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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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此書之中卻是盡言中原北地之事。曹於許都探的玄德在荊州已是立足已穩,心中一時不安,遂召眾謀士商議。
坐下程昱卻是獻策道“主公不需憂慮,今天下諸侯,北地只主公與袁紹。南方之地卻是北有馬騰韓遂,西有劉璋張魯,東面還有那周瑜窺伺。今劉玄德雖得荊州,然卻處於四戰之地,主公今可遣使南聯周瑜以為外援,將兵移往荊吳邊界處,以為震懾,劉備必不敢輕動。更假天子之召,將荊南之地,封與周瑜屬下。二地之間,必起爭端,均不得安,南方則無憂矣。北地袁紹剛剛平定公孫瓚,幽並之地極為不穩,可多派細作潛入其地,聯絡公孫瓚遺留軍士,暗結當地之民,使其進擾冀州之地。如此,袁紹亦不得安矣,主公可趁此機,備糧積草,歷練新兵。待到軍成之時,可先北上以收袁紹之地,統一北方。北方既定,南方各諸侯便可各個擊破,天下可定矣。”曹大喜,他自不知江東與荊州間的貓膩,於此之時,程昱此計實是大妙。眾謀士雖盡皆多智,卻也無從判斷,盡皆頷首。坐中唯有郭嘉,心中卻時時泛起柳飛的面容,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終是沒有脈絡可循,也只得悶聲不響了。
曹遂按計而行,遣使徑往江東來見周瑜,俱言曹公善意,又將出天子明詔,封程普為長沙太守,黃蓋為零陵太守。令江東之眾儘速往接其地。周瑜何等人也,稍一思量,便已盡知曹之意。當下,假作歡快。奉召而行。使者眼見大功告成,遂心滿意足回見曹。俱言周瑜已是接召,曹聞聽不再以南方為慮。
卻説袁紹在冀州得報,心中惱怒。曹結盟不往自己這邊,卻去先連接江東,圖北地之心明矣。近幽並之地又多有細作出沒其中。定是曹安排。當下便召集眾將商議。
謀士逄紀道“曹此乃疲軍之計。他自於許都整軍備武,卻使各地均不得安,無暇他顧。可惜卻也將自己短處暴。”袁紹聞言疑惑,令逄紀祥言之。逄紀道“曹素有謀我北地之心,然其連年征戰,物資損耗亦是甚巨,兵卒雖利,卻已疲憊。今出此計,是為其恢復拖延時間耳。今北地只餘主公與耳,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故我兩家早晚必有一戰!今曹此計已是盡顯疲憊,主公正可乘時而動。幽並之地雖多有不穩,然我等只將其做為補給之處,但令守將多做巡視即可。主公便可起大軍。席捲北地,此正其時也。”袁紹大喜道“吾亦有此心久矣,今先生之言,與某不謀而合。曹合該當誅。吾當伐之”當下,起冀、青、幽、並四洲大軍七十餘萬,號稱百萬,徑往許都殺來。以張合、高覽、韓猛、淳于瓊四將為上將,逄紀、郭圖、審配、許攸為謀士。其餘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為爪牙,大將呂曠、呂祥為合後。一時間,北地旌旗蔽,漫山遍野。鼓譟而進。
邊關得了消息急報曹。曹得報大驚,遂起大軍七萬。前往敵,使荀留守許都坐鎮。
兩軍於陽武相遇,各自排下陣勢。袁紹使大軍四方圍住,周圍安營,連綿百里。細作探知,報於曹,曹軍士兵俱皆股慄。曹深憂慮,荀攸進言道“今彼軍雖眾,然不及我軍鋭,但我軍糧秣不諧實為軟肋,主公當做速戰,敵可破矣。若牽連時,則我軍危矣。”曹點頭,遂令大軍奮勇向前。紹軍來,兩邊廂排開陣勢,審配早令弓弩手於側埋伏好,只等曹投入。
三通鼓罷,兩陣對圓,曹策馬而出,喚袁紹答話。袁紹金盔金甲,錦袍玉帶,縱馬而出。曹怒道“我於天子駕前保舉與你,未曾虧待,為何尚來犯吾疆界,謀反作亂”袁紹亦怒道“汝於外遣人四處挑撥,擾亂安寧。於內欺主霸權,把持朝政。汝託名漢相,實為漢賊也!其罪惡深重,更甚於董卓之輩,如何反誣他人謀反耶”曹冷笑道“説吾謀反,有何證據,某今卻是奉召討賊”就於陣前宣讀天子詔書。袁紹亦是大聲道“某亦奉召,乃是衣帶血詔”曹聽他提起這個,不由大怒,也不再多言,遂令樂進出戰,這邊張合刀躍馬接着,二人就陣前殺了起來。
