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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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有點窺探心理,想看看包裏是些什麼衣服,就打開來,結果發現裏面是三件不一般的衣服,一件罩,一條三角短褲和一件內上衣。
這三件衣服讓我很難入睡,開始,我把它們揣在懷裏,手摸摸,再聞聞,後來全到我的兩腿間,夾住它們睡覺,頭腦裏也跟着全是
幻想。
但我幻想的時候心裏很糟糕,因為那個女生並不漂亮,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我這樣想就有點氣憤。我起來,一隻手拎住那幾件衣服,對着它們撒了一泡。第二天,我就這樣把那幾件衣服
到那個女生手裏。
小許聽到這裏,説這個並不是最卑鄙的事情,男孩子見到這幾件衣服,可能都會做些事情來。
張楚説,問題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會對它撒,尤其是,我把那幾件撒了
的衣服帶給那個女生後,我沒有
到羞愧,相反,連續幾天我都很興奮,我一想到她穿上我撒過
的衣服,心裏面就很
動。
小許聽到這裏,心裏面覺得自己跟張楚有些方面很貼近,只是不象張楚,敢於揭開自己內心的東西。
這以後,小許和張楚兩人在宿舍裏時,就經常關上門,熄了燈,背靠着牆一起坐在牀上,在黑暗中談各自內心灰的東西和漂浮在心靈中捉摸不住的原素。
他們關上門,熄了燈,是想回避其它人來打擾。有時,小許這樣坐久了,就把身子斜過來,頭依在張楚的肩旁上説話,張楚就靜靜地握住小許的一隻手,不去打擾她這個姿勢,講一些非常遙遠的不現實的東西,一些撫摸在心中有痛的東西。
偶爾,彼此也會開些玩笑。有次,小許對張楚説,這時候你女朋友要是來,肯定要讓我吃不消,你也跑不動。張楚説,我女朋友如果不要我,我就要你。小許説,你講這話,不怕我設計把你和女朋友折開來。
張楚就笑着説,我就是你的,只怕你是有謀心沒有謀膽。小許就笑張楚,説,你以為你香得很,誰希罕你,除了你女朋友希罕你,沒人會要你。
張楚就往小許身上擠靠,問小許,要不要?小許就讓着張楚,説,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張楚還是一個勁地往小許身上擠靠,問小許要不要。
小許被擠急了,説,有膽量你今晚不走是本事,別假模假樣的。張楚就嘻笑着説,天啦,這好事我都想了一百年了,今晚我就睡在這牀上。
後來,張楚結婚了,他的單身宿舍被單位收了回去。張楚和小許就常在辦公室裏説些話,彼此也常開些玩笑。
有時下班了,兩人還在辦公室裏坐一會兒,同事之間有些議論,他們也不當回事。機關工作出差多,兩人常一起出差。張楚上車子時,小許已經坐在車子裏了,坐在後排。
張楚叫小許坐到前面駕駛室來,陪王師傅聊聊,讓他坐到後面去。小許説,我跟王師傅不會聊,你們聊,我聽。張楚説,王師傅跟我有啥聊勁的,跟小姐聊才有勁。小許就衝張楚,説,你少油嘴。
開車的司機,是個隊回城的老知青,姓王,五十多歲,沉默寡言,在單位開了十幾年的車了,人前人後從不宣揚別人什麼,是個好人,逢出車,大家都喜歡他開車。
他見張楚不上車,就對張楚説,要不你也坐在後面,陪許小姐。張楚笑着説,小姐哪能陪,陪了會出盆子,我還是坐在前面,心裏穩實些。説着,就跨進去坐在前面。
小許聽張楚説這話,用手在張楚的頭上敲了兩下。車子出了南京不久,就上了滬寧高速公路,然後拐上國道,向常州方向開。
常州這一段路,有些奇特,三步一棚,五步一屋,警全躲在屋裏面,密切注視來往的車輛有沒有壓到馬路中間的黃線上,一經發現有車子壓線了,騎上摩托車,追上去,攔下來罰款。
本省開車的司機,大部分司機人都知道這段路上有埋伏,上去很小心,車輪子從不敢壓到馬路中間線上。
但外地人不知道,上了這條路,是必被攔下來罰款,有了司機走完這段路,被罰五六次的都有。他們車子開上了這段路,小許説,我今天來數數瞧,看我們走下來,有多少車子被攔下來罰款。
小許數了幾輛車子後,不知從哪裏來的念頭,叫王師傅壓線,看警會不會攔他們的車。王師傅説,哪有不攔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小許還是請求王師傅壓一下線,説要看看
警眼睛有多亮。
王師傅就聽了小許的話,在離一個草棚子較遠的地方,看看面沒有車子過來,方向盤歪了一下,車輪子就壓到了馬路中間的黃線上,然後迅速擺正方向盤,離開黃線。
小許見車子壓到黃線上了,有點象好孩子偷做了壞事一樣的興奮,坐在後面“咯咯”的笑。王師傅説別笑了,前面警察出來了。車子快到了警察面前,警察示意停下,小許在坐位上笑得直打滾。
警察叫王師傅下車,王師傅掏出證件,警察一看,放手,讓過去。小許説,太好玩了。張楚説,看來,你是偷做壞事還沒做夠。
上午十點多鐘,車子就開到了張家港。他們到旅館先歇下來,然後給市機關打去電話。機關來人,小許和張楚就被機關人接待走,王師傅留在旅館裏,等中午吃飯。
小許和張楚跟來人去機關,會領導,喝喝茶,互相介紹一下工作,然後吃飯。吃完飯,小許、張楚和王師傅回旅館,機關裏來幾個人中午陪打牌,王師傅自己休息。
