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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翠鶯谷的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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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娜咬了咬嘴,狠下了心,點頭道:“好!只要你肯救我出去,我都聽你的!我會把你當做我的恩人,一輩子都忠心於你!”

“很好!很受教啊!那麼,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爆炸的事情承認下來。”

“為什麼?”布娜一驚道,“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更沒退路了?”若水得意道:“有我在,你不用擔心那麼多,照我的話去做就好了。”跟布娜叮囑完事情後,若水便離開了寒。下山穿過黑竹林時,正好遇見了獒戰。獒戰看見她時有點意外,問道:“你去過寒?”若水一改往的盈盈笑臉,擺出一副淡淡的表情道:“是啊,你爹吩咐的,説讓我去勸勸布娜,把該招的都招了,不用得自己那麼灰頭土臉的。怎麼?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

“獒戰!”若水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獒戰,“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説,不會耽誤你太多功夫的。”

“説。”一陣勁風拂過,掃得竹枝如波濤翻滾。若水側過身,望着那翻滾中的綠濤道:“我知道我這人做事有時候有些熱心過頭了,總是去關心一切本不應該我關心的事情,知道我子的人不會説什麼,但不清楚我子的人可能會覺得我有什麼目的或者打算。我説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我至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大首領。”

“沒別的了?”獒戰的回應很冷淡。

“你真的誤會我了,獒戰,”若水轉過臉,目光真切道,“我對你…怎麼可能有那種非分之想?我一直都很珍惜大首領給我的名分和一切,他肯收留我這個從巴陵國王宮逃出來的人。這份恩情,我今生都無法完全報答,所以我早就立過誓言,會永遠跟隨大首領,絕不會背叛他。”

“這些話你應該去跟我爹説,你對他的信誓不用來跟我説,我沒興趣聽。”

“你還是不信?”

“只要你自己信就行了,我信不信有什麼所謂?以後別再跟我説這些莫名奇妙又很愚蠢的話了,的確很耽誤我功夫。別忘了,”獒戰略帶輕諷的口吻道,“你只是我爹的一個暖*妾而已,讓本王子花很多功夫聽你説這些無聊的話,會不會抬舉你了?”獒戰説罷,繞開她往寒去了。這瞬間,她情不自地摁住了自己的心口,只覺裏面像有把剪刀似的絞着疼!

暖*妾?沒錯,自己的確是個暖*妾,但這三個字從獒戰嘴裏説出來,她聽着不像是三個字,更像是三把利刃!這三把利刃狠狠地進了她柔弱的心口,疼得她一時説不出話來了。

本以為自己跟獒戰之間會有別於凌姬和綠艾,説不上朋友,但終究也應該有些情分吧!可誰能想到,自己在獒戰眼裏也就是個卑賤下作的暖*妾而已。

若水錶情略顯扭曲地捂着心口,緩緩轉身望向了獒戰的背影。她在心裏默默地念道:原來我只是個暖*妾…獒戰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你看不上一個暖*妾,暖*妾又怎麼了?她照樣也可以拿出自己的命去愛你。你為什麼都看不見呢?好吧,暖*妾是吧?我會讓你知道一個暖*妾也有你不可小看的能耐!

又一陣勁風掃過,吹起了她耳際的貼發,也出了她側臉上那濃濃的幽怨。她駐足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走了。

下午時,布娜被押下了寒,送到了獒拔面前。對於蠶室爆炸之時,她果然一口承認了。問及緣由時,她聲淚俱下,婉轉幽怨道:“我真是一時糊塗,真不是故意要給蠶室搗亂,想毀了姑姑親手創立的蠶室的。我只是…只是受不了嬋於夫人的辱罵和嘲諷,一時想不開所以…”

“你胡説什麼!”嬋於夫人當即臉大變,指着布娜喝道,“我什麼時候辱罵你嘲諷你了?你別自己死不足算,還拉我一個做墊背的!”

“不是嗎,夫人?”布娜淚眼汪汪地望着她説道,“自打大首領宣佈了我和獒昆的婚事後,您就沒看我順眼過。在外頭也就罷了,您頂多不理我,可到了蠶室,您總跟我過不去,雞蛋裏挑石頭地找我的碴!罵我,那都是家常便飯了。您還威脅過我,説但凡您還有一口氣在,我就別想嫁給獒昆!”

“嘿!這才真不要臉啊!我什麼時候説過?我什麼時候這麼威脅過你了?誰聽見了?誰聽見了?”嬋於夫人矢口否認道。

“大首領,”布娜對獒拔委屈地哭道,“我説的都是真的!嬋於夫人除了辱罵我之外,還罵我姑姑不正經,在寨子裏勾三搭四,招這個惹那個,就是個不要臉的搔貨罷了,那些清高賢惠都是裝出來的…”

“哎哎哎,你別越説越過分了啊!”嬋於夫人動地都站了起來。

“坐下!”獒拔瞟了她一眼。她不敢再説什麼了,只好鼓着腮幫子一股坐了下去。

“就因為這樣,你就起心把蠶室給炸了?”獒拔問道。

“我並非想要毀掉蠶室,只是想出一場小小的混亂,讓嬋於夫人擔個失察之罪,離開蠶室。有她在,我和姑姑本沒法在蠶室繼續幹活兒了…”布娜説到這兒,傷心地掉下了幾顆眼淚珠子,“我知道我和姑姑都只是外人,遭逢劫難才落到此,多虧了大首領您的收留,否則早已命不保了!所以我和姑姑,以及所有東陽族人都是誠心為大首領您效命的,絕沒有半分不忠之心。可嬋於夫人…她總覺得我和姑姑對獒蠻族的男人有非分之想,屢次出言羞辱謾罵,我實在是…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我知道錯了,大首領!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定好好為您效力!”説罷,布娜嗚咽着趴在了地上,其情其狀着實令人憐惜。認下爆炸的事情雖是若水的主意,但布娜所控訴嬋於夫人的罪狀那的的確確是真的,所以布娜的表現完全可以用真實自然來形容,也更能惹起眾人的同情。

“嬋於,”獒拔正道,“你怎麼説?”嬋於夫人忙起身辯解道:“大哥,你可不要信她啊!我罵她幹什麼?我罵她姑姑幹什麼?簡直是一派胡言嘛!我什麼時候罵過了?誰聽見了?大哥,你千萬別給她哄了,得再好好審審她,沒準她還是個細作呢!這種人不能留在我們獒青谷,留下就是禍害,必須趕出去!”

“趕出去?趕出去她還有活路嗎?”若水口氣淡淡地一句。

“這就怨不得人了呀!這都是她自找的!哎,我説若水,聽你這話像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啊!難道你還真信她的話?反倒不信我?”

“我只信我親耳聽到的。”

“你什麼意思?”若水忽然起了身,半跪在了獒拔跟前説道:“此事原本不該妾身嘴,但妾身不忍看布娜公主就這樣被逐出獒青谷,落個萬劫不復的下場。人家已經是落難至此,若我們還要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地將她趕出谷,被外族知道,是要嘲笑我們獒蠻族欺負弱小的。所以,妾身不得不站出來,替布娜公主説兩句公道話。”獒拔抬手道:“起來説話。”若水起了身道:“要説嬋於夫人辱罵布娜公主之事,妾身倒還真聽到過一兩回…”

“你什麼時候聽到的?”嬋於夫人臉微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