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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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惠子學會滑雪是在高中三年級,以後每年都和夥伴去滑雪。
雖然有些夥伴因為有了戀人或者結了婚不再來了,還有的是生病沒法來,但是由於某種聯繫每次都有新的成員參加。所以,每次去滑雪總有五六個人,多的時候要有七八個人。
平時大家並沒什麼聯繫,可一到了滑雪季節,夥伴就會打電話、寫信互相聯繫,最後定下一同出行的時間。
費用是由各人負擔。攜帶的食品則要大家分頭購買,誰買什麼靠籤來定。
有時候,她們在東京過完聖誕節後就去,一直在山上呆到除夕夜。有時候,就在除夕夜走,在山上度過新年的頭三天。
滑雪的朋友們相聚是件幸福的事兒,即使在分別之時仍可給每個人留下歡欣。
惠子今年的心情就是要去與青告別。
自從莫夫向惠子的母親表示要和惠子結婚的意思以後,婚事便迅速地籌辦起來。面對母親們的企圖,惠子到的是陳腐、是小題大做。這使她到心情很為沉重。
她覺得自己不僅是投入到真山的懷抱中,而且是要“嫁到真山的家裏”她產生了一種猶豫與不安,就像是在準備跳越沒有橋的河。
難道每個人都要有這種情體驗?
時裝模特不能再做了。結婚儀式要是穿洋裝,那結婚宴席就要換上和服…
真山的母親提出了許多要求。宮子一項一項地都答應下來,轉告給自己的女兒。
惠子對工作並沒有什麼留戀。她也喜歡漂亮的和服。但是,這一切都是作為條件強加給自己的。這使她受到真山母親的壓力。
英夫對自己的母親極為順從。而宮子最近又突然開始特別照顧真山。這一切使惠子到心煩意亂。
英夫的愛是可信的。可自己為什麼還要對這些小事過分計較呢?
“也許是因為自己要更為任…”惠子有時也曾這樣想。
平時不善言談的父親也玩笑地説:“惠子定了婚後,是不是有點兒歇斯底里啊。就像剛斷了的孩子似的。”
“這倒是。要離開家了嘛,就想好好鬧鬧。”惠子表面上若無其事地反駁着父親,可心裏卻傷心得很。
父親和母親都是好人,家裏也算個富裕家庭。可是他們卻都顯得十分孤寂。特別是母親,她好像總是在壓制着內心的不滿。
惠子一旦要結婚了,便立刻體驗到女人的恐懼。
今年是她被邀去滑雪中的最高興的一次。在皚皚白雪中疾速滑行,那種心情該多麼快啊。
母親也勸阻她,英夫也顯得不悦。但是,惠子仍然固執己見:“就這最後一次。我一定得去。”火車仍像往年那樣,坐新宿發車的最後一班車,而且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
惠子要去澀谷的街上去買籤分配給她的隨身攜帶的食品,還有新鮮的黃油。在她看來,這要比在家裏看剛剛染好的和服重要得多。
和服上染的是梅。可是婚禮在櫻花季節過後才舉行。那時穿,就顯得有些趕不上季節。
“媽媽是不是準備讓自己穿着它去真山家拜年呢?”藏藍的長褲,蘇格蘭格子呢的外套,線帽子,惠子一副可以馬上登上火車成行的打扮。她着撲面而來的風,向坡下走去。
在車站前的廣場,當她隨着人按照信號燈的指示正要過馬路的時候,後面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憑着那柔和的覺,惠子知道來人是英夫。
“剛才給你去電話,你媽説你去買滑雪用品了。所以,我就來送送你。”
“我還有話要對你説。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用你送嘛。”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