王師傅去休息時,小許説,王師傅,晚上找人陪你打牌。下午上班後,小許和張楚再去機關,接着談了一會兒工作,四點鐘時,一切結束。
因為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小許和張楚就先回旅館。他們住的地方在城邊上,張楚説回旅館不如去田邊走走,呼一下新鮮空氣,小許説也是,就一起向城外走去。
此時,南方的水稻已長得很高了,有的早稻都結穗了,田裏一片葱綠。他們走了一會兒,就上了一條大路,路兩邊是畢直的水杉,一眼望不到頭。前面還有一個小亭子,小亭子旁邊長了許多花草,環境很不錯。他們就走過去坐下來。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稻田,在太陽的照耀下,稻田裏有嫋嫋的熱氣往上蒸騰,遠外,有些房屋散落在田裏,被綠包圍着,一派江南田園山水畫。
張楚坐在那裏,望着眼前的稻田,很長時間都沉默着,沒有講話。小許見張楚不講話,就問張楚在想什麼?張楚説,你想聽?小許説,想聽。
張楚説,我説了你別嚇着,然後頓了一下,繼續説,我在想強姦。小許聽了一怔,想問卻不知道該問張楚什麼,張楚説,我常常在靜心的時候,就在心裏想去強姦一個人,如果這時確巧有個女人坐在旁邊,我就會想到去強姦她,不管這個女人的年齡美醜如何,那個強姦總象有許多剌在引誘我,我剛才就在心裏想着怎樣去強姦你,我把整個事件都想到底了。
你看,我們前面有一條小路,它一直向稻田中間伸過去,通到很遠,但在遠外我們看不到路了,被稻子掩住了。在這條路的很遠處,那裏的霧氣很濃,有許多路跟它連着,都掩稻子下面。
我突然站起來,抓住你的手,拉住你從這條田埂上一直向前面的水霧裏衝過去,然後在一個田埂上,把你按在地上,稻子在我們身邊翻滾着綠的波,我們在下面沒有人能夠看見,你試圖反抗,但無法推開我,後來,你就放棄了反抗,我就在那條田埂上,把你強姦了。
想到這裏,很過癮,跟真的做了一次愛似的。張楚説到這裏,轉過頭來對小許笑了笑。小許此時已笑得都彎了下來。
張楚叫小許別笑,説,我是真這樣想的,不是逗你。小許還是笑。張楚説,看你笑的,我沒有逗你。
小許止住笑,説,就算是真的,那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反抗下去?你幻想強姦每一個人,別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張楚説,我從很早的時候就有這種強姦意識,潛藏在身體裏時時想跳出來。
我相信每個男人都有這種意識,有的人付諸行動了,有的人一生都沒有。強姦並不是源於人的一時衝動,它其實是人還沒有完全退化的原始本能,是真正的具有暴發力的最輝煌的生命能量。
女孩子同樣也具有被強姦的意識,從她們成
覺醒起,她們一直這樣幻想,也一直在等待有一天被人強姦了。
一個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歡的人強姦過一次,其實是很幸運的,否則她們就會一直這樣幻想下去,這種幻想有時會讓她們很難受。
她們幻想的被強姦過程,開始的時候,她們總是要反抗,然後想象那個人有很大的力氣,把她完全征服了,她就不再反抗了。這種被強暴被征服的願望,也同樣來自最初的生命本能。男人如果依照這種模式去強姦女人,多半都會獲得成功。
但有些女人會一直反抗下去,這是源於社會或者家庭的壓力,並不是出於她們本來的願望。小許聽到這裏,接過話,問張楚,就算你説對了,那麼你怎麼能肯定我不會反抗下去?是的。
張楚説,女人幻想被強姦的場合,總是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她在那個地方時,然後就有個男人出現了。這個場合裏沒有其它人,她幻想時預先設置了一個不反抗下去的場合。
而男人幻想的場合,是由男人帶到某於地方去。所以,我就幻想拉着你一直向田野深處跑去,在那裏強姦了你。
張楚説到這裏,停住了話。小許等了一會兒,見張楚沒有再説下去,把眼看着張楚,問,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張楚頭也沒轉,眼睛看着前面的一片田野,説,你剛才在幻想我怎樣突然抱住你,然後強姦了你。小許説,你胡説。小許講這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軟弱。
張楚説,你幻想的是我帶你走上了這條田埂小路,象散步一樣,在路上我和你説點什麼,這條路一定通到很遠,我們在上面也走了很遠,一直走到四周看不見人,突然,我轉過身來,強行抱住你,吻你。
你奮力推開我,然後甩了我一個耳光,我繼續撲上來,把你按倒在田埂上,綠的稻
在你身邊滾,陽光在風的挾帶下把你的衣服全
開來了,你在我身下只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反抗了。
張楚説到這裏,小許突然站起來,拿起手上的一本雜誌“啪”地一聲打在張楚的頭上,然後轉過身,就往回走,張楚趕緊站起來,自己笑一笑,跟在小許後面,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