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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一輩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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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難過了!這事兒…這事兒誰都不想的!你快起來吧!我扶你回房,給你打水洗洗,別在這兒躺着了,要是巴芒回來看見屋子還亂着他肯定會發火的,到時候你更麻煩了!聽話,快跟我走吧!”布娜只管痛哭,本不聽蕪花的勸説。蕪花正急得沒譜時,貝螺溜溜她們回來了。在過道上聽見了哭聲,幾個人好奇地走到巴芒房門口打量了一眼。這一看,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了,全都有些愣住了。

微變,招手把蕪花叫了出來,拉到一旁小聲道:“巴芒把布娜要了?”蕪花點點頭道:“就剛剛的事兒。”

“這個巴芒是不是喝多了?”綠艾皺眉道。

“大概…大概是吧!綠艾夫人,您説該怎麼辦啊?我勸她她又不聽,萬一巴芒回來了,看見她這樣肯定又得發火。要不然,您去勸勸她吧!”

“勸她幹什麼?”頌那冷冰冰的聲音在綠艾背後響起,“她要不知好歹,倒黴也是她自己,跟蕪花你有什麼關係?還不過來?”蕪花懼怕頌,只得走回了頌身邊。頌往屋裏瞟了一眼,冷諷道:“又不是多大的事兒,用得着哭成這樣嗎?是想昭告天下讓我家小表叔娶了你嗎?省省吧!你一個茶女頂多做個暖*妾,那已經算看得起你了!別在這兒哭哭啼啼找不痛快了,趕緊滾回你房間去!”

“這也不算小事兒吧?”貝螺略帶氣憤的口吻質問道。

頌掃了貝螺一眼,蔑笑道:“喲,貝螺公主這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嗎?奇怪了,你們倆不是冤家死對頭嗎?從前為了爭獒戰,爭得那叫一個你死我活呀!怎麼?如今倒對她同情憐憫起來了?我看你還是不用那份心了。我家小表叔既然要了她,那自然會安排的,不必你來多事兒!”

“我跟她是有不合,但我真是看不過你們獒蠻族的男人都這麼qin獸不如,覺像是野豬籠子裏放出來似的!”

“你罵誰呢?你是在罵我家小表叔嗎?”

“罵的就是他,再沒別人了!你要不要去把他找回來我當面再罵一回?”

“管你什麼事兒?少在這兒顯擺你善良可愛了!布娜只是個卑賤的茶女,我家小表叔能看得上她,那是她的福分!這事兒就算鬧到大首領跟前,大首領也不會把我家小表叔怎麼樣的!你想管就在這兒管,懶得理你!蕪花,走!”貝螺正想叫住頌,綠艾卻把貝螺一把拉住道:“算了,她説得不錯,就算鬧到大首領那兒,頂多就是讓布娜跟了巴芒,還能怎麼着?你跟她説也是白搭!我去勸勸她吧,你去灶房吩咐一聲,叫她們燒一鍋熱水來。”貝螺往門裏看了一眼,轉身往灶房走去。踏進灶房門時,只見幾個族婦圍在灶台邊竊竊私語着什麼。一看到貝螺,她們立刻散開了。其中一個族婦忙上前彎問道:“公主有什麼吩咐啊?”

“燒一鍋熱水,送到綠艾夫人那兒去。”

“奴婢知道了!”

“還有,再煮一壺定驚茶一塊兒送去。”

“可是…這兒沒現成的珍珠粉。”貝螺下意識地往自己脖子上看了一眼,出門帶的是綠松石項鍊,上面一顆珍珠都沒有。她轉身出了灶房,打算回去問問綠艾和溜溜,剛走出門,蕪花就匆忙地跑來了,差點跟貝螺撞上。蕪花往後退時,手裏捏着手帕掉在了地上,散落出了兩顆潔白的珍珠。

貝螺彎撿起那兩顆珍珠,問她道:“誰的?”蕪花回答道:“是頌的。”

“拿來灶房是磨粉嗎?”

