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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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以為做夢,真是你!”她伸手握住他的虎腕,那是温暖的,絕不是幽靈,她“哇”一聲哭了。茹姑娘走近挽住她,柔聲説道:“別哭了芝妹,你該歡喜啊!可認得我嗎?”廷芝拭淚痕,仔細打量她,輕搖臻首道:“姐姐,恕我。小妹眼生,似乎沒見過姐姐呢。”
“難怪你,那天我以繡帕蒙面,記得雙兇鬧長湖那天嗎?”
“哦!你就是那幕綵衣姐姐。”兩人親熱地擁在一起。
東向英收劍入鞘,上前伸出虎掌,豪邁地説道:“俊兄弟,月前我回家一趟,發現你就是小霸王,這可好,咱們從小打到大,該懂事了,是嗎?”文俊緊握她的手,笑道:“不打不相識,何況咱們是領居?英”大哥,包涵些兒。”
“沒話説,我慚愧死了。羣弟,先點上他的道,別傷他,免得耽誤咱們兄弟敍舊的時間。”東方羣扣指一彈,天外飛虹當聲倒下,他收劍入鞘,過來挽住文俊,呵呵大笑道:“俊兄弟我可記得你扔我大馬爬的滋味哩!”説完,嘆口氣道:“回家聽爹説你回來了,長象如何如何我和英哥恍然大悟,芝妹老叫你俊哥哥,不是你是誰?我兄弟難過死了,從小老欺侮你,追得你亡命江湖,竟又為芝妹的事,幾乎鬧得血相見,不夠窩囊?所以我兩人一方面到長湖探妹夫,一方面想向芝妹道歉,同時安她。豈知玉妹奉命送芝妹到焦山,那都是崑崙的一個什麼一劍伏魔太成牛鼻子在搗鬼。我兄弟氣不過;打掉他滿口大牙,隨後趕來阻止芝妹,是太快,只好回頭。果然在這兒趕着了。老狗氣勢洶洶,不教訓他還成?老弟,你這回可以放心了,大哥不會和你拼老命啦,哈哈!”
“兩位大哥這麼一説,不是還在欺侮小弟嗎?哈哈!”三人抱在一團,大笑不已。
笑畢二人過來重新引見白髮婆婆和茹姑娘,文俊只説她是朋友的妹妹,到此練功而已,並將自己落水。幸得茹姑娘救起,暫在這兒棲身的事略予説明。
白髮婆婆也懇切地將昆僕相迫之事説出,主要是不許姑娘在長湖懷念文俊,至於爾後之事,並不堅持,乃是姑娘自願剃度。老人家言詞之中,暗示雙方結合是絕不可能之事,九現雲龍事實上不可能離昆。對姑娘出家之事,他也極力反對,只是姑娘的安頓,倒是煞費周章。
文俊經過一再思索,心中便決定撮合東方英和義妹的一段咽緣,便代罪離開,將茹姑娘請到一旁,用傳音入密之術將自己的打算説出,請茹姑娘勸解延芳,做好出主意,起初茹姑娘極力反對,她要將芝妹留在身邊,在張結為姐妹,也就是説同侍文俊。
文俊不得不將利害説明,還一來不但雙方痛苦,九現雲龍一家將永無寧。費了許多舌,陪了不少小心,茹姑娘只有應允,她自然也費了不少舌,方將芝姑娘功得回心轉意。
便將結果告訴文俊。
文俊心上的一塊石頭落地便對東方羣道:“羣哥,姓岳的道是暈嗎?”
“就怕那老狗偷聽,所以要他又暈又睡,十二時辰,他休想醒來,陰山的點法能解的人不多。”
“我想,芝妹不必再談出家之事了,安頓之事,得勞駕英大哥,可否惜寶宅時避避風頭,要不煩英大哥送芝妹到保康舍下安頓,小弟後反家時亦好照顧,英大哥,你不會推辭吧?衝小弟薄面,小弟這兒先行謝過。”説完一揖到地,東方羣知道乃兄為難,他無法回答,便一拍膛説:“別問大哥,俊兄弟,一切惟我是問,那老狗怎辦?”東方英冷冷地説道:“怎辦?衝芝妹金面,咱們也不虧待他。先帶上,找到水上朋友給他喂一粒失神丹,照顧他三五個月,才帶往城市裏灌杯解藥一放了事。”
“一切有勞大哥了,不久小弟會返家,請向家父致意。芝妹,為恐走漏風聲不敢留你在這兒小住,請恕我,來方長,請多珍重,再見!”又客套了一番,然後殷殷惜別。東方英兄弟與兩位姑娘夾了在外飛虹上路,白髮婆婆自口焦山。
臨行,東方英拉文俊到一旁,輕説:“有一個開碑手雲唐和姓吳的姑娘,糾合了許多水陸朋友,目下在武當左近,與武當弟子為難,據他們説,與你有深厚的情,有否其事?”一聲珍重,各奔前程。
文俊和茹姑娘趕回雙漢溝,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攜着他的手直奔香閨,放下窗帷點起銀燈,小粉拳輕往他腔上擂,厥着小嘴説道:“你…你這薄情人,得還我一個芝妹妹。”
“茹,你希望我痛苦一生嗎?”他痛苦地低下頭。
姑娘一怔,突然撲入他的懷中,顫聲輕喚道:“不!哥,我錯了,恕我。”
“哥不是薄情人,為了她,我出生入死,是為了兄妹結義之情。長湖之戰之前,她剖心示愛我是個情不能自主的人,明知無相愛之可能,事實上我亦無愛她之念,但仍然相允。
後來情勢所迫,我不得不慧劍先揮,免得雙方痛苦終生,我心之痛,自不待言。”
“哥,我無知,我向你求恕。”
“我闖蕩江湖為時甚暫,真正所愛的人就是你。昭昭此心,天共鑑,惟願你我永結同心,希望你瞭解…”
“不等他説完,姑娘板下他的上身,用小嘴把他的嘴給堵上,他可不能再羅唆啦。
一等三天,菇姑娘的師父雲裳金劍始終沒來,文俊心裏焦急,他對義姐的安危十分掛念。
這天,他倆在香閨中卿卿。我我好半天,文俊言歸正傳,誠懇地對她説道:“茹,我有一事心中耿耿,特和你商量商量,不知你可答允?”姑娘甜笑着説道:“答允?哥,你客氣了,説啊!”她偎在他懷中,捧着他雙頰且等下文。
“就是義姐的事,九崇山主雲唐,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可是不可能與武當一爭長短,我不能讓他們為我冒萬千之險。我想,必須親自走一趟武當,算一算七星山之債,要他們當天下武林朋友之面,仍由六大門派掌門人與我一決勝負,這事一了,茹,你能伴我回一次保康,見見我爹孃嗎?”姑娘沉良久,沒做聲,神相當沉重。
“茹,這事一了,我將埋名隱居,不問任何是非,我不是江湖人,只願和你合籍雙修,同偕白首,做一雙恩愛夫。茹,答應我一次,好嗎?”姑娘好半天,才幽幽地説道:“哥,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只除了爭氣逞強好勇對狠,我知道你在七星山所受的委屈的絕不可能沒沒了之,但願你能上天心,少造殺孽,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你我多修冥福,你能答允我嗎?”
“這可以辦到的,只消破去他們氣血二門,不許他們再橫行霸道,於願足唉!”
“那你後天動身吧,早去早回,我…我伴你保康。”她埋首在他懷中,無限深情地輕撫着他的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