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秉性難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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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靜被花雨杭強姦了!
當凡靜第二天上午在自家卧室內懷着極其沉痛的心情把這個不幸的消息悄悄告訴她唯一可以告訴的人___姬時,姬象聽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瞪大了雙眼。她氣得肺都快炸了。心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昨晚離開公司的時候還要他半夜三更多留點心照顧凡靜?是我害了凡靜!她氣呼呼地非要去公司找花雨杭算帳,被痛苦中的凡靜一把攔住了。她有氣無力地勸説姬,‘這事説不清楚,鬧不好他得乾乾淨淨,丟人的是咱。算了,吃個啞巴虧,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以後咱都對他提防着點兒。‘凡靜還告訴姬,事情發生後,花雨杭跪在銷售科的水泥地面上求她原諒,説他太喜歡她。還説,別看他平時埋頭工作,進家裏同老婆和和美美,其實他很可憐。他的子跟了一個港商,有時回到潁水市還把港商帶到家裏。他和花夫人都不願意離婚,私下裏沒少吵嘴,但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兩個人還得裝成相親相愛的樣子。他們整整有三年多沒在一塊那個了。
‘有這樣的事?‘姬的雙眼瞪得更大了,‘這不是一個畸形的家庭嗎?如果確實的話,簡直不可思議!‘‘有什麼大驚小敝的。‘當趙年放假回來聽説花雨杭的家庭情況後沒有半點異常表情。他一邊坐在沙發裏欣賞着彩的電視節目,一邊慢聲細語地對自己心愛的子説:‘這樣的家庭現在多着呢。去幾次安徽湖陽你就知道。兩口子對外很親密,其實在外面各有各的情人。如果一方知道了,還互相替對方保守秘密,惟恐外人知道使自己難堪。南方的很多家庭也是這樣。至於説花雨杭同他夫人三年多沒到一塊純粹是放説話。他肯定拿這話來騙凡靜,你告訴凡靜別再上他的當,跟那鬼兒子打道得多長一個心眼。‘按照花雨杭採摘路邊野花的一貫思維,這次也不出他的所料。凡靜在家休息兩天就又若無其事地上班了。在公司裏,雖然她不和花雨杭説話,但他吩咐工作她還是照幹不誤,臉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表情。閒暇之時,跟其他業務員坐在銷售科的沙發上一塊聊天也還是有説有笑,彷彿在她身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花雨杭呢,心驚膽戰地面對着凡靜工作了好幾天,沒有公安人員找他的麻煩,也沒有哪位公司領導找他談話,更沒有凡靜的家人或凡靜的朋友找他理論。凡靜呢,也好象有意避口不談有關他欺負她的事,沒有一點跡象表明她要拿他興師問罪。他在心裏暗暗笑着,膽子愈發大了起來。可惱的是,這以後二十多天,他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跟凡靜親近的機會。他讓凡靜同他一起單獨陪客户吃飯,凡靜吃菜吃不喝一杯酒。他讓凡靜替他喝酒,凡靜推説有胃病醫生囑咐過不敢再喝白酒。他説這是她以前愛喝的酒,凡靜説有病就是有病,即使平時自己喜歡的酒也不敢有那個勇氣喝了。花雨杭讓飯店小姐陪客人跳舞,讓凡靜來陪自己。凡靜卻拉起客人的手跳,讓一位小姐去陪花科長。去附近的市縣談業務,花雨杭有意喊上凡靜一塊去,但凡靜辦完公事便回到他們預訂的旅館內,走進自己那個房間,死死關嚴屋門看起電視來。