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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歡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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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那天,驕陽似火。來鄭州參加凡靜與仝飛婚禮的人並沒有多少。凡靜孃家這邊有凡靜父母\凡平\凡平新近結的女友,襄汝鄉下薛家的幾門近親各派一名代表。姬\趙年也前來祝賀,還帶來了黃總的賀禮。他們説,黃總説了,他工作太忙,不能親自過來祝賀,還希望凡靜見諒。凡靜婆家那邊有仝飛父母\兄弟姐妹。仝飛幾個光着股一起長大的同學和兩個要好的哥們,也不遠千里專程從西安趕到鄭州給仝飛幫忙湊熱鬧。

晚上,凡靜和仝飛把所有的客人都安排在盛祥旅館住下。他們兩人還住在旅館南邊仝飛的臨時住處。

第二天,婚禮舉行得既簡單又熱烈隆重。按照事先的約定,上午的時候,襄汝方面的人都集中在仝飛的臨時住處,西安方面的人都集中在豫苑小區的新房裏。十點鐘,仝飛和凡靜租了兩輛紅夏利和一輛專門用作錄相的小型工具車,到鄭許路婚慶服務中心租了一套白的漂亮婚紗,在更衣室換上。兩人又帶着車來到西大街仝飛的臨時住處,稍作休息,十一點整便領着襄汝方面的人下了樓,出了院子,來到盛祥旅館的大門口外停車的地方。仝飛十分小心十分有禮貌地把客人們一一請上車。新娘子理所當然地坐在最前邊那輛車的副司機的座位上。凡靜父母\凡平跟凡靜坐在一輛車裏,姬夫婦坐在後面仝飛坐的那部車裏。工具車走在最前邊,一邊給兩部紅夏利開道,一邊把攝象機的鏡頭對準後面的彩錄象。前面那輛彩車裏播放着嗩吶音樂,後面那輛則播放着錄音鞭炮。‘嘀嘀噠噠‘‘噼噼啪啪‘的聲音響了一路,引得車隊兩旁一街兩巷的人們都凝神屏息駐足觀看。

十一點半,車隊緩緩駛入豫苑小區,停在仝飛的新房樓下。西安方面的人們聽見老遠飄灑過來的娶親的嗩吶聲和鞭炮齊鳴聲,早從樓上下來等在門口。仝飛的一個同學前掛了一部照相機,看見車隊停下,就擺正架勢拿起相機,對準婚車及從車裏陸陸續續鑽出來的人們‘啪啪啪‘一陣狂照。

仝飛首先從車裏鑽了出來,他來到前面那輛彩車旁,打開了前邊那個車門請凡靜下車。凡靜故作忸怩滿臉笑容地下了車。她的親屬們也一個個跟着下了車。凡靜見所有的客人都下了車,就拉上仝飛的胳膊,讓它挽着自己,然後被仝飛的姐妹\哥們和同學簇擁着入了門,上了樓。

一對新人一邊款款上樓,一邊被後面簇擁着的人往頭上和身上一遍遍地拋撒事先準備好的五顏六的小小紙屑。那個戴着照相機的男士也不失時機地搶抓鏡頭,堵在上面的樓道口‘咔咔嚓嚓‘留住這終生難忘的美好的瞬間。凡靜父母緩緩地走在後面,他們被仝家二老拉着手上了樓。凡平\姬\趙年,還有凡靜鄉下的幾個近親,都在最後面被上次赴鄭參加訂婚儀式的仝飛姐姐\姐夫客客氣氣地請上了樓,集體進入了新房。這期間,仝飛的一個哥們在樓上打開一個房間的窗口,伸出來一兩米多長纏着長鞭在這乾淨的城市裏不知從哪裏撿來的又黑又髒拳頭細的破木。他用煙頭點燃了鞭梢,霎時間,仝飛的新居周圍噼裏啪啦狂響聲一片。

這一切,都被仝飛請來的錄相人員默默地攝入了鏡頭之中。

在婚慶服務中心跟隨來的一位女司儀的主持下,兩位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親朋好友,最後夫對拜,入了房。

儀式舉行完畢,時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零一刻。眾人聚在新房客廳裏説笑打鬧了一陣子後,仝飛就招呼大家一塊去了豫苑小區附近的鄭許路上的一家檔次較高的飯店。

