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天下爭逐第二十章消息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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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棟以老父數前不小心摔傷了腿,需要在家靜養,t7賣一段時間的菜為由,輕鬆的混過了老張頭的疑惑,菜挑到廚房,老張頭親自指點方知棟按類別,將各類菜分揀裝筐,這才領着方知棟去賬房先生那裏結賬很快拿到菜錢,卻不見彭術寬出現,方知棟內心焦急,不明白彭術寬為何迴避不見,故而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不肯走,只是老張頭連番催促,方知棟才不得不跟着老張頭從側門出去。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跑來一個小廝,喊下方知棟“賣菜的”小廝遞了張條子給方知棟道“我家主人説了,你的菜還不錯,明按單子上所列,再來送一回菜吧,菜錢只高不低,定不會讓你吃了虧。”方知棟應諾下,接過條子,並未立即打開來看,而是隨手揣入懷中“敢問小哥,你家老爺讓咱啥時候送來呢?”
“噢,這個我家老爺倒沒説,總之是越早越好吧!”小廝走遠,老張頭拉了拉出神的方知棟“行啦,還發什麼愣?還不快走?”
“是,這就走”方知棟轉過神思,拱手道“有勞老人家了!”從側門出去,方知棟繞着院牆轉到正門處,卻發現門口多了幾頂官轎,終於明白彭術寬為何不肯見他了,有官員前來造訪,彭術寬自然不得功夫來會他這個賣菜的。
走到街角僻靜處,方知棟確定左右無人,這才展開字條,彭術寬的字條原來寫的並非菜品,而是“無通消息,請勿再訪”八個字,方知棟看完十分鬱悶,心想彭術寬這傢伙居然拒絕自己再訪,難道是想撇清他和昌樂的關係不成?
方知棟並不知曉,彭術寬實在是已到危險的臨近,自己都岌岌可危,哪裏再敢明目張膽的,和昌樂方面保持聯繫?
連彭術寬都提供不出樂秀郡主的情況,自己又該怎麼辦?方知棟愁上加愁,無奈的回了客棧。
到底誰是恆安王在京城地內線?這邊廂夏薄棲還未查出個所以然。卻忽然接到皇甫世煦地另一道密令。讓他以客人地身份。住進重新開張地百萬莊中。而對於到底在百萬莊查什麼。皇甫世煦卻一個字兒也沒提。
夏薄棲百般納悶。礙着皇命在身。只得簡單喬裝了一番。找了輛華麗地車乘。悠悠閒閒往百萬莊趕去了。當然。隨身還帶着一封京城大富商布唯地引薦信。以及大約五千兩銀票。
五千兩銀票。估計在百萬莊連牙縫都不夠。夏薄棲苦笑。給皇家跑腿辦事。一文錢地俸祿都沒有不説。連經費也如此摳門。不知玉鳴可回百萬莊了沒有。要是玉鳴在。那自己地子還能好過一點。
看着夏薄棲地馬車出城。郎宣立即回宮稟報。皇甫世煦滿意地點點頭。
“薄棲做事一向都行動迅速。乾淨利落。這也是我最欣賞他地地方。對了。引薦信和銀票都沒有缺失吧?”
“怎麼可能缺失呢”郎宣自我吹捧道。
“奴才辦事皇上您還不放心嗎。這麼點小活兒。還不是手到擒來?那布唯是禮部右給事中布達地親大伯。又是喜好賭錢。光顧各類高檔賭莊地常客。向他要百萬莊地引薦信。實在小菜一碟。不過這布唯也真夠摳門地。才贈送五千兩銀票。夏大哥萬一背運。小心灰溜溜被百萬莊給攆出來了。”皇甫世煦笑了笑。
“如今國庫銀本來就短缺。加上減免賦税。又將使財政收入少掉一大筆。朕現在留着布唯他們這些巨紳商賈地銀子不動。就是為了將來讓他們把銀子乖乖地吐在軍務上。而且朕已借布達地嘴。把風聲吹了出去。那布唯想着還要出大頭。此次當然不願貢獻太多。只有在軍務上砸銀子。他們布家才能封功受賞啊。你説對不對?”
“敢情布唯的賬本算得比誰都啊”郎宣恍然道“恕奴才多嘴,不知皇上這回派夏大哥去百萬莊做什麼呢?難道是玉姑娘回莊了?”皇甫世煦搖搖頭“別跟朕提這個,鳴兒一直都沒有音信,朕這心裏七上八下,夜都沒有安寧過,唉…”
“不是為了玉姑娘?那是為了什麼?”皇甫世煦嘆了口氣,轉身來到書案邊,用手拍了拍書案上的兩本摺子“還不是因為它們。”
“它們?”郎宣看了看“這不是前兩天就遞上來的摺子麼,皇上您當時説不急着批紅,難道現在還在躊躇?”
