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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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雨,又冰又冷,回到屋內,温婷筠凍得嘴都發紫了,顧森也是渾身不住的打顫,可是這兩個冰冰涼掠的身軀,仍然忘情的纏着、熱吻着,他們好像本來就是一體的,任誰也離不開誰,離開了,就變成不完整的殘缺。
狂熱的情中,温婷筠突然很不淑女的打了個噴嚏,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為自己的熱烈反應,也為自己的殺風景,更為自己的…温婷筠攏攏濕透的衣襟,她的襯衫不知何時已經敞開到間了…
顫森了氣,勉強鬆開她“你需要一個熱水澡。”温婷筠並役有聽顧森的話,反而紅着臉再度靠近他,她把小臉貼在他堅實的前,喃喃的説:“我需要一個熱水澡,但是比熱水澡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擁抱。”英濃密的劍眉揚了起來,顧森的心臟一瞬之間跳到喉嚨,他迅速而靈活的扯出黏在温婷筠身上的襯衫,解開她的白罩,彎下身來,他像一隻飢渴的猛獸,緊緊住她前甜美的蓓蕾,放肆的逗着那兩團雪白與粉紅組合成的小山丘…
“顧森…”温婷筠緊緊摟住懷中的黑顱,忘情的叫着。
聽見了她情的吶喊,顧森忍不住直起身子,重新攫住温婷筠的,而他的手仍然不停的捏着她的房,然後夾彈着她粉紅的頭,覺到她的尖賁起在他的指間。
“啊…”温婷筠戰慄着、尖叫着,她真的覺得自己像一隻魚,而他是水,以驚濤駭之姿沒了她,盪着她。
顧森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再等待了,來勢洶洶的慾望催促着他,催促他拉開温婷筠身前的牛仔褲拉鍊,催促他把她壓進鬆軟的沙發。顧森勉強把她身下又濕又重的牛仔褲褪到大腿,然後扯下她的內褲,他摸到她黏滑的下體…該死,他再也忍不住了。顧森探到自己身下,解開拉鍊,將自己昂然的起從內褲裏掏出來,他騎在她身上,猛然,把自己入她的體內。
“顧森…啊啊…”温婷筠在顧森猛烈的衝撞下,整副身軀幾乎要解體了似的。
顧森聽見她的呼喊,他握住她的雙,隨着下體衝撞的節奏,抓捏着她的雙,帶給她雙重的快。
“我愛你…我愛你…”顧森瘋狂的吼着,這是他唯一能發出的句子…高過後,顧森橫抱起温婷筠,上樓來到她的房閒。他把濕淋淋的她抱進浴室,打開蓮蓬頭的熱水,温暖的水柱兜頭澆下,顧森為她除去褪到膝蓋的牛仔褲與白內褲,也除下自己身上的一切。
顧森細心的按摩着她的大腿內側,他知道自己剛剛急壞了,他急着想進去,急着想伸入她的體內,他一點都不温柔,像只兇殘的野獸,盡其所能的噬着瘦弱的獵物。
他邊按摩她邊小心翼翼的問:“小靈…這裏酸嗎?疼不疼?這樣舒服嗎?”渥婷筠被顧森問得面若桃花,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她已經搞不清楚頗森在問什麼,她被熱水滾燙過的身體愈來愈熱,她開始渴望顧森不要再這樣小心翼翼,她希望他的手可以往上一點,進去一點…她難堪的發現,她的腿處有一個,迫切渴望着他的造訪,不只是他的手指,還有他的…
“小靈?”顧森覺察到她的異樣,還以為自己剛剛真的傷了她,所以她才會這樣虛弱,這樣無力,她甚至把整個身子都軟倒在他身上。
顧森急忙關掉蓮蓬頭,浴室內的蒸氣餘温已經足以温暖他們的身體。他讓她坐在浴缸邊綠,跪在她身前,焦急的打開她的腿,然後低頭檢視她大腿內側的每一寸肌膚,他有力的按摩着她,試圖減緩她的不適。
“這裏疼?”顧森抬起頭詢問着她。温婷筠咬着牙,閉上眼睛,搖搖頭。
“那…這裏呢?”顧森的指間慢慢往黑叢林間爬去。
温婷筠仍然搖頭。熱汗與冷汗錯的,一滴一滴從顧森的眉上滑落,他的手指已經爬上黑叢林,他摸着叢林裏鼓脹的小貝殼,嘎啞的問:“還是這裏?”隨着他的手指愈往叢林深入,温婷筠開始狂亂的搖頭,藏在口中的呻昤也破破碎碎、斷斷續續的逸出來。
終於,顧森懂了,他覺到她主動抬起私處貼着他的手,他覺到他愈往裏深入,她愈是呻。原來,她不是受傷,而是渴望。顧森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憋着一口氣,因為他的手指已經爬到她下體的口。