在飯店裏,仝飛和凡靜見菜餚上得差不多了,就給圍桌而坐的親朋好友一一斟上一大杯喜酒,然後由兩人一起舉雙手一一敬了。之後,他們同這些親戚朋友們一塊吃菜\喝酒\打鬧\逗笑。期間,不斷有錄相的\照相的和其他服務人員在餐桌旁忙碌\穿梭。雖然擠擠扛扛總共才安排了四桌,但婚宴上自始至終的氣氛都是十分熱烈的,有一種讓人心動的喜慶。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下午兩點多,婚宴結束,人們陸陸續續回到仝飛和凡靜的新居。

三時整,雙方父母都分別給凡靜和仝飛羅裏羅嗦地代了許多話。姬夫婦\仝飛的同學朋友也分別給兩位新人道一聲‘珍重‘,就兵分兩路離開了河南省城__一路搭乘客車南下豫西小城,一路坐直快列車西去六朝古都。

新婚之夜初入房,凡靜原想自己的老公會很主動很邁力地表現一番,然而卻出乎她的意料。仝飛的身子貼在牀上的涼蓆上便呼呼睡去不知了南北東西。凡靜被今天同仝飛結婚時熱烈\美妙\漫的氣氛所染着,心裏興奮體內心猿意馬沒一點兒睡意。她推了仝飛一把,仝飛沒醒。她又推了他一把,他醒來了,但馬上又合上眼皮翻了個身,背對着凡靜嘟噥着,‘忙了兩天,你也不累?天恁熱,躺這兒都汗津津的,咋?‘‘今晚意義不同,這畢竟是‘房花燭夜‘啊!‘‘又不是少男少女,還玩什麼漫?!咱幾乎天天都在一塊,想幹什麼還不是現成的?以後不管白天或是晚上,什麼時候不都是咱的‘房花燭‘之夜?‘凡靜心想也是,也就沒再堅持。她挪到牀的另一頭躺下,慢慢熄滅心中的慾火,耐着子不知不覺地睡去。

對於這次婚姻,凡靜是由衷地滿意。論學歷,仝飛的文化程度比她高得多;論才幹,仝飛絕不在她凡靜之下;論收入,仝飛每月能拿上幾十張百元幣;論地位,仝飛是全國赫赫有名西部大都市裏見多識廣的正式公民,而她則是名不見經傳的豫西偏僻的縣城裏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論人品,仝飛是個待人熱情誠懇正直的人,而她則是一個沒有明着得罪過誰,但經常被別人跟在股後面指指戳戳或私下偷偷議論的人。仝飛能生育,有房有車有全套傢俱,衣食住行樣樣不愁。跟着這樣的人過子不正是她自己長期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相比之下,她和仝飛的結合,完完全全真真正正是她自己高攀了人家。因為如果仝飛了解凡靜的過去,哪怕只是一點點,凡靜就是傾國傾城漂亮如仙女一般,依仝飛的格和仝家在仝飛婚姻上的態度,仝飛堅決會把凡靜甩到一邊,就象扔掉一雙沒穿過但已經破爛了的鞋子,象扔掉一件剛穿上就已經灰跡斑斑洗都洗不掉的衣服,毫不吝嗇。雖然仝飛長相一般,比着凡靜以前談過的幾個男友遜了點兒,更比不上曉雯那般英俊瀟灑,但她仍應滿意和知足,從此以後只管埋頭幫助仝飛打理生意,只管一心一意生兒育女,持家務,別無它求,安安生生地過下去。

凡靜再婚的喜訊傳到襄汝縣城,很多人都為她能攀上那樣的高枝而高興。只有那些‘野雞‘以及與‘野雞‘本質相同的賴女人們才有些嫉妒。曉雯好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平靜異常沒有反應。曉雯的父親\母親,還有妹妹曉英,也都為凡靜終於有了一個好的歸宿而深。那些平時跟在凡靜股後面指指戳戳\私下裏偷偷議論凡靜的人,不但象舌嚼爛了一樣啞口無言,還煞有介事地在眾人及凡靜的親戚朋友面前豎起大拇指以稱讚她了不起,有能耐也有本事,以前就知道她是進大城市做事大福大貴的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