彷彿看到她的臉，就能夠想起她曾經美好的子。

“姑娘，我會盡力一試。要是不幸失敗…那麼…”

“請大夫保住我的孩兒。”好。褚欒沒有開口説出來，但是他在心裏是點了頭的。他希望這個女子即便不能活下來，那麼她的孩子也能夠好好的生下來，延續她的生命。但是在沒有最壞的情況發生的情況，他還是會兩個人都救下來。

當荏鳶被推入後院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淡淡的血腥味漸漸飄散開來，眾人也漸漸聞到了些什麼。而髯彥則是緊張的在原地不斷的轉着步子。要不是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外面，又關乎到荏鳶姑娘的名聲，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進去了。

這個死大夫，説什麼神醫。都過了這麼久，怎麼半點兒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