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穆秦風的生死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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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市局局長辦公室裏,武義海正在聽取刑偵隊長慶博電話裏的進展報告,站在一旁的張雅熙注意着武義海臉上,那些細微的表情變化。雷清文混進魔幻俱樂部之後,那個神秘的手機送信人似乎就再也沒有傳訊息傳過來了,覺好像是她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認真的告知後,就再無話可説一樣。自己跟局長武義海主動請命要做雷清文的搭檔的事,也被武義海以她曾經卧底過凱美俱樂部給否掉了,説這次的任務就讓雷清文獨立完成,她就留在局裏繼續跟進別墅和彼岸花殺手的案件。
“慶博啊,這次的保護是秘密的,一定要注意隱蔽,對了,安排在各個地段的接應車都沒有問題吧?”
“是的,武局,您放心,一定保證穆秦風的安全,不過透穆秦風行蹤給我們的那個人,不用調查下嗎?”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報信人是誰,我心裏有數。他沒有問題的,你們把這次保護做好了,千萬不能出現差錯啊。”
“知道了,武局。”
“好了,就這樣吧。”張雅熙細心的聽着兩人的對話,絞盡腦汁的猜想着武義海提到的神秘人的真實身份,看武義海的神情,這個人似乎是他很悉和信任的人,但到底是誰,可以這麼準確的知道穆秦風的行蹤,又願意向這個信息透給警方呢?
“小張啊,你去法醫部把別墅證物的檢驗報告拿過來給我。”
“哦,武局,我知道了。”張雅熙聽出了武義海話裏讓她迴避的弦外之音。才會用拿報告的藉口支她走,看來顯然是有些話不想讓自己聽到。她笑着點頭,假裝跑到沙發前拿放在上面的外套,卻趁機故意把雷清文託她保管的手機藏在了沙發邊上兒,偷偷用雷清文的手機撥號到自己的手機,接通後,再把自己的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若無其事的快步離開了武義海的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的張雅熙,立刻的把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放在耳邊小心的聽着雷清文手機那端的動靜。果然,她聽到了聽筒裏傳來武義海悉的聲音,好像在和什麼人通着電話。武義海的聲音異常的親切而柔和,親暱的喚那個人為峯兒。
“峯兒啊,伯伯謝謝你把穆秦風的行蹤告知給我,讓我們可以採取保護行動。”
“是啊,安排好了,不過峯兒啊,你這樣太危險了。”
“好吧,伯伯相信你這個孩子的能力,那就這樣吧,有什麼情況直接打給我吧。”武義海在電話裏只有了這三句話,似乎對方也沒有更多的話要説,就早早的掛上了電話,這點讓張雅熙有點失望,因為除了武義海一個人的話,她並不知道對方説了什麼,顯得有點懊惱,很快張雅熙臉上換上了無奈的苦笑,她在笑自己怎麼這麼笨。又不是竊聽武義海的手機,當然只有一個人的對話啊,垂頭喪氣按上了掛機鍵,躡手躡腳的從門口挪到樓梯轉角處,突然故意加重腳步,朝武義海的辦公室大步跑過來。停在門口時,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並高聲向房間裏問道。
“武局,我是張雅熙,可以進來嗎?”張雅熙邊説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着門內的動靜,武義海那句很隨意的進來吧,瞬間讓她緊張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下來。她使勁兒地深了口氣,把右手放把手上推開了門,進到辦公室裏的時候,張雅熙看到武義海正在認真的翻着桌上的幾頁資料,見到自己站在那裏,先是停下了動作,才看了看張雅熙空空的雙手和有些尷尬的表情問道。
“小張,不是去拿報告嗎?怎麼空着手回來了?”
“武局,那個,我走了一半,想起有東西忘在您辦公室了,所以就回來了。”
“又什麼東西落下了?怎麼總是這麼糊呢?”
