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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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洪羽不但討厭牛羊,也不吃牛羊。”宋襄道。
“嚇,你試我?”古怪大鬍子這才明白過來。
“不錯,而且我師傅也沒要我找你要什麼皮貨。”宋襄嘖嘖地道“你在牛裏下毒了!誰叫你來的?他既敢讓你來殺我,不會只用如此膚淺的伎倆吧?!”燕藴詩聽他如此一説,心裏一驚,正想問他怎麼還敢吃那牛
。大鬍子已經搶光問了,誰知宋襄道:“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沒有人告訴你我練的是五毒功?”大鬍子嘆道:“呀,原來如此!”
“好,是誰?”宋襄道,他問的是背後的主謀。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大鬍子的聲音突然一變,竟很年輕。只見他拍了拍手“嘩啦啦”一陣瓦礫碎裂聲,十幾個人從房頂穿入,頓時把宋燕兩人團團圍住。
宋襄見此陣仗,對燕藴詩道:“麻煩了。”
“那你還不解了我的制?”燕藴詩皺眉。
“金針在莊思的手中。”宋襄苦笑。
大鬍子一聲口哨,那十餘個人一齊撲向宋襄。宋襄一面揮舞短劍一面叫道:“你快跑。”燕藴詩聽他不顧自己的生死,只管叫她跑,心頭不一熱,嘆道:“我怎麼能跑,我又怎麼跑!”她的內力全使不出來,和人拆了幾始就覺得渾身痠痛,忽聽宋襄道:“好,你別怪我!”説完居然調轉劍頭一劍刺向她的肋下。
燕藴詩猝不及防,正被刺中,一陣劇痛,鮮血長。她張大了嘴看着劍尖“你…”忽然笑了。
那幫人正在奇怪,就見她劈手奪過宋襄手中的短劍,揮劍向人羣殺去,口裏道:“這個法子不錯,怎麼早沒想到。”宋襄用劍氣破了她身上的制。這時的她氣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是趁其不備嚇退那幫人。她拉起來襄一躍,從屋頂穿出,往谷外逃去。
兩人逃得一段時候,到了一個溪邊。聽不到後面的追趕聲,於是停下來相視一笑。
“想不到我們還會共患難。”宋襄看着她的手,此時她和他的手仍未鬆開。
燕藴詩一驚,忽然摔開他,紅着臉岔開話題道:“是誰説一出東勝城就是他的天下?怎麼卻在自己的天下被人追殺?”宋襄暗笑,道:“知道我的來歷還敢在風月谷的地頭向我下手的人,確實不多。”
“那會是什麼人?”燕藴詩問“你的仇家?”
“不是。”他道“這些人不是我的仇家。他們知道我的底細,明知毒不死我卻偏要下毒。”
“為什麼這樣説?”燕藴詩皺眉。
宋襄道:“你不是食月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我師傅是食月國的國師,他負責祭祀和給大王煉丹。煉丹的原料是有毒的。所以為了避免中毒,煉丹者本身會服大量的解毒葯來壓抑毒。天長
久,身體已百毒不侵。
“這和你不怕毒有聯繫?”燕藴詩疑惑地道。
“不錯。你們中原人不是叫我妖道嗎?”他忽然得意起來“我十歲起就隨師父修道煉丹,這也是食月軍中人盡皆知的事。可笑那假‘洪羽’,我之前試探他時,他説‘皮貨會隨軍糧起運,三到達石鑼’,後來卻裝着不知我練五毒功。”他看燕藴詩仍一頭霧水,便道“你可知‘石鑼’是什麼?”燕藴詩搖搖頭。
宋襄道:“除了食月軍中的人,沒有人會知道石鑼是什麼。這是一個地名,通常人們會叫這個地方‘沙井’。”至此,燕藴詩終於聽懂了。這假“洪羽”先説出了“石鑼”證明他其實是食月軍中的人,後來卻又承認下毒,裝着不知未襄百毒不侵,實在自相矛盾。他應該是想隱瞞什麼。
“現在怎麼辦?”燕藴詩問。
“琴已經落到他們手中,我們得取回來。”宋襄道。
“你不是説琴中的東西你取出來了?”她詫異地問。
“當然不是。”他看了她一眼,幽幽地道“可有人實在捨不得這琴,我若不想法子取回來,她必定自己前去取。”
“哦?”燕藴詩聽懂了他的話,想了一下,笑道:“我若離開,你就落了單了!”
“不錯!”他道“你若是離開我,在我沒回到師傅身邊的這段子,我恐怕都會有危險。”見燕藴詩忽然笑了,他又道“怕死就是怕死,沒什麼好掩飾的。很好笑?”燕藴詩道:“不是。”她看了看他,忽然覺得他很真實、很可愛。做什麼事,説什麼話都那麼理首氣壯。在樺樹林向她表白時是如此,後來盜墓時是如此,就連貪生怕死的時候也是如此。
宋襄見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奇怪地問:“在想什麼?”她笑而不答,轉身蹲到那溪邊,捧起一掬清水,飲了一口。昨夜自從過了東勝城,她一直水米未打牙,覺得又渴又餓。
宋襄四處看了看,小溪盡頭的山上似乎有炊煙,便道:“往那邊去,晚上我們有地方借宿了。”燕藴詩忽然道:“不去。我現在正餓着,若再有什麼毒牛的保不準也吃了。死了多冤!”想起那毒牛
的事,她開始暗恨宋襄不但不阻止她吃,反而往她碗裏夾。
“這回不吃牛,吃醋!”宋襄吃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