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話藍溪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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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話藍溪之邀腳傷基本好了的時候,單白單獨去了一趟醫務室進行復查。
一進醫務室,主任大夫立刻了上來,笑眯眯地問道:“單小姐,腳部情況怎麼樣了?”單白微笑點頭“已經不疼了。應該快好了吧?”大夫低頭細細查看,半晌確定地回答:“恭喜單小姐了,只要最近一段
子別劇烈運動,忌酒和辛辣,多補充補充營養,就沒什麼事了。”大夫熱切的語調讓單白有些不舒服。他這樣態度,不過是因為見到殷奪(還有殷羅)天天陪在她身邊,以為能夠藉由她與殷家兄弟攀上關係。
果不其然,看了腳之後,大夫訕笑着湊上來“單小姐——”單白仰頭回了一個微笑“不好意思大夫,我今天來,還想再開一片三挫侖。”大夫滿臉討好的笑立刻僵硬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單白看得分明,對方眼裏的光,在聽到她的要求之後分明冰住了,壓下內裏的鄙夷,雖然面上還客套,可是意味全變了。
這是單白第三次要求醫生給她開這種強效安眠藥,一次只要一片,多了就會引來對方生疑。
第一次來領的時候,是為了治腿上橫七豎八的擦傷疤痕。而第二次,則是因為被宗執那個瘋子到崩潰,晚上止不住做噩夢。
這小小的一片,溶入水後無無味,藥效卻堪比普通品種的30到50倍,可是同樣的,一旦長久使用,就會產生像
食海洛因一般的依賴
。
最初來開這一粒小小的藥片,她説疼;第二次,她説怕;這一次…她用的原因,是無法承受兄弟倆共同強烈的求歡。
離開醫務室的時候,大夫仍追在後面送她。單白匆匆離去,手裏緊緊握着那一隻小紙袋,彷彿裏面是她寄託了一輩子的夢想。
回去的路上,藍溪打來電話,説邀她散散步。
單白讓司機送她到第一次遇見藍溪的那個水池。不過那地方只能翻過小坡走進去,司機將車停在外面大道上,想要扶着單白過去,被她拒絕了。
單白慢慢走過去,看到一個瘦削的脊背,還有一叢一叢飄起來的青煙。
“雖説我不是那麼討厭煙味,”單白走過去,手輕輕搭在藍溪肩上,另一隻手向着青煙扇了扇“不過,會很擔心煙人的身體健康。”藍溪轉過頭,笑笑,沒説什麼,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溪姐,我發現你真的很不像普通女孩子耶。”單白無奈地搖頭。
藍溪拍了拍身邊位置“來,坐下説。你站着,我的視線很累。”單白想笑,剛想跟着調侃幾句,卻聽到坡後亦或是樹林後傳來嗯嗯啊啊的奇怪聲音。
“啊…討厭…別,別那麼快…”女人的嬌聲乍起,甜膩膩的,有些做作。
然後是男人(或者是少年?!)顫悠悠的,壓抑着急切與情的低吼:“你個小妖
…看少爺我怎麼
死你…
死你!呼…”單白眉頭微微一皺,卻見藍溪倏地站起身,大踏步向那個方向衝上去,遠遠地吼了一嗓子:“狗男女!要發情都tm給老孃滾遠點發去!別在這噁心人!”那端倏地安靜下來,隨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夾雜着男人女人驚恐的説着什麼“快走快走,別惹上姓藍的那個瘟神”不出多時,林子裏便真正寧靜下來了。
藍溪一股坐回池邊,抖着手去摸衣袋裏的煙盒。
單白覺得心裏有點疼,絲絲拉拉的,以為沒什麼可是就是一直疼個不停。她走過去,蹲下身,用手蓋住藍溪急取煙的手。
“溪姐…你生氣了嗎?”單白低聲問。
藍溪了幾聲,慢慢平靜下來。看着單白伏下去的發頂,藍溪自嘲一笑“
動了,犯二了…沒什麼的,這種事情總要學會習慣。”
“阿白。”藍溪伸出手,想要落在單白頭頂,但最終還是收了回去,進外套衣兜“殷奪應該同你説過吧!——這裏,不僅僅是一座鬥獸場,也是一個黑
,一個禽獸的樂園!在這裏,男人之間不僅要比拼金錢、權勢和拳頭,還會將淪落在此的女人當做賭注或戰利品,炫耀他們的功績…”
“阿白,我們…都要記住,既然已經來到這裏,面對一幫禽獸,唯一能做的,是被禽獸糟蹋,還是…讓那幫禽獸適應了自己!”藍溪向方才那對男女的位置瞥了一眼,示意單白“這種事情,三年來我沒少看,只是覺得…或許更像怒其不爭吧…不過,我又憑什麼去置喙他人的存在方式呢!”單白慢慢將有些冰涼的小臉貼在那雙顫抖不止的手上,閉上眼睛。
“溪姐…”
******
兩名少女決定今天難得放縱一次,拋掉身後那些男人們,來一場女生之間的私密聚會。
時間已近午後,兩人都覺到飢腸轆轆,單白興致
地説:“溪姐,我去準備食物和餐布,咱們在這裏野餐吧!”藍溪剛點點頭,便見單白輕快地跑開了。
單白的腳不敢太過用力,跑起來的時候速度有些慢,姿態也有點難看,有點奇怪。不過看在藍溪眼裏,卻覺得那是少女難得的天真,那麼可愛質樸。
藍溪猛地一拍額頭。怎麼忘了,就算是野餐,也可以一個電話吩咐左院送餐過來的嘛!搖頭嘆氣,藍溪無奈地笑笑,起身去攔單白,免得讓她多跑一趟。
然而走了不出數米,卻聽到單白“啊”的一聲尖叫。藍溪心裏一緊,連忙衝了過去。
可是眼前的情形…是怎麼回事?
