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榨光我所有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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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刀輕嘆了口氣,而白向雲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光頭莫,想看看他嘴裏還能吐出點什麼東西來。
“阿飛以後要是被這次摔倒的暗傷或者後遺症得無法勞動,得不到那一點點報酬倒在其次,無法得到各種獎勵減刑就嚴重了,這點雖然很難估計,卻不得不預防,你看…”
“是…”四眼金庫徹底軟了,跌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喃喃應道。
“既然你也這樣認為,那你認為該賠償多少給阿飛合適呢?”光頭莫走到四眼金庫面前,蹲了下來湊到他那副厚厚的鏡片前説。
四眼金庫嘴張了張,最後一個字也説不出來。
“你呢?你認為怎麼樣?”光頭莫轉向阿飛。
阿飛看看他,又看看山雞和大拽八他們,滿臉笑容的説:“照光頭哥你剛剛算的損失,就算是十萬八萬也賠不過來。看在大家室友一場,我就大方點,他給個五萬就算了。”
“五萬?!”四眼金庫猛的轉向他:“你搶劫啊?”光頭莫輕輕擰過他的頭轉向自己:“這麼説…你是不認同我的方案了?”四眼金庫看着他冷冷的眼睛,抖了一下哀然的説:“我那還有什麼錢啊,以前你們都…”
“我們怎麼了?”山雞打斷他的話,目光如刀。
四眼金庫縮了縮:“我真的沒錢了啊…你們就放過我吧。”
“什麼叫我們放過你?”大拽八走了過來:“你做錯了事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關我們什麼事?!”頓了頓,他也蹲下來微笑着説:“你不是號稱金庫麼?不是侵了國家不少財產麼?這麼一點賠償不過是九牛一而已。”
“早被抄家抄光了,剩下的那一點點也早被你們…”
“嘭”的一聲,大拽八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上:“給臉不要臉,有錯不知改。找死。”白向雲看着掉在地上的眼鏡,不知怎的就想起以前在軍隊時候的一件事來。
那次是地方國安局暫時借調他們部隊,要追捕一個間諜。部隊由白向雲帶領,經過千辛萬苦後終於在山區捉到了那名間諜,而白向雲手下的士兵也因此一個受傷,兩個摔斷了腳。
這結果讓白向雲憤怒不已,以當場突擊審訊的名義用盡了手段折磨那名賣國的間諜,在被燒掉了恥腋、兩隻山螞蟥鑽進鼻孔、無數尾指一半大的螞蟻爬上股後,嚇得滾的那名間諜終於連祖宗十八代的族譜也代出來。
“自己當時也應該和他們現在一樣吧。”白向雲看着面容扭曲的怪笑着的山雞他們,心中默默的想道,心底竟然慢慢的湧起一絲快意。
“你認為多少才合適呢?”光頭莫用腳尖輕輕的挑動四眼金庫下同樣被嚇得軟軟的東西,悠悠的説。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啊。家裏因為我的事情,早就連房子都賣了罰金來保我這一條命…”四眼金庫渾然不覺自己的命隨時會作廢,以頭擂地痛苦的哀嚎着。
隨着他的動作,鼻血一點點的灑在地板上,在緩緩過來的水中慢慢擴散,化成一縷縷血絲。
“哦…還不至於揭不開鍋,比我家好多了。”阿飛怪笑着走過來,腳丫踏上他肩膀:“聽説你老婆很漂亮呢,你也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幾萬塊嘛…叫她去陪人家睡幾次就夠了。”
“不然叫她多來探幾次監也行,”大眼的瞳孔燃起火焰:“當然,對象是我們,而不是你。嘿嘿…我們辛苦右手的子太久了。”
“嘿嘿嘿…”浴室內剎時充滿褻的笑聲。
四眼金庫伏地真正的痛哭起來…
白向雲碰了碰李刀退出浴室,長嘆一聲躺倒在牀鋪上。李刀也默默無言。
幾天來的點點滴滴閃電般掠過白向雲腦海,良久後他緩緩的吐了口氣:“這才是真正的監獄,這才是真正的人吧。”
“外面也一樣,只是這裏更集中而已。”恢復冷靜的李刀淡淡地説。
白向雲默然,又想起自己剛剛那絲快意,象極了自己折磨那個間諜時候的心情,也象極了在看守所時揮拳放倒整棟犯人時的覺。
那是在軍隊經過無數次訓練而滲透血的東西:冷酷、狠辣、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掌管他人生死悲歡、俯覽眾生的渴望。
“難道我竟然喜歡這樣的生活?!”白向雲覺得自己有些顫抖。
隨後一股讓他渾身酥麻、汗直豎的電漫過全身,顫抖嘎然而靜。
“是的,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我也必須喜歡這樣的生活。”白向雲囁動着嘴無聲的吐着自己的心聲——想要不受一切掌控,就必須掌控一切。
尊嚴、榮譽、快樂、金錢…一切由此而來。
半小時後,在四眼金庫一次又一次的苦苦哀求下,取樂夠了的光頭莫他們終於答應以三萬五千元放過他,結束了這次事情。
看着僅僅穿了條內褲,連身子也不擦就爬上牀的四眼金庫,李刀百思不得其解的説:“雲哥,前幾天我們的事情比他要大得多,他們怎麼就向我們要那麼一點點小錢就完了?”
