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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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女搖搖頭道:“沒有啊!夫人應該還在房裏,沒有起來吧?”
“屋內沒人,應該是起來了。你去找找,看夫人是不是不舒服坐那兒歇着了。”使女去找,阿鬢也去找,可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找着微凌半點影子。阿鬢有些擔心,忙派人去把魯不攢叫來了,讓魯不攢去寨子裏看看。魯不攢正要出門時,瑞善身邊的一個婆子就神慌張地衝了進來,看見魯不攢就喊道:“快去把你家夫人揹回來!快去啊!”阿鬢聽見這話,驚了一跳問道:“我家夫人怎麼了?是不是摔哪兒了?”那婆子緊皺眉頭,愁眉苦臉,愁得就好像是自己女兒丟了什麼大臉似的:“什麼摔着了啊!你們倆趕緊去吧!再晚些,只怕要給珊瑚夫人給打死了!”
“什麼?”阿鬢頓時驚呆了,“怎麼會這樣?珊瑚夫人為什麼要打她啊?”
“哎呀!還問什麼呀!趕緊去吧!就在巴山族老院子裏!”那婆子急得像油鍋上的螞蟻似的。
“巴山族老的院子裏?我家夫人怎麼會去哪兒?”阿鬢百思不得其解道。
魯不攢一聲不吭地匆匆走出了院門,一頭霧水的阿鬢只能跟着去了。還沒走到巴山家,遠遠地就看見好些人圍在院子外,指着院內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阿鬢心裏一緊,小跑着趕過了魯不攢,撥開人羣往裏面。剛一擠進去,她就看見自家夫人僅僅裹着一條薄被癱坐在地上,雪白的肩頭和胳膊外,蓬頭散發不説,還滿臉青腫額頭滲血,好一副慘景兒啊!
阿鬢跟了微凌快二十年了,從未見她如此狼狽過,氣得差點暈厥了過去。阿鬢忙幾步踉蹌地奔了過去,摟着她大驚失地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微凌一見她,憋在眼眶裏的淚水就滾了出來,埋頭在她肩窩裏放聲地哭泣了起來。這時,二樓上傳來了珊瑚夫人的哭鬧聲:“好,您喜歡啃老筍子,我這的您還不樂意吃了是不是?好,我這就收拾了東西回孃家去,給那老筍子騰個窩,你們晚上慢慢折騰去!”
“啪”的一聲脆響,圍觀的人羣中立刻傳來了一陣唏噓聲。原來是巴庸狠狠甩了珊瑚夫人一個耳光,打得她立刻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伺候她的兩個使女一個老婆子慌忙上前去護着她。巴庸一臉厭惡道:“要滾就滾,鬧個啊鬧?我爹要睡什麼樣的女人還用你過問?要滾是不是,立馬收拾東西就給我滾!”珊瑚夫人被打耳鳴目眩,過了十來秒才緩過神來。一回神,她便嚎啕大哭了起來:“這子我也不過了!再待下去,活活要給這家的兒子打死吶!來人!收拾東西!我這就回去!我還不信我珊瑚找不着男人了!誰愛跟這麼個老東西一塊兒過子啊?那叫微凌的賤女人喜歡貼上來,由着她來貼好了!”巴庸大怒,上前一把提起那珊瑚夫人,拽到闌干邊威嚇道:“説誰老東西呢?再敢罵人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快放手!快放手!”珊瑚的使女婆子全都撲上來掰巴庸的手。巴庸胳膊一甩,就將那三人摔到對面牆上去了,撞了個頭暈目眩!
“當我們巴家沒王法了是不是?”巴庸怒喝道。
珊瑚夫人嚇得嘴臉發紫,渾身顫抖道:“真行啊…你們姓巴的可真行啊…好,我不罵了,我收拾東西我自己滾!不用你這有王法的主兒動手了!鬆開!”
“巴庸,住手!”安竹忽然在樓下衝巴庸喝了一聲。
巴庸轉過頭去,垂眉看了一眼安竹,冷笑道:“我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給我滾!”安竹三兩步噔噔上了樓,憎惡地看着巴庸道:“你的家事我本不想管!但是你要在這兒把珊瑚夫人扔下去摔死了,我就得管!”巴庸輕蔑一笑道:“你怎麼管?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都管到我頭上了!這瘋女人是我們家的人,我自然有權做主!”
“這話你回頭有種去大首領去獒戰跟前説説!”安竹挑釁道,“看大首領和獒戰會不會拍手叫好!別説我沒警告你,摔死了珊瑚夫人,你巴庸未必擔得起那個後果!”巴庸氣血上湧,將珊瑚往外摁道:“我就摔了怎麼着?我就摔了怎麼着?”珊瑚夫人嚇得花容失,連聲驚叫,手腳亂蹬了起來。哪知巴庸只抓了她外面的衣裳,並沒抓牢實,她那一陣亂掙亂蹬讓她重心右移,刺啦一聲,巴庸抓着地方忽然裂開了,她整個人就往樓下墜去了!
