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三--卧懷不亂之這人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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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殿”內,一室靜好。
只要律韜這人別粘纏得那麼緊,容若大概也會覺得好,不過自從她懷上第二胎,這位帝王簡直就是有事沒事,就會從前殿晃回後宮,就算是隨便胡説上兩句再到御書房去議政批折,他都樂此不疲。
七個月的身孕,讓容若就着引枕,坐在卧榻上,無論姿勢怎麼調整,都覺得一顆圓滾的肚子頂得難受,再加上雖然入了秋,但天候一直不見轉涼,讓她渾身燥熱,就算擺了一大缸子冰塊在殿內,都還是一身粘膩的熱。
“走開。”她終於忍不住揮手趕開讓她熱上加熱的元兇,那就是在不久之前又從前殿晃回後宮,一直躺在旁邊,抱着她圓滾肚子,傾聽肚裏胎兒動靜的律韜。
“再一下下,容若,再讓二哥抱一下下。”律韜再度…不,是這些子以來數不清次數地拉下帝王臉面,求着他的皇后,就只為了能夠在她身邊多賴一下下,享受與她和孩子窩膩在一起的覺。
“你是怎麼了?懷叡兒時就不見你如此粘呼。”容若已經熱到不管不顧,只差沒用腳將他踢開…如果不是揣着一顆圓滾肚子,她絕對一腳招呼過去。
“那是因為…你忘了嗎?”律韜調整了一下姿勢,取餅一旁的團扇,輕慢地為她掘着,大概是涼風徐來,讓她稍微緩解燥熱,終於不見她只差沒一腳招呼過來的惡狠表情。
“我忘了什麼?”嗯,涼了些。勉為其難再讓他多待一下。
“你懷叡兒時,脾氣奇差無比,不給人碰的。”
“我…有嗎?”
“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忘了。”律韜強忍住笑,聽説女人有身孕會變得糊,不知道他家容若是否就是這狀況?
“齊律韜,不把話説清楚,你就立刻給我滾回去辦正事。”
“好好,我説。”律韜按下她抬到一半,又作勢要推開他的柔荑,上一個説法究竟正不正確,他不得而知,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無論有無身孕,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你懷叡兒,大概四五個月時,就開始整天愁眉苦臉,到六個月時,沒一給我好臉看,到第七個月時,我終於才知道,對於因為懷孕生子會漸變得臃腫的身形,你很難釋懷接受,只是一直忍着不説,所以心情一直不好,在終於明白真相之前,我可是沒一不受你折騰,忘了?”
“不過就是晚上不讓你抱着睡,哪裏折騰了?”容若沒好氣地瞪他,想到那段子,她也不免覺得好笑。
猶記那時,是蘭姑姑開勸她,説就算是真正的女兒家,見着自己的身子為了孕育子嗣而腫脹笨重,心裏也都是糾結難受的,但十月懷胎的辛苦,換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再辛苦也都不辛苦了。
“何止?是本不讓我進房!”他很認真更正她輕描淡寫的説法。
“你有意見?”
“不敢。”他繼續殷勤地櫥扇,以伺候的誠意換取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兒,最好是可以留到等一下兒子來,一家三口…半,一起吃茶食。
容若笑瞋了他討好的嘴臉一眼,這人在她面前可真是越來越沒節,但也只在她面前,就連他們兒子也瞧不到父皇這幾近無恥的嘴臉,更別説天下人還老是覺得這位帝王冷靜自持,肅厲剛斷。
一陣陣徐來的輕風讓她舒心了些,擱在手裏成冊的河園,微顯笨重的身子往下沉挪,閉上美眸享受他的侍奉,半晌,才悠聲道:“最近總想,如果是兩個男人,倒也好,至少不必擔心出肚子裏這條人命來。”聞言,律韜少見的嗤之以鼻…不,是在他皇后面前不敢擺出這副冷嗤的不屑,果然,才輕哼出那麼一聲,就被她美眸徐睜,不太高興地瞋顧,他改換上笑臉,湊首在她的眼梢輕吻了下,“不好,就是不必擔心出人命來,才不好,兩個男人…就算想要,也做不到。”在説這話的時候,律韜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她隆起的肚腹上,那烏曜般的眼眸裏,泛過一層幾不可見的淺淡哀傷,雖然一閃而逝,卻沒逃過容若鋭的盯視,她在心裏冷哼了聲,誰説有孕的女子會變笨變糊,她倒是覺得自家的天子夫君變得更像三歲孩子一點。
她微眯細美眸,道:“難道,當初你在跟我歡好時,真的有想過要在我那個男人肚子裏搞出什麼人命不成?”
“如果可以的話。”愛一個人到了極致,總想…留下些什麼。
這個意思是他真的想過?!
容若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不,是鄙夷地看着説起這話竟然真有幾分惋惜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將他推遠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當初是敗在這種人手下,簡直是恥辱到了極點。
她該再狠些才對,或許再狠些,現在的結果會截然不同。
律韜見招拆招,很快就接拿住她的雙手,將她又實在地抱回懷裏,仍舊不忘為她煽風解熱,喚人進來再為瓷缸添上冰塊,見她搗着這麼一顆圓滾的肚子,接下來兩個月還會再吹大許多,他就忍不住要心疼不捨。
容若抬起美眸瞪他,不甘不願地吃進他從一旁几上冰碗裏取餅餵食的冰涼葡萄,心想也不必她對他再更狠了,在這世上,對這男人最狠也最殘忍的,只怕是老天爺,捉似的讓他泥足深陷般,深愛上當年的睿王爺,愛得之深之癲,到了讓她在那一夜,覺得這人簡直欠揍的地步。
那一夜。
芙蓉帳中,旎生香。
透過層層帷幔,可以看見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的翡影,其實,在帳裏的真相大概也是如此,容若一雙玉腿岔開,跨坐在律韜結實的長上,兩人的衣衫皆不整,容若更是敞出大半片的香肩美背,至於律韜則是已經衣襟大敞,肌理分明的膛上,幾個引人遐思的美人吻痕隱隱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