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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風暴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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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石室卻一片靜謐。

“沒·····沒動靜了?”麒零回過頭,望了望斜靠在石壁上的阿克琉克,他的嘴毫無血,但是依然維持着一個不羈的笑容。

“看樣子,”神音掙扎着站起來,她表情凝重的望了望石室外的通道,遠處,那個橙的身影靜默的矗立在黑暗裏“霓虹得到的指令並不是要襲擊我們,而是駐守這個石室,他的任務只是看守着我們,不讓我們逃逸。所以我們退回到石室裏來,他也就不再繼續追殺了。”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等在這裏,天一亮白銀使者們一來,就會發現我們了。光發現我們還不要緊,這兒還有個風源的人呢,好死不死,這人還偷東西,偷什麼不好,偷口晦氣的棺材。但不管偷什麼,對我們而言,往大了説,那可是叛國罪啊!”天束幽花看着斜躺着得阿克琉克,他肩膀後背的血非常深,隱約可以看見白的肩胛骨,霓虹的攻擊總是處於百分百的巔峯狀態,對他來説,沒有手下留情這個説法。實在太可怕了。但阿克琉克臉上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嘴角的笑容依然像個頑劣的貴族太子。天束幽花看得來氣,忍不住“哼”了一聲。

阿克琉克臉蒼白的笑了笑,頑劣的説:“看來一家人還是一家人啊,我這個風源的,就算是一個陣營,也敵不過同宗同門啊,被別人聯手,一個用網把我捆起來,一個就背後給我一爪子,哎,我命真苦。”天束幽花一雙大眼睛瞪得渾圓“我還沒嫌你礙手礙腳呢!我好好的在拉弓弦,你瞎了眼要往上撞我有什麼辦法!”阿克琉克咳嗽了兩下,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説:“好好好,我我瞎撞上去的。”但他忘了自己肩膀的重創,這一聳肩的動作,讓他痛得忍不住要緊了牙。

“快別鬧了你們兩個。”神音轉過頭來,對天束幽花説。

“你會布永生之陣麼?”天束幽花愣了一愣,隨即臉慢慢漲紅起來,突然間爆發的怒意讓眾人都吃了一驚,他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説“憑什麼我要用這麼消耗魂力的陣法來救一個他國的使徒啊,我不做!”

“幽花你別鬧了······”麒零剛要開口,他身邊的蓮泉伸出手,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袍子,暗示他不要再説了。麒零轉念一想,突然明白過來,肯定是幽花繼承魂路有缺陷,不完整,所以,他才沒有辦法做出永生之陣來。而對他來説,要承認這一點,實在是太過屈辱,以他的個來説,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沒關係,麒零,把這個灑到我的傷口上。”阿克琉克從自己間的袋囊裏,掏出一個淺藍的陶瓷瓶,遞給麒零!

麒麟接過瓶子,把布子拔開,一股凜冽的冷香衝進鼻腔裏。

“快點,別發愣,否則藥效都揮發了。”阿克琉克催促道。

“哦!”麒零趕緊點頭,把瓶子倒翻過來。朝阿克琉克肩膀上的血抖動着,然而,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粉末或者體掉落出來。

“阿克琉克,這個是空的!”麒零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然而,阿克琉克確沒有理睬他。他閉着雙眼,皮膚上隱隱的浮動出無數細密的金刻紋。麒零低下頭,發現他傷口處的骨血,正在飛快的癒合新生。

“這藥·····應該是氣體。”鬼山蓮泉看了看麒零手中的空瓶,低聲的説道。

一會兒之後,阿克琉克的臉上漸漸恢復了血。他轉動了一下左肩膀,一陣“咔嚓咔嚓”的肌腱響動“差不多了。”

“這藥是什麼啊,這麼神奇,也太厲害了吧。有了它,不就等於有了永生的天賦麼。”麒零驚訝的説。

“沒你説的那麼簡單。首先,這藥可不好,就算是在我們風源,也極其稀少。我也就隨身帶了2瓶。剛剛被你大手大腳的灑了一整瓶,現在我就只剩下一瓶了。”

