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唐佳芸有些拘束的端坐在吧枱前面,從口袋裏面取出來了一包剛剛才打開的midlight,出一支噙在嘴邊,突然發現自己本沒有帶火機。猶豫了片刻,又期期的把煙從嘴邊取了下來,斜睨着身邊的那個男人,玩味似的輕笑了出來。

“瞧我這記。”雖然是笑着説出來的話,可是在方想聽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和佳芸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是這樣顯得稚和侷促不安,那種小男孩所獨有的羞澀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

“你,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説的話。”猶豫了半晌才下定了決心開口,可是話到嘴邊還是遲疑了許久才問了出來“嗯,你説分手是嗎?”唐佳芸滿不在乎的笑着,就好像聽到了多麼有趣的玩笑一樣。

“第幾次了呢?”沒有回應,唐佳芸好像還在自言自語,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一副完全沒有把方想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她晃動着柔弱的身子,扭過來倚靠在吧枱邊上,盯着眼前的酒杯。

“第幾次了呢?”她又問了一遍,依然沒有人回應她。方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1919的燈光昏暗,酒吧裏面三三兩兩散落坐着的客人也有了歸意。夜已深,唐佳芸有些踉蹌的從衞生間出來,回到她剛才的座位上。

“waiter,一杯軒尼詩。”昏黃的酒漿在晶瑩的杯子裏看上去那麼的誘人。一如眼前這個好看的侍應生。眼神人。

“小姐,您的酒…”***“賣糕咯,又香又甜的大米糕啊,剛出鍋還熱騰騰的嘞…”南市清早起來還散發着一夜的積寒,張老頭便擔着兩筐年糕上了街。身後還跟着個俏生生的丫頭,睜着一雙稀鬆的睡眼四下張望着,似是在企盼有早起的行人能買些糕點。

丫頭喚作明月,是張老頭前些子在河邊撿回來的,倒也手巧,這兩天幫着張老頭做些糕點什麼的,好歹能混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在街頭。

這丫頭倒也奇怪,開始總是胡言亂語寫不着邊際的物事,什麼酒吧啦,分手啦這些在張老頭聽起來莫名奇妙的東西,後來突然又變得乖巧無比,除了訥訥的説不出所以然以外,倒是與尋常人家的女子一般無二。

當然要俊俏許多,張老頭活了大半輩子,除了朱牆裏面那些達官貴人的小姐之外,尋常人家裏尋這麼俊秀的一個姑娘倒真是難了去了。

那天張老頭是去洗磨來着,瘦弱的驢子拖着長長的影子,只為了那麼些許的營生,若不是恰巧見得這丫頭正投河,橫攔了下來,怕是這洛川又要多了一條孤魂俏鬼了。

明月被張老頭救下來之後頭些子裏還是渾渾噩噩的,前些時候還在覓死覓活的鬧個不休,多半是神智受了什麼損傷,倒教張老頭有些為難。

原本他是一個鰥夫,憑着做幾筐糕點的手藝養活自己一個人是沒什麼問題,再捎帶上一個糊的丫頭就有些難以為繼了。

何況去給她瞧大夫。這些子裏也只好帶着她一道出來賣糕點,就連收攤都比往裏早了許多。生怕累着明月那丫頭。丫頭倒是乖巧,昨個夜裏還開口喚了老張頭一句爺爺,聽的他是老懷大,也算得上是善有善報了。

若不是他婆娘去的早,兒子又被徵軍打仗去了,十數年沒有音訊,怕是不至於要這撿來的丫頭給他送終。説來也巧,自打明月來到之後,雖説生意清冷,卻比往裏要好上許多,尤其這些天明月非纏着他一同上街,那三三兩兩稀疏的行人倒還真願意光顧老張頭的營生。

想來多半是明月的模樣讓這些人惦記着,愛屋及烏罷了,老張頭活了大半輩子了,這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他瞧在眼裏,心裏面卻是亮清的。市裏坊間多多少少有點閒言碎語他也不在乎,反正對於他這麼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來説,指不定哪天兩腿一蹬,有進沒出了。

身邊多個人招呼總好過他一個人孤苦伶仃,雖説多半是他在招呼這糊的丫頭。

“喲,快瞧狐狸來了。”

“啐,少在那邊瞎嚼舌子。”南市早起的一幫潑皮跟在一老一少身後,顯是也沒見過如斯俊俏的女娃,少不得一番議論,身後自然跟着一羣揪着他們耳朵的婆娘們。明月不知是不是將這些看在眼裏,張老頭卻是見怪不怪了。

尤自叫賣着,指望朱牆裏能有些早起的貴人路過,多買他幾份糕點,多給幾個賞錢。就是那些使喚丫頭買了去也好,給的瑣碎銀子總比尋常要多上一二的。説起來南市這地方倒也奇怪,一條大道分開了高門大宅和尋常百姓。

那邊高高的朱牆擋住的,便是張老頭一輩子也看不到的情景了,張老頭自然猜到明月是從牆那邊偷跑出來的,至於到底是官家小姐,還是使喚丫頭就不那麼分明瞭。

思來想去既然搞不清楚,張老頭自然安之若泰,管那些潑皮嚷些什麼。對他來説,什麼也比不得身邊多個人照看着。明月還是那副睡眼稀鬆的樣子,月已西沉,天將放亮。

“阿公,我們幾時回去?”

