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名花遭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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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天更熱了,人們也都穿得更單薄。凡靜身着蟬翼般透明的白連衣裙,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上班的時候,凡靜在公司銷售科裏穿梭着,像一隻白的蝴蝶一樣飛來飛去,把老闆桌後面端坐着的花雨杭撥得坐卧不寧,嘴角處涎水不斷。
花雨杭一九八零年畢業於潁水市二高。大學沒考上,但卻有一張能説會道的嘴巴和瀟灑倜儻的外表。很快,他被選聘到市機電公司業務處工作。也很快上了一個稱心如意的漂亮女友,不到幾個月,兩個人便都墜入了情網,並且很快結了婚。可是,月中的花雨杭並不到甜。他發現新婚燕爾的子並不是一個女處。在他轉彎抹角的迫和軟硬兼施下,新婚的子着眼淚告訴了他一切。原來,子早在同他認識之前就結了一個男友,這個男友是她同校同屆但不同班的同學。夏天有一天,她去找他玩時,男友正在自己家中關起房門目不轉睛地觀看錄象。她瞥了一眼畫面,是黃的。她想走,可男友快速地雙手拉住了她。不容她説一句話,快速地把她推倒在他的牀上。無論她如何反抗,他還是非常有力地起了她的裙襬,扒開了她的褲頭。花雨杭不想跟子離婚。他本打算拉上子去市公安局一趟,告那個男人一個強姦罪,讓他坐幾年班房。但他又拋棄了這種想法。這不等於明着給自己做活鱉的廣告嗎?自己畢竟是在市面上闖蕩的人,讓外人知道自家的醜事,那對他,對他的子,該有多難堪,對他後做事成就大器也極為不利。思來想去,他選擇了容忍。他容忍了子的不貞,容忍了那個男人的罪行。同時,他也在工作和生活之中默默改變着自己的作風。他揹着子開始學會了在大街上四下睃視各種漂亮的女人,看年輕女人的脯,研究年輕女人的部,思考跟漂亮的年輕女人打情罵俏的伎倆,同她們做愛的各種各樣的舒服絕妙的方法,並且在兒子出世後,他開始逐步付諸於行動。來襄汝電業系統工作之前,他還在除機電公司以外的其它許多地方幹過業務,和許多漂亮小姐打過道。凡在他手下幹過的漂亮小姐,無一不佩服他的才幹,也沒有一個不被他想方設法玩的。這些女人大多輕浮,虛榮心強,不管願意與否,被玩後都不敢聲張,同花雨杭還保持着或多或少的聯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在花雨杭的兒子過完十二歲生之後,他那多年的秘密終於被花夫人知道了。他在家中低着頭一言不發,等待夫人的訓斥和最後處置。夫人的舉動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夫人一沒吵二沒罵更沒有因此提出同他分手,只告誡他不要往別的女人身上多花錢,要小心從事,絕不可因為他給花家惹出什麼官司。顯然,夫人也在縱容他這種行為,但作為條件,花雨杭必須允許夫人跟一位非常喜歡她的老態龍鍾的港商去廣州打工,一年內只回來兩三次。花雨杭明得很,他知道子這條件又意味着什麼,但為了這個家,為了即將成人的孩子不失去他的親生母親,為了讓子從那位港商手裏撈回更多的錢財,使花家在很短時間內就能成為潁水市數一數二的鉅富,也為了自己更有機會更有條件地去採摘路邊的野花,他心裏雖然苦澀\鬱悶和氣憤,但嘴上還是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這天下午,陝西過來幾位客人,是來實地考察襄汝的高壓計量箱的。