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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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任被柳飛所迫,無奈只得取槍來戰。神抖擻之下,槍花閃動,大槍已是直奔柳飛咽喉刺到。
柳飛卻是不慌不忙,身形不動,手中苗刀急速向上一抬,已是將大槍磕出,隨即一個跟步,前腳上前一步,後腳急速跟上,瞬間已是搶到張任大槍圈內。苗刀揮動,青森森的刀光一閃,鋒刃已是向着張任的脖頸橫向削來。
張任大驚,哪曉得一招便被所制,當下不敢稍停,奮力先後一躍,大槍擺動,槍身微顫間,槍尖卻霍的向下彎過,竟是又將柳飛攔在圈外,大槍卻是刺到柳飛前。這一招卻是用上了柔術了。
柳飛點頭,口中讚一聲“好”身子卻是不停,急速旋轉半周,單手將苗刀豎起,竟以刀背藉着旋轉之力“鐺”的一聲又是將大槍磕開。身形不停,後腳墊步發力,前腳直趨,後半圈卻是已經轉過來,手中之刀借勢已是劈向張任頸肩所在。這下卻又是搶入大槍圈中。
張任一招尚未使完,便被迫又是收回,急退防禦。堪堪將柳飛單刀閃過,不再收槍刺出,卻借勢以槍為尖錐,直點柳飛小腹而來,端是快捷無比。柳飛卻依然從容,微一撤步,堪堪將張任此招避過,不容他回招,便即向前直趨,兩步跨進,這卻有個名堂,便叫做擠步,正是苗刀刀法的逢進必跟,逢跟必進。
擠進圈中,苗刀卻是直刺而出,徑奔張任腹擊到。張任大驚,此時大槍尚未收回,身形不穩。無奈中,只得勉力用槍尾撥去。才算解了此招。這般變化卻不是百鳥朝鳳槍的套路,實是臨危機變而出。
柳飛不嘴角噙笑,暗道果然實戰最是鍛鍊的好辦法,竟將張任這般一個死板之人都得自出機杼了。心中想着,腳下卻是未停。一個旋身,苗刀已是一招直劈,如同迅雷急火一般,涮的劈了下來,張任堪堪將大槍收回,也來不及多想,雙手擎槍向上托起,將柳飛單刀磕出,哪知柳飛此招卻並未用實,腳下踏進兩步。右腿一曲,左腿微彎,手中苗刀打個盤旋,已是自下向上。斜了出去,取的竟是張任右肋。
張任心中實是憋屈,眼見來不及磕擋,只得又向後退。二人自手一來。除了第一招是張任主攻,一招發滿,後面便是出半招便停,不停地躲避閃擋。心中只覺如同憋了一口氣,卻怎麼也是不順暢。反觀柳飛卻是式式連環,一招未停一招又出,直如海翻滾,前未退。後已至。後趕前,偏偏出招所擊之處。又是刁鑽詭異,讓人防不勝防。一旦展開,便無停止。張任堪堪抵擋了十餘招,終是被柳飛至死角,手中苗刀一撥一揮間,已是輕輕放在張任脖頸之上,看着張任呼呼直,笑着問道“可曾服否”張任滿面羞愧,沮喪的點點頭。柳飛呵呵笑道“你卻不需這般氣沮,吾這套刀法要麼不能施展,一旦展開,休説是你,便是你師父在此,也是難以抵擋。”張任雙目一亮,道“如此説來,這套刀法豈不是天下無敵矣”柳飛聞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什麼招法天下無敵的,若要與這套刀法相抗,便需以快打快,絕不容對方近身,若是你師父在此,定會在外圍遊鬥,以大槍及遠的優勢相抗,哪會似你一般,上來便來搶攻,只一招便被我搶入身前。”説着搖頭。
張任大是羞愧,諾諾的不知説什麼才好。只是心中對這套,得自己施展不開的刀法,也甚是眼熱起來柳飛瞥了他一眼,對其心思如何能不明白。將他喚道自己身前,先將那刀鞘遞於他,讓他細細觀看,先將其上地刀法學會,自己再授之以步法。以步法配合這刀鞘上的招式,卻不見得比自己方才施展的套路差,嚴格來説,甚至應在自己所施展的套路之上。他所用之招式是為後世民國年間,武術大師郭燕子所創的新路苗刀。而這新路苗刀卻是傳承極嚴,非郭氏子弟難以學得,他也是知曉個大概,仗着此時武學已臻至境,照貓畫虎的施展出來,骨子裏其實完全就是個制敵先機而已,完全沒有郭氏苗刀的髓。