“顧森…”温婷筠息着,她低下頭,看見顧森的指尖正逗着她下體的入口,他用指尖兜着她的入口,然後淺淺的伸進去,又很快的伸出來,温婷筠覺得體內有千萬只蟲蟻正在搔着她、啃着她,可是顧森不肯進來拯救她。她抬起雙手,掐住顧森的肩頭,嘴裏喊着:“顧森…我快死了…”她細緻的五官扭曲着,顧森知道她已經興奮到了頂點,他猛然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腿間,奮力着她,挑逗着她,然後將靈活的舌頭伸進她的體內,翻動着她細的花壁。
“嗯…啊…”温婷筠的指甲滑過顧森的肩頭,她的指甲不長,可是卻仍然在他的肩背上留下觸目驚心的抓痕。
最後,顧森從她腿間抬起頭來,拉着她一塊兒站起身,他重新扭開蓮蓬頭,任水柱衝擊在他倆身上,顧森抬起她的一條腿纏在自己上,他握住她的,用最温柔的方式進入了她,用如水般柔軟的律動,將自己和她一起衝上情的頭。
----除夕夜,圍爐夜,除夕夜,守歲夜。
這是温婷筠和顧森共度的除夕夜,雖然役有豪華的大餐,但是他們坐在温暖的廚房裏,廚房飄着新烤大波蘿的香味。在這裏,温婷筠可以想見張媽臨行前忙碌的身影,也可以看見多年以前,媽媽、爸爸和自己共度的甜時光。
不過,和往年不一樣的是,她不再需要那些遙遠的記憶來支撐長長的夜,她的身邊有了顧森。
是的,顧森,穿着她從爸爸房裏翻出來的藍睡衣,坐在大原木餐桌前傻笑的顧森,為了她搞得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顧森,放棄和父母親友團擊的時光跑來和她一起哨麪包的顧森,愛起人來瘋狂熱情好似不要命的頗森想着想着,温婷筠的眼角濕濕的,她的層邊漾起微笑,一抹好動人、好滿足、好喜悦的笑容。
“想起了什麼,這麼高興?”顧森坐在温婷筠身邊,摟着她的肩問。
她把頭偎進顧森的肩窩,知足的説:“我在想,自己真是太幸福了,我有張媽,還有你。”她的知足,讓人心疼。顧森捏捏她的手臂,故意抗議似的説:“你的意思是,我排在張媽後面?”
“我…”温婷筠的臉紅起來,她微微一跺腳,急急的説:“你是男人還這樣小心眼,這種事情怎麼比嘛!”
“我就是這樣小心眼的男人。”顧森扳過她的身體,注視着她的眼睛“對你的一切,我都是小心眼的。”
“顧森…”她的眼圈兒紅了,為顧森深情的凝視和言語。
“對於張媽,我是又敬又畏,”顧森把温婷筠摟進懷中,輕嘆着説:“我很張媽對你的好,可是,我知道張媽不喜歡我,她不喜歡我接近你,更不允許我愛你。我不懂,不懂張媽為什麼要説我的愛會害了你,如果她知道我愛你愛瘋了、愛你愛慘了…”想起四個月前在廚房裏發生的一切,顧森和温婷筠不約而同的沉默着。温婷筠還記得自己當時説的話:“顧森,你不能腳踏兩條船,你不能一箭雙鵰,你必須學會對一個女人專一,你必須好好愛雅莉,除此之外,什麼都別再説了。”她突然又冷了起來。不,不行,温婷筠,你不可以再想,不要去想温雅莉,不要去想邱顯達,今天顧森是你的,不要去破壞一切,不要…
“小靈,你的身體好玲。”顧森摟緊了她,在她耳邊哈着氣。
“顧森,我…”温婷筠語還休,最後只是小小聲的説了一句:“我餓了。”她從顧森膝上跳下來,打開面包籃,拿起一個大波蘿,撕了一片放進嘴裏,然後又撕了一片放進顧森的嘴裏。
“張媽烤的麪包,跟媽媽做的一模一樣。”温婷筠大口大口着波蘿麪包,這是細心的張媽在返鄉過年前特地為她準備好的,除了一籃大波蘿,冰箱裏也了滿滿的菜,有煮好的,也有新鮮的。
不管温婷筠説破了嘴,張媽都認定她在陽明山上一定吃不飽,不僅吃不飽,還會吃苦,所以張媽每年都會為她準備好吃的,才肯提着行李回到南部今年不上陽明山過年的決定,温婷筠並沒有告訴張媽,她怕自己一説,張媽便不肯走了,温婷筠知道,張媽在高雄工作的兒子,已經不只一次提到要媽媽享享清福,不要再留在温家幫傭了。
可是張媽總是開玩笑的説,她身強體健的,不想這麼早就依靠兒子過活,張媽説她喜歡做事,多做多勞動,才是延年益壽的良方,更可以避免罹患老年痴呆症。何況…
“我答應太太,要好好照顧二小姐的。”她這麼説。
温婷筠知道,張媽把照顧她當成一生的責任。
“你真的很愛張媽?”顧森盯着跳到對面桌邊坐下的温婷筠問。
“顧森,你有守歲的習慣嗎?”温婷筠着顧森的眼光,還沒等他回答就自顧自的説下去:“媽媽在的時候,每年除夕夜我都會為媽媽和爸爸守歲,希望他們能和我快樂生活一輩子。可是,媽媽還是走了…我覺得自己被騙了,我每年除夕都誠心誠意守到天亮,我的媽媽應該長命百歲才是啊。媽媽走後,高中三年,我都不曾再守歲,一直到我又開始守歲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是為張媽守的,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一直陪我…”
“小靈,對不起,我不會再胡亂吃醋了,你可以繼續把張媽放在心裏的第一位,只要你確定把第二位留給我。”
“顧森,”温婷筠搖搖頭,輕輕柔柔的説:“在我心裏,你和張媽一樣,都是冠軍。”
