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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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溪聽着電台裏女聲充滿情的讀完了這封來信,身體微微一怔。右腳踩下了剎車,及時將車子停到路旁,趴在方向盤上,大口着氣。手機支架的白手機呼燈一閃一閃的,好像提醒着她有未讀的短訊。
她伸手將支架上的手機拿下來,練地解鎖,翻出一條長長的短訊。屏幕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頭暈,大概內容是小綠從魔幻俱樂部離職的事。傳短訊給她的人是魔幻俱樂部的一個年輕服務生,是她利用手段釣上的一個笨蛋,也是個不錯的線人。
蝶溪準備把手機放回支架上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來電顯示正是那個年輕服務生。她故意讓手機響了一會,接起來的時候換上了極其不滿的口氣,訓斥起他來。
“喂,你這個傢伙,不知道我現在在忙嗎,居然還敢打來?”
“不是,小溪,只是你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有點擔心你。”
“擔心,輪得到你嗎?別忘了,我可還沒有答應你的追求呢,你現在就端起男朋友的架勢干涉起我的生活了嗎?”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電話那端的年輕男子,被蝶溪訓得有些結巴起來,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説話,反而是蝶溪嘴角出一抹笑意,看上去很享受欺負他的快。兩個人都沉默了半刻,蝶溪嘆了口氣,突然用温柔説着話安撫起他來了。
“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只是你這個人總是做些沒頭沒腦的事情。我這幾天沒有去上班,是在想辭職的事,還不都是為了你?”
“啊?你要辭職嗎?”蝶溪的話讓年輕男子吃了一驚,顯然是驚喜中還夾雜着一絲不安。他試探着詢問蝶溪辭職的理由,聲音裏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真的嗎?你真的是為了我才打算辭職的嗎?”
“廢話,要不是為了你,我何必拋掉這麼高薪而輕鬆的工作呀?”
“太好了,小溪,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幸福的。”年輕男子在確認了蝶溪是為了自己而選擇辭職的時候,顯得欣喜若狂,突然亢奮的滔滔不絕講起了對未來的規劃。電話這邊的蝶溪滿臉苦笑,也不由地覺得幸福。有一個人會為了自己的一句話開心成這樣子。
“對了,我讓你找的那個女人的東西找到沒有?”蝶溪打斷了男子的講述,將話題引到梅詠莉的身上。目光緊盯着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從她停着的白轎車旁走過來,皺了皺眉頭。直到他的身影從外後鏡的範圍裏徹底消失,才終於放心的收回目光,聽着年輕男子講話。
“嗯,我找了。不過好像有人先我一步將那個置物櫃打開了,裏面的東西被拿走了。”
“你的意思是東西被別人拿走了嗎?”
“是,是啊。”聽到蝶溪提高了聲調,年輕男子似乎緊張起來,但好在沒有聽到蝶溪的發難,稍稍鬆了口氣。認真聽着蝶溪接下來的話。目光不斷地掃過身後的步行梯,捂着聽筒,注意着附近的情況。
魔幻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今天因為要維修的緣故,入口停用,鐵閘門緊緊地閉着。不過還是有車輛從另一個臨時入口不時的駛進停車場。他的身體躲在鐵門裏的樓梯間,注意着面前窗口上停車場和身後步行梯,直到蝶溪説完掛上電話。
年輕男子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台紅的高級轎車駛進了空蕩的a區。從打開駕駛座車門裏,他首先看到一雙修長的美腿。漆皮的亮面高跟鞋,落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一個身材惹火,穿着時尚的美豔女子映入他的眼簾。女子臉上的妝豔而不妖,隱約間還透着一種説不出的韻味,女子的目光掃過步行梯的鐵門,年輕男子趕緊躲到一邊,避免被她發現自己躲在這裏。直到他聽到電梯發出叮的一聲,才放心地從鐵門裏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望向亮起的樓層指示板,不停地向上,最後停在十一層,才轉身走到女子的紅跑車前。圍着車身繞了一圈,記下了車牌號。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蹲下身子貼在車底的位置,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快步向出口方向走去。
走出電梯的美豔女子,手裏一邊搖着車鑰匙,一邊對着閃爍的藍牙耳機説話。曼妙的身姿停在了一間包廂門前,正準備伸手敲門,突然打開的房門裏,一隻大手用力將她拉進了房間。
走廊上的燈光,依舊曖昧的閃爍着。包廂裏一個高大男子對着大屏幕上分割着的小畫面,滿意地出了微笑。而被他拉進房間的美豔女子,則是身體輕靠着牆壁,對着他撅起小嘴,嬌嗔的説着。
“喂,不是都搞定了嗎?幹嘛又來這裏嘛?”