“是…”貝螺不屑道:“她還受驚了?這會兒最驚的那個不是她吧?”

“這…”

“行了,回去吧!”

“那珍珠…”

“跟她説,今晚好戲看了連場,再怎麼也得點戲票錢,這兩顆珍珠就算是戲票錢了,回去吧!”

“可是公主…”蕪花話沒未説完,門外忽然響起了巴芒狂躁的聲音:“去你孃的,獒拔的兒子了不起啊!憑什麼揍我?我幹什麼了?這會兒才來心疼之前幹什麼去了?又不是他的女人,我睡了又怎麼樣?去你個孃的!別攔着我!誰攔着我我揍誰!”聽到這動靜,貝螺忙把珍珠給了剛才那個族婦,小跑出去了。到了院子裏,只見幾個族人正拼命地拉着巴芒。巴芒臉上有血,微微青腫,像是被人揍了的。

他十分地狂躁不安,一邊掙那些人的手往外衝,一邊嘴裏罵道:“就知道在家門口打人,有種你上戰場去殺兩個活人給我瞧瞧啊!我可沒我哥那麼好欺負,拳頭都揍到臉上還不還手!你們統統給我讓開!我今天非要跟他較個高下不可,誰怕誰啊!”

“算了!你不能跟獒戰動手啊!”他的從人勸道。

“為什麼不能?怕我三兩拳把他給揍死了?揍死了我巴芒賠命,關你們什麼事兒?都給我鬆開!再不鬆開我就一個一個地揍!”

“鬆開他!”一聲喝令後,赤着上身的獒戰穿了條濕漉漉的褲衩一身火氣地走了進來。溜溜一看到他,立馬躲到貝螺身後去掩嘴偷笑了。

“你孃的!”巴芒喝罵了一聲,推開身邊的從人就揮起拳頭朝獒戰臉上揍去。獒戰側身一閃,他撲了個空,往前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他正要起身時,獒戰忽然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肩頭,往身邊一拉,然後握拳狠狠地朝他小腹上連揍了幾拳!他頓時疼得臉都變了,乾咳了一聲,彎跪倒在地上。

獒戰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抬腳踹翻了他,冷冷道:“嚷啊!剛才不是嚷得那麼起勁兒要揍死我嗎?這會兒給我起來啊!我只會在家門口揍人?你連在家門口揍人的本事都沒有,就知道揀女人欺負,算個的男人!”

“你他孃的…”巴芒剛罵完這句,獒戰右拳利索地往前一揮,正好打在他左臉頰上,牙血立刻從他嘴裏噴而出!旁邊圍觀的婦人們全都嚇得驚叫了起來。聞聲趕出來的綠艾忙上前攔着獒戰道:“你還想揍死他啊?消消氣兒!消消氣兒!揍一頓就是了,別真揍死了!穆烈,莫秋,你們倆還杵在那兒幹什麼啊?趕緊把獒戰拉走啊!”獒戰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軟癱着的巴芒,轉身出了院門。綠艾又回頭招呼旁邊看熱鬧的溜溜道:“趕緊去把剛才藏起來的衣裳給你獒戰哥哥他們還回去!快點!”溜溜捧着臉無辜道:“我才不敢去還呢!去了還不得被獒戰哥哥揍死呀!我不去!我不去!”

“你獒戰哥哥又不是瘋的,是人都揍嗎?趕緊去!”

“我不去…”

“我去吧!”貝螺接了話,往院外走去。

原來之前溜溜説的好玩的事,就是去把獒戰他們擱在岸邊的衣裳藏起來。貝螺教了她們石頭剪刀布,便三盤定輸贏,誰知道溜溜那個倒黴鬼跟誰猜拳都是輸,完全不是賭博的料兒。最後,這個自己挖的坑只能她自己去跳了。

貝螺出了院門,找到了剛剛溜溜藏衣裳的草堆,把衣裳都抱了出來,往河灘邊上找獒戰他們去了。今晚月亮有些暗淡,整條河灘顯得很灰暗。她抱着衣裳緩步走在河灘邊上,睜大了眼睛找那幾個傢伙。走到一處礁石旁,她聽見了穆烈和莫秋在説話。穆烈説:“你説我們能不能想個招,趁這回的事兒好好整整那個巴芒?”莫秋道:“怎麼整?布娜要還是東陽族的公主那還好説,鬧到大首領跟前保準他巴芒吃不了兜着走,可如今布娜都成了獒蠻族的一個小茶女了,就算鬧到大首領那兒,大首領怎麼可能為了她一個小茶女跟巴山那老狐狸過不去?鬧不起來的!”

