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妙尼姑暗使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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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婷回首微嗔撒嬌道:“,你總是不讓婷兒有一刻安寧時光!”武裂着嘴笑道:“婷婷,你説老實話,你這時真是心靜如水麼?”周婷婷螓首低垂,羞答答的,紅霞飛上了雙頰。
武大聲笑道:“你真和你師傅年輕時一模一樣,心有所思,便完全在臉上…”庵內透出一絲銀鈴般的細聲道:“武,你又要在我背後説什麼了!”武老年人像小孩子一般,做了一個鬼臉,拉着周婷婷大聲道:“婷婷,我們去看看‘長青果’了沒有。”二人併成一團影子,向東邊後山谷去。
她們翻過一座危崖削壁,直上三仰峯的山巔。
三仰峯高入雲,山巔上面,是一塊方圓五丈左右的平頂,中央有一口蔚藍的水池,池的中心,聳出九條圓筒似的綠藍葉,九條藍葉之中,便是一白的心,心頂長着一顆紅果子。
武和周婷婷並肩站在池邊,武指指點點對周婷婷道:“大約還有五個時辰,長青果就得變成青了。”周婷婷不由大奇道:“紅了還會變青麼?”武笑道:“要不變青,怎能名之‘長青果’,‘長青果’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青了才算成。”周婷婷有所悟道:“這‘長青果’除了能使人‘青永駐’外,是否同具‘返老還童’之功?”武默默含笑道:“當然也有返老還童之功!”周婷婷脆聲笑道:“長青果我不要服了哩!”武訝然道:“你心裏打什麼主意?”周婷婷道:“我知道,婷婷要是不上山來,師傅一定將‘長青果’給你老人家服食的,你想婷婷嬪來了,給你老人家增加了許多麻煩不説,還要搶您的‘長青果’,婷婷再是年輕識淺,不知進退,也不能做出這種悖理之事,婷婷是決定不要‘長青果’的了。”周婷婷一臉真誠,説得又快又急,絕不讓武有話的機會,可是武雖不上話,卻被周婷婷的赤子之心,動得熱淚盈眶,伸手撫着周婷婷的如雲秀髮,口中不住的低聲叫道:“孩子!孩子!”當週婷婷話聲一落,她便啞着嗓子,接口道:“孩子,知道你的心和你師傅一樣的好,可是你要知道,年紀已是這樣大了,朝不保夕,壽限一到,便將撇手塵寰,‘長青果’雖是駐顏異寶,但卻不能增加一個人的壽命,所以這‘長青果’在別人眼中是天下奇寶,以看來,真是難值半文錢,起初,我要將‘長青果’讓給你,便不知費了多少舌,才説動你師傅,如今你又來這一手,看來我老婆子活在人世,除了沾人的光以外,連一點點可以表示心意的地方都沒有,我看還是早死了的好。”言罷,便真的要向那深不見底的藍池中跳去。急得周婷婷一把抓住她,大聲疾呼道:“!!你老人家死不得,婷婷謝領您的美意就是了!”武收住身勢,朗聲大笑道:“婷兒,你以為真有本事跳進這藍水池麼?”周婷婷一愕道:“,你不是真要死?”武道:“只要你肯服食‘長青果’,當然不想死!”周婷婷這才知道武是騙她的,不由撒嬌道:“你壞!婷兒不來了!”武面一正,道:“説真的,青空靈泉聖潔非凡,任何濁物,也莫想死入她的懷中。”周婷婷聽得愕然,莫明武的深意,正想忖問,忽見一雙沖天灰鶴,冒出雲層,直向青空靈泉上空飛過。
武仰首指着那灰鶴道:“婷兒,你看,奇怪的事情你馬上就可見到了。”周婷婷目光註定那雙灰鶴,只見那灰鶴飛到“青空靈泉”的上空,忽然像是遇到了一種無形阻力,空白鼓着雙翅,竟是飛不過去,那灰鶴也甚是靈巧,忽然身子一斜,劃了一個半弧,避過“青空靈泉”的上空,便又飛鳴而去了。
周婷婷只看得莫明其妙,想不出其中道理。
武又在此時,突然發力,推了周婷婷一把,她用力極大,又在周婷婷神志不專之際,周婷婷那裏還立得住腳,一條嬌軀,便被推得衝向池內。
周婷婷只好雙目一閉,認命洗一個靈泉浴了。
誰知,周婷婷的嬌軀剛衝到池邊,便如碰到了一道柔軟的氣牆,把她反彈而回。
怪事,那反彈的力量,正好把她彈回原來的地方,一分不差。
周婷婷大是疑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武告訴她道:“這青空靈泉,自古以來,便有着一種極為柔和堅韌的氣體,護住靈泉上下四周,任你功力如何高絕之人,也莫想進入一步。”周婷婷道:“人既不可進入,我們又怎樣進去摘取那‘長青果’呢?”武道:“這就是天公造物的巧妙了!”頓了一頓,見婷婷沒有嘴追問,又自動接道:“要通過靈泉真氣,去摘取‘長青果’,有一個妙不可言的時機,只要把握得巧,便可輕而易舉的得到‘長青果’,如果錯過了時機,那就只有請服用過‘長青果’的人去採摘了。因為服過‘長青果’的人,靈泉真氣是不生抗力的。”周婷婷道:“婷兒要自己摘取‘長青果’,請告訴婷兒,進入靈泉真氣要在怎樣一個時機吧!”武道:“長青果成之際的頃刻,靈泉真氣亦將同時消失威力。”周婷婷心思細密,微一沉思,道:“不知那靈泉真氣消失威力的時間短暫如何?”武道:“婷兒你是仔細得很,這一點問得非常重要,因為那靈泉真氣消失威力的時刻,極為短暫,大約只有平常人舉步一起一落的時間。這瞬刻的時間,極難計算得準哩!”周婷婷默計平常人舉步一起一落的時間。縱是功力具有相當火候的人,也僅只可以越池面而已,要摘取“長青果”便非凌空施展身手不可。