客人們在黃總和花科長的陪同下,到電業局計量箱廠進行了兩三個小時的考察,基本確定了使用襄汝高壓計量箱的意向。他們明確告訴黃總明天上午準備簽訂三四十台的供貨合同。黃總高興極了。臨下班時,他讓花雨杭喊上凡靜姬去縣賓館招待客人。在縣賓館餐廳裏的一個豪華氣派的單間裏,凡靜又不由自主地替黃總多喝了幾大杯白酒。她在陪一位客人跳過兩曲舞后,又回到餐桌邊喝了幾大杯。所以這次她又醉了。十點多將近十一點的時候,酒席結束了,客人們也沒有了跳舞的興趣。黃總就把幾位客人安排在縣賓館住下,然後給花雨杭\姬代,讓他倆負責安頓好凡靜,之後便很瀟灑地下了賓館樓梯,鑽進停在賓館院子裏的桑塔納裏,讓小李把他送回家去。
黃總的小車離開賓館後,花雨杭和姬攙扶着凡靜下了樓,走出了賓館大門。姬在賓館門口附近叫了一輛摩的車,和凡靜坐上去一塊回電業局家屬院。卻不料醉鬼似的凡靜死撐着不上車,嘴裏斷斷續續地嚷着非要步行回公司裏去住。
‘那就攙着她回公司吧。‘花雨杭一邊對姬説,一邊擺擺手把叫來的摩的師傅打發走了。
姬無奈,就依了花科長的安排。三個人步行正西去了。
回到公司銷售科,姬瞧凡靜一搖三晃,站立不穩,一會兒嘔吐一會兒喝水的難受樣子,就決定留下來陪凡靜一晚上。花雨杭離開銷售科回他的住室關門休息後,姬讓凡靜躺在科室裏的真皮沙發上,從桌子上的茶瓶內取了一缸子熱水放在沙發旁邊的一張高木椅上,就上了門,熄了燈,也在凡靜對面的一套長沙發上躺下。姬今晚也多多少少喝了點白酒,躺下的時候覺胃裏有些不舒服,因此也沒有馬上入睡。她想起趙年來,兩人結婚多年仍兩地分居,情雖深卻時常不能朝夕相伴,心中不免有點傷。不過姬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她在心裏安着自己,等我們業務跑成功了,鈔票源源不斷地來,我就用這些錢去購買一套集資房,用這些錢去疏通縣上的人,務必讓我的老公早點調入縣城,好圓我們‘牛郎織女‘的夢。
‘嘀鈴鈴~~‘姬正想着,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電話鈴聲把她的思維給打斷了。她仔細一聽是老闆桌上的電話在響,一邊心中嘀咕着這麼晚了誰打來的電話,一邊從軟軟的沙發上折起了身子。她趿拉住鞋走到老闆桌旁抓起了話筒,‘喂,哪裏?‘‘姬嗎?我是趙年。咋搞的,到現在還沒下班?‘趙年在十字街打了公用電話。
‘公司有點事晚了點。你啥時候回來了?‘‘七點多。在鄉里喝了湯,幾個家在城內的領導閒得着急,就叫上司機回來了。車停在城關鎮政府院內,明早我們幾個還得趕到鄉政府。快回來吧,我等不上你才出來打的電話。‘姬放下電話心想,也真難為了自己老公,為了事業和家庭,鄉下城裏來回地奔波,有時一天打幾個來回。自己出差來不及對她説的時候,他傍晚慌里慌張高高興興地趕回來也只能獨守空房。有的時候竟也無意間鬧出許多笑話。她想起去年冬天有個不是週六週的傍晚,天陰冷陰冷的。她以為老公肯定不會回來,就讓在她家跟她一塊看電視聊天的凡靜留宿下來陪她。兩人鑽在一個被窩裏邊睡邊聊,睏意襲上來的時候,凡靜不再説話,翻個身臉朝裏邊閤眼睡去。姬卻忽然想大便。想到這麼冷的天還得朝廁所跑,她一邊生着自己的氣一邊折起身穿上衣褲,披上趙年以前的軍大衣急急忙忙地下了牀,拿了手紙,開了門走出去又合上,一溜小跑着朝東樓第一層樓梯旁邊的廁所奔去。她蹲在女廁裏抖轆轤抖井繩的時候,趙年卻因為次上午八點在縣委有會議需要參加,坐着鄉政府的小車提前趕了回來。他在家屬院大門口外下了車。把司機送走後,他顧不得跟看大門的韓叔打招呼,三步並作兩步朝家裏趕。好幾天沒見自己的子,他非常想她。以至於當他掀開簾子推開屋門走進屋內的時候,一看牀上被子裏鼓囔囔的,想必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子無異,就二話沒説奔到牀前,抱住牀上的女人朝她頭上親吻起來。