任憑花雨杭站在她的門外如何編着理由喊叫也不開門。有一次,他倆在煤溝市區辦事,中午在一個飯店就餐時,花雨杭當着所有正在吃飯的人的面,試探地抓住了凡靜的左手,但還沒等他抬頭看看她的反應,左臉頰上已被她的右手重重地摑了一巴掌。他沒轍了,從此以後不再打凡靜的歪主意。但山河易改,秉難移。他知道姬也非常有姿,沒有孩子拖累,老公又在鄉下工作。縣委書記這兩年對鄉政府幹部要求十分嚴格,屬家在城內的鄉鎮領導幹部一律實行住鄉制。因此,姬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家。如果有業務需要她出差的時候,兩口子就是情再好也難得見上一面。時間長了,他們誰都會覺無聊和寂寞。尤其姬,一個漂漂亮亮的年輕婦少,能不為如此消磨青和費青而幽怨嗎?花雨杭認為這是個機會,就轉而打起姬的主意來。但姬已經知道花雨杭是個什麼東西,嘴上不説,心裏卻很有底兒。不管花雨杭如何利用趙年不在家的時候編造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姬家裏玩,如何給姬家送禮物討她的歡心,如何邀請姬單獨陪他出去吃飯,姬都沒有被他勾引而上當受騙。
也活該花雨杭翻船。八月裏驕陽似火,熱燥異常。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樹上知了歡快的叫聲。一天,黃總派花雨杭\姬兩人到武漢聯繫業務。因為天氣太熱,事情也急,黃總讓小張陪着小李用桑塔納把兩人送到武漢,晚上必須趕到,次清晨小張還得陪着小李早早趕回來。那天晚上,四個人趕到了武漢。找了一個小飯館吃過飯,他們在花雨杭的提議下,登記住進了嶽麓賓館。凌晨三點多一點的時候,小李\小張\花雨杭相繼起了牀。姬為了送送兩位辛苦的同事,也在給她一人單獨所訂的房間裏穿了起來。
送走了小張小李,姬同花雨杭默默地走了回來。姬用一隻手背擋住嘴巴打着哈欠回到了她的房間裏。她回身正想關門,科長大人卻閃身鑽了進來。
‘有事兒?‘姬皺起眉頭,睏倦疲憊的臉上寫滿了不友好。
‘天馬上要明瞭,睡也不會再睡着,想過來找你聊聊。‘花雨杭一邊説着一邊走向房間裏邊。
‘有啥聊?我都困死了。‘姬伸起懶。她變着戲法地趕他走。
‘説説咱在武漢的行動方案,看業務如何開展。‘花雨杭一股坐在牀角位置上。
‘我沒啥説的。那你説吧。‘姬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心想,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就是對他再反,再提防,一來不能影響正常工作,二來還是要照顧一點他的情緒。她在緊挨牀頭櫃的地方坐了下來,身子側向着花雨杭。
沒想到花雨杭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有停止的時候,他天南海北地扯。從武漢業務談到公司事務,從姬的家庭説到了他的家庭,還涉及到他以前幹過業務的幾個地方,工作如何如何幹得好,領導們如何誇讚表揚,同仁們如何羨慕佩服。還説,‘妹子你好好跟着哥幹吧!我絕不會虧待你的。年底,我推薦你做咱銷售科的先進工作者,給你配備一部手機不説,再獎勵你兩萬元現金。怎麼樣?‘他唾沫星子滿屋飛,在光線極好的賓館房間裏,被姬看得一清二楚。姬笑了笑,心裏想,反正吹大話又不報税,管他呢,讓他一個勁地吹吧。就不説話默默地聽着。
花雨杭看姬笑了,又不説話。心想他對她提前許願起了不小的作用。他開始從牀角處站起來,朝姬坐着的位置靠去。
‘你幹啥?‘姬瞪起眼,緊盯着他,警覺起來。
‘天還早,想跟你玩玩。‘‘玩什麼?‘‘來吧,你別裝傻了。孤男寡女的,你不會不知道玩啥。‘花雨杭一把摟住了姬的上半個身子,他已經覺到了她前軟軟的酥酥的鼓鼓的東西。
