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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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嫁衣就試了不下三套,哪有人連做嫁衣都做這麼多套的?是不是紀家實在有錢沒處花啊,這讓蘇盈袖眸底的火苗是越燒越旺,卻不能阻止喜娘忙碌的手腳。還得繼續忍受一羣人在她臉上,頭上抹來抹去,來去的,然後她有一個深刻到死都不會忘的切身體會…新娘真不是人乾的。
難怪以前看到新娘總會在出嫁這一天哭得淅瀝嘩啦,原來是被人整得要瘋掉又無法發才會以哭聲來表達。
好不容易終於一切搞定,蘇盈袖被人在頭上蓋上紅巾,安坐於牀沿,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總算可以不受她們擺佈了。
當喜樂響起的時候,喜娘的腳步再次走近,笑道:“恭喜新娘子,現在咱們該上喜堂去了。”真聒噪!蘇盈袖不耐煩的蹙起眉頭,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出門。在這裏住了這麼久,閉着眼睛也可以走得出去,又不是七老八十還得讓人扶着?
越往前走,人聲越嘈雜,樂聲越響亮,她知道離喜堂也越來越近了。
聽着司儀宏亮的嗓音唱着禮,蘇盈袖卻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注視。
當司儀唱到“夫拜”時,她聽到一個冷傲的聲音響起…
“不能拜。”是他!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輕若鴻的腳步靠近,她絲毫未動,就那麼站着、等着。
“萬事通説你到蘇州嫁人,我還不信,現在我終於可以肯定新娘真的是你。”紀風打量着打斷婚禮的男子,一身的江湖勁裝,透着一股江湖氣息,容顏俊美中透出一股孤傲之氣,就像一柄沒有劍鞘的劍發出迫人寒芒,使人不能近其身。
“敢問這位公子與她認識?”他猜測着這人與蘇盈袖的關係。
“蘇姑娘,你連應一聲的勇氣都沒有嗎?”眾人聽到了骨骼嫌詔聲。這男子與新娘子有仇?
紅巾之下逸出輕笑聲,蘇盈袖道:“傲視江湖羣俠的血劍前來道無情賀,小女子真是恩不盡,只是縱有天大的事情也得過了今天再説。”忽聞劍出鞘的聲音,尋常百姓哪裏見過這刀光劍影的場面,頓時有人發出尖叫。
“再叫就殺了你。”此話一出,全場立時靜得連針落地都聽得到。
紀風伸手擋在新娘身前,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公子,今乃是晚生大喜之,就如盈袖所講,再天大的事情也得過了今天再説。”蘇盈袖輕而易舉的將紀風帶到自己身後,直直的上面前的那柄劍,她知道劍就對着自己的面門,但她無懼。
“蘇姑娘,普天之下敢這樣無視我血劍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了,果真是藝高人膽大。”冰冷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絲的欽佩。
“真的只有我嗎?我彷佛記得一年前有位風華絕代的女子也是這樣面對你的劍,在一處萬丈懸崖邊上被你刺中身墜崖底,粉身碎骨的吧。”蘇盈袖説得非常的輕描淡寫,卻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她人呢?”血劍無情的神情頓時動起來。
“粉身碎骨了啊。”紀風突然有種覺,自己的子在調侃人,而且是蓄意已久。
“蘇盈袖,我可沒那麼好的耐。”劍往前遞了半寸,紅巾飄動。
“我有就好了。”蘇盈袖聲音中的笑意更加明顯。
劍動、身動,眾人大開眼界,沒想到書香門第、官宦世家的紀府居然娶到了一位身懷絕技的兒媳婦,莫不是以後要走江湖路?
但見喜堂紅影飄忽不定穿梭於劍光之間,遊刃有餘。
紀風越看越只有搖頭的份,子擺明就是在逗人家玩,而且還玩得不亦樂乎,好像完全不記得今天是拜堂的大子。
眾人困惑的看着新郎官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彷佛很有閒情逸致去欣賞那一對打得熱火朝天的人。
“你何必非得今天問我?”聽風辨位的躲過一劍,蘇盈袖問出心頭的疑問。
“過了今天,天下之大,何處找你?”血劍無情劍花一挽,一副不把那礙眼的紅巾挑下來就絕不罷手的模樣。
“我有那麼難找嗎?”
“動用江湖三幫四派七十二的人都找不到,不難找嗎?”這麼難找?紀風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
“可你找到我了。”蘇盈袖有些小小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