“噓,安靜,你看過就知道了。”高大男子指了指包廂裏的大屏幕上,美豔女子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裏面的紅酒,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又優雅地搖晃了幾下杯子。
“秦雷,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開始也喜歡上這種偷窺的遊戲了?”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傢伙是不是真的在這裏廝混,要是真的,我會讓我嫂子離他遠一點。”
“別開口閉口嫂子的,秦風哥現在不在了,她不過是個賴在你家白吃白喝的閒人。”
“美言,你又來了。不是説好要幫我的嗎?你也想幫我哥找出害他的人吧?”
“當然,不然我才不要幫你們呢?所以你不光是為了讓我勾引那小子才來的吧?”
“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物,需要你幫我確認下。”説話的高大男子正是穆秦雷,一旁靠着沙發喝酒的女子正是上次配合他上演停車場偷歡戲碼的費美言。穆秦雷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一個包廂裏坐着喝酒的年輕男子,陷入了沉思。
而身處另一個包廂裏的英俊男子,此時發現了房間裏被人裝了攝像頭的事。卻故意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不過在去衞生間的時候,他偷偷打了電話通知了正準備趕來會合的高大男子,計劃取消。
紅巖村裏,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終於停了下來,秦雨站在門口,望着院子裏,武朝陽和幾個年輕小夥子正在菜園,溢出院子裏的雨水在太陽昇起後,終於都變成了土地的充足水份。被收乾淨了。房檐上的風鈴,不知道被誰摘走了,只剩下空空的掛鈎。
“丫頭。晚上想吃點什麼?”
“我也沒有想吃的東西,只是想着去看看您説的那片彼岸花叢。”
“好吧,我一會讓朝陽帶你過去看看。但是…”
“您放心,我想通了,不會再做傻事了。”馮虹蘭聽到秦雨提出的要求到無奈卻只能答應。但在聽到秦雨的話後,又盯着她燦爛的笑臉很久,才好像放下心來,對着院子裏的武朝陽喊了一句。
“朝陽啊,你一會完菜園,帶這個丫頭去小輝去過的那片花叢看看。”
“好的。媽,我知道了。”武朝陽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回應着。望着秦雨的時候憨憨地笑了,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秦雨也禮貌笑了笑,才轉身回到了客廳旁的睡房,從揹包裏拿出筆記型電腦,打開電腦。快速翻閲起了自己電腦裏的資料,試圖找出蝶溪修改的數據。
“沒想到。她的電腦水平如此高幹,若不是偷聽到她動了我的電腦,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電腦曾經被人入侵。打開電腦應該也如她説的一般愚蠢吧,或許她現在也正看着我看的東西。”秦雨喃喃地説着,習慣的打開電腦郵箱,然後望着一封怪異的郵件,放在鼠標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一封沒有署名的郵件,打開是一片空白,只有附件位置有份小小的視頻。秦雨毫不猶豫的打開視頻。
屏幕上,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不過看上去是一個户外的公園。秦雨覺得很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哪裏,她點下了播放,然後是一個戴着藍醫用口罩的男子,正對着一個被吊在樹幹上的男子揮舞着刀子。好像割着他身上的皮,被綁住的男子表情極其的痛苦,拼命的叫喊着什麼,可惜視頻並沒有聲音,不知道他在説着什麼。
“這又是什麼呢?是誰放在我電腦裏的呢?難道是她?”
“終於打開了電腦了。”秦雨正在猜想視頻來源的時候,突然電腦跳出一個臨時的聊天對話框,上面出現一個小字,顯示的發件人叫。
“是你嗎?”
“不然你覺得會是誰?”
“這個視頻是你發的?”
“什麼視頻?”
“不是你發來的嗎?”蝶溪趴在酒店房間裏的大牀上,雙手不停地的鍵盤上打着字,在看到屏幕上秦雨提到視頻時,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將電腦放在腿雙上,焦急着的詢問起來。
“你説的是什麼視頻?”
“你不知道嗎?”電腦這邊的秦雨也納悶起來,顯然這個視頻的出現是在蝶溪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麼,傳來視頻的人會是誰呢?就在兩個人談的過程中,又有一封新郵件出現在郵箱裏。
秦雨打開的時候,看到了一張令她胃裏不翻滾起來的照片,她驚慌的合上電腦,努力壓抑着要從胃裏奔湧而出的食物,閉上眼睛,兩隻手緊握在一起,緊咬着嘴,心裏不停地説着一些安撫自己的話,試圖讓自己的恐慌的情緒平復下來。
蝶溪電腦上與秦雨的對話突然中斷。她意識到有第三者侵入秦雨的電腦,切斷了自己和她的對話,屏蔽了自己裝在秦雨電腦裏的遠程監控,一時間讓她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