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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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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擊碎了皇信面上的鎮定和沉穩。

他拽住南宛的手力加重了一些,回頭盯了一眼南宛的臉。

南宛面上沒有一絲驚訝,反倒像是增了一些心事似的微微嘆息了一聲,“小叔叔,這件事…”

“是真的?”皇信的嗓音降至冰點,“阿宛,你回去一個月,怎麼和人訂婚了?”

“還沒有,小叔叔,我和薄黎…”

“是真的,信少主。”薄黎截住南宛的後話,用嘴巴銜住煙,出手向南宛,想拉她過來。

皇信眼疾手快毫不客氣地對着薄黎劈了一個手刀過去。

薄黎飛快側身一避,反手夾住嘴上的煙蒂,狠一口,盯住皇信的眼裏凝聚了冷光。

“信少主,在南宛面前動手不合適吧。”

“小叔叔!”南宛連忙拉住身上寒氣直冒的皇信,“這件事有誤會,我和薄黎的關係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我慢慢和你講,現在進屋去吧,別堵在門口了。”皇信低頭瞧了瞧南宛的眼睛,拉着她轉身進屋子。

屋子不大,用品和品位卻都是上乘的。

薄黎一走進去看到地上鋪的地毯就知道是從中東空運過來的上等貨,皇家果然財勢很大,哪怕皇信所在的血脈只是皇家一個分支。

南宛和皇信端坐在薄黎斜對面。

薄黎一個人佔據一張沙發椅,長腿疊擱起,儼然一股不拘束的懶散樣,鼻音也愈加濃重了,“今天我是陪南宛來看你這個所的家人的,看完了我們就會回去。”

“留五天再回去。”南宛補充一句,手掌小心的貼在了皇信修長而涼薄的手指上,“小叔叔,我和薄黎是假婚。”皇信臉依舊不好,“哪有人拿婚姻開玩笑?簡直胡鬧!”他可以縱容南宛任何事情,卻無論如何也寬容不了她草率的婚事。

她是他看着長大的,一顰一笑他都悉無比,所以一看到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和薄黎的事不是玩笑。

不管是不是假婚,她都會和薄黎生活在一起。

“阿宛,你在閔安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才隔了一個月,你就和黎爺…”她這次回來,他本來很高興,卻沒想到她是帶着個冒牌未婚夫來的。

皇信的心裏就像突然之間被堵住了似的,些微難受,又些微鬱結,想冷下臉來,又不想衝着南宛掛臉子。

“信少主不在閔安,怎麼會知道閔安發生了什麼。實話告訴你,這一次南宛必須要有個未婚夫,不是我,便是沈家那個大胖子。無論怎麼看,南宛跟着我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薄黎將燃了一半的煙蒂扔煙灰缸裏擰滅了。

“什麼意思?”皇信皺起眉頭。

“意思就是,我和南宛這樁婚事是由家族利益決定的。”南宛握緊了皇信冰涼的手指,皇信一動不動,轉頭看她,似乎在考證薄黎話裏的真假程度。

家族利益?難道南家會把剛回來的南宛推出去做易?

南宛對上小叔叔懷疑探究的眼神,抿住嘴,有些無奈,最後出一個水渦般的淺笑,“小叔叔,是這樣的,但是沒有人強迫我和薄黎在一起。”這個笑容她很少在皇信面前表出來,小時候每當她難過而不知道如何詮釋悲痛的時候就會出這種很淺很淺的笑容,比苦笑還要無可奈何。

皇信心裏搐般一疼,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掌,“為什麼不和我説?為什麼不回來找我?我説過,哪怕你回了南家,你還是我的小阿宛,我永遠是你的小叔叔。”

“可是沒關係啊,我能解決的。”縱然那一次離家出走,她真的很想逃回到小叔叔身邊,但還是理智而堅強地去了另一個地方。

她也沒想到最後會遇上薄黎,被薄黎算計反成為他的“未婚

“但是這一次,對我來説是有關係的,阿宛,你明明很為難。”皇信從她面上的表情裏已經知曉,她在南家過得並不好。

“如果你覺得你在南家不開心,你可以回到小叔叔這裏來,傻阿宛。”

“如果真的到了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的時候,我會找小叔叔幫忙的。”她是個成年人,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也會為自己的困境找解決方法,如果不是真的糟糕到無可挽回,她不會拖累小叔叔。

小叔叔對她的好她很清楚,她喜歡brbr的衣服,他就給她買斷一個款式的品牌;她想練武防身,他就親自教她跆拳道和散打;爺爺去世,她哭得肝腸寸斷,他就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甚至為她養成一個習慣,這樣的小叔叔讓她打心底深愛。

三十三歲未婚而溺愛她的小叔叔,她也曾以為自己會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情,但是七年來她發現她沒有,沒有男女之情,只有親情。

既然只有親情,那麼她不會太依賴他。

“小叔叔,我真的沒關係的。”她握緊了他的手指。

皇信眉目深寂,沉沉看了她一眼,轉向薄黎。

薄黎彎一笑,一冷獰,“既然是小叔叔,那麼信少主就要學會親情之間的界限。”皇信眼睛看着薄黎,話卻是對南宛説“阿宛,事情我都瞭解了,你先去廚房替這位黎爺泡杯茶過來,貴客上門,不能怠慢。”南宛瞧了瞧他們之間有些古怪的氣氛,知道他們有話要説,進廚房避開了。

廚房門拉上,薄黎舒展了一下修長四肢,懶洋洋道“看來信少主對我知知底。”

“面是第一次見,但黎爺的名聲一直都有耳聞,所以我也知道些黎爺的底。”皇信恢復英的利落沉穩,聲線保持平穩。

“你大概從長秀口中聽過我。”薄黎眸光鋭利地直皇信。

皇信冷凝了臉,“黎爺果然和木之長秀在一起。”

“你傷過長秀。”

“舊事罷了,何必再提,我和木之長秀早就沒了瓜葛。”

“你説沒瓜葛就沒瓜葛了?長秀可一直記得你。”皇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因為我才接近阿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