此時見張任正自低頭細看刀鞘上的招式,自己便也將八部步法細細思量,與刀鞘上的招式漸漸融化,化繁去簡,去蕪存菁,已是重新自八部步法中整理出一套與之配合的步法,柳飛遂取名八陣步。這八陣步與其所創地魚龍三幻全然不同。魚龍三幻乃是以飄忽詭異為長,這八陣步卻是以制敵先機,困敵制敵為主。心中將整套刀法過了一遍,自己也覺實為不世絕學,心下暗暗高興。
抬頭見張任兀自蹙眉鑽研,知其一時半會難以掌握,畢竟不是他所通的大槍技法,要想真正學會,怕是要些子的。二人自午後論武,已是過了兩個時辰了。當下出聲喚醒張任,囑其莫要貪圖其快,當靜心慢慢研究,以免走入歧途。張任猛省,這才收了,二人遂各自回房,沐浴更衣。
於這起,柳飛便暫時住了下來,將這八陣苗刀細細教了給他,待到張任完全掌握,已是兩月時間過去。張任於川中職務也已是盡皆付,劉璋雖萬般不捨,但聞聽張任要前去陪伴師父,也只得罷了,沒再多留。這一,成都城外,驛道之上。柳飛與張任相對而立,張任躬身對柳飛施禮道“師叔,弟子這便要去了,師叔可還有什囑咐的沒有?”柳飛微微搖頭,輕輕地拍了拍張任的肩頭,道“你過荊州之時,可與你那兩個師兄弟聚上一聚,若能得他們一道前往,我想你師父定是開心的。我囑咐你給玄德的物事,千萬仔細,萬勿丟失或是損毀,切記切記。見到你師父時,代我問個安吧”張任點頭,一一應了。張任飛身上馬,抱拳道“師叔保重,弟子去了”説罷,圈轉馬頭,揚鞭大喝聲中,已是疾馳而去。
柳飛站在原地,遠遠地望着張任離去,直到看不到了,方才輕嘆一聲,自己徑往青城而去。原來張任雖是離了劉璋,卻不願與故主為敵,約定但等劉備平蜀之後,再去投效,這期間,卻正好前去陪伴師父,以盡孝道。思及他此番定會路過荊州,便將那地形圖託他帶給劉備,相信在諸葛亮和龐統等人的運作下,定會利用合適的時機行動的。
他自出來已是多時,此刻也甚是想念家中眾位子,只是此地離着青城並不多遠,再去喚金翅來接卻是多餘,乾脆展開身法,其速比之金翅卻更是快捷。不消半功夫,便已是進入青城後山。
方才踏入谷中,便見金光一閃,金猱已是閃身而出,見了柳飛甚是歡快,挨挨蹭蹭,抓耳撓腮的跳前跳後,口中尚自不斷的發着嘯聲,滿是歡快之意。柳飛輕輕撫了撫它腦後金髮,讚許的點點頭。
正在此時,卻聽得一個久違了的聲音喊道“小子,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快快給老道拿酒來解饞,否則定將你這個破谷砸了”話音未落,左慈老道便已是奔了出來。口中雖喊着要酒,眼神中卻滿是關心,鬍子眉間俱是笑意。
柳飛心中温暖,卻也是上去道“你這老道,好沒羞恥。佔了我地山谷不説,還要整在我這打秋風,是何道理”説着,已是扯住左慈衣袖。
二人正自嬉笑,卻見後面奔出一片花紅柳綠,正是眾女前來他,眾人之後,卻是典韋等人跟着,眾人相聚,均是心下喜悦。整個隱神谷此時早已建設完畢,仍是按照以前帽子峯佈置而來。眾人進地大廳,柳飛自是先行給甄逸二老和太史慈老母問安,隨即安排酒宴。是夜,隱神谷中一片歡愉,到得晚間,眾女皆是面暈紅,期待的看着柳飛。陳惜憐與甘媚兒剛得了柳飛寵愛,更是難忍。柳飛眼見這般情景,便施展手段,在眾女地輕嗔薄怒中,終是荒唐了一次,將眾女聚在一處,完成了穿越一來的第一次大被同眠。
第二,直到上三杆,眾女方自各個起身,想及昨夜之荒唐,互相對望之間,均是羞澀萬分。柳飛卻是仗着神功在身,仍是按時起身,早早在做功課了。待到回至前廳坐下,典韋手中拿着一封書信進來,了給柳飛,臉上神卻是有些古怪。
這信卻是自各地酒樓處彙集的情報,吳氏兄弟自會定期至最近之處收取。自典韋來後,吳氏兄弟收取的情報,便給他,由他給柳飛。此時柳飛接過信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何事讓你如此臉,莫不是滿兒又做了什麼事情”典韋默然,只是搖搖頭,半響方微微吐了口氣。柳飛心中疑惑,見他不説,也不多問,將書信展開來看。一看之下,這才恍然大悟,已是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遙遙望向北方,口中喃喃的道“開始了,終是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