“這藥是一瓶·····空氣麼?到底是什麼啊,這麼稀罕。”麒零問。

“我們風源有一處聖地,是名叫‘風津道’的峽谷,峽谷的絕壁上,生長着一種植物,叫做【棲風石蓮】,每隔幾年的冬天,這種植物就會枯死,然後第二年,種子再新成為新的植物。棲風石蓮在死亡的時候會擴散一種氣體,這種氣體就是具有重生和治癒的功效。我們將這種氣體採集起來,就變成了我瓶裏裝的這種藥了。”

“聽起來並不難啊·····”麒零撓了撓頭,他回過頭望了望弦網外面那個黑暗中一動不動的橙身影,看起來霓虹暫時不會再進攻他們了,於是把蒼雪之牙重新收進了爵印裏。

“那你可就錯了。”阿克琉克説到自己的本行,忍不住滔滔不絕“首先,雖然棲風石蓮數量不少,但是,它們枯死時擴散的氣體是有限的,而且這種氣體在低濃度的時候,恢復治癒效果並不強烈,只有當這種氣體濃度達到非常高的純度時,才能起到像剛剛我這種迅速新生的作用。所以,需要採集很多很多,多到超過你想象的這種氣體,然後用風源特有的對氣的控制,將所有棲風石蓮擴散的氣息壓縮進一個小小的瓶子裏,才能有這樣的作用。而且這種植物都是生長在萬丈高的懸崖峭壁上,他們枯死也就是片刻時間內的事兒,峽谷裏一年四季都充滿了豐沛的氣體,風蓮的氣息剛剛擴散,就會被吹得滿峽谷竄,瞬間就消失了。所以,光采集這一點,除了我們風源的人。估計沒有人能做到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水源的人完全不用這麼麻煩,我天生就有這樣的天賦,只能説你們就是勞碌命。”天束幽花冷笑一聲,靠在牆壁上抱這雙手。

“可是,你的魂路是有問題的。”阿克琉克站起來,走到天束幽花面前,看着他的臉,低聲説道:“你身體內部的靈魂迴路裏,有很多殘缺不全的區域,你自己清楚這一點麼?”阿克琉克的臉上是一種淡淡的同情和憐憫,讓他本來不羈而瀟灑的面容,籠罩在一片暖泉般得温柔之下。

“你·····你怎麼會知道?”儘管天束幽花控制着自己的語調不要顯得太過吃驚,但他臉上出的差異神,已經暴了他內心的震撼。

“你別忘了,我是醫生[超級醫生推薦閲讀此書]呢。”阿克琉克臉上重新帶起了笑容“剛剛戰鬥的時候,你在我身邊,你的魂力動非常明顯,所以我也能受到你的魂力在你身體裏動,會有明顯的阻礙,魂力被迫改變向,從而造成你的魂力並不穩定,所以你的天賦相應的也會受到損傷,變得殘缺不全。所以,就算你嘴硬,但是你自己心裏肯定知道,你是做不出永生之陣的·····”

“這個不怪他·····”鬼山蓮泉虛弱的從地上坐起來,勉強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她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輕輕接過了話語“她的父母是前六度王爵西爾,幽花是在她母親在懷孕期間,就從他母親——當時的六度使徒——的身體裏繼承了屬於他父親的特有魂路,她的母親去世之後,於情於理,幽花都是理所當然的六度使徒的唯一人選,只是當時在永生島嶼上情況非常複雜,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西爾冒險的將他的魂路賜予了我。”

“你告訴他的?!”天束幽花轉過頭瞪着麒零,眼睛裏明顯燒起了怒火,這是屬於她的家族秘密。也是她一直以來最不想和人提起的東西。

“當然不是!你和我説過之後,我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麒零急忙擺手。

“幽花,是你父親西爾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