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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劫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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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輝聽到秦語的問話時,整個人突然一下子愣住了,風雪中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意外。他那副吃驚的表情,因為他從來沒有預料到一向少言秦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問了她如此尖鋭的問題。

突然他心裏有一個深沉的聲音,好像是在故意附和着秦語的提問,緩慢的響起。那個聲音深沉的在發問,用有些沙啞的聲調問着他一個非常難答的問題。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林輝,這個女孩看穿了你的目的,你,你還要留下她嗎?”秦語的右手平伸向林輝,似乎是在向他要那個黑的舊錢夾。而此時獨自留在楓葉鎮的李名峯,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形,正癱軟在旅館裏的大牀上,目光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這個小小的睡房裏,只有李名峯一個人。其實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堅持的留在楓葉鎮裏。是為了那個對他説永遠不會再回到他身邊的舊情人,還是為了自己心裏無法放下的這份熱愛?

此時的s市裏,在李名峯的睡房中,張雅熙的呼很有節奏的迴盪着,像是配合着窗外的白雪在風中飛舞的旋律。只是剛剛還留在房間裏進行着一場特殊對談的林輝和秦語早已不知了去向。

也不知是她們之中的哪一個人,打開了那扇剛剛還緊閉的窗户,寒風順着打開的縫隙,肆無忌憚的吹進來。伴隨着亂竄的冷風飛舞進來的雪花,卻都在剛進入這個安靜房間裏的瞬間便融化成了水滴,留在地板上。

“輝,我們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個地方,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對她用的劑量剛剛好,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而且除了那間房子的主人,不會有再有人有辦法進入那個房間了。”走在雪夜裏的秦語,望着身旁步伐緩慢的林輝。聽着他用充滿磁的聲音回答着自己的問題。

s市的夜晚從來沒有這麼美麗過,即使她在這裏生活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璀璨的星空。而這一刻星空上的閃爍繁星,讓她再次想起了多年前,一個男孩清澈的雙眸。

“你知道嗎?人生真的是非常微妙的,有些人以為永遠無法再相見,可是他卻會在你絕望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給你一個漫長夢境一個清晰的結局。”

“很少見你説這麼的話。怎麼?想起什麼人了嗎?”

“不是想起。而是終於重回他的身邊了。”林輝聽到秦語的話,非常吃驚的轉過頭來,望着這個容貌跟秦雨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女孩,一臉深情的表白。秦語的擁抱來得毫無預警。覺上是等了很久才等到的一個遲來的擁抱。

“你的意思是…”被秦語緊緊抱住的林輝,整個人怔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卻可以清楚的受到面前這個女孩格外温暖的擁抱。

“我想,你果然是忘記了當時的情況。也是,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秦語説這話的時候,抱着林輝的雙手輕輕的放開,那雙細的手,輕落在林輝的臉頰上。腳尖微踮,輕吻上他的。這個吻像是觸電般,吻醒了林輝心底早已暗黃的那段記憶。

“你們…”張雅熙從牀上騰的一下坐起來的時候,剛剛想説的話也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此時才注意到房間裏此時早已空無一人。本來他能受到的氣息,被窗子打開來的風雪帶走了,只有陰寒的冷風令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人呢?到底去哪裏了…”房間裏的張雅熙一個人喃喃的重複着,她趕忙從牀上下來,開始在睡房裏,不斷的尋找着那幾個人身影。睡房,浴室,客廳,每個地方,她都找了個遍,除了客廳茶几旁邊的那個垃圾桶裏,扔着那兩袋綠茶包裝,連原本放在桌子上面的那個白骨瓷杯也消失不見了。

“等等…”在不斷的尋找後,張雅熙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把手摸進了右邊的褲子口袋裏。可是本來放在裏面的那個黑皮夾卻不知所蹤,但她卻口袋裏此時卻多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非常的陌生,但張雅熙還是直覺的到這是一個女孩的字,每一筆,每一劃都透着説不出的輕柔。她臉上的笑意看上去非常奇怪,剛剛還黯淡的雙眸裏,突然散發出了一陣燦爛的光芒。

“張警官,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們的舉動可能讓您困惑了。不過請放心,您的東西我們只是暫時的借用一下,稍後會奉還的。”張雅熙不知道寫這張紙條的女孩是不是就是跟自己説話的那個女孩,但這已經並不重要了。因為現階段,她關心的是被他們拿走的證據,什麼時候會還給自己,還會不會還給自己?

