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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話惟有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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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話惟有是她她説,應無儔,你拿什麼身份幫我?憑什麼幫我?你以為你是誰,這地球聽你的話,只圍着你轉?!

而他,本無可辯駁,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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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煜千含着眼淚,差點揮着小手帕擦來擦去,無奈痛苦地目送宗執攬着單白遠去。

話説每週一三五那是樂正的,二四那是宗執的,週六周天倒是他的…可是今天才週二!怨念的週二,一週算是才開始啊!陶煜千內心無比怨念糾結,咬咬牙,恨不得找個下降頭的或是玩蠱的,把那個小人兒的心通通引到自己這邊來…哎,也只是想想!

今天是光明正大擁有的子,宗執環住單白的肩,一路熱情洋溢,心裏那個美啊。不過今天她心裏不痛快,連帶着他們都情緒壓抑。

這股低的氣氛,在看電視的時候更是爆發開來。

單白心情惡劣,他也不好意思求歡,好像他多迫不及待一樣,一定會令她厭惡到死。兩個人像老夫老一樣,靠坐在沙發上,而她偎在他肩胛處,靜靜觀賞那些沒營養的偶像劇。

一集播放完,他無意識地轉到另一台,恰好播出一則廣告。

是希望工程的公益廣告,怵目驚心孩子瞪大的、空曠的雙眼,靜靜的,凝滯的,拍攝入了鏡頭。宗執剛要百無聊賴地轉枱,握着遙控器的手面上忽地一熱。

他低下頭,看到她的手正暖暖覆蓋着他的,可是視線平淡落在電視前,並沒有轉向他。

“怎麼了?”她開口,情緒平靜,音調卻是微抖“你看,我也曾和他們一樣,險些沒錢上學,差點淪為乞丐落街頭,或者被親身父親賣去當雛,又或者…”宗執有些慌亂地打斷她的話“你也説了,只是險些,差點和或者!不是嗎?所以——”所以別想了…他害怕她這種麻木不堪的表情!

她輕輕勾起角,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是啊,相比起來,我真的幸福多了,是吧?——我的窘迫,也不過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人會想到毫無緣由地伸手幫助我們…我媽常年接零散的做活,我打下手,十多年就這樣熬過來…相比之下,我已經很幸福了,對不對?”他嚇得緊緊抱住她“不對,你説的少了!——你還有我,還有樂正,還有陶煜千…我們都想永遠保護你!就算你母親走了,可是我們還在,我相信我們任何一個人對你,絕對不會比蔚年遇能給你的要少!”單白輕忽的視線慢慢轉向他,那麼悲傷無力。

宗執只覺心裏一顫,雙臂更加用力,像是要掐碎了她的骨頭,生生將她進血脈裏“相信我…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她的眸子轉向電視屏幕上,那黑白淒冷的靜態相片上,瘦弱膽怯的孩子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彷彿能透過屏幕直直向她…她閉上眼。

“我相信…那麼,能不能,讓他們也幸福快樂一些呢?”宗執順着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正正落在屏幕下方的網址和電話上。

二話不説,當天他打電話聯絡自己的家族以及企業,以單白的名義建立了一個基金會,並配置了專業管理人幫她管理和投資,以期讓這個善心之舉永永遠遠傳下去。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宗執不想起,孩童時因為大人疏忽而造成的那些遺憾和痛苦,腦海裏那些不堪記憶的情形…她是對的。他們的過去都牢牢記着曾經受過的苦痛陰霾,而更難得是她,沒有他的偏執和瘋狂暴,反而能夠慈悲關懷那些陌生的孩子,竭力避免他們再重複自己的淒涼過往,墮入悲劇——她,果然是值得她尊重和守護的。

她給了他温暖和守候,而他只希望後的每分每秒,報之以瓊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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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難得陶煜千幫派裏面沒有大事需要親自處理,而單白也不想和他只在卧室裏廝纏,於是兩人決定出去玩。

去哪裏?

——遊樂園!

他們兩個人都很有才,不過一個是因為貧窮拮据,本沒有閒錢和時間來玩;一個卻是自小腥風血雨,更是沒有閒情逸致到這種所謂幼稚的場所揮灑青

他們倆很早出了島,搭乘直升機降落在最近的大城市機場。原本尾隨而來的手下被陶煜千遠遠甩開,見開園時間還早,兩人極有閒情逸致地在市區小巷吃了一頓便民早餐。

陶煜千還直慨:“我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我媽會親自做早飯,這麼多年來有時候餐風宿的,要麼就是在外面四處奔忙,我自己都忘了吃過幾頓早飯!”單白正好推過來半碗豆漿,出一個略帶討好又揶揄的微笑“別費糧食啊,幫我喝了唄?”陶煜千也不拒絕,端起碗,咕嚕咕嚕大口灌進肚子裏去。喝完抹抹嘴,他還點評一句:“太甜!”

“撲哧”單白實在忍俊不,笑了。

見她逗樂了,他心情也是極好,憨乎乎地摸摸後腦,跟着傻笑起來。

他一路驅車,在最尖端gps全球衞星定位系統的幫助指引下,他們就這麼屈才地摸索着找到大型遊樂場,將車停在院外的停車場裏。

他們去坐雲霄飛車,過海盜船,他耍帥,硬是要一手摟住她以示英勇,尖叫卻比誰都要大聲。

有一項遊玩設施名叫“時光倒”外形是直聳入雲霄的高大鬧鐘,長長的指針尖端背靠背共坐四個人。他們兩個,還有另外一對平凡的情侶。

單白喜歡這個名字,可是當項目啓動才真正發現,上去之後本沒有任何時間用來緬懷。指針車晃晃悠悠爬上十二點方位,短暫停留之後,呼嘯落下,毫無半點停留,隨後又在六點半的中軸位置巨幅搖擺。

風聲在耳邊強悍呼喊,熾熱的光隨着刮過的風如同細微的刺,慢慢滲透她的皮膚,只記着那股一陣強過一陣的刺痛,令人坐立不安。

單白用力呼喊,嗓音都快要啞掉,聲帶微微的痛。可是她不在意,在來來往往的“時光”倒和搖擺不定中,只想將自己心間深深壓抑的痛全部喊出來,發出來,遺忘個痛快。

從“時光倒”上面下來時,單白的小臉煞白,而她則捂着嗓子一副難受得説不出的樣子。陶煜千興致又有些小羞澀地正要提議上摩天輪轉轉,免得後總被人鄙視沒有‮趣情‬又啥啥都不招女人稀罕,轉過頭看她卻是這幅模樣,還以為她是噁心吐,難受到不行。正要跟她説要不回去,眼角無意間向後一瞥,他忽地臉大變,皺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