“很簡單。”白向雲聳聳肩:“狗要是被急了跳牆逃走的話,別説狗,連狗也得不到一。用另一句話説…羊要養肥了才好宰。”
“你是説四眼金庫就是那隻被牧羊人用各種手段馴得很温順的肥羊?想吃的時候隨時可以去割一塊下來?!”
“嗯。”李刀沉思了一會:“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做狼?”
“幹嗎做狼?我改變主意了。”白向雲輕笑起來:“做老闆不好一點嗎?”
“老闆?”李刀轉頭不解的盯着他。
“牧羊人圈羊,我們就圈牧羊人。”白向雲詭異的笑了笑:“我們就找一塊好草地,放牧、趕狼、遮風擋雨、防雷避電什麼的全讓牧羊人去做好了。”
“那樣的話…”李刀臉上慢慢浮起笑容。
“我們就等着吃羊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説,然後齊聲高笑起來,惹得一室為之側目。
“兩位兄弟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道友成踱了過來:“讓兄弟我也開開心。”白向雲掏出煙丟了過去:“在説四眼金庫的女人呢,你見過嗎?是不是真的象阿飛剛剛説的是個大美人呢?”
“當然見過。”道友成一聽他説的是這個,嘿嘿笑起來,兩眼放光的説:“這是真的。年初的時候她來探監遠遠的見過一次,那臉型那身材…嘖嘖…可真要人命啊。”點燃煙,他又坐到白向雲身邊,一副緬懷嚮往樣繼續説:“聽近距離見過的兄弟們説,這娘們不但身材好臉蛋美,那皮膚更是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加上那成的婦少風韻,見過她而不想和她上牀的就不算雄。”説完他不自的了口水,空着的左手胡亂的在下體掏摸着。
“怎麼我們就沒那福氣?!”李刀“充滿遺憾”的嘆。
“就是,老天太不公平了。”道友成狠狠的了口煙,一邊噴一邊羨慕:“雖然象我這種人對女人不大興趣,不過能和那樣的女人睡一次的話,少一年半年的壽命也值得。”
“真的有這麼漂亮?”白向雲來了興趣。半年多了吧,他只有兩次機會見過異,一次是去開庭的時候,一次是來這個監獄的路上。他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個男人了。
“騙你幹嗎?!我還見過一個大明星呢,那個美啊…”道友成又口沫橫飛的吹噓着自己的見識,響亮的聲音將監倉內的其他無聊人引過來,一聽是在説女人,都興致的參與進來。白向雲和李刀當然也水帳般的遞煙打哈哈。
男人離不開女人這是永恆不變的。就算人離開了,嘴巴也離不開;就算連嘴巴也離開了,心裏還是離不開。
人人如是,處處如是。
經過一夜對“共同興趣”的探討,白向雲兩人和整個監倉的犯人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無論和他們是否對過拳頭的,是否接受過他們“賠償”的都開始了稱兄道弟。李刀更是到監區的商店裏一次的買了十多條高檔煙,一人至少兩包的分發給所有犯人。
表面上,白向雲兩人開始融入了真正的監獄生活,真正的融入了犯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