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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廢棄廠房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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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打工啊”大爺也是一臉茫然的問我。

“不是打工是停工”

“哪停工啊”

“煤礦啊煤礦”我扯着脖子喊了半天,大爺終於聽清我説的是什麼了,抬眼看了一眼我們面前的這片荒地“你們説這的煤礦因為什麼停工”他説對的瞬間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連忙點頭“對就是這個煤礦”

“不知道”要不是因為要敬老,我上去我就是一錘子大爺這一個不知道差點把我氣得背過氣去,多虧我心理素質好,不好的話都容易被氣得過去。

“得了大爺您掃吧。”我説完,大爺還一頭霧水的離開了。嘴裏碎碎叨叨的説我不知道什麼病我們幾個在路邊等了一會,路過了一個當地車牌照的出租車。都説想知道一個城市的現狀和各種詳細資料,只要坐上當地出租車半個小時,保證從前朝一直了解到現在。

的哥,向來是一個城市的形象文明大使。

師父把車停在我們旁邊,半個身子探出來“怎麼着幾位,要去哪”我連忙湊上去問道“我們不坐車,我們想打聽點事。”他一聽我説不坐車,立馬把臉拉下來,搖上車窗“沒空。”季陸從我身後伸出一隻胳膊把車窗攔住“打表,計時。”那司機一看遇見有錢的主了,立馬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把空車字樣的牌子摁下去,隨手不知道又摁了什麼一下“幾位有事”

“就是想打聽一下這片荒地上之前是不是有個煤礦”

“是有,不過好幾年前了。幾位要買煤的話我有好地方,保證價格低廉質量上乘。”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不買煤。就是想打聽了一下這煤礦為什麼不開了”

“出事了唄,而且現在煤炭生意又不好做,掙錢的就那麼幾個,效益不好就趕緊關門唄。聽説這礦的老闆是外地人,和山西當地的幾個老闆都不怎麼,你説這不鬧呢嗎,他能開起來才怪。”我一聽,這司機知道的還不少,連老闆不是本地人都知道“您知道的還真詳細。”司機一臉得意的表情“那您問我就問對了,我開出租車十年,咱不説北方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單説山西這地,我閉着眼睛都能開幾圈。”我聽他越説越沒譜,便打算趕緊把話題扯回來,畢竟季陸的錢在那打着表呢,他不心疼我心疼。

“那你知道這出了什麼事嗎”問題細化,那司機也抓了一把頭髮“聽説是透水事故,挖着挖着挖到泉眼還是井水的了,淹了幾個人,地下塌方就停工了。那還怎麼幹,都説透過水的礦還能透第二次,這閻王爺勾人都是有癮的。”聽着這司機神神秘秘的跟我們幾個説閻王爺,我竟然覺得有點想笑。

回頭問季陸“是嗎”

“嗯,他好這個。”我聽出季陸在打趣。笑了一下轉身繼續問道“出事了之後呢聽沒聽説這老闆後來去了哪”

“出事就賠錢被,多簡單點道理。老闆有錢,肯定解決的好,要不然怎麼沒有家屬去告呢。反正自從那之後這就沒人再來過。我今天這是接了個偏活,不然你們還不知道這些話得問誰去呢。”透水事故,和我們之前瞭解到的也沒什麼出入,只是這次的事故到底是不是簡單的透水就沒人知道了。

“還知道別的嗎”季陸問道。

那司機想了一下,想盡量説的詳細一點。

因為這邊記着費呢,換誰也是能多説就多説。季陸也沒催,就讓他這麼安靜的想了半天,最後他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抬頭道“不過當年有人説挖礦的時候挖出來過帶血的礦石,咱們都説是別家煤礦傳出來的消息,那礦石哪能帶血啊。”

“開礦的時候是從那個方向開始的”季陸又問道。

司機對這點倒是印象深刻,指着荒地盡頭的一處説“那邊有個活動彩板房,我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最開始放炮説要開礦的時候,就在那邊下的第一撬。

季陸問完自己想問的,伸手指着車裏的計價器“好了,停車吧。”司機有點意猶未盡。慢慢的關了計價器。季陸也説話算話,把該付的車費付了,然後招呼我們轉身離開。從道邊走上這片荒地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腳下踩着的東西都是空地的覺。每踩一腳都是空空的聲音。聽的人心裏沒底。

我順着剛才那司機説的方向往前看了一眼,只能看見一個不大的小黑點。我近視不嚴重,驗光的話也就一百左右的程度。所以既然連我都看不清,説明這東西離我們還真有不短一段距離。

陸佑劫邊走邊問季陸“剛才這錢花的是不是有點冤枉了。他説的那點話咱們早就知道了。”我想想確實也是,透水事故,一般煤礦出事,大部分都是透水事故。至於事故的原因,事後的解決,這司機也是一知半解,不是從別處聽來就是靠自己分析。

季陸解釋道“但是礦石中滲血,這就是值得知道的一點。”

“那代表什麼”我問。

“血屍墓聽過嗎”季陸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不過聽起來嚇人的”

