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沒有什麼過去不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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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噩夢中醒過來的王瑾,腦袋還是出奇的痛,她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醒了,就爬過來吃東西。”攝政王冷漠沙啞的聲響,帶着男子低啞的嗓音,讓人很難拒絕,但是王瑾還不是沒神志到真的爬過來。
撇撇嘴,王瑾慢不迭的走過去。
“咦,今天怎麼都是我喜歡的菜?我跟你好像沒呆幾天吧,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瑾的腦袋就被狠狠的砸了。王瑾忙不迭的抱住腦袋,覺自己薄弱的腦袋殼就要被這個男人給敲碎了。什麼嘛,有病還是神經啊!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喜歡吃什麼,我不需要問。”當攝政王説這句話的時候,王瑾反而愣住了。她記得,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剛剛入淮南王侯府的時候,殷渲也做了類似的事。
那一天,是南王朝最盛大的市集節。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會出來,放平安燈。寄託自己的思念和願望。可是那個時候的王瑾,初來乍到,沒什麼錢。只是默默的坐在淮南王侯府附近的小河邊,看着來來往往那麼多的良辰美景。紅塵佳人,彷彿這樣就能夠融入他們的生活,享受他們的快樂。可是這一切都是枉然的。
他們的子,至始至終都沒有她。又怎麼會分享什麼快樂。
那些鴛鴛細雨,也與自己毫不相關。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夜就會在這靜默中悄然度過的時候,殷渲拿着孔明燈過來了。王瑾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心情,是震驚和動的。因為,這個孩子,在她進府的時候,就從來沒有給她什麼好臉看。很難想像,從來沒有給過好臉看的孩子,會拿一隻孔明燈過來。
在這漫漫長夜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放這孔明燈呢?”王瑾記得當初的她,就説了這麼句話。
“你喜歡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我不需要問。”是的,當時的殷渲,就説了這句話。我不需要問。就是這句話。
王瑾一直覺到,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彷彿無形之間是另一個殷渲,她從前從來都是笑笑,滿不在意。但是如今,卻有些動搖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殷渲的話…
青鳶突然走了進來。伏在攝政王的耳邊,不知道説了些什麼,攝政王的臉微變,然後放下筷子。
“王妃。剩下的飯菜你先吃,本王有些事。”説完這話,攝政王便趕緊起身離開了。速度之快,王瑾都還沒來得及説出自己的疑惑。
看到王瑾現在這樣,青鳶似乎也知道這王妃好像有什麼話要問攝政王。但是王爺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青鳶也沒準備要稟告攝政王。
攝政王走進一個陰暗濕的房間,便看到老頭子正在一堆藥剁子裏面不知道在擺什麼。但這個並不是最重要的,青鳶剛才告訴他,這個老頭子,也就是自己的師傅,突然間要歸隱山林。要知道,自己身邊有那麼多的人想要對他和他的王妃下毒,這個老頭子説什麼也不能夠走。更何況,他的臉…
“老頭子,我聽人説,你真的要歸隱?”
“那不是?”聽到自己這個最不省心的徒弟終於冒了泡,頓時開罵起來。
“我説你,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那藥不能夠亂吃,吃壞了身體可怎麼辦?你那個不中用的哥哥到現在都不願意成親,到你了,要是你再生不出孩子,可別怨老頭子我醫術不。”
“那你更應該呆在王府,哪裏也不要去。”不不不,一聽到自己這個徒弟説這話,老頭子頓時趕緊搖頭。他一大把年紀了,實在耗不起。再説了,這徒弟臉上的這張臉,也穩固了。也用不到他這個老頭子。再説,徒弟的計劃已經進行了大半,更何況,他這個老頭子還要好好的多活幾年呢。
“徒弟啊,雖然我沒教你什麼厲害的。是因為我怕你回不了頭,所以我這次出去,給你介紹我的另個徒弟,他天資聰慧,幾乎可以出師。有他助你,我老頭子也放心了。”
