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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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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顧夏陽一邊吃力的安撫着她,一邊不住劇烈的咳嗽着,冷峻的臉上出了一個温柔的笑容。他艱難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向着金霓妮的臉頰摸去,好像是想為她擦去眼淚,右手慢慢地拉住金霓妮那隻來不及收回去的左手。

房間裏的空調依舊呼呼傳出了輕輕的風聲,淺紫的窗簾時不時會跟隨着風的頻率舞動着。金霓妮的身體突然向空空的一側傾倒而去,但卻還緊緊拉着顧夏陽的手。兩人十指緊扣的躺在圓形的睡牀上,望着天花板突然亮起的七彩燈光。

“為什麼?你剛剛為什麼不反抗?”

“你要如何對自己深愛的女人還手?”

“可是我差點真的掐死你呀?”

“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戰勝那個人的,所以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金霓妮的目光怔怔地望着天花板那道若隱若現的彩虹軌跡,一點點清晰起來。轉過頭的瞬間她也第一次看清了自己心裏所描繪的那個人,到底有着怎樣的一張臉。

“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冒險,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嗎?”

“那你能先答應我,不要再這樣對我嗎?我對你本來就是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的可憐人,你能不能把這些都轉換成我想的東西送給我?”金霓妮一邊輕撫着顧夏陽脖子上自己剛剛留下的掐痕,一邊心疼的責備起他來。但她身旁的顧夏陽卻完全不在意自己剛才險些就見了閻王的事情,此時卻像個耍無賴的小孩子,向金霓妮要起東西來。

“你想要的東西?”

“嗯,你的愛,最真心的愛!這次,可以完整的給我嗎?”看到顧夏陽這樣的金霓妮,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笑着問他到底想問自己要些什麼。像是終於得逞的小孩子。顧夏陽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純粹。他的身體微微翻轉將金霓妮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又是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

金家庭院裏,夕陽的餘輝輕灑進房間,顧夏陽笑着將金霓妮抱進懷裏。兩人周身籠罩着太陽金的光芒。

“詩雅的事,有什麼辦法讓媒體不要再大肆報道呢?”

“對不起,關於這方面,我們實在也幫不上忙。因為最近這幾期週刊發佈的內容並無虛假,也沒有誇大其詞,只能通過私下溝通了。”畢詩雅的父母下班就趕來了市局找負責這件案子還沒有調任的慶博,講述着自家所遇到的苦惱。慶博的辦公室裏,除了他們夫兩人並無他人,這對父母向慶博不斷哭述着女兒這些秘密帶給這個家庭的災難。

畢詩雅的母親方美華,自己開了一間美術教室。一直在從事教小朋友畫畫的工作,個非常的温柔,樣貌也非常的出眾。父親畢海連是一名大學教授,正好就在藍風大學教書,因為魏喻言生前也在南風讀書的這件事。倒是一時間令他在學校的時候處境格外的尷尬。

慶博靜靜地聽着兩個人講述着女兒的死和這些醜聞被挖出來對兩人生活的影響,這一切都讓他覺得有心無力。關於媒體的報道,身為警察的他們,本來就沒有過多的立場來干涉,尤其是媒體的報道都是事實的情況下,他們更是對媒體無可奈何。

“雖然知道您馬上就要調職,還特意跑來麻煩你。真是覺得過意不去。不過小雅的事對我們家的生活影響很大,能不能請您幫忙我們聯繫一下相關的報社和雜誌,我們想私下解決這些事。”方美華委婉的表達出這對夫請求慶博幫忙的意圖,房間裏沙發上的這對男女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慶博,希望他能應允兩人的要求,幫他這一個忙。

慶博先是沉默了很久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後才對兩人説出了這一番話。辦公室裏的燈光還亮着,張明宇走出辦公大樓的時候,還抬頭望了一眼慶博的辦公室。

“抱歉兩位,首先我只能先向兩位説句對不起!兩位的請求我沒有辦法答應,不是因為我不想幫忙。而是在報社這方面,我與相關的負責人並不悉。所以要我幫忙在中間搭線,這實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不過關於令嬡私事這方面的報道,我想兩位倒是可以諮詢一下律師,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維護自身的權益!”對於慶博的這番話,方美華顯得有些動,開口準備再説什麼的時候,卻被一旁一直沉默的畢海連一下子拉住了。這位儒雅的中年男人朝着自己的子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説話。

慶博緩慢地從對面的沙發站起來,方美華與畢海連也一同站了起來。對於慶博的拒絕,方美華顯得有些怨懟,但身為大學教授的畢海連則顯得更加的大度得體,他一邊伸手向慶博道謝,一邊拉着自己的子準備離開。