“不,不是朕拿不定主意,這兩份摺子,一份是邊關上報的軍情,他們偵測到赫戎方面最近一直有異動,連赫戎原來駐紮在兩國邊界的戍衞部隊,也被調回了王庭,另一份是從赫戎來的八百里加急,可以解釋邊關軍報所偵測到的情況,因為,這份加急t+戎王庭發出的,洛巴蒙達的義子,稱王庭變故,希望朕幫忙出兵平亂。”
“天吶!赫戎王庭又生叛亂了?可是,皇上,奴才怎麼聽着明白想着糊塗呢?洛巴蒙達沒有親生兒子,只收了個義子,到底,到底是誰叛亂誰呢?”皇甫世煦翻動赫戎來的求救信函道“他沒説叛亂者的名字,但提到是前朝貴族,也就是説,由叛亂奪位成功的洛巴蒙達,遭受了命運無情的嘲諷,在風燭殘年之際,又來了對他自己的叛亂。”
“前朝貴族?那一定是老赫戎王的餘孽嘍?奇怪,洛巴蒙達經過了二十來年的努力,也沒能把反對自己的餘孽清除掉嗎?”
“別説的那麼難聽,什麼餘孽餘孽的,在王權之爭上,雖説勝者為王,可亦有那寧死追隨舊主者,這樣的人,不論是非對錯,單憑氣節,也該敬上三分嘛。”
“是是,是奴才口誤!”郎宣趕緊虛心受教,接着又忍不住道“那皇上您的意思…是幫洛巴蒙達還是不幫呢?”皇甫世煦在書案旁坐下“朕仔細考慮過了,赫戎和我朝的關係,一直都有些磕磕,而且以赫戎人素來對中原的覬覦,我們本沒理由去幫助身邊安卧的這頭狼,即使這頭狼發生了內訌,又或者暫且沒有能力進犯中土,但它畢竟是頭狼,一旦時機成,它會毫不猶豫咬住我們的脖子,大肆撕啃我們的血的,另外,我們現在調防軍隊,無疑給了三藩可趁之機,你想,路途那麼遙遠,軍餉和糧草的運輸都有很大困難,大隊人馬一朝出征,沒有個三五月,如何能回,三藩隨隨便便組織上幾路北征軍,只要我們調防不利,那他們還不是長驅直入,取京師如探囊取物?”
“是啊,我們現在最大的隱患是三藩吶!”郎宣一拳砸在掌上“可是如果我們回絕了赫戎,萬一洛巴蒙達又起死回生了,會不會就此怨恨我們,興兵中土呢?”
“當然不能那麼直接回絕了!”皇甫世煦道“朕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看恰當與否,朕就説,我朝與赫戎一向是盟鄰關係,我朝先帝與赫戎雖簽訂有開關易貨的友好盟約,但並不代表我朝可以隨意出兵赫戎,除非赫戎有臣服為本朝屬國之意,那樣才能堂堂正正派兵,朕對上下朝臣,也才能有所代。”
“這樣最好啦!”郎宣臉一喜“依奴才所見,洛巴蒙達必定不肯稱臣,那他自取滅亡也不幹咱的事兒,萬一他把老臉揣褲襠裏,願意歸順,皇上,咱也不吃虧,畢竟咱的疆土可就又擴充了啊。”
“唔,朕就是這麼想的”皇甫世煦微微含笑,他也料定洛巴蒙達斷不肯屈就的。
“呃,話又説回來,赫戎譁變,如果新王登位,咱也可以把洛巴蒙達義子的求救信給他瞧,讓他知道咱不出兵,實實在在就是幫了他,我想新王要是個明白人兒,就該對皇上您恩戴德呢!”
“算了吧,要想赫戎人恩戴德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們不興兵犯土,就是朕的大幸了,至少,得等朕把三藩的麻煩解決掉,再讓將士們有一段調整和修養的時間。”
“噢!”郎宣想了想又道“可這跟派夏大哥去百萬莊,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昌樂王曾經舉報恆安王有勾連外族的行徑,儘管沒有坐實,然而朕相信,這也不是完全空**來風,再者,我們上次在百萬莊附近遇刺,據夏薄棲猜測,那厲害的刺客極有可能是恆安王的人,加上百萬莊莊主憐牧,郎宣,你不覺得憐牧此人的可疑之處甚多嗎?”
“憐牧?”郎宣扶了扶帽子“憐牧可疑嗎?皇上,是你自己説他救了你跟玉姑娘啊,而且憐牧的科舉弊案,你不是也已查清是誰搗的鬼麼,為何還要説憐牧可疑?”
“沒錯,朕承認,他兩度都幫了朕,科舉弊案朕遲早也會給他一個公平的待,不過…這些並不能排除朕對他的懷疑,郎宣,你想過沒有,一個不能隨意踏出藩地的王爺,該如何勾連外族,併為他的謀逆做準備呢?”郎宣呆了呆“奴才,奴才太笨,想象不出,難道皇上是指憐牧是…”
“朕沒有所指”皇甫世煦淡淡道“朕只是在猜測,在沒有實據前,一切都只是猜測。”
“猜測…奴才明白了,夏大哥此去就是替皇上查證猜測吧?”
“並不完全”皇甫世煦道“你只説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