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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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之間可以這麼親密的抱成這樣?我就不會,活像八百年沒見的情人重逢,哼!”他嘀咕。
未下山的夕陽將天空渲染成一片橘紅,他回想起兩人擁抱、旁若無人的姿態,就很火大。
尤其那個叫阿光的傢伙,那是用着防賊的眼神看着他,嘴巴卻是對翟以菡説:“你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就跑出來,我去找師母,幫你收拾一點東西出來,不會跟師父説,一個小時後,公司附近那家星巴克見。”上官青風怎會聽不出阿光話中的威脅之意,以及他與翟以菡的家人關係極佳,他能自由進出她家,還能在她家人面前説上話的暗示。
這不是挑釁恐嚇是什麼?不過他上官青風是什麼人,又豈會害怕這樣的威脅?
然而讓他無視為他舉辦的聚會,一個人跑到外頭來吹風,不是因為阿光的威脅,而是翟以菡拿到阿光為她打包的東西時,那臉上的笑容—“哇哇哇!我訂的書到了,志水雪的新作,我等好久,阿光你最好了,我的神糧食!”那些打包來的衣物、保養品,沒能讓翟以菡開心,反而是那些封面每一本都打上十八
的小眾書籍,讓翟以菡開心的
出笑臉,再度用力抱了一下阿光,甚至熱情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上官青風興起了將兩人分開的念頭,而他也這麼做了,直到翟以菡不解問他在做什麼,他才好似被潑了桶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他在幹麼?
“幫你搬東西上車,書這麼多,怕你拿不動。”上官青風藉着幫她搬東西上車來掩飾他的尷尬。
“我怎麼搬不動,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力氣很大的。”她捲起袖子,出手臂的肌
線條。
“輕一點,小心一點,書會折到…”叮嚀他小心輕放不是因為箱子裏的瓶瓶罐罐,而是她的寶貝藏書。
思及當時的情況,上官青風煩躁的爬了爬頭髮。
“媽的!”從昨夜收留她起,到方才他出門參加聚會,他沒有見翟以菡笑過,只有在那個阿光拿了東西給她時,她才出燦爛的笑容。
上官青風從小就受女生歡,就連在英國多年也常被女生追着跑,他看多了女生的笑容,有嫵媚、
人、試探、豪
,各種不同類型,可從來沒有看見過翟以菡對人的那種笑法。
很天真、很可愛,也非常直率,信任和歡欣全在那雙眼睛中,她眼裏像盛滿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似乎只有她信任的人,才能見她這麼純真自然的笑靨。
“謝謝你陪我買東西,幸好沒有買太多,保養品那些都沒買,阿光都幫我準備好了,你有事儘管去忙吧,我一個人ok的。”一回到他的住處,她就客套的道謝,笑容是禮貌的,不是真心誠意的。
“差別待遇!”越想,上官青風越怒。
“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一名四十歲左右的成男人,緩步走向上官青風,出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浩哥。”上官青風看見來人,恭謹的喚道。
上官常浩是上官家現在發號施令的人,也是上官青風的堂兄,可以説是他最忌憚的傢伙,上官青風從小就怕堂哥,也不用他提高音量什麼的,只要眼神一掃,上官青風就全身繃緊。
他跟歐陽烈一同赴英求學,也是堂哥説一不二的安排,這一去就是十年,還不讓他和歐陽烈
回台灣,非要他們學業、工作都達到他的標準,才允許他們調派回來。
不讓他們回家尋求家人的温暖,他們離鄉背井,讓想家的他們不得不強迫自己用最短的時間達到要求,這種置死地而後生的做法,也只有上官常浩和歐陽晴這對心狠手辣的夫
做得出來。
“烈回國時你一臉氣憤,也吵着要回來,現在回來了,怎麼又不開心?家人為你接風,你在這裏幹什麼?”上官常浩眼神鋭利的瞅着堂弟,想從這孩子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沒什麼,想事情。”上官青風摸了摸鼻子,撇過頭看着漸漸西沉的太陽。
“你為情所困?”上官常浩的語氣依舊淡然。
“浩哥,你怎麼知…”上官青風情急之下口而出,等他意識到,已經來不及把話收回來了。
上官常浩出若有所思的微笑,看在上官青風眼中,只覺得心裏
的。
“你這小子從沒為什麼事情煩惱過,就算烈在學業、工作上贏了你,也沒看你在意過,女人就更不用説了,你從小對女人就很有一套,聽你媽説,她去倫敦幫你打掃房間時,看見了女人的內褲。”上官青風完全聽不出大堂哥語氣中有誇獎之意,深深覺得他是在挖苦自己。
“上官家的男人從來不為學業、工作煩心,除了女人。”上官常浩説得十分篤定。
“浩哥也為晴姊煩惱過?”上官青風不好奇,什麼事都難不倒的大哥,也會為情所困?
