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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風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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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山蓮泉的聲音沙沙的,嗓子裏依然殘留着淤血,”當時,為了幫助我逃離特蕾婭和幽冥的獵殺,他將這套魂路賜予了我。在賜印之前,他明確告訴了我,他之前並沒有嘗試過這種兩套魂路共存的方法,他也只是在理論上,覺得也永生天賦的威力,足以修復任何身體裏的損傷。而且,你的父親在賜予我回路之前,有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天束幽花冰冰的問,她咬着牙,嘴咬得發白,眼裏浮出一層淺淺的淚光。

“他説,這套迴路,本來應該是屬於你的,只是他可能永遠無法離開那座島嶼了——那個時候,他的身和島嶼之間,其實已經無法再彼此剝離了——他讓我發誓,如果他將這套魂路給我,那麼,我將在接下來的生命力,擔任起守護你的角。他讓我保護你。”天束幽花的目光漸漸軟了下來,但是,她眼裏湧起的淚花,卻衝出了眼眶,變成兩顆滾圓的淚珠,滴在她的臉頰上。她迅速的轉過身去,不讓人看見她哭泣的樣子。一直以來,她都只能從別人的嘴裏,聽見關於自己父親的一切,知道父親是亞斯藍領域上赫赫有名的永生王爵,然而,她卻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父愛。只是在最後,西爾的愛,以這樣的一種死亡的代價、沉重的方式,全部賜予了她。她腦海裏此刻洶湧着各種各樣的情緒,動、悲傷、憤怒、怨恨、追憶…種種情緒在膛裏釀成一碗滾燙而酸澀的草汁,嘩啦啦地淋在心口。

“咦…”阿克琉克走到鬼山蓮泉身邊,他伸出手,在蓮泉肩膀和胳膊上隔空撫摸着,他的神極其凝重“蓮泉,我知道會很痛,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你儘可能地運行一下你的魂力,我決定…我現在説不上來,但我有種覺,你稍微運行一下,我檢查一下你的魂路…”

“好。”鬼山蓮泉稍微坐直了身體,隨即,她額頭上陡然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麒零看着她毫無血的蒼白麪容,知道她此刻正在承受這刀刃剮身的劇痛。

“好了可以了。”阿克琉克垂下雙

鬼山蓮泉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她抬起手,擦掉額頭的汗水,虛弱的笑了笑。

阿克琉克的面容看起來説不出的嚴肅,他冷峻的眉眼下,藏着明顯的悲憫。

“怎麼了?”鬼山蓮泉看着他的臉,疑惑的問到“有什麼問題?”

“你可知道,”阿克琉可頓了頓,彷彿在琢磨着到底該如何措辭“西爾其實和你‘簽訂’了一分契約麼?以你的身體為紙,用魂路書寫在你的身體上的…契約。”

“契約?你是指我發誓麼?這個當然,我知道,既然我發誓會保護幽花,我就一定會做到,這個你放心好了。”鬼山蓮泉輕輕笑着,她看起來疲倦極了,美豔的面容彷彿被冬的冷雨淋了整晚的花朵。

“不是這個…”阿克琉克深了一口氣,轉過眼不忍心看蓮泉,”無論你是否遵守你的誓言,你都必須、不得不保護天束幽花的生命,否則…否則…“阿克琉克幾度張口,卻沒辦法説下去。

“什麼意思?”天束幽花忍不住話進來。而坐在地上的蓮泉,依然望着阿克琉可,等待着他下面的話。

“這麼説吧,”阿克琉克嘆了口氣,他望着蓮泉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忍地説道“如果天束幽花死了,你也會死。”

“什麼。”麒零和幽花同時叫起來。

阿克琉克站起來,看着他們,緩慢地説道:“之前在戰鬥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天束幽花的魂路是殘缺的了。那時,我並不知道西爾有賜給蓮泉魂路這回事。剛剛我檢查了蓮泉身體裏那套迴路之後,我才發現了她和幽花彼此之間的聯繫。蓮泉你知道麼,天束幽花迴路裏殘缺的那部分,在你的身體裏都得到了強化,你擁有她沒有的部分。但是,西爾在將靈魂魂路賜予你的時候,刻意留下了幾處關鍵的連接,沒有賜予你,這些,在天束幽花的體內,都是完整保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阿克琉克深一口氣,繼續説道“天束幽花的魂路是從她母親體內天然繼承,儘管殘缺,但是卻可以勉強獨立生存[永生]。然而你身體裏的部分,西爾刻意留白了幾處最關鍵的區域,這幾處區域,只有在幽花體內能夠找到。你和天束幽花同時生存[永生],這套迴路才是完整的,所以,一旦天束幽花一死,就再也沒有一套永生迴路,也因此分崩離析…你自己肯定清楚,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兩套迴路彼此切割下依然存活,完全是依賴永生迴路強大的癒合能力,而且此刻你的身體又種植進了第3套迴路,一旦永生的能力不復存在…”雖然阿克琉克沒有繼續説出下面的話,但是誰都知道結果是什麼。