凡靜被醒了,她以為是姬從廁所裏回來後搞的惡作劇。她身子沒動,嘴上平靜地説:‘姐你幹啥呀?想搞同戀不是?‘一句話,把個趙年聽愣了。他分辨出那是凡靜的聲音,趕忙把嘴離她的頭遠一點,把擁着她的手縮回來,一句話也不説,站在牀邊尷尬得一動不動。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這個為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凡靜卻納悶起來,姐現在又搞什麼名堂?怎麼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了?她扭過頭來朝牀外瞥了一眼,看見趙年的窘迫難受的樣子,她立即捂住自己已經紅起來的臉嘿嘿笑了起來。‘搞錯了吧?我還以為是姐蹲廁所回來玩的惡作劇呢。年哥,看你剛才那個急樣,肯定是太想俺姐了吧?‘趙年不好意思地紅起了臉,只説:‘看這事的。你姐回來了我怎麼給她代。‘姬從廁所回來後,凡靜把剛才發生的事對姬説了一遍。姬聽後也沒説什麼,只一個勁地嘻嘻直笑。她並沒有覺有什麼不妥,相反,她為自己的老公如此地想念自己而到由衷地幸福和高興。她知道趙年愛她,愛她如自己的生命一樣。今天晚上,雖然凡靜喝醉了酒,但她現在開始睡一覺後酒勁就會全部過去,一切都能夠自理。趙年大老遠跑回來明天還得趕早回到鄉里,這意味着什麼?説白了,不就是想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温存温存,説説悄悄話。既然兩個人整東奔西跑難得聚到一塊,今晚這個機會説什麼我也不能放棄。如果在這樣關鍵的時候不能珍惜兩人多年來共同建立和培養起來的情,那我們這個家也是名存實亡。註定要和凡靜同曉雯一樣,分道揚鑣,惹許多是是非非。不過我走後會苦了凡靜妹子,身邊沒人照顧,萬一有什麼事呢?對了,我何不把花科長叫醒,告訴他一聲,讓他夜裏留點兒神,注意着銷售科這邊的動靜?
她知道花雨杭是個男同志,認識時間不長。但通過這一段的接觸和了解,姬覺他人不壞,做事一板正經,很有才幹。對下屬要求很嚴,對她和凡靜就像兄長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雖然有時他跟凡靜嘻嘻哈哈開幾句玩笑,但單位機關裏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互相開玩笑的多了。換言之,他們之間開幾句玩笑也是活躍單位工作氣氛的一種手段,風趣幽默的一種表現。
姬不再想了。她望了一眼睡中的凡靜,毅然決然地走出了銷售科。她知道花科長有一把銷售科門上的鑰匙,就隨手拉上了屋門。她在旁邊的車棚裏取了自己的單車,推着走回到花雨杭的住室門口,大聲地對花雨杭代着。‘花科長,半夜三更凡靜不舒服時,麻煩您老兄照護着點兒。趙年回來了,我今晚必須回家去住。‘‘好的‘花雨杭答應得很及時,很乾脆。好象本就沒有睡着覺似的。
姬騎着單車一路鈴聲地遠去了,花雨杭的神經系統即刻間興奮起來。他本來已經睡下,但自從被姬喊醒後,尤其是姬離開公司回家之後,他連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他在黑暗的住室裏微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的那個機會終於降臨了。
十二點,門衞準時將公司的大門鎖上。這以後,公司大院裏是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