“喔,看來你是忘了幫我們傳話那段子了。”上官常浩笑出來,提醒道。
“我應該要問問你和烈,巧克力好吃嗎?”shit!時間太久遠,他當真忘了那段讓他和歐陽烈
整
提心吊膽、被
着偷偷摸摸傳話的痛苦時光,至於巧克力,則是上官常浩拿給他,要他代轉給歐陽烈
,再拿給當時被軟
的歐陽晴。
可因為兩人都覺得這行為太噁心,受不了,叛逆期的青少年,揹着各自強大的堂兄堂姊,嗑掉了上官常浩買來的巧克力。
“那是歐陽烈提議的。”他立刻把事情推到死對頭身上。
“正因為是烈提議的,我才要烈
當我的左右手,這幾年我在想,晴怎麼會指名要你,原來…”堂哥笑得很親切,上官青風卻心裏直發
,連忙討饒道:“浩哥,別這樣…”
“説吧。”上官常浩斂起笑意,一臉正經的道,“什麼樣的情問題讓你困擾?”
“也不是困擾。”上官青風愛面子,否認自己為情所困,反而用像在談公事般的嚴肅態度道:“只是在想,對一個人從欣賞、動心,衍生出佔有慾,這樣的情,應該要慢慢來吧,不到二十四小時,是在急什麼?”可惜上官常浩一眼就看穿了堂弟掩飾不了的緊張神態,他剋制住笑意,半真半假的道:“一見鍾情,一眼動心,也沒有什麼,我跟你晴姊從見面、墜入愛河到被迫分開,也不過十二個小時。”上官青風看了眼氣場強大的堂哥,想起了當年兩人鬧得風風雨雨的戀情,他可不敢向大哥求證,是不是真的跟晴姊認識不到三小時就滾牀單,因為他很清楚,一旦問出口,他不只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連今夜的星光都看不見。
“時間的長短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是不是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意,對方是不是就是你要的…嘖。”説着説着,上官常浩撇了撇嘴,用鄙視的眼光打量着堂弟人人稱頌的俊俏五官。
“你不會長這麼大了還沒真正談過戀愛?”
“我當然有!”上官青風立即否認。
可惜他騙不了比他多吃幾年飯的上官常浩,他深同情的道:“原來是初戀啊。”説完,上官常浩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理會他還想辯駁,轉身走人。
走進家中,一名看不出年紀的女,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凝視着他,嬌嗔道:“你真是有夠壞的。”
“我哪裏壞了?”上官常浩的眼神閃了閃,面帶微笑的向
子歐陽晴。
“你還鼓勵青風去追求女生呢,應該要提醒他,他是有未婚的人,這樁婚約主導權可不在上官家手中。”歐陽晴識破丈夫的壞心眼,不住的笑。
“到時候麻煩來了,還不是要你出面解決?”雖是這麼説,可是她的語氣完全聽不出擔心,反而有點等着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那小子成年後蕩成
,烈
老是抱怨他帶不同女人回家,我早就想給他教訓。”
“你真的很愛記恨,都多少年了?”歐陽晴理解丈夫的小心眼,絕不只是教訓小堂弟這麼簡單,反而是因私仇。
誰教上官青風那孩子,什麼結婚禮物不送,偏送給她一條襪帶,還在婚禮上鼓譟着要常浩循着外國禮俗,用嘴巴咬下來。
子白
的大腿讓旁人看去,還有走光危機,常浩氣炸了,這件事情一直到過年時,烈
不小心説溜嘴,常浩才知道兇手是誰。
“我不否認私仇的成分偏高,想讓青風受點磨難,他畢竟是我的血親,若他真只要那位讓他動心的小姐,翟家那頭,我會去談,相信以翟以家對女兒的重視,不會強人所難。”上官常浩早就想清楚了,這件事情要解決,不難,他只是想為難一下堂弟,刺他一下。
嗯哼,他忘了有婚約這件事也是正常的,上官家的人瞭解上官青風温和外表下的爛脾氣,他若知道訂婚的對象,肯定會找上對方直接退婚,讓兩家人都失了面子,於是大家都瞞着他,只告訴他他有個未婚,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他才不會放在心上,等到他墜入戀情無法自拔時,再給他當頭
喝,看他為難痛苦的神情,也算報仇了。
上官常浩笑咪咪的領着子進入家門,與家人繼續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