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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鈞一髮的營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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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河閘口的附近,漲起的河水早己越過了車身,透過車窗依稀可見張雅熙背對着車窗,跪在後車座上,用手肘拼命的撞擊着車玻璃。她使勁望向窗外側臉上有着很多的傷口,嘴角邊還有鮮血凝固的痕跡,綁起頭髮狼狽的散開着。手肘的位置因為撞擊的緣故有些青紫,被繩子反綁着的手腕處,有血不斷地滲出,她滿懷期望的望向河岸的方向,嘴裏喃喃的反覆着。

“我會堅持的,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我留給你的東西,你一定看到了,對不對?”很快的,她的聲音漸漸變小,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望向車外不斷上漲的水,一直近着車窗。終於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意識開始模糊的她,到了車門的位置也開始有水慢慢滲進來了,車內狹小的空間裏,快速上漲的水,使她的身體越發的冰涼起來了,冰冷的河水讓她身上的傷口疼得更厲害了,她只好拼命的將身體坐直,讓自己的頭出水面,保持着呼順暢。

這時候,順閘口方向找來的顧懷北,遠遠看見了一台只剩下車窗在外面的車子,他提起手裏的工具箱,跳進湍急的河水裏,努力的向車子靠近着,他費力的來到車窗邊,用力的敲着玻璃,大叫着張雅熙的名字,想確認她是不是在裏面。

“喂,張雅熙,張雅熙,張雅熙…”顧懷北大聲的叫喊着,同時用力的拍打着車窗,最後他注意到張雅熙傷痕累累的臉正使勁的撞向自己這邊的車窗的方向。顧懷北立刻繞到駕駛座的位置,將工具箱放上了車頂,出那個長形的布包,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個類似破窗錘的東西,他先是苦笑了下,然後抬起手用盡全力朝車窗砸了幾下,很快的車玻璃就完全碎掉了,顧懷北馬上將頭從駕駛座伸進去,對着坐在後座的張雅熙大叫着閃開,又揮舞着手中的錘子砸開了駕駛座後側的車窗。快速將自己的上衣搭在車窗邊,防止碎玻璃再次劃傷張雅熙的身體,然後向她伸出雙手,催促着她向自己靠近,顧懷北同時將身體使勁伸進車後座,雙手抓住張雅熙的肩膀向車窗這邊用力的拉着。

“別怕,我會救你的。”

“他…呢?為什麼沒來?”

“別説這些了,我先救你出去,馬上沒時間了。還有五分鐘水庫就要開閘了。”張雅熙望着顧懷北疑惑的問,她似乎很驚訝來人為什麼不是雷清文而是顧懷北,可是在聽到顧懷北説五分鐘就會開閘的時候。她咬緊着嘴,拼命地挪動着身體探向車窗的位置,顧懷北一邊伸手拉她,一邊出口袋裏的彈簧刀順勢割開了她手上的繩子,張雅熙立刻緊抱住他的脖子,被綁住的雙腳慢慢地從跪姿變成了準備跳躍的姿勢,然後用力蹬踏着車座,藉着水的衝力,跳出了車子,抱着顧懷北一起滾到湍急的河水之中。

河水很冷,拍打在身上很疼。顧懷北一邊用使勁將張雅熙的身體舉出水面,讓她可以自主呼,不要嗆到水,自己則是快速地潛入水中,出刀子割開張雅熙腳上的繩子,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條繩子系在她的間,另一端則綁在自己的上,把頭伸出水面,囑咐張雅熙抓緊繩子,自己開始用力的向岸邊游去。此時河水的速突然變得快了起來,顧懷北迴過頭望着河水裏傾斜的車身,又伸手將張雅熙向自己的身邊使勁兒拉了拉。

此時水庫開閘的警笛聲鳴叫起來了,顧懷北奮力的爬到岸上,向張雅熙伸出手,示意她抓住自己,突然水庫閘口的方向傳來了巨大的水聲,由遠而近,這時河水裏的車身被水巨大的力量推着向遠方飄去,河裏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漩渦疾速旋轉着,而顧懷北放在車頂上的工具箱,也撲通一聲掉進湍急洶湧的河水,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及時被顧懷北拉上岸的張雅熙身體平躺在岸邊,早已失去了意識。一旁全身濕透的顧懷北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望着車子飄遠的方向,説了句還好來得及。

是啊,還好來得及。如果再晚一點,恐怕自己和張雅熙此時早己成了兩隻水鬼。還好來得及,這一次自己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保住了張雅熙的命,同時也遵守了他對雷清文的承諾。顧懷北小心的來到張雅熙身邊,解開了那條連在她和自己間的繩子,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她背了起來,一步步艱難的朝着停着車子的路邊走去。

“丫頭,丫頭,回來,回來。”米雪望着高燒不退的雷清文,無奈的嘆了口氣。寶安醫院五樓的5009號病房裏,昏不醒的雷清文嘴裏不時的念着丫頭,回來,站在一旁的護士,一邊搖着頭,一邊對病牀邊上的米雪囑咐道,今晚一定要好好照顧着,定時量體温,熬過今晚的話,燒退了應該就沒事了。而在三樓裏兩間病房裏,氣氛同樣緊張,秦雨和林雨沫都處於昏不醒的狀態,金霓妮反覆撥打顧懷北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她將林雨沫給魁梧男子照顧,自己則是來到秦雨的病房找凌峯問問有沒有顧懷北的消息。

“凌峯,他走之前,跟你説什麼,對不對?你一定知道他去哪裏了,對吧?”