“雷清文的手機。”
“那你自己找找吧,一會把別墅取證的檢驗報告送過來就行了。”
“是。武局。”張雅熙低下頭吐了下舌頭,看見武義海又不看自己的翻起桌上的資料後,才安心地跑到沙發旁邊,刻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武義海的視線,然後把藏在沙發邊雷清文的手機撿起來,才假裝終於找到的高興模樣,拿着手機晃了晃,對着武義海説武局,找到了。看到武義海頭也沒抬的擺手示意她出去的時候,快速把手機揣進了警服的口袋裏。小心地退到了門口,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武義海的辦公室。
“好險,還好,還好沒被發現。”正當張雅熙慶幸着自己的小動作沒有被武義海發現時,雷清文的手機卻在這時候,不識相的響了起來,來電上顯示的名字是秦雨。她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下了接通鍵,將手機放到耳旁。
“雷警官嗎?我是秦雨。我現在有事想請您幫忙。”張雅熙沒有説話,只是聽着電話那頭,一個年輕女孩好聽焦急的聲音響起。
“雷警官,在聽嗎?怎麼不説話?”這個叫秦雨的女孩似乎有很急的事找雷清文,她想了想之後還是回應了女孩的問話。
“你好,秦小姐。”
“你不是雷警官?”
“不好意思,雷清文現在執行特別任務,所以手機放在我這裏,我是他的同事張雅熙,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試着跟我説説看?也許我幫得上你。”張雅熙説到也許我幫得上你的時候,頓了頓,好像在等待對方的回應後,再決定要不要將下面的話説出口。對方似乎也在遲疑要不要接受張雅熙的幫助,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聽筒那邊終於傳來了女孩焦急而緊張的求助。
“張警官,你快來救我們,我們現在被人拉截在路上了。”
“有人劫你的車子?。”
“不是我,其實也算是我了。這個,我要怎麼説比較好呢。”這個叫秦雨的女孩説話有點語無倫次,看得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肯定是遇到了非常緊急的情況。可是張雅熙明白,現在這種緊急狀況下,自己又不能聯繫雷清文了解情況再處理。只好先一邊安撫她的情緒,再一邊試着引導她將發生的事情説出來。
“你別緊張,先放鬆下來,試着做幾次深呼,有沒有覺得好一點?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秦小姐。”
“我的朋友穆秦風被人追殺了,我們的車現在在離你們局裏不到三公里的百夢街。”
“你説誰?穆秦風?對吧?秦小姐。”
“是的。”
“好了,別緊張,不要掛電話,我現在馬上過去。”張雅熙聽到穆秦風這三個字的時候,覺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頭陣子鬧得滿城風雨的司機被殺案,就是因為穆秦風,雖然局裏有少部分人知道案件的真實情況。但穆豪古的施壓,也着實讓警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想到這裏,張雅熙決定先通過雷清文的手機一邊瞭解秦雨那邊的情況,與此同時,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刑偵一隊長慶博的電話。將秦雨電話提到的情況,向他彙報了一下。她自己則是慌忙地衝出了市局大樓,鑽進自己停在院子裏的銀白crv向百夢街疾馳而去。
路上,張雅熙將雷清文的手機開成了免提,邊開車邊跟電話那邊的秦雨保持着通話。囑咐他們留在車上,絕不能下車,等着自己過去。她心裏的情緒複雜而且恐慌,因為剛才她打給慶博的時候,慶博説,尾隨穆秦風的那隊,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傳來。這個情況顯然説明,跟蹤小隊連跟錯人的事情都不曉得。看來這夥追殺的人相當專業,而且已經發現警察在暗中保護了,才想出辦法找到一款車子在半路調包,使跟蹤的警員跟錯路。
“千萬不要出事啊,千萬不要。”張雅熙的心裏小聲的重複着這句話,她清楚,如果穆秦風出事的話,整個市局將承受多大的壓力,一個彼岸花殺手到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商業大鱷之子如果再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後果會怎樣,她真的不敢想像。
無人的百夢街上,穆秦風乘坐的那台白奔馳廂車,停在路邊,車身被兩台轎車前後夾擊着,進退兩難。駕駛座上的魁梧男子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後座上,秦雨則是拿着手機貼在耳邊小聲的説着什麼,穆秦風也將身體顫抖的林雨沫擁進懷裏,兩個人把身體放低,側躺在車子的後座上。坐在副駕駛的金霓妮,將座位移動出角度,斜躺着警惕的望向窗外那兩輛白的轎車。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魁梧男子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安,他盯着金霓妮的臉上急得發紅,表情緊張而惶恐,大滴大滴的汗珠順着臉頰掉下來。金霓妮卻向他比出一個噓的手勢,將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顧懷北的號碼。
“小妮子,怎麼了?順利到達警局了嗎?”
