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垂死掙扎月票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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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戰沒回話,垂眉思量着什麼。貝螺推了推他的膝蓋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魯不攢喜歡我吧?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點?人家大概就是心好而已。”
“好,”獒戰坐起身來道,“算他心好,但你以後也少跟他往來。”
“我本來就跟他沒什麼往來啊!你這麼説還是有疑心吧?壞狗狗!”
“我疑心的不是你,是他,知道嗎?”
“為什麼?不都説了嗎?你媳婦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不見得人人都喜歡吧?”獒戰輕晃了晃腦袋道:“不止是因為今天這事,其實我之前就已經有點懷疑魯不攢了。”
“懷疑他什麼?懷疑他喜歡我?”
“不是。”
“那是什麼?”
“説不清楚,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神秘過頭了。我曾派人去東陽族打聽過,原來東陽族人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他去東陽族之前被微凌的丈夫所救,後來就跟着微凌的丈夫了。”
“英雄莫問出處,或許他也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傷痛,所以不願意跟人提起他的過往呢?”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這個人始終讓我不放心。”
“可你不讓我去看他,反而會遭寨子裏的人非議的。我跟他又沒什麼,心坦蕩誰都不怕,為什麼不能去看他?你説呢?”獒戰想了想點頭道:“那好,你去吧!不過,別待太久,去了就回。”
“知道了,我跟他也沒什麼可聊的啊!”貝螺歇了一小會兒後,帶上阿越和藥材,以及獒戰賞魯不攢的那兩個女奴去看魯不攢了。魯不攢之前被送到了那管賬的家裏了,等貝螺去時,管賬的説,魯不攢已經被巴家接回去了。
貝螺不太放心,又去了巴家。直到看見魯不攢被好好地安頓在了巴家的一間房內時,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看過魯不攢的傷後,她留下了藥材和那兩個女奴,跟巴庸反覆叮囑過才離開了。
貝螺走後,魯不攢趴在*上閤眼睡了一會兒。一睜眼,便看見了巴庸那張不怎麼好看的臉。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將臉轉向了另一邊。
“醒了?”巴庸的口氣帶着壓抑的火氣。
“有事嗎?”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覺得我會沒事兒問你嗎?”
“那就説。”
“你喜歡金貝螺是不是?”巴庸開門見山地問道。
趴着魯不攢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嗤的笑聲。巴庸用極為不悦的眼神盯着他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巴家的人真是天真,我不過救了那女人一命,你們就當我喜歡她了。”魯不攢這樣答道。
“不喜歡你會不顧命地去救她?看來你也是個情聖啊!”巴庸譏諷道。
“我跟你説不着,等你爹回來我們再慢慢細説。”
“我看不必了吧?”巴庸輕笑浮面道,“巴芒説得對,你心裏向着誰今天已經有分曉了,即便我爹回來了,結果還是一樣,有什麼好細説的?我真鬧不明白了,金貝螺不過長得有些可愛罷了,卻竟然把你和獒戰兩個人得團團轉,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我更費解的是你們巴家人怎麼個個腦子都蠢如豬…”
“你説什麼呢!”巴庸眼神兇惡地喝道。
魯不攢轉過臉來,輕蔑道:“我有説錯嗎?你和你那個弟弟,一個是莽如牛,一個是蠢如豬,簡直是湊成堆兒了!我才是費解呢,為什麼主上一定要讓我和你們巴家聯手?若非有主上的命令,你以為我會願意跟你們這樣腦子不靈光的人廢話?本是在費我的功夫!”
“我告訴你!”巴庸兩步上前,擰住了魯不攢後腦勺的頭髮使勁往上一扯,惡聲惡氣道,“別以為你懂出兩個主意就自詡聰明絕頂了!你那些破主意我壓兒就看不上!你現在最好還是想想怎麼活着從我們巴家走出去!我已經不認為還有跟你聯手的必要,而且我相信你主上知道你的心跡後未必會原諒你這個蠢貨!會敗在女人手裏的,不是蠢貨是什麼?”魯不攢忍着後背鑽心的疼痛,唰唰冒着冷汗道:“你要知道,你殺了我,我主上必然會把你們巴家意圖反逆的事情告訴獒拔,到時候你們也別想有好子過!”巴庸用力把他腦袋往枕頭上一摁,表情陰冷道:“你那該死的主上人都不知道在哪兒,他怎麼會知道你是死在誰手裏的?一天到晚主上主上,裝得那麼神秘,結果不也沒幹出什麼大事兒來嗎?他若真有本事,怎麼不一舉將獒拔滅了?少來嚇唬我!”魯不攢的臉被巴庸死死地摁在了枕頭上,頓時透不過氣來了!他雙手撐住*板,剛想用勁掙開,後背便一陣疼痛襲來,使得他完全使不上勁兒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捂死你?”巴庸表情兇狠道,“就知道罵我們巴家的人是豬,還不知道我巴家為何在獒蠻族基穩固的緣由吧?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心狠手辣!”魯不攢憋得快暈過去了,後背又疼,渾身都使不出一點勁兒來。就在兩人較勁兒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緊跟着又是一陣嘩啦作響,彷彿有無數的碗碟摔在了地上似的。巴庸厭惡地往上瞪了一眼,鬆開手,轉身走出了房間喝道:“綁了丟出去就是了!還鬧什麼鬧?想把家拆了啊?還嫌不夠煩人的!巴芒,聽到沒有?”