張合自得了柳飛傳刀,習練,早將破鋒八式融會貫通,此時施展起來,樂進如何是其對手,戰不十合,已是不支。曹身邊許褚早出,槍直取張合,袁紹這邊高覽亦是殺出接着,四員將捉對兒力拼。高覽許褚酣鬥烈,樂進卻已是不敵張合。
曹眼見不勝,令旗揮動,大軍齊齊往前,就來衝陣。袁紹陣後審配見了,便命放起號炮,旗門開出,弓弩手盡出,各個彎弓搭箭,便是一陣攢,曹軍登時哀號連天,倒了一片。袁軍中軍乘勢殺出,曹軍抵敵不住,大敗而潰,徑往南退。袁紹驅兵掩殺,直追至官渡,曹方才立住大寨。袁紹就叫大軍四下圍了,曹困在寨中只是不出。
袁紹叫戰,曹卻是不應。審配獻計,於曹軍大寨外築起土堆,高出曹軍大寨,將弓弩手盡皆移往高出,居高臨下,以弓弩之,梆子響處,箭如雨下,曹軍盡皆趴伏,不敢抬頭,袁軍鬨笑不已。
曹心慌,聚眾謀士商議,劉曄進計,造發石車應之。這劉曄乃是正宗帝胄之後,漢光武帝玄孫,卻是個數宗忘典之徒。然其才華蓋世,端是個了不起的才子。於歷史上,對曹數出奇謀,克敵制勝。便是於取蜀滅吳大業上,也是獻出決勝之策,卻終因其身份,而未被曹氏接納,而曹氏也因此喪失了統一的契機。此番所獻的發石車,卻是霸道異常,乃是以大車將大石凌空拋出以砸敵軍,其程更甚弓箭。
袁軍驟然遭此打擊,登時死傷甚巨。郭圖又獻計挖掘地道,卻被劉曄再次破壞,以繞營挖掘壕溝對應,袁軍空耗許多軍力。兩軍便這般對抗,直有近兩月。曹軍力漸乏,糧草不繼。
時郭嘉身體不適,已是卧病多,曹有心退兵,卻又遲疑不決,尋思之下,便作書使人回許都問計於荀。荀接書後回道“今接主公書,謀以進退之道。竊以為此時絕不可退!袁紹舉傾國之力與公決之,敵眾我寡。若不能勝,必備所乘。實乃天下之大機也!彼軍雖眾,卻不能盡用,主公神武,以至弱對至強,雖軍食不濟,然猶勝過昔楚漢之滎陽、成皋之時也。今主公畫地而守,扼其喉使不能進,其見勢竭,必將生變,此用奇之時也,斷不可失,唯主公明察。”曹得信心中大定,遂令將士竭力死守。
袁紹終攻打不下,心中煩躁,自將中軍後撤三十里下寨,直讓前軍圍住,不使曹走。卻使人回冀州催糧,由大將韓猛押送。哪知傳信之人卻被曹軍捕獲,曹遂令許褚,夏侯輕騎襲之,韓猛不妨,糧草盡被焚燬,曹乘勢分兵,於寨前更立大營一處,以做犄角之勢。
韓猛回營俱言糧草被毀之事,審配進言道“三軍以糧草為重,不可不防,烏巢屯糧之所,當以重兵守之”袁紹點頭,令大將淳于瓊領兵兩萬,前往烏巢鎮守,又請審配親往鄴城坐鎮,發付糧草軍械,勿使有缺。審配領命去了。
這淳于瓊雖然頗有武力,然而卻是剛好酒,其下軍士多有畏懼。這會突然自前線退至烏巢,左右無事,便整貪杯酗飲,整薰薰,渾不知天上人間。
卻説曹拼力死守,這也終是糧斷,便命使者星夜往許都催糧。那使者走不上三十里,便為袁軍捉住。這巡值之人卻是許攸,其人幼時曾與曹為友,此時卻在袁紹處謀職。軍卒將使者付許攸,搜得曹書信,許攸觀之大喜,徑來見袁紹。進言道“今曹為敵我大軍,已是傾巢而出,許都此時定是空虛,可分一輕騎徑襲許都,則許都可破,可擒矣。且今曹糧盡,正可乘勢兩路進擊。”袁紹將信看罷,卻是猶疑,道“曹詐,如何能這般容易讓人知曉底細,此定是其計,以賺吾等,不可輕動。”許攸大急,頓足道“今若不取,後必悔之”正説話間,軍卒送信,正是鄴城審配所書。其上先是敍言催糧之事,後面卻是説許攸一些貪墨之事,更有其子侄假借其名,為禍地方之舉,今已被拿下,盡數斬了,特此報知袁紹。
袁紹看了大怒,將書信摔於許攸面上,即指許攸大罵“無行匹夫,尚有何面目來此進言。汝曾與曹有舊,此定是相約來謀吾軍,吾今暫且饒你,可速退出,今後莫再來相見”將許攸亂趕出。這一趕,卻終將七十萬大軍,盡皆趕到死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