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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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她惱羞成怒,跳起來舉起短劍就刺。
宋襄一閃,卻扭到了肋下的傷處,哇哇叫道:“喂,你殺了我可別想出這谷。”他説的不是假話,燕藴詩在這裏人生地不,沒了他怕還躲不過那幫人的追殺。
燕藴詩看了看他,又看看自己右肋下的劍傷,搖了搖頭。把那短劍扔到地上,徑自找塊石頭坐下。
“我早知道你不會吃我夾給你的牛。”他見她似乎沒有再生氣,於是撿起短劍收好,湊上去輕笑道。
她搖頭嘆氣。暗忖:她當然不會吃“仇人”夾來的,她那點心思,早被他看穿了。他這一招不單讓她不吃牛,還讓那個明顯是在“吃醋”的莊思也賭氣不吃牛,真是高明!不知怎麼又想起了三年前他在船頭為她鳴笛送別的情形。這麼可愛的人,為什麼偏就做了國賊呢?!
她怔怔地想着,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微笑。沒察覺宋襄已經悄悄地湊到她的耳旁,輕輕地吹了口氣“你覺得我比你那柳江南如何?”聞聲猛一轉頭,幾乎將面頰貼到他的臉上,驚得她尖叫一聲,身子立即後仰。
“喂,傻了!”宋襄急忙扳住她的肩頭,不讓她摔倒,立即哈哈大起來“原來你的膽子這麼小!”
“你…”燕藴詩臉一紅,一掌推開他,正要發火,但多看他可惡的面容幾眼,心中猛地一沉。幽幽地道“為什麼模樣那麼相似,個卻…”她想:他們應該是兄弟吧,那應該是柳江南最後沒有説出來的話。那裏,她分明聽得蓑衣人叫柳江南大公子,而叫他小鮑子。何況他倆的模樣亦有七分相似,他們應該是兄弟才是。一母所生,為什麼兩人的情差別如此大呢?!
“你又在想他!他那樣欺騙你,你一點也不在意嗎?”宋襄黯然地望着她,神情中帶着些惱恨。
“我…只是好奇你和他的關係…”
“是好奇我和他的關係,還是對他到好奇?”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好,既然我不需要知道,你想知道的我也不想説了。”宋襄突然開始不耐煩,説完徑自走到溪水另一頭。
燕藴詩起身趕上兩步,擋住他的去路,道:“我要知道!”
“你越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訴你!”他伸手推開她的手臂,冷冷地道“讓開!”他不知道怎麼吃起醋來了。
燕藴詩冷笑道:“你當然不必一定告訴我。你不願意説,我跟着你也沒什麼意思,你把琴中的東西給我。”説完,她突然伸手抓住宋襄的衣襟。
宋襄臉一變,張大了嘴“幹什麼?信早不在我身上了!”
“哦?那在什麼地方?”她本不相信,不信他會傻得真的將信藏在琴中。
“在莊思那裏。”他道“我早就想到路上可能生變,所以把信給了武功高強,卻不太容易引人注意的莊思。誰會想到我會把如此重要的信給一個女人?”發現燕藴詩仍然將信將疑,他忽然嘻嘻笑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讓你搜!”説着就要動手去解衣裳。
“住手!”燕藴詩臉一紅。就算她再大膽,也不敢搜一個光身子的男人,不過她卻可以選擇一劍刺死他。
“喂,你敢!別忘了沒有我你休想離開這山谷。”宋襄見她要動手,嚇得臉都綠了,終於氣道“你真的要我説,我便説。只是我説了你也未必會信!”
“沒説怎麼知道?你先説來聽聽。”她也很想聽聽他的理由,為什麼他會殺死柳江南?
“不錯,他是我二哥。”他道“我的親二哥。”燕藴詩怔了一下,雖然早料到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他説出來,仍然心難平靜。
“那你為何要…”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竟連兄弟都下得了殺手?
“你可還記得三年前在石河,我們初次見面的情形?”他靜靜地説着。
“三年前?”她疑惑地望着他。
三年前,她奉師命帶丹心旗一支八百人組成的火營隊赴“蝕心魔陣”與白嶽元帥一齊抗敵。事前商議用大量火葯炸開風月谷的一面山壁助白嶽的大軍困。但混戰中,由於谷中地勢複雜,天降大霧,把戰陣衝散。隨後一場大地震引發的山崩把整個戰場幾乎掩埋,隨後是濃濃的煙霧與塵埃。她一入霧氣,整個人便昏昏沉沉。待她醒來時,卻見到一個戴黃金面具的人正堵在谷口的山道中,架起一個足有三丈高的法壇做法…那人就是宋襄。
她見宋襄抬手將一把小旗擲入場中,霹靂聲後,雲煙散去,變幻出無數手持利刃的怪人,撲向困逃生的兵勇。燕藴詩見狀立即揮劍上前,卻發現刺中的不過是些紙人。
正在此時,柳江南出現了。他青衣素袍,懷抱怒琴,出入魔陣如無人之境。他走到法壇前,突然縱身一躍,跳上法壇面對宋襄盤膝而坐,然後開始彈琴。宋襄停下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和他手,低着頭不知道和他説了些什麼。她暗暗叫好,趁機偷襲那面具怪人,卻一擊未中。這時柳江南見到她,似乎十分詫異。隨即兩人便聯手一齊攻向宋襄,不出幾個回合,就聽到宋襄一聲慘叫,從法壇上掉了下去…
“有什麼古怪?”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