“不是我瞞你,他確實也沒有跟我説,只是説有重要的事要辦,就借了我的車。”

“真的,你真的不知道嗎?沒有騙我?”

“沒有,真的沒騙你,對了,把你從停車場送回來的人是誰,你沒有印象嗎?”凌峯適時地打斷了金霓妮的提問,然後拋出問題向她發問。因為現在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但他明白這一點絕不能讓金霓妮發現。

關於在自己和那些黑衣人的車上裝竊聽器的事,他隱瞞了所有的人,本來不想瞞顧懷北。當初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可以及時保護他們。直到後來,穆秦風出事,告知顧懷北的事才擱置的。當他看到顧懷北借車時的緊張神情,才想起可以通過自己車上的竊聽器瞭解顧懷北的行蹤,所以在顧懷北離開後,他通過自己車上的竊聽器,知道了顧懷北去救人的事。

但是顧懷北下車救人後,似乎就一直再也沒有回到車上,而且後來又因為護士跑來告訴他,金霓妮暈倒在停車場的事,就沒有再跟進這個情況,所以他現在也不確定顧懷北有沒有成功救出張雅熙。而且對於將昏倒的金霓妮送回來的神秘人,凌峯也有着隱隱的擔心。他只是從一個見過兩人的小護士的口中得知,那是兩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只是説正好來看家屬,停好車就看到金霓妮暈倒在停車場裏,就幫忙送上來而己。但他總是覺得這裏面有哪裏不對勁兒。

望着凌峯的發呆的金霓妮,同樣也陷入了沉思,其實凌峯問的,正好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她只記得在電梯裏聽到那個女孩的聲音後,自己害怕的衝出電梯,推開門的時候就是地下停車場了,覺得自己眼前發黑的時候,肯定是撞到了一個男人沒錯的,而且自己也聽到一個充滿磁的男聲温柔的問她怎麼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面貌時,就失去了意識。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隱隱的覺得自己被人抱着上樓,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凌峯擔憂的望着她了。

“喂,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對送你回來的人沒有印象嗎?”

“哦,我,我只隱隱記得好像是個男生,説話的聲音很好聽。”

“這樣啊,對了,你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這個,哦,沒什麼了,只是太累了,不用擔心。”兩個人似乎都在這個問題打起了太極,一個不停追問着,一個極力閃躲着。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後,凌峯和金霓妮同時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然後就都沉默着不再説話了。突然安靜的病房裏,病牀上的秦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然後兩個人都動的跑到牀邊,盯着嘴微動的秦雨。

“水,水…”

“秦雨,你醒了嗎?妮子,麻煩你照顧下了,我去叫醫生,你倒杯水給她喝。”

“好的,你快去叫醫生來看看吧。”凌峯焦急的跑出房間時,正好撞上了從3011病房裏跑出來的魁梧男子,在看到凌峯的時候,結巴的重複着雨沫姐她,她醒了。可是此時的凌峯卻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之中,因為他不知道這意味着他們這個惡運的結束,還是下一個惡運的開始呢…

3012病房裏,秦雨靠着枕頭直直的坐在病牀上,眼神很茫的望着四周,同時也有些恐懼的盯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金霓妮,金霓妮試圖幫她擦掉額頭上的汗,她也驚慌的躲開,然後望着金霓妮,咬着嘴,尷尬的笑了笑,小聲的問她。

“請問,你是誰啊?”

“小雨,你説什麼?你問我是誰嗎?”

“嗯。”金霓妮在聽到秦雨這句話時,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本能地站起身來,緊抓着秦雨的雙肩,搖晃着她的身體追問着,秦雨只是很害怕的想要掙金霓妮的雙手,望向金霓妮的目光陌生而恐慌,情緒也有些牴觸。

“小雨,我是霓妮啊,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住在一起的啊。”

“霓妮?是你的名字嗎?很好聽,可是我,我真的不認識你,可以放開我嗎?”

“可是我…我,那,那你記得穆秦風嗎?”金霓妮依舊不死心的追問着,眼光裏出的不安越發的濃重了,而且抓住秦雨的手力氣又大了些。秦雨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用手開始推着金霓妮的手,在聽到穆秦風名字的時候,突然好像放鬆了一點,笑着回答。

“秦風嗎?當然,他是沫沫的男友啊。”

“那,凌峯呢?”

“他是我公司的老闆啊,為什麼問我這些?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們的?”秦雨很疑惑的望向面前這個長相甜美的漂亮女孩,覺得出來她對自己很關心,也很緊張。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跟自己之前的關係,但這個女孩似乎很悉自己身邊的這些人。

“那個,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告訴我,我,我為什麼會在醫院嗎?”

“妮子,發生什麼事了嗎?”帶着醫生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凌峯聽到了秦雨的這句話,再看到金霓妮沮喪的模樣,幾步走到病牀前,伸手想要摸摸秦雨的臉,秦雨卻一下擋開了他的手,表情反的喝斥着凌峯。

“凌總,請您自重。”

“妮子,她…”金霓妮走到凌峯身旁,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凌峯的身體往後倒退了幾步,金霓妮及時地扶住了他,然後兩個人求助般的望向門口的中年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