“可是…”
“可是什麼啊可是,我一大把年紀了,哪還有力跟你們這些年輕人耗啊!好徒弟,你就放過為師我吧。”既然老頭子這麼説,攝政王也不好反駁什麼。反正這張臉是毫無破綻了,那麼接下來的計劃必然能夠繼續進行下去。只有這計劃能夠好好的執行,那麼他才有可能報仇,為他的手臂,為他這麼多年以來,忍受的侮辱。
“父王那邊如何?”去,大家都以為殷商那個老狐狸的小兒子死了,那麼他就是真的絕後了。去去去,誰知道呢,哭得撕心裂肺裝的更真的似的。誰不知道,這些個狐狸,一個比一個。這半壁江山,都已經有好些捅進這些人的包裏了。
“你就放心吧,那個狗皇上,以為淮南王真的絕後,漸漸就開始信任你父王。便把某些兵權給了他,説實在的,海南王一開始還是裝作不接受,不過就像我的乖徒兒想的那樣,狗皇帝已經開始信任淮南王了。”廢話,畢竟這個情敵是沒有後的。當初皇上最想殺死的兩個孩子,現在都死了,至於淮南王,也不過是手下敗將。説什麼信任,不過是居高臨下的犒賞而已。要不是他假死,那麼狗皇帝也不可能真的把兵權給淮南王。幸好,他們還有更厲害的籌碼,那就是淮南王的正牌王妃。狗皇帝的情人。
以及,狗皇帝落在外的孩子。
“師傅,那本王希望能夠儘快的見到我師弟。”既然留住老頭子無望,那麼也只好趕緊抓住老頭子的另個徒弟好了。這個老頭子並沒有教他什麼本事,竟然是因為他太聰明。怕師兄師弟之間互相殘殺,原來也不清楚這個師弟是誰,也不知道師弟學了什麼。數十年之後,已經超過了他。不過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只要能夠為他所用,誰會都不重要。
“那是,那是,師傅我,還是很在乎我的大徒弟的!”哼,尖臉猴腮的狡猾狐狸罷了。
攝政王心裏這麼想着,但臉上並沒有表什麼。老頭子終於舒了口氣,好歹他沒有起殺心,不然他的這兩個寶貝徒弟豈不是要互相撕咬起來?
攝政王回到庭院,午後的暖陽正好。非常適合和他的小王妃一起曬曬太陽,聽聽曲兒。走過數條長廊,發現自己的王妃竟然睡在吊牀上?這是什麼?看王瑾的樣子似乎是很舒服?王瑾睡得正香,突然覺自己頭上的陽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遮住了,頓時氣惱,什麼亂七八糟的…
“誰啊!你擋住我的光了!”好不容易的寒冬,終於有了些暖陽,這人是誰,竟然膽子肥了擋道是吧!
“本王的庭院,本王的吊椅。被你改成了吊牀,還不能擋你的太陽是嗎?”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王瑾頓時被嚇得跳起來。不是別的,攝政王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她的小心臟可經不起嚇!
“這攝政王王府着實太無聊。沒人挑釁沒人妒,沒人陷害沒人坑。時光太過美,讓我都有些飄飄然了。”
“怎麼,你難道還希望自己身邊,依舊陰謀陽謀不斷嗎?”那倒不是,只是最近身邊太過安靜。跟她來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樣,她覺得攝政王身邊應該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所以她做好了進來之後,要和很多很多女人斗的心裏準備。可是沒想到,這些女人,還沒靠近她,就被清掃出去了。就好像她被軟在這裏般,沒人聊天沒人陷害,也無事可做。這在王家,完全就是不能夠相比的。
“只是,很無聊而已。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呵呵,人家都喜歡世間太平。可自己這個女人,竟然希望風波不斷。
“本王在這裏,自然是要讓你能夠遠離那些事的。本王希望,你在我這裏的每一刻,都安然太平。”如果説,把你的引入風波里,才是身為攝政王的我,最失敗的。
然而,王瑾在心中卻是默唸着這句話。本王希望,你在我這裏的每一刻,都安然太平。多美的話,這麼美的話,會讓她飄飄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的。這麼個酷似殷渲的人,王瑾當然希望,這個男人只是攝政王。她不希望把他當作任何人,那是對殷渲的褻瀆。也是對這個男人的不尊重。
就像,她也不希望任何人把她當作任何人的替身。
“王爺,瑾兒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的,還不知道名字的人,你憑什麼對我做這麼多?
“本王殷淵,一切追溯源,不過前塵紅淵。瑾兒,你不需要太執着你原來的情,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你不可以為了一個死人,把自己困着,不前進,不接受,不給我機會。我現在不需要你的回答。你想好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