昏暗的石室沒一片寂靜。沒有人説話。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

“西爾當初,有告訴過你這一點麼…”阿克琉可的聲音有點沙啞,顯然,他不太想問出這個問題。

果然,答案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鬼山蓮泉搖搖頭,説:“沒有。”麒零猛然把劍往地上一,鋒利堅硬的劍刃“吭哧——”一聲進石板地面裏。他雖然很生氣,他本來覺得西爾特別偉大,但此刻,他卻突然覺得西爾自私而卑鄙。但因為他又是幽花的父親,這樣做也是出於保護女兒的父愛。所以,他也找不到可以撒氣的地方。他覺得這對蓮泉來説,簡直太不公平了。他慢慢地朝鬼山蓮泉走過去,在他腳邊蹲下來,他伸出手握着蓮泉的手,説:“蓮泉姐姐,我會保護你的。要不是你在魂琢裏一直幫我,我早就死在裏面了。你的命是西爾救的,他要,咱們就給他。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就給你。”蓮泉輕輕地笑了,她的眼眶泛起一圈紅“傻孩子,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好好留着。就算沒有這個要命的‘契約’,我也會以我的生命保護幽花的。因為我對西爾起過誓,如果自己立下的誓言都不尊重,那麼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任何尊嚴了。我們王爵和使徒,從來都是為了榮耀和信仰而戰的,不是麼。在我還沒有做使徒的時候,我哥哥鬼山縫魂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銀塵也一定能夠有這樣對你説過吧?”蓮泉拍了拍他的頭,又説:“而且,我現在身體裏面的魂路都斷了,就是歌廢物,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呢。所以,沒什麼值得傷心的。你説是吧。”麒零鼻子一酸,忍不住小聲地哭了起來。儘管他的外表比之前在福澤的時候看起來要成了很多,個字也長高了,但實際上,他的心裏還是當初那個懵懂而善良的少年。

天束幽花看見麒零拉着鬼山蓮泉的手,而且居然還為了她哭,心裏忍不住彆扭起來。她走過去,抬起腳在麒零背上踢了踢,高傲地一揚臉,説:“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哭的?而且又不是什麼壞事,多惡劣一個人做我的替死鬼,不好麼?就算不用死,平時為我擋兩刀、擋兩箭什麼的,不也好麼?”麒零猛然站起來,他比天束幽花高一個頭,所以,他俯視而下的目光看起來格外凌厲,再加上他此刻凝重得有些怕人的表情,天束幽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麒零説:“天束幽花,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聽清楚了,下一次,你要再這樣和蓮泉説話,我一定代替你父親好好教訓你。”天束幽花突然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麒零會這樣這自己説話,但轉瞬間,驚詫就轉換成了強烈的忌妒和憤怒,她抬起手用力地甩了一耳光在麒零臉上,啪的一聲,寂靜的石室裏,這聲耳光顯得更加清脆。

“你以為你是誰啊!”天束幽花看着麒零臉上迅速出現的五指印,心裏隱隱有些後悔,但是她倔強地轉過身,朝石室外面走去。

“攔住她,霓虹還在外面。”蓮泉急促地説道但聲音聽起來依然虛弱無力。

阿克琉克突然顯影在天束幽花的面前。

“滾開!”天束幽花衝着阿克琉克吼道。

“你要出去幹嗎?你打不過外面那個人的。你沒看我口和肩膀兩個血麼?我還會隱身呢,都被打成這樣。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口被抓個····不太好吧?”阿克琉克沖天束幽花眨眨眼,嘴角出一個調皮的微笑,配着他英俊的眉眼,和温柔磁的嗓音,有一種安撫人的力量。

果然,天束幽花沒那麼動了,她哼了一聲,語調緩了下來“外面的人是霓虹,他是現在的四度使徒。比我們厲害多了。”

“四度啊?怪不得···那我打不過他。你六度,我七度,差好幾個級別呢。”阿克琉克繼續微笑着安撫天束幽花。

天束幽花也嘆了了口氣,不像剛才那麼生氣了“不過説起來,我們這裏還有兩個王爵呢!不過一個王爵現在魂路寸斷,是個廢人,而另一個王爵從頭到尾都是廢人。”麒零從遠處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和她計較。

“而且,我們這裏還有一個高位使徒,二度使徒神音,但她現在魂印被封了,也沒辦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