“啊!”圍觀人羣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叫,眼睜睜地看着珊瑚夫人摔在了眼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離她不遠的微凌見此情形,嚇得捧臉尖叫了兩聲!
安竹衝上去時,只抓住了一條破布,轉頭狠狠瞪了巴庸一眼後,連忙跑下樓招呼道:“都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去請藥婆來!來兩個人,把夫人抬進去!”樓下一片忙亂,樓上巴庸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聽到呼聲時,一直躲在房間裏的巴山匆匆跑了出來,往樓下看了一眼後,緊皺眉頭道:“巴庸,你怎麼還真的把她推了下去?”巴庸板着臉,轉過身來冷冷道:“這種女人摔死一個算一個!您還留着她幹什麼?她不就是一個貴親小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您難道還想忍着她,聽她這麼亂罵?”巴山着急道:“那你也不能真的把她推下去啊!”
“是她自己摔的,跟我有什麼干係?哼!”巴庸冷哼了一聲,自回房間去了。
巴山又氣又窘,不好下樓,叫來了一個使女吩咐道:“趕緊下去看看!看看珊瑚夫人怎麼樣了,立刻上回稟報我!”
“是,族老!”安竹將珊瑚夫人抬了進去後,出來時沒看見微凌那主僕三個了。一問才知道,剛剛魯不攢將微凌背了回去。他有些納悶了,難道巴山真的看上微凌,兩人背地裏偷偷來往了?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啊?
可不管怎麼説,巴山和微凌偷上了,整個寨子都知道了,只是那幾個宿醉的人還不知道而已。晌午過後,貝螺去房間裏看過獒戰一眼後便去了凌姬夫人那兒。進去時,嬋於夫人也在,正笑得眼眉都彎成月牙了。
見貝螺來了,嬋於夫人忙伸手拉她過來坐下道:“聽説了嗎,貝螺?”
“微凌夫人那事兒?聽説了,寨子裏怕沒人不知道了吧?”貝螺道。
“哈哈哈…”嬋於夫人敞開嗓子大笑了幾聲,拍着手掌開心道,“這就叫惡有惡報啊!她巴結不上我們家,就舍了老本去貼巴山那把老骨頭,哈哈哈!哎喲,真是笑死個人了呀!不錯不錯!其實她和巴山也般配的,湊在一堆兒正好!”
“小聲兒些,”凌姬提醒嬋於道,“那到底是巴山族老的家事,你笑得這麼開心,讓人傳到巴山耳朵裏不太好的。”
“哎喲喲,誰讓我樂呢?我憋不住啊,凌姬姐姐!”嬋於夫人透了口大氣,拍着心口眉飛舞道,“老天爺還是待我不薄的!知道我受了大委屈,記得替我出氣兒呢!哎哎哎,你們説,那微凌會不會在家裏氣得要上吊了?哈哈哈…”
“她上不上吊我倒不擔心,我就擔心珊瑚夫人那頭,貝螺,”凌姬對貝螺説道,“你歇會兒去珊瑚夫人那兒瞧瞧,送些好補品過去,多寬寬她,不要鬧得真的打被窩捲回孃家去。她要鬧回孃家,可有一場鬧心的了!”貝螺不解地問:“為什麼啊,凌娘?”
“你是不知道,那珊瑚夫人是百刀族一族老的女兒,當初百刀族歸附時,為表誠意將珊瑚嫁給了巴山續絃。人家嫁過來的時候才十六歲,也算不錯的了,肯殷勤地侍奉着巴山,不嫌棄巴山都近五十了。雖説這幾年珊瑚沒給巴山添丁,但把巴山家前前後後老老少少那是料理得很妥當的。”
“巴山還添丁?老成那樣了能添丁就奇怪了!”嬋於夫人鄙夷地冒了一句。
“反正,不管怎麼説,人家是盡了本分的,又是一貴親小姐,不能那麼對待人家的。那巴庸也實在太過分了些,打了不説,還從樓上推下來,要是給大首領知道了,肯定也是一頓罵的。到時候百刀族那邊問起,大首領怎麼好説?”
“那倒是,”貝螺點點頭道,“那我去瞧一眼,安撫她兩句,讓她先別鬧着回去,等爹醒了之後爹給她做主。”
“那快去吧!”貝螺起身下了樓,讓阿越找幾件藥材一塊兒去巴山家了。走進院門時,聽見一陣陣哭聲從一樓的房間裏傳出來。那房間門外還站着一個看熱鬧的人,可不就是布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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