‘放你孃的。回家跟您姐玩去!‘姬的臉紅了起來。她一邊恨恨地罵着,一邊使勁掙花雨杭那兩隻緊箍着她的胳膊,打一個空檔從他側面溜過去,迅速地坐到另一張席夢思牀上,無限厭惡地望着花雨杭。
‘凡是跟我跑過業務的漂亮女人都同我上過牀!‘花雨杭振振有辭,一步步向姬來。
‘無恥之徒!我就不!‘她看他一步步近,就轉而説道:‘你若真要胡來,回去我就告你!‘‘你告唄!你名聲不要了?我説你勾引我。趙年會怎麼想?他能輕而易舉地放過你?‘‘我告你強姦凡靜!‘花雨杭先是一愣,當他確信凡靜已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了姬之後,他嘿嘿一笑,乾脆來個死不承認,反咬一口。‘你説我強姦凡靜我就強姦了?你又沒有當場摁住我的股,信口雌黃地誣陷別人可是要坐牢的。‘‘別道貌岸然了。你對凡靜做了什麼,她全都對我説了。不是我苦苦勸她,她才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這條披着人皮的狼!我真瞎了眼,錯看你了,讓你半夜三更替我照看着凡靜。誰知你竟___。我已經因為你,對不起凡靜了。你如果現在一意孤行,以後姑我給你新帳老帳一齊算,讓你吃不了也兜着不舒服。還有,你對凡靜乾的好事趙年也知道,你説是我勾引了你,他能相信你那糞便味十足的滿嘴臭話?‘花雨杭眼珠子骨碌一轉,變個方式委婉地説:‘姬啊,別不識抬舉。我這是在幫助你。‘‘幫助我?有你這樣幫助的嗎?!我有什麼需要你必須這樣幫助的?‘姬疑惑地問。
‘您和趙年多年來不是一直沒有孩子嗎?有人傳言那是你老公的要害部位出了病。雖説他在鄉里偷偷用了不少葯,但好長時間了一直也不見好轉。我這樣子,不是幫你要孩子是什麼?‘‘回家給你娘幫忙去吧!‘姬瞪大眼睛恨恨地罵着。‘要不要孩子,這是我和趙年之間的事,輪到你這外人多嘴嗎?別説我老公有生育能力,就是真的不會生,我寧可一輩子不要孩子,也不需要你這不是人的東西來給我幫忙!‘姬氣呼呼的一口氣説了這麼多,脯迅速地起伏着。
花雨杭僵在原地不動了。但只有幾十秒鐘,他便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一股坐在他原來坐的那個牀角上。
姬站了起來,飛快地來到門口,打開房門。然後回頭對花雨杭説:‘請回你自己的房間吧。‘姬説完,耐心地在門口等着。可是時間過去了好幾分鐘,花雨杭仍然木愣愣地坐在那個牀角處,毫無離開的意思。姬沒辦法,就只好走向門外。天還早,樓道里很靜。天花板的燈泡有幾個疲倦地亮着,紅紅的放着微弱的光線。姬來到這個樓層的服務枱告訴正在值班的一位小姐。‘麻煩您把我房間內坐着的那位男士給請出來。‘‘需要報警嗎?‘姬搖搖頭。‘不需要。他是我的同事。‘她想,不管他多麼缺德,在這遠離襄汝的異域他鄉,他畢竟是我工作上的領導和搭檔,決不能讓他被公安人員麻煩上。那樣的話,對他對我都沒有一點好處。況且,他並沒有真正對自己實施強暴行為。。。。。。。因為這件不愉快的事,使花雨杭和姬在開展業務方面總覺彆彆扭扭。三天了,武漢的業務沒一點兒進展。花雨杭把工作情況用嶽麓賓館的長途電話給黃總簡要做了彙報。黃總在電話中批評花雨杭在武漢的業務進展太慢,沒有同姬一道,真正撲下身子研究武漢的計量箱市場,採取得力措施,打開缺口。在同姬的通話中,黃總也毫不客氣地批評了姬。要她好好協助花科長開展工作,在業務上多為花科長出主意,想辦法。姬在接受了領導的批評之後,將在武漢的第一個黎明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黃總做了詳細地彙報。黃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到事態嚴重。隨即以公司有突然的重大的人事調整為由將花雨杭和姬從武漢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