“慶隊,真的很謝您願意時間見我們,您剛剛的提議我們會認真考慮的,也請您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和歉意。我們還是很謝警方幫女兒小雅找到殺她的兇手的,其它的事,我也知道警方與我們一樣無能為力。而且畢竟小雅也的確做了這樣的事,作為父母,這些輿論的負面壓力,我們必須承受。我們想要找媒體私下協商,一方面是讓女兒安息,一方面不想家人的生活受到困擾。”慶博欽佩的望着面前的這個與自己年齡相當的中年男人,他的言談得體而且氣度不凡,對於自己女兒的問題,也沒有任何的逃避和偏袒。勇於直面面對殘酷的真相,光這一點就值得讓人佩服。

“不過兩位放心,我也會在這方面儘量幫忙兩位的,我們也希望這件案子也快點進入尾聲,讓受害者的家屬都能恢復正常的生活。”

“慶隊,真的很謝謝您為小女所做的努力。本來我們還想謝你們專案組的武局,可是聽説他退休了,所以也不便去打擾,若是方便請您向他轉答我們夫對他的謝意。”畢海連提及武義海的時候,是一臉的。言語中的真誠讓人覺得温暖。一旁沉默的方美華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禮,也尷尬的朝着慶博笑了笑,以表歉意。

送走兩人的慶博,也準備乘車離開市局了。他拎着一個黑的公文包走出市局大院。正準備走向公車站牌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身後一聲悉的輕喚。

“慶隊!”

“明宇啊,你怎麼這麼晚還沒走?”

“聽説您在接待畢詩雅的父母,猜想您可能會比較晚離開,所以特意在這裏等您的!”慶博轉過身的時候,看到身後停着一輛白的轎車,張明宇的頭從駕駛座探出來叫住慶博後,很快就跑下車子來到他的身前。當他説明自己是刻意在這裏等慶博的時候,慶博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裏隱含的意思。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連車費都省了,還能混一頓飯吃。正是佔個了大便宜!”

“您上車吧,家裏都在等着我接您過去呢!”張明宇快步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打了這一側的車門,邀請慶博上車,慶博晃動一下自己手中的車卡自嘲了幾句,也大步星的來到車門前。當確認慶博在車子上坐好。張明宇才輕輕推上車門,自己小跑着繞過車頭跑回駕駛座這一側,鑽進駕駛座然後發動了車子。

當這一輛白的轎車駛離s市市局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身後的這幢辦公大樓也全部都黑了下來。

“武局有沒有向你透為什麼要找我過去吃飯?”慶博轉過頭來望向張明宇的時候,同時也問了這樣一句。但張明宇沒有回答卻只是笑着搖了搖頭,並且腳下加大踩了下油門。車子飛速地衝過即將亮起紅燈的十字路口,駛向紅房子小區。他這樣的舉動也讓慶博放棄了追問的念頭,將目光望向窗外的夜景,不再開口説話了。

此時剛剛回到古風旅館的李名峯和雷清文顯得疲憊不堪,就在他們倆個在房間裏抱怨到底該誰先洗澡的時候,雷清文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鈴聲。

“哈。正好!既然你的電話響了,也就是老天爺替我們做出了決定,你去接電話,我去洗澡!”

“喂!你這個傢伙,給我回來!”

“我儘量快點洗然後換你。你還不趕快去接電話,説真的,你那個鈴聲實在太刺耳了!”一邊抱着換洗衣服衝進浴室裏李名峯,還不忘催促着雷清文趕緊去接電話,無奈的雷清文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先洗澡的機會就這樣溜走。他有些不滿地走到方桌前,氣憤地拿起自己的手機,但當他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隱藏號碼讓他的心不由地一驚。

“喂!”雷清文接起電話的時候,輕聲對着聽筒那邊的人説道,但與他想像中稍許不同的是對方並沒有選擇沉默,而是大方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您好,雷警官,我是常筱萱。”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這個很奇怪嗎?只要稍稍打聽就知道了,畢竟你們剛剛破獲了那件連環兇殺案。”

“這麼晚,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請您和您的同事幫我一個忙。”電話裏的常筱萱開門見山的坦誠倒是讓雷清文不由地欣賞起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但他還是故意表現出遲疑,一直遲遲沒有開口回答她的要求。

窗外漆黑一片,天空上甚至連星星都看不見一顆,無邊的黑暗似乎預示着不詳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