此時的李名峯家裏空蕩蕩的,但客廳裏卻瀰漫着温熱的氣息,她甚至還是可以非常清晰的覺到就在她醒來的不久之前,還有人在這個房間裏駐留過的痕跡。她小心在客廳裏來回踱着步,伸手小心的撫摸着每一樣傢俱,努力回想着自己剛剛那場驚險離奇的經歷。

“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身上有的那件東西呢?這其中,到底在哪一個環節,我們忽略掉了呢?”張雅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剛剛被繩子綁過的地方還隱隱的疼,只是上面的鮮血早就凝住了,但手腕還是有一點無力。

齊墨正開着一台墨綠的吉普到處尋找張雅熙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張雅熙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張雅熙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無力,但讓齊墨安心的是她很安全。短暫的通話中,張雅熙並沒有直接告訴齊墨自己在李名峯家遇襲的那些細節,只是説自己遇到了一點事,現在正在李名峯的家裏,請求她過來接自己回局裏。

“雅熙,你的聲音怎麼了?快點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墨兒,那都是小事兒,你先來峯子家裏,等你過來,我再仔仔細細的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好吧!你記得哪裏也不要去,就乖乖的在峯子家裏等我!”

“嗯,放心!我哪都不會去的!”張雅熙的回答非常的肯定,即便聲音聽起來還是很無力,但卻讓齊墨一直動盪不安的心,微微有所緩解。她將車子緩慢的停在路邊的一個空車位裏,此時的張雅熙早就掛了電話,而她整個人在停好車子的時候,趴在了方向盤上,大口大口的氣。

“什麼?小齊,聯繫上小張了?”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的慶博,接到齊墨打來的電話時,剛才還眉頭緊皺的臉上,此時有了那麼一點笑模樣。他先是長出了一口氣,又開始對着電話那端的齊墨不放心的囑咐起來。

“找到就好,既然找到了就先通知他們回來吧!省得大雪天到處在外面開着車來回跑,實在是不安全。”

“好的。您放心,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他們會先回局裏,我會一個人去把雅熙接回來。您留在局裏,安心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慶博掛掉電話的時候,房間裏放在方桌上的那台座機,也突然大叫了起來。平時聽起來只是很平常的音樂鈴聲,現在聽起來都格外的刺耳尖鋭。

“慶隊,有個包裹説要送給您,但因為您待過,我不知道要不要讓那個快遞員進去?您看…”

“叫他進來!”

“好,我知道了!”電話那端的年輕男子語氣有些猶豫,覺上很不放心慶博的安危似的,但聽到慶博的命令後,只能順從。慶博聽到電話聽筒那裏邊兒,那個年輕警察好像小心的對着那個快遞員吩咐着。

慶博拿着電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因為他從那雜亂的聽筒裏聽到了一個非常悉的聲音。雖然聽得出來,那個人在刻意隱藏自己本來的聲調,但慶博剛剛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在聽到那深沉的聲音時,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他覺得霧濛濛的眼前,好像有種豁然開朗的覺。他聚會神的聽着那邊的年輕男子回到電話前面,對他説着一些關於那名快遞員的基本情況。

s市的風雪變得更加肆了,路上的人羣還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來來回回的往返於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張雅熙站在窗前,望向李名峯家樓下的那條街道,時不時的轉頭望向客廳牆壁上的那個時鐘。時鐘的指針緩慢的遊走着,她的心望着這個開放式住宅樓外,一羣正在風雪裏追跑着打雪仗的小孩子。

“峯子,怎麼辦?好像盯着我們的人,遠比我們想像中要多呢?”齊墨覺得玻璃窗外的視野變得越來越差了,她刻意放慢了車速,也重新將手機放回支架上。移動的雨刷器,認真的來回移動着,然後她一腳油門停在了一條十字路口。

風雪中,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對面指示燈,回想着張雅熙剛剛電話裏的語氣,突然想要撥打李名峯的手機,想跟他説説這件蹊蹺的事情。

張雅熙覺得自己的嗓子火燒般的疼起來,然後轉身走到廚房裏,準備去拿放在那裏暖水瓶,倒杯水來喝。

“雷子,若是你,辛苦拿到的線索被人拿走了,你是坦白向上級彙報,還是…”張雅熙的眼前,雷清文的背影緩慢的出現,但不管她怎麼呼喊,他都不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