“聽到了哥,這就綁了丟出去!”巴芒在二樓上應聲道。
巴庸翻了白眼,轉身回到房裏,看見魯不攢臉發白地張嘴氣,不抄手陰笑道:“嚐到了厲害了吧?還敢教訓我?先顧着你自己的命吧!跟你巴庸大爺求個饒,興許我還能讓你活着回去見你的主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布娜綁了丟出去?”魯不攢息道。
“管你事!”
“你不能把布娜扔出去…”
“為什麼?”
“布娜…布娜是我的人…也是個瘋女人…你要是把她丟出去…説不定她會去獒戰跟前告我的密,到時候…”
“什麼?”巴庸臉大變,“布娜居然還是你的人!你到底在這寨子裏勾了多少個女人啊!”
“你少在這兒説廢話!”魯不攢吃痛地喝了巴庸一聲道,“不能讓布娜離開巴家,誰也料不到那個瘋女人會幹什麼!她要是告發了我,你們巴家也別想好過!”
“真是的!還説你聰明,你聰明個!”巴庸罵完扭頭又出了房間,咚咚咚地上了二樓,推門進了巴芒房間。他正要開口,卻發現房間裏一片凌亂,布娜不知去向,忙問榻上躺着的巴芒道:“巴芒,布娜呢?”
“自己滾了!”巴芒不在意道。
“什麼自己滾了?她人呢?”巴芒翻身坐起來,不耐煩道:“不是你讓我綁她丟出去嗎?她自己跑出去了,我還省了功夫了!以後不讓她再回巴家就是了…”
“是個啊是!趕緊去給我把她找回來聽見沒有?快去!”巴庸着急道。
“為什麼啊,哥?”
“為什麼?要不把她找回來,你我就等死吧!快去!”
“等死?到底怎麼回事啊?”
“再囉嗦我一腳踹你出去信不信!”巴庸火了,巴芒也不敢怠慢,連忙穿上鞋子奔出去找布娜了。可就那一眨眼的功夫,布娜就跑得沒影兒了。他只好叫了幾個從人,滿寨子地找。寨子裏沒找着,又去寨子外找,直到天暗下來時,還是沒有找到布娜。
夜幕降臨後,巴芒一身疲憊地回去了。半路上遇見了出門的獒戰,巴芒白了獒戰一眼,縮到旁邊繞開走了。與獒戰並肩走着的安竹蔑笑道:“還知道繞到走了,有長進啊!”獒戰不屑道:“敢走我跟前試試,看我不揍死他才怪!”
“我聽説他今天一下午都在找布娜,看來應該是回去把布娜打了一頓,打得布娜跑了藏起來了。”
“管他們的,愛怎麼鬧怎麼鬧去!”兩人一邊説一邊出了東寨門,往貝螺園圃的方向走去。過橋時,一個人影忽然撲了出來,安竹立刻閃身擋在了獒戰跟前,喝道:“誰?”
“獒戰哥哥…是我…獒戰哥哥是我…”
“布娜?”獒戰和安竹對視了一眼,都略意外。
“獒戰哥哥!”站在暗影中的布娜撲了上來,跪在了獒戰的腳下痛哭道,“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獒戰低頭看了她一眼,渾身濕透了,衣衫又髒又亂還帶着一股子惡臭,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獒戰冷冷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裏清楚,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我知道錯了,獒戰哥哥!求你救救我吧!”布娜雙手抓住了獒戰的靴子連聲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被扔出獒青谷,我也不想被魯不攢殺了,獒戰哥哥我求你救救我吧!”
“你説什麼?魯不攢為什麼要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