關於這一點,以周婷婷的身手來説,自是輕而易舉之事,不足為慮。
最要緊的還是如何把時間拿捏得正好,才是成敗關鍵之所在,想到這裏,周婷婷不陷入深思了。
武輕聲一笑道:“婷兒,想出了辦法麼?”語氣好像是説:你如果想不出辦法,可以告訴你的。
周婷婷忽然靈眸閃道:“婷兒已想出了一個控制進入時間的法子,不過尚有一點不明之處,請賜告。”武笑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説好了。”周婷婷道:“‘長青果’將要完全成之際,有什麼特別徵象沒有?而距那閃電般的寶貴時間,大約須等候多久?”武靜聽以後,道:“‘長青果’將要成之時,它的顏將由紅變白,白到極點,發出閃閃銀光,大約再有半盞茶時間左右,便將轉青成。”周婷婷也不説話,回身折了一段枯枝,向那青空靈泉虛空鑽去,那枯枝像是觸到一堵柔軟的氣牆,伸到池邊,便再也伸不進去了。
周婷婷試了一試,才道:“婷兒一面凝聚真力,作勢待發,一面將這枯枝緊觸住護泉真氣,只要靈泉真氣一消,婷兒即可因樹枝前伸阻力消失,而察出其時機,那時,以有備之勢,進入採果,諒無失閃之虞。”這是極為簡單易行的辦法,因為簡單易行,也常常被聰明人忽略過去,所以很少人能夠想出。
周婷婷此話一落,只高興得武讚口不絕道:“婷兒,你這個辦法,就是你師傅當年取得‘長青果’的翻版,真是虧你想得出來!”語聲剛落,武遊目之際“長青果”已經快要變成白了。
周婷婷作勢道:“武,你且看婷兒輕輕易易的將那‘長青果’取來!”武笑道:“預祝你…”一語未了,只見從對面峯上,翻上一個全身皆黑的醜老人,那老人不但穿是黑衣服,而且,那付尊容也是黑的。
他手中也拿了一段樹枝,就在池的那一邊,不言不語的,模仿周婷婷的辦法,拉開了架式。
武和周婷婷談半天話,就沒有察出山巔的反面,會藏有一名這樣的黑人,由此可見這黑人,能夠避過武和周婷婷的耳目,其功力之高,不難想見。
周婷婷分不開身去對付那黑麪老人,只好視而不見,自顧凝功待機,懶得去理他。武卻是氣不過那黑麪老人,趕來搶現成,不冷笑一聲,遊身撲過去,厲道:“黑鬼何人?還不給滾下去。”雙掌一推,掌風如輪,向那黑麪臉老人捲去。
武外表雖是疾言厲,並無傷人之意,所以掌風雖猛,勁力不足,僅是嚇唬人的腔聲而已。
話雖是這樣説,須知武乃是何等功力之人,一身修為和心如神尼比起來,相差也是有限得很,縱是嚇唬人的腔勢,那黑麪老人也是受不了,不被卷下峯去,才怪哩!
説怪真怪,那黑西老人的衣角都未吹動絲毫。
武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好深厚的功力,你再接老婆子一掌看看!”這次她提足了十成功力,抖掌推出。
武十成功力的掌勁,反而風聲全失,竟似虛空作勢一般。
只見那黑麪老人臉上現出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道:“我反正是挨慣了你的打,再接幾掌又何妨!”言下竟是沒事人一般,好象武剛才那一掌是虛具形勢。
武目光連問了幾閃,臉上疑容陡現,他不是懷疑那黑麪老人的功力,而是懷疑這黑麪老人所説的話,這些話,在她的意念中,只有一個人才能説出這種話來,但是這黑麪老人本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人?因此,她不得不用腦筋儘量去打量,驀地,只見她神一慘,跟跪奔向那黑麪老人,緊張地道:“你…你…”那黑麪老人忽然發出一聲震耳吼叫道:“站住,不要過來,這樣會傷害了你。”武果然停步不前,結結巴巴的道:“憑這句話,我更能確定你是陰弟了。”那黑麪老人氣勢一歉,道:“不錯,小弟就是大姐心目中早已死了的兄弟武陰。”武一陣動,道:“你…你…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武陰嘆了一口長氣道:“小弟因為練習一種奇門神功,不幸配藥失慎,落得了這般慘狀。”武甚是關切地道:“你為什麼要練習那種奇功哩?”武陰戚然道:“小弟只是想有機會勝得過姊姊!”武聽了,更是無限觸地道:“兄弟,你的用心太深了,難道你把姊姊也當作不世的仇人麼?”武陰臉有愧,道:“小弟一步之錯,悔之已晚,但請姊姊看在同胞份上,相助小弟一臂之力。”武微現猶豫道:“你要我幫什麼忙?”武陰一臉祈望之道:“請姊姊讓小弟獲得這‘長青果’,以中和體內之毒,並還我本來面目!”武低頭不語,雖然內心中極為矛盾難決。
原來,武和她這位弟弟武陰,從小姊弟之情極篤,唯有在武功方面,武陰壓兒就不佩服姊姊武,偏又想盡了方法都勝不過她,而武,做什麼事都能關顧弟弟,只有二人一動上手時,便心不由主的,謀求制勝之道,從未想到手下留情容讓之事。是以,武陰在她手中,從未佔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