“沒有,怎麼辦?我們現在在百夢街被兩台車子截住了。”
“什麼?怎麼可能?那兩台車子現在還跟着我們呢?怎麼會還有車子跟上你們了呢?”顧懷北的聲音帶着難以置信的疑惑,他按下了免提鍵,讓金霓妮把情況完整的説一遍,也同時讓正在開車的凌峯聽到她的講述。金霓妮講到有人下車敲打車子玻璃的時候,凌峯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疾速的掉轉了車頭。正好跟後面尾隨着兩台車子擦身而過。凌峯還特意用力踩下了油門,車子瞬間加速,飛馳着衝向百夢街的方向。
“喂,你幹嘛?”
“幹嘛?你還不懂嗎?我們都還算漏了一件事,居然還有第四股勢力想取穆秦風的命。”
“第四股?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啊?”
“你們不是説有三股勢力在追殺他們?其實還存在一股勢力在暗中伺機而動,因為你們疲於應付,所以忽略了,我們的計劃只算了引走他們嗎?卻沒想到我們的調虎離山卻給了第四股勢力下手的機會。完了,要快點,不然他們都沒命了。”顧懷北在聽了凌峯的話,突然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口,好像一下子恍然大悟般動的對着電話那頭的金霓妮大聲叫着。
“丫頭,千萬不要讓任何人下車,你們一定要堅持。等我。”電話那端卻再沒了金霓妮的回答,傳來的只有一陣子的嘟嘟盲音,電話不知何時掛斷了。這讓顧懷北的情緒緊張到了極點。雙手緊緊抓着自己的頭髮,不停地説着,都怪我,怪我自作聰明…
當張雅熙的車子趕到百夢街的時候,她看到了那輛白奔馳廂車正被兩台車子緊緊包夾着,從車上下來的大概有六七個人,把白奔馳車緊緊圍住之後,開始不停地用斧子砍向車身和玻璃。但令張雅熙驚喜的是,儘管車身很多地方被斧子砍得變了形,可是車玻璃卻絲毫沒有任何破裂。看來,這台車子的車窗玻璃就是傳説的防彈玻璃。張雅熙緊張的心稍稍鬆了下來,當她看到遠處一台紅的跑車瘋狂的向這個方向開過來的時候,她一邊低聲念着慶隊的支援怎麼還沒到,自己一個人本沒有辦法行動。一邊試着在電話將防彈玻璃的事告知秦雨,請她們放心,千萬不要離開車子就沒事,警方的支援很快就到了。
車子裏的眾人聽到張雅熙的話,情緒似乎都平復了許多,當那輛紅跑車發瘋般的衝向停在奔馳廂車前方的黑轎車時,轎車裏的司機發現了異狀,快速的啓動了車子,掉頭向後方開去,黑轎車的異常舉動,讓不停地揮舞着斧子砍向車身的幾個人醒過了神,紛紛機警地離開了奔馳車的附近,向路兩邊的田地滾去,避開了紅跑車的追撞。就在這個空檔,白奔馳廂車趁機突然發動了車子,向前方的大路加速衝去。而紅跑車飄移着用車身擋住了另一台白轎車的去路。張雅熙的車子也加速跟上了穆秦風等人的奔馳廂車。
“秦小姐,我的車子跟在你們後邊,快,往市局開。”
“知道了,張警官,可是前面的那兩台車子也是他們的人。”隨着秦雨的話音剛落,張雅熙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台灰大眾轎車向這個方向駛來,不到三十米的後方還跟着一台黑的轎車。張雅熙咬了咬牙,加速從左處超過了白奔馳,對着放在支架上的手機大喊道。
“快,車子趕快切線,我幫你們擋住他們,你們快走。聽到沒有,快走。”張雅熙的電話裏大喊震耳聾,一時間白廂車裏的幾個人怔住忘了照做,只有金霓妮推了推有些發呆的魁梧男子,告訴他快切線,超過去。當白奔馳車駛遠了之後,紅跑車裏的顧懷北和凌峯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而四台轎車看到計劃敗,剛才還襲擊車子的眾人也從路邊的田地裏爬出來鑽進車子,都倉皇的逃離了現場,只留下紅跑車直直的橫在路上。
“我們這算是化險為夷了嗎?”
“誰知道呢?”慢慢打開的紅敞篷車裏,凌峯和化妝成穆秦風的顧懷北相視而笑的面容再次出現了。聽着身後悉的警笛聲響起,凌峯突然打開了車門,走到車外,往路中央的一站,猛地張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