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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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娜面帶鄙,透過半開的門縫往裏瞧,一邊瞧一邊搖扇蔑笑,轉眼時忽然看見了貝螺,頓時驚了一跳,眼眸中瞬間多了幾分火,質問道:“你怎麼跑我家來了?”
“凌娘叫我來的,不行嗎?”貝螺白了她一眼道,“況且這兒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家吧?我來看看珊瑚夫人,勞煩你讓讓!”
“才成婚一天就來顯擺主母派頭了?”布娜不甘心地譏諷道。
“顯擺了又怎麼樣?你還能攔着?”
“你…”
“讓開!”貝螺冷眼看着她傲然道。
她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原地狠狠地跺了一腳,扭頭走開了。貝螺蔑了她一眼,推門走了進去,只見伺候珊瑚的那兩個使女並一個婆子齊齊地站在珊瑚*前痛哭着。見貝螺來了,三人忙收斂住了眼淚,向貝螺行個禮。
貝螺走到*邊,打量了還在昏睡中的珊瑚夫人一眼問道:“藥婆來了幾回?”
“來了三回了,説小姐摔了腦袋,沒那麼容易醒的,只怕要等晚上去了,”那婆子抹着眼淚花兒委屈道,“貝螺夫人,我家小姐着實委屈啊!她鬧是不對,可巴庸名分上算是她兒子,怎麼能出手打她,還將她狠心推下樓呢?女人有幾個沒點鬧騰的?真真讓人覺得沒法活了都!”
“你先別哭,老媽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親口跟我説説。外面傳得太厲害了,怕是假的多真的少,你來説説吧!”貝螺拉着她在桌邊坐下道。
那老婆子擦了擦眼淚道:“這事兒還得從上午那陣説起。我家小姐昨夜裏也是高興多喝了兩杯,回來就睡了。醒來之後沒見着族老,便叫來了我們幾個問。我們昨晚回來得早,也不知道族老什麼時候回來的,所以小姐就上樓上族老愛待的那個小房間裏找。誰知道一推開門就看見那微凌夫人跟族老在那榻上…哎喲,奴婢都不好説了!”
“然後呢?”
“然後我家小姐就惱了啊!貝螺夫人您想想,這事兒誰能不惱?要説微凌夫人想跟着族老,明明白白地説出來,明明白白地娶進來不就好了嗎?犯得着這麼偷偷摸摸的嗎?這叫怎麼回事呀!太丟人了啊!”老婆子搖頭嘆氣道,“我家小姐有些子,一見這樣了,抓起那微凌夫人就狠狠地打了幾個耳光,還把她拖到了樓下。隨後就把巴庸鬧了出來,才有了後來的事兒!夫人吶,我家小姐實在太委屈了喲!”説着她又掩面哭了起來。
“可那微凌夫人怎麼來你們家的啊?”
“誰知道啊!沒準昨晚見族老醉了就自己貼上去了,想混上一晚搏個名分吧!那女人心眼可多了,夫人您是不知道哇!”老婆子哭道。
“你老人家還是別哭了,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珊瑚夫人怎麼樣了呢!這趟是凌娘叫我來看一眼,送些補身子的藥材,再問問你們有什麼委屈和難處,大首領和獒戰都還沒醒,待他們醒來後,大首領肯定是要為珊瑚夫人做主的…”話還未完,屋外忽然傳來一聲破門的響聲,還大的。阿越忙走到窗邊一看,不掩嘴喲了一聲道:“壞了,公主,二首領來了!臉可不好啊!看着像要出大事了!”貝螺忙起身開門出去了,只見獒通滿臉通紅,一副暴怒至極的樣子闖了進來,敞開嗓門大喊道:“巴山!你給我出來!巴山你個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別給我躲着,趕緊給我滾出來!”
“二首領您這是幹什麼?”巴庸從二樓房間裏走了出來,面帶怒地問道。
獒通指着巴庸,滿腹惡氣道:“把你那老不死的爹叫出來!我跟他説話關你個小孩兒什麼事兒?滾!去把你爹叫出來!”
“二首領,有話好好説啊!憑什麼一進門就千年王八萬年龜地罵?”巴庸沒好氣地回話道。
“不下來是吧?幹了缺德事兒不敢面了是吧?行!他不下來,我上去找他!我倒要把他老龜殼扒一扒,看他到底長了個什麼王八樣兒!”獒通罵罵咧咧地往二樓奔去。
奔到二樓,巴庸將他攔下正道:“二首領,有話跟我説,我爹身子不舒服!您這麼大火氣,到底是為誰出的,您總得説個緣由出來吧?”獒通不客氣地掀了巴庸一把,臉全黑道:“緣由?什麼緣由他自己心裏清楚!”
