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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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新蔚到了門口,向外看了看,準備一個箭步竄出去到麪包車的後邊。就在他剛向門外邁了一步的時候,一聲槍響,他慘叫一聲一個跟斗就跌在屋內。白松趕緊衝過去把他拉進來,看他的右腿順着褲管在淌血。原來那個押運員所在的垃圾箱的位置正好避開了麪包車,封住了儲蓄所的大門。
鹿仙洲把保險箱裏最後的一疊錢放進袋子,繫好。然後對曹鶴齡説“把褲帶解下來!”曹鶴齡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匪徒的意思,小聲地問“什麼?”鹿仙洲飛起一腳踢到他的臉上“媽了個!我説把褲帶出來,聽不懂中國話麼?!”曹鶴齡滿臉是血地解下自己的帶,鹿仙洲把他按在地上反綁了起來。然後提起來扔到小鐘的身上,他的頭正枕到小鐘的大腿上,這會兒他卻沒有心情享受温香暖玉了。
鹿仙洲貼着牆移到窗邊,一邊向外瞄着情況,一邊問屈新蔚“蔚哥,怎麼樣?”
“沒大礙,就是腿上中了幾粒鐵砂子。”鹿仙洲微微皺了皺眉,他對白松説“把蔚哥扶到裏邊包一下,然後把沒死的都捆好。”白松扶着屈新蔚往裏走,外面打過來兩槍,一槍打碎了儲蓄所的大玻璃窗,另外一槍打到麪包車的鋼板上。原來是老吉和小陸這邊,麪包車沒有完全遮住儲蓄所的窗子,他們看到裏面好像有人影晃動,就開始擊。
鹿仙洲從裏出一隻微型衝鋒槍,對着書報亭後面的人影打了一個短點。
小陸身影一晃,一頭就栽倒在地上。老吉爬過去一看,小夥子的右上在汩汩地冒血,老吉的汗就下來了。
他當公安已經十五六年了,雖然沒有見過什麼大陣仗,但卻知道今天情況的危急。
他們這種派出所的警察,平時就是抓抓賭,掃掃黃;最嚴重的時候無非是配合市局或者武警布布崗哨。
每年也就訓練的時候打過四五槍,大家都跟鬧着玩兒似的。今天看起來對面的架勢,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自己這邊就三把小砸炮外加一個押運員的防暴槍,可是連對面多少人還沒搞清楚地時候,小陸就負傷了,生死未卜。那邊接了電話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他腦子裏面各種念頭飛快地湧了上來,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明年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得了今天了。
鹿仙洲知道撂倒了一個,不過把着門口的還有一個,自己在這個角度看不到。
他回頭看了看白松。白松已經清點好屋內的情況,對他伸開了兩個指頭。
“兩個活的,兩個快不行了,還有一個掛了。”黃家旺躲在垃圾箱後面,手中的防暴槍死死地瞄着儲蓄所黑的門口。
他知道自己只剩下一發殺傷彈了,可是他卻不敢拉槍栓壓子彈。
他不知道屋子裏面的情況如何,大概小張他們兩個和銀行的人凶多吉少。媽的,昨晚大夥還在一塊兒打牌!
衝鋒槍響了,又過了幾分鐘,屋門口有人影晃動。
他的手指緊緊地壓着扳機,死死地盯着門口,突然一個人一下子就出現在門那邊。
他也顧不上細看,轟地一槍,硝煙散後,他才發現那個人穿着和他一樣顏的制服。
他的腦袋裏咣噹一下!
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個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個帶着黑頭套的人出現了。
他最後的看到的畫面,就是那黑頭套手中衝鋒槍的火舌。
鹿仙洲利用重傷的小張做人體盾牌,擊殺了另外一個押運員。
他立即隱到麪包車後,對着屋裏喊:“快點兒,出來!”白松扶着一瘸一拐的屈新蔚從屋子裏面出來,也躲在麪包車後面。鹿仙洲一指小張的屍體“把車鑰匙翻出來,我們開這個麪包走!”那廂里老吉看到押運員殉職,幾個匪徒衝到麪包車後面,他的直覺告訴他,匪徒要開押運車逃跑。於是他伏在地上,瞄準麪包車的左後輪連開數槍“砰”地一聲巨響,灰塵瀰漫。
白松剛剛把車鑰匙翻出來,藉着車體的掩護拉開副駕駛的門,就聽得爆胎的巨響。
他先是以為對面扔了手榴彈,趕緊伏下身來。看到車體一斜,才知道是警察把輪胎打爆了。
他破口大罵,對着對面還了幾槍。
鹿仙洲料到對面大概還有兩三個警察。
他想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壓制住對方的火力,然後搶回自己的大宇車逃跑。免得過一會兒警察的增援上來,身就困難了。
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老吉的援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