“所以叫你想想招兒嘛!容易還用得着動腦子?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不單單可以替布娜出口氣,也能替丘陵解解恨。”

“我以為我不想啊?獒戰今晚怎麼那麼大的火兒?難道就因為那布娜嗎?最要緊的是布娜這事兒讓獒戰想起了丘陵被巴庸強佔了的事兒!你説他們巴家兄弟可真不賴啊!下的事情做出來那都是一模一樣的,真他孃的噁心!當初巴庸那不要臉的借醉佔了丘陵,今晚巴芒那小尾巴玩意兒又借醉佔了布娜,他們巴家的男人到底都是個什麼東西啊!我真是看不上!”

“我就是想着丘陵那事兒,才説能不能想個招出來整整巴芒,趁機也給巴家那幾個王八蛋一點點顏瞧瞧的!”

“沒用的,大首領肯定會把布娜賞給巴芒的,鬧也白鬧。唉,這能怪誰呢?説到底還不是怪她自己!之前不幹炸蠶室的事情她照樣還是公主,誰敢動她?”貝螺正聽得入神,身後忽然飄來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聽什麼呢?”她嚇了一大跳,手裏的衣裳都掉了,轉身一看,原來獒戰。灰暗的月光下,獒戰的臉上像凝了一塊兒灰白冰塊,雙眸黑而陰冷,彷彿剛剛從月亮上跳下來的狼人似的駭人。她不拍着心口氣道:“嚇死人了!我是來給你們送衣裳的。”獒戰瞟了她一眼,彎撿起了自己的衣裳,抖了兩下道:“真是閒得沒事兒幹了?跑來偷看男人洗澡還外帶藏衣裳?你什麼時候變得跟花溜溜一樣腦風了?”貝螺往上翻了個白眼道:“懶得跟你解釋!好了,衣裳給你們拿來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站住!”

“又怎麼了?”這時,穆烈和莫秋很自覺地撿了自己的衣裳,笑米米地先走了。礁石旁就剩下了貝螺和獒戰兩人了。一陣夜風從河面上吹來,帶着一股滲人的寒意,貝螺不抱住了胳膊,縮起了脖子問道:“喂,這兒很冷呢!有什麼話你趕緊説好不好?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真的沒那個誠意陪着你在這兒談心,説吧!”獒戰穿上衣裳,把自己的披風丟給了貝螺。貝螺雙手接了,輕輕地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悉的汗味兒撲鼻而來。説實話她有點嫌棄,不過河邊確實太冷了,她只好將就地把披風蓋在了身前,坐在了一塊兒礁石上説道:“説吧!到底什麼事兒?”獒戰也在旁邊一塊兒大礁石上坐下了,目光幽暗地望向漆黑的河面,久久沒説話。貝螺斜眼去瞟了瞟他,發現今晚他的表情特別地不一樣,沒有往土霸王的囂張跋扈,反而有點憂鬱男上身的覺。

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後,貝螺再次問道:“那個…獒霸王,你到底想跟我説什麼啊?”

“丘陵的事你聽到了吧?”獒戰盯着河面問道。

“聽是聽到了,那又怎麼樣?”

“不許説出去,知道嗎?”

“我不會説的!丘陵姐姐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説她的閒話?不過巴庸那個事是真的呀?”

“不許再問,也不許再提。”貝螺腦袋點像搗蒜似的:“好好好!我不問也不會再提,這樣可以了吧?那我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