“不忙不忙,還有半筐的糕點便張羅完了,你要是困的話,不如先回去睡個回籠覺。反正頭門沒關,你該尋得到路吧。”

“嗯。”明月應了一聲,正轉身,卻聽得吱丫的一聲,身後朱牆上那扇門被人推開了,盈盈走出來個丫鬟,也算得上有幾分姿。正是暖時節,桃花相繼開發的子。

可尤是積寒磣人,不知哪個大户人家的丫鬟卻也起的這麼早,倒像是那報的杜鵑一般“好小姐,可尋着你了!”明月起先看着那身影有些眼

後來不知怎麼突兀的從嘴裏冒出一個相的名字來。

“魚魚?”

“明月啊,你這兩天跑到哪裏去了?老夫人可急壞了呢。”

“你説她?”明月此時的腦子又開始有些混亂了,雖然她隱約知道些什麼,可是又宛若一場大夢一般,那麼的不真實。好像是逃婚,又好像才與人分手一般。

“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倒是一旁撂着許久的張老頭突然冒出這麼一段文縐縐的話,嚮明月點明瞭些什麼,明月這才記得回頭瞧去,哪有什麼指點他的老張頭。

本是個不認識的糟老頭子,叫賣着自朱牆下面蹣跚走過,那身上積聚了好些年頭的腐朽味道,橫亙着足足有幾千年那麼長似的。

“我説小姐,你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明月搖了搖頭,卻見老張頭漸漸遠去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朱牆的拐角。

“崔公子呢?”

“他見小姐酒醉,便先行回覆了,生怕唐突了。”那喚作魚魚的丫頭陪在明月身邊,擦拭着明月的身子。浴桶很大,水面上浮着新開的桃花瓣,那恍惚的子一去竟然已經好幾個月了,明月怎麼也記不起朱牆外渡過的那一段子。

就連桃花已經謝了都沒有覺察到。

“小姐,你動心了?”魚魚不知是看到了明月臉上的絲絲紅暈還是怎麼,手指的動作竟然放肆起來,纖細而温柔,像崔公子一樣,想到崔公子,明月嬌俏的臉上浮起的一絲紅暈不由得更明顯了。

的人走到哪裏都會引女孩子家的目光的,當然,只是明月這樣打小藏在深閨的女孩子。

若是那遍歷風塵的苦命人,怕是不會看上那樣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了,崔護自然是這樣的人。能寫出人面桃花這樣優美的語句,傳下來,多半也是個痴情的種子。

這崔公子不知是不是沾了崔護的光,甚得府上的老夫人賞識,一心要將寶貝孫女下嫁於他。明月開始自是不願的,倒不是因為怕了崔公子,相反心裏卻是喜歡的緊,可惜外面風語這公子是個風人物,想來多半也是魚魚在耳邊亂嚼舌子。

薄情寡,本就是她這樣的女子最害怕的物事了,魚魚看到自家小姐這副人的媚態,竟也有些痴了。

“小姐,你真美。”魚魚的輕薄話兒聽起來那麼的誘人,連同她手指‮撫‬着自己的尖,絲絲的熱度傳過肌膚直達心頭,好一陣子的心亂如麻,忙想着轉移話題。

“魚魚,明兒隨我出去一趟好嗎?”

“莫不是又要去瞧那張阿公?上個月不是才施了他十兩碎銀子麼?那可是我半個月的份錢呢。”

“要不是不能讓知曉我偷偷跑出去的事兒。再多問要百兩千兩又何妨?”明月悠悠一嘆,再不言語。

“是是是,張阿公救了小姐的命。這銀子施得施得。”説罷倒是接着在明月耳邊輕哈了一口氣,癢癢的。

“死丫頭,別鬧了,快出去我自己洗!一會兒還要去見呢。”崔公子的手在魚魚青澀的身子上游走着,明月瞧着彷彿就是碰觸着自己的肌膚一般。

魚魚的婉轉嬌啼卻要故意捺住聲響不被人發現,又怎麼想得到小姐早在一旁窺見了二人的苟且之事,可是從未見過男人的火熱,魚魚再怎麼心動,身子卻始終繃得緊緊的,若不是崔公子實在太招人歡喜了。

一見面便教魚魚鍾情不已,又會哄人的不得了,想魚魚這樣沒見過男子的小丫頭怎麼得起他兩次三番的戲,終究還是被帶到塌上,任之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