“説實在的,我們還真就不清楚!”巴庸回了他一句。
“好!好!不清楚是吧?不清楚我就跟你説個清楚!微凌是我的女人!這全寨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爹居然敢動,到底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二首領放在眼裏?還有沒有把我大哥放在眼裏?”巴庸面蔑道:“您説什麼?微凌夫人是您的女人?還全寨都知道?您這話説得有點過了吧?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見呢?”
“你沒聽見是你耳朵聾了!”獒通怒喝道。
“二首領,您好歹得講點理吧?微凌夫人什麼時候成了您的女人了?您去問問,寨子裏有人知道這事兒嗎?該不會只是您背地裏偷偷喜歡人家微凌夫人吧?”
“你説什麼!”獒通衝上去一把揪住了巴庸的衣領,揚拳朝他臉上揍了過去。巴庸抬掌一握,穩穩地把獒通的拳頭捏在手裏,眼殺氣挑釁道:“二首領,您這把老骨頭還想跟我過招,我怕您受不住我幾拳就得癱在*上呢!”獒通繃緊拳頭,用力道:“你小看我?你敢小看我?我殺人的時候你小子還在穿開襠褲呢!”
“住手!”隨後趕上來的貝螺在獒通身後大喊了一聲。
獒通沒好氣地轉臉喝了一聲:“我們男人説話沒你個女人什麼事兒,滾下去!”貝螺正道:“你們倆掐架我是管不着,可你們看回頭大首領管不管得着!欺負大首領這會兒宿醉未醒管不着你們是吧?那好,我這就回去醒他老人家,你們倆親自上他跟前打去,我就算服了你們倆是英雄了!”巴庸一把推開了獒通,了手掌冷冷道:“二首領,貝螺夫人説得對,我們倆開打那算什麼了?那是自己人傷了自己人。您剛才説什麼?微凌是吧?一個都快四十的老女人了配我爹那五十多歲的不正好嗎?您二首領要娶側姬,好歹也得娶個年輕漂亮貌美如花的。這樣,回頭我去百刀木樨烏陶各族給您挑揀幾個,您慢慢享用…”
“呸!”獒通沒等巴庸説完就呸了他一下,指着他怒罵道,“就你爹那把老骨頭還想再娶,那不禍害千年嗎?我告訴你,巴庸,你爹動了我的女人,這事兒它肯定沒完!”
“那您想怎麼樣?”巴庸挑釁道,“您還真想為了那麼個老女人把我爹揍死?您倒是想,那也得問問大首領許不許!二首領,何必呢?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至於讓您這麼脖子紅臉子的?再説了,她願意貼上我爹您攔得住嗎?”
“你胡説什麼?她什麼時候願意貼上你爹了?”獒通説着又撲了上去,巴庸側身一閃,握起拳頭狠狠地朝獒通肚腹上揍了一拳。獒通嗷嚎叫了一聲,捂着小腹倒在了地上。貝螺忙喊道:“巴庸你適可而止吧!”巴庸甩了甩出拳的手,輕蔑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獒通道:“是,貝螺夫人,我也不想動手的,是二首領壓兒不聽勸啊!您還是趕緊把二首領抬回去吧!省得他在這兒自找沒趣!”
“阿越!叫人來把二首領抬回去!”這下事情變得越發的神秘越發的熱鬧了。剛剛傳出巴山和微凌互偷的消息,這會兒又再多添了一個獒通,這讓整件事瞬間變成了一個複雜可疑或許情節還很曲折的三角戀情,引得族人從人們津津樂道。
問題是今天的熱鬧還遠不至此,在獒通被抬回家後,嬋於得知獒通為微凌出頭去了,氣得兩隻眼珠都差點瞪了出來。當下領了兩個使女,氣勢洶洶地去了微凌家。貝螺前腳剛到家,後腳就有人來報,她不得不也急匆匆地趕去了微凌家。
還沒走到微凌家,嬋於夫人那亢奮的叫罵聲就嘹亮地傳來:“你有種就一刀劈我!我告訴你這兒是獒蠻族,不是你們東陽族,你個帶面具的怪物趕緊給我滾開!我倒是要親手扒了那踐人的臉皮,看到底什麼山妖怪變的,這麼會惑人!給我滾開,聽見沒有,醜八怪!”
“誰敢傷我家夫人,我一個都不留!”魯不攢那硬邦邦的聲音也傳來了。
貝螺忙加快了步伐,小跑進了院子,一把拉住嬋於夫人氣道:“嬸孃,您先消消氣兒!別在這兒鬧成這樣…”
“貝螺這還能忍嗎?”嬋於夫人臉面上又紅又亮,跟耍了什麼紅油漆似的,指着二樓一間房高聲罵道,“那踐人都使招子使到這份上了,您説我還能忍嗎?你那不爭氣的二叔居然還為了她跑去人家巴山家裏鬧騰,你説我這臉面還要不要了?索我也跟珊瑚夫人似的收拾東西回孃家去好了!叫她一人把這獒蠻族的男人都霸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