“血屍是在風水寶地上屍變的屍體,而血屍墓則是這屍體所在的墓。傳説這種墓對子孫後代很有幫助,卻又十分兇險。盜墓者一鏟子下去,土中帶血,極其罕見。”慎虛給我解釋道。

“那這麼説,丁安國的這個煤礦下面有座兇墳”季陸往前看了一眼“如果礦石中的血是真的存在,恐怕就不止是兇墳這麼簡單的事了。”我讀不出季陸此刻眼中的情緒,但潛意識告訴我這個墓會十分兇險。不同於我們之前到過的千棺陣逍遙島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地方。

蘇屠向來不説話,對我們這趟到底要去哪到底要做什麼。雖然一無所知但卻從不過問。不像我一路這個那個為什麼問個不停,好奇心害死貓。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我們終於走到了那個活動彩板房前。

遠處看起來不過是個恍恍惚惚的小點,近處看起來這竟然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廠房一樣的地方。

看高度足有五六米。兩層樓的高度卻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户供裏面採光。活動彩板房不牢固,但是這七八年的時間還立在這不倒,説明肯定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它平時主要需要抵禦的,除了風也就只有雨了。

活動彩板房是白的牆身,紅的屋頂。但是時間久遠,外面那層油漆已經開始慢慢剝落了,出了裏面鐵鏽一樣的顏。而且不僅僅是一小處,而是斑駁了滿牆都是。我站在活動彩板房面前,突然有種不敢進去的覺。

陸佑劫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懼,調笑着問我“看什麼呢”

“我怎麼覺這裏面像鬼屋一樣”臨時搭建的屋子,荒涼陰森的氛圍,怎麼看都像公園裏面準備的鬼屋。雖然真正的鬼我也見過不少。但是內心底我對這東西還是恐懼的。本能的排斥,和它有關的一切。

大門緊閉着,季陸和蘇屠上前摘鎖,陸佑劫等在我旁邊看着那房子“地府都下了,怕什麼鬼屋”

“哎呀,跟你説不懂。”我為自己的膽小找了一個相當複雜的藉口。

那邊的季陸和蘇屠三下兩下的,就把上面層層纏繞的鎖鏈摘了下來。解決之後轉頭叫我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然而在季陸推開門的一瞬間。我見到了令我瞠目結舌的一幕。

一個高度大約有兩層樓的廠房,裏面並沒有我之前猜測的挖礦工具,而是一大片的空地被挖出了戰壕一樣的溝壑。深深淺淺大概幾十個,佈滿了幾百平米的廠房地下。最最詭異的是。在深坑中間,都整齊的擺放着造型各異的陶傭。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甚至連兵馬兵器都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來到了陝西,來到了秦始皇陵。

“我的天”我發自肺腑的嘆道。

我從來沒親自見識過兵馬俑到底是什麼樣,之前只在教科書和考古紀錄片中看過兩眼。但是現在眼前的場景,絕對可以和視頻中的兵馬俑相提並論,甚至從細程度上來講,這裏的陶傭更要略勝一籌。

幾百人都整齊的排放。像是一個儼然有序的隊伍。

而裏面的人面容緻,神態各異,彷彿就等着有人朝他們吹上一口氣,他們就都會紛紛復甦醒過來走出這裏一般。

不光是我。就連慎虛他們臉上也出了驚訝的神。陸佑劫搖了搖頭嘆道“你們這幫人類到底是想幹什麼”我剛想説他這話説的有病,搞得自己跟不是人的一樣。但是轉念一想他也確實不在人界之內,這話説的也沒病。

我們幾個像是外地來的觀光客,繞着這地上的陶傭竟然開始觀賞起來。或許季陸他們的目的是找一找煤礦入口到底在哪,但我純粹是私心在看這些東西。職業病一犯,竟然試圖從陶傭身上所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飾品來判斷出年代年份。

屋子裏大得很,我們幾個走着走着就走上了幾條不一樣的路。但是蘇屠一直經意或者不經意之間的跟在我旁邊,好像凡是季陸代過一次的事,他的會牢牢的記在心裏。就像現在,不管是在懷古印堂還是在這,他都能做到季陸代的寸步不離。

我也在蘇屠被我落下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他跟上來之後再一起走。走着走着,我和蘇屠好像就走到了一處專門放置馬車的位置。並駕齊驅着三匹馬,身後還拉着一輛戰車。馬的肌線條十分暢,好像就在我面前騰空躍起一般,足見當初燒製這些陶傭的人功力有多深厚,技藝有多高超。

我蹲在深坑的邊緣,伸手只能摸到馬的鬃。但是這一伸手卻給我嚇了一跳,這馬竟然是有温度的按説陶傭,而且被放置在了這麼長時間,摸起來的手應該是冰冰涼的才對,怎麼可能還有温度為了不驚動季陸,也為了再證實一下,我戰戰兢兢的把手又伸進去了一次。

等到手掌貼上馬的腦袋的時候,那温度再次從馬的身上傳到我的掌心。我忽然覺自己手下的這是一匹活馬,再也不敢在這繼續蹲下去了,連忙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彈開一樣的站起來。

蘇屠本來背對着我看着身後的深坑,看見我站起來冷冷的問了一句“怎麼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只能指着腳下的那匹馬如實道“這馬背好像有温度。”蘇屠擰着眉頭,伸出兩隻手指在馬背上探了一下,輕觸之後收回手,臉上的表情不變。

“怎麼樣是不是有温度”蘇屠沒有回答我,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