“真的?”顧森的心暖烘烘的、甜的、輕飄飄的。
“你不用勉強,你為張媽守歲,而我守着你,值得的、值得的。”他的話立即動了温婷筠,她看見他特意做出男子漢的表情,她聽見他深情的守候,她深深凝視着他,然後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着氣説道:“顧森,我們像兩個傻子,一整個晚上都在胡説八道。”
“不是『胡説八道』。”顧森斂眉正,十分嚴肅的説,:“你這個標題下得不好,應該用『談情説愛』比較恰當。”
“你在懷疑我的專業?”温婷筠好笑的挑起眉,被他一本正經的神情逗樂了。
“不敢不敢,只是就事論事。”顧森仍然不苟言笑,神莊嚴。
“是嗎?何以見得『談情説愛』比較恰當?”温婷筠斷定他在鬧着玩的,於是故意考他。
“因為,我們之問關係匪淺,我們之間有絕對的熱情,關於這點,我們剛剛已經證實過了。還有,我們之間除了熱情,還有承諾,我説了要守着你的,不是此時此刻而已,是一生一世,是來生來世,是生生世世的守候。你瞧,彼此之間存在着熱情與承諾的男女,他們所説的一切,也許是傻的、也許是瘋的,但不會是假的,而且一定是甜甜的,所以當然是『談情説愛』比較恰當了。”聽他説得行雲水、環環相扣、清清楚楚、理直氣壯,温婷筠更驚奇了、更動了、也…更惶恐了。她的心底有一塊大石頭一直存在着,如今,大石頭上更有大石頭,層層疊疊堆出一種不安的險勢。
她的那種表情,顧森再悉不過了,那是温婷筠想起温雅莉時獨特的表情,含混着絕望、痛楚、無奈、妥協、認命…顧森太瞭解她了,他知道每次温婷筠出現這種臉後,接下來就會請求他“好好的去愛温雅利。”想到這裏,顧森捏緊拳頭,他不會再讓這種荒謬又折磨人的事情再度發生,他好不容易萌芽的愛情,再也受不了狂風暴雨的摧折。他站起身來,堅定的説:“你別想再把我推給温雅莉,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提,因為,我不會離開你的。”
“顧森,”温婷筠本來不想提的,她本來不想破壞這個美麗的夜,可是顧森把她看透了,她一個眼神不對,一個表情不對,他就立刻覺到了,並且準確的猜到她的心坎裏,令她無所遁形。
“我不會要求你離開我的,只是…能不能請你也對雅莉好一點,不要傷害她?”也?也對雅莉好一點?那個也字是什麼意思?怒火衝進顧森的眼裏,焚燒起紅紅的血絲,他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他的聲音失去了柔情,他跳着吼着,兇猛的問:“你以為情像大西瓜,可以一半分給你,一半分給雅莉?”
“頗森,任何時候,只要你想到我,我都在這裏等你,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傷害雅莉。”温婷筠着淚,她已經放下所有的自尊與驕傲,這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方法。
顧森聽見這樣的話,更是要瘋了,她這比要他滾蛋還傷人“你是説,我也可以去跟雅莉上牀,上完她的牀再上你的牀?你希望我對温雅莉像對你一樣熱情?”不不不…温婷筠哭了起來,她不希望,她想起來就嫉妒得要發狂,她要顧森只抱她一個,只愛她一個。她捂起耳朵,狂亂的搖搖頭“顧森,別再説了。”
“為什麼不要説?”顧森決心打開天窗説亮話,他已經快被她搖擺不定、曖昧不清的態度瘋了,他覺得到,他的心、他的身、他的靈,在在都覺得到她是愛他的。
“你不是希望這樣嗎?還是你要我娶她?你以為我是呆子,你以為我會相信我跟雅莉好了、結婚了,你還會在這裏等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我跟雅莉好了之後,你就再也不會屬於我了?”
“不會的…顧森…”温婷筠招架不住顧森句句犀利的言詞。是的,他又説對了,一旦他和雅莉好了,她就會退出,退得遠遠的,甚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給我閉嘴!你説過不會再對我説謊的,”顧森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他握着她的肩,憤恨的説:“你以為你這樣很了不起?你以為你這樣很偉大?你以為雅莉會謝你所做的退讓?不會的,她如果知道我對她的愛是被另一個女人出來的,她只會覺得被羞辱了。而且,如果你以為我顧森可以一面愛着你一面跟別人好,那你不只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她着淚,看着他,一個字也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