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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礦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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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他的表情上本判斷不出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本不想打擾也只能好奇問道“啥情況”蘇屠沒理我,站起來朝旁邊的另一個坑走過去。

“你個小孩。”我揚手朝他比劃了一下。

蘇屠蹲下身又伸手摸了一把另一個坑中的人俑,他不跟我説話我就只好自己湊過去,伸手之後卻發現這裏温度正常,和那匹馬温度大不相同。

“奇怪,怎麼是兩個温度”我説完仰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工廠上面並沒有什麼天窗之類的東西,這也説明不會有陽光照。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幾米相隔的同材質的東西。會有這麼大的温度差我正納悶的時候,季陸他們已經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見我和蘇屠愈發奇怪的表情陸佑劫問道“幹嘛這副表情”蘇屠隨手指了一下腳邊的馬車。言簡意賅的説明“有温度。”季陸聽蘇屠這麼説,伸出兩指在馬背上試探了一下,我才忽然發現為什麼剛才看蘇屠的時候會覺得眼了。原來他連這種小動作和微表情都像極了季陸。

季陸只是試探了一下,隨即臉一變兩手撐着坑邊的就跳了下去。蘇屠沒在上面多做停留,在季陸身後也跟了下去。

陸佑劫走到我旁邊。用下巴指了指蘇屠“這簡直就是小一號的季陸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要不是對季陸瞭解,我真容易覺得這是季陸的私生子。”慎虛在旁邊叉着搖搖頭“真想不到他如果有一天有了兒子會是什麼樣。”陸佑劫也跟着附和。只有我開始認真的思考慎虛説的假設。

如果季陸真的有了寶寶,會寵上天的吧。

這時候,下面突然響起的機括轉動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隨着轟隆響起的聲音轉過頭,只見季陸手上擰着馬背上的一處凸起,反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但是我們只聽見了機括轉動的聲音,卻沒看見深坑之下發生什麼變化。

突然陸佑劫指着遠處對我們道“我靠看那邊”我們幾個沒耽擱,連忙朝着陸佑劫説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本來整齊排列着的陶傭,突然開始慢慢轉動。由正面朝向門口,一直轉動成為兩排陶傭面對面而站,手中握着兵器身姿凌然。

我和陸佑劫還有慎虛站在深坑之上,突然覺腳下的土地一晃,然後竟然開始慢慢下沉。不過下沉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我們仍然可以暫時穩定的站在上面。不光是我們腳下的這處,連帶着遠方本來遮擋陶傭大半個身子的土地都慢慢的沉了下去。之前隱在深坑之中的陶傭慢慢現身,我們身邊瞬間人影林立。像是一個排兵佈陣整齊有序的部隊。

而在此時我才看清這些陶傭的身高和規模,每一個都足有兩米多,幾百平米的工廠中就出現了幾百個同等大小的陶傭。

我本以為這些陶傭在上升到和我們同一地平線的時候就會停止。但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勻速的繼續慢慢向上,或者説是我們在以同樣的速度慢慢向下。

季陸在他們徹底升起之前繞過面前的馬傭來到我身邊,我們幾個沒跳,就這麼一直等着深入地下。好像是坐上升降機一樣,一直到兩邊看不見陽光。

然而並沒有給我們反應的時間,面前出現的景象更是讓人應接不暇。

估計是地下幾米的深度。我們面前竟然出現了一道鐵網。鐵網不是很密,足夠讓手指伸過的程度,基本可以判斷出是做防護用的。可見我們現在下來的位置,在幾年前應該當真就是下升降機的地方。只不過後來這裏的老闆出於對什麼的考量,改裝成了這樣。

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的還找到了下礦的入口,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眼前的難題是。外面就是挖好的隧道,但是我們到底怎麼能從這道防護網裏面出去。

“這裏有門嗎”我上下找了一圈。

聽我這麼問,慎虛也跟着找。最後扁着嘴搖搖頭“這鐵網估計被換過了,是死的。”我看着鐵網上面都生了鏽,估計用季陸那把寒冰匕首可以劃開。便轉身打算去要。但是剛一扭頭,身後就砰的一聲,陸佑劫直接抬起一腳把鐵門踹開了。

“費勁。”説完揹着手從這頭走了出去。

我本來要匕首的手還僵在原地。季陸做了請的手勢我就也跟着走了出去。我們這次事先準備充分,每個人都帶了手電筒之類的工具。

出去之後我才發現,這隧道下面和我之前去過的每一處都不太一樣。之前都是一些年代久遠的古墓之類,而這次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充滿了現代的氣息。

比如電線,比如圖標,各種錯縱橫的纏繞在地下。

但奇怪的是兩邊的牆壁上好像都粘着黑灰。一個黃的三角形標示不知道為什麼也捲起了邊。再往前走走,地上的木枕清晰可見,壓痕都清晰的告訴我們之前這裏的而用途。我站在其中彷彿已經看到了早些年工人們推着煤車在這裏來來回回。忙碌的樣子。

慎虛一直對這裏都有一種警惕的覺,從之前看見圖紙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始終都覺得這裏很奇怪。季陸和蘇屠走在前面。陸佑劫和慎虛一直在我左右。

慎虛走着走着蹲下身,伸手摳了一把地上的木枕,輕而易舉的就摳下來了一大塊。

他把木頭然後拍拍手,我蹲下身問道“這木頭怎麼糟成這樣了”

“被水泡過了,碰一碰就軟,沒準再過一段時間就長木耳了。”

“我的天。真的啊。”慎虛一臉愁容的嘆了口氣“靈山派到你這種智商的徒弟手上,我死了之後都閉不上眼睛。”我聽出來他在損我,興致缺缺的翻了個白眼“切。你不是死不了嗎。”慎虛沒應我,只是拍拍手站了起來“這種事,生死有命。誰能説的準。”慎虛的一句話突然説的我心裏沒底,忙站起來跟過去“啥意思,別嚇我。”慎虛被我認真的表情逗笑“你怕我死”

“當然,你是我師父。”我回答的不假思索,理直氣壯。

慎虛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沒白認個徒弟。”他説完繼續朝前走,把我落在後面。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銅錢,摸了兩下抬頭看向慎虛揹着手離去的背影。突然有點不理解這個徒弟的意義對於慎虛來説到底意味着什麼。靈山派現在只有一個空殼子,獵鬼師這個名頭也在慢慢沒落,導致慎虛現在要考打着道士的幌子才能養活自己。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堅持着什麼,亦或是放不下什麼。

而後來,我也在許多事中理解了慎虛的執念。一如季陸千年輾轉也一定要找到我,一如當初在貴州山村那些陰魂拉住我讓我不要走一樣,我們都有一些明可以放下卻怎麼都放不下的東西。

季陸説服不了自己,我説服不了自己的心,慎虛呢,也一定有他説服不了的東西。

所以我們幾個人能一直不問結果的走到今天,或許就是因為骨子裏都是同一種人。

“老子撒都回來了,你還跟這杵着幹嘛呢。”陸佑劫兩手拎着褲子,走到我旁邊撞了我一下。

哦,我忘了,還有這麼個異類,我始終都看不懂陸佑劫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或許基於對季陸的崇拜還是龍宮生活的無聊看着陸佑劫嬉皮笑臉的樣子,我有些懶得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