宗執,那個向來不與女生接觸,在她懷疑極有可能還是男處的那個男生,居然…緊緊抱着單白,還將自己的臉埋在對方的肩胛處?!
…
可是單白在掙扎,在發抖!藍溪急忙衝過去,扒開二人。宗執手勁之強悍,超過藍溪預料,也讓她大吃一驚。但估計宗執也不想在拉扯中傷了單白,於是最後,還是被藍溪給拽開,將單白護在身後。
安全下來,單白不停顫抖着躲在藍溪背後,緊緊抓着藍溪的外套不放手,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讓所有人都看不到。
覺到單白超乎尋常的畏懼,藍溪冷哼一聲“宗學長下了課不去學生會室處理公務,怎麼有空來此調戲新進學妹?太沒有學長的樣子了吧!”
“藍學妹…”修長的指尖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隱藏在閃亮鏡片後的狹長眼眸似乎閃過一道什麼,又重歸陽光“只是有點誤會——”
“誤會?”藍溪想了想,最終嘴角一撇,嘲諷地説道“是不是誤會,我想你去跟殷家那兩位聊聊,或許效果更好!”宗執輕輕哼了一聲“是嗎?”這個硬骨頭的藍學妹…居然,在拿殷家那兩個小子來壓他?
不過…視線轉向那個快縮得看不到人影的小人兒,宗執輕輕皺了皺眉。現在,那個小小的,令人非常想捏圓扁的人兒,的確是被庇護在殷家的羽翼下…但若是就這麼放過、走掉,那就不是他宗執了。他稍稍側開身子,明面上是對着藍溪説話,可實際上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他在指桑“喻”槐地暗示單白:“別把小鳥看得太嚴…更何況,總有一天還是要改變這種境況的,提前適應了…對她,反而是好。”藍溪高高挑起眉,有點生氣。纖長指尖遙遙指向大道“宗學長,請您走好不送!”宗執微笑,也不着惱,最後瞥了一眼不敢冒頭的單白,聳聳肩,走掉了。
藍溪轉身環住瑟瑟發抖的單白,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他已經走了…”單白驚恐地抬起頭。她完全可以確定,藍溪絕對不知道,那一天從她的別墅離開後,宗執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而且,藍溪也不會知道,私底下的宗執,到底有着怎樣的可怕面目…可是她沒法説!
方才,在藍溪來之前…
他緊緊扯住她,原本看起來總是認為陽光普照的笑容,此刻卻成了恍如催命符一般的存在!
“你放手——”她努力掙扎。
他的臉俯下來,閃耀的眸子含着冰冷的寒光與威脅,慢慢湊近她,對上她驚恐的視線,一字一句地説:“寶貝兒…你太冷淡了,怎麼可以一見到我,扭頭就跑?我很傷心的…”他拉着她的手,讓她冰冷的指尖沿着他的小腹,慢慢劃過前凸顯不太明顯的暗藏茱萸。他帶領着她,細密在左
處小小凸起那裏慢慢打着轉,
覺到那裏一點點
立堅硬起來,他呵呵一笑,將她顫抖的掌心蓋在心房上方。
“你聽…它是不是跳動得很歡快?”他低低的聲音好似催眠“它想你了呢…”單白猛地掙扎起來“你走開!惡魔——走開,走開!”她用力甩手,試圖甩他的
錮。他帶給她的觸
,就像農夫救活的那條蛇,説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反咬一口!
她的力氣本無法跟他抗衡。強硬的手臂一伸,他緊緊抱住她,雙手彷彿要捏碎她骨頭一般,用力將她按在懷中,死死的,無比兇狠的——他説:“總有一天,你會落入我手中…放心,這一天,絕對不會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