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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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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谷尋崖輕嘲地瞄了他一眼,對那女子道:“你混入醫館就為殺我?那在下可否問一下,我與你倒底有何深仇大恨?”那女子回頭盯着他,目光中是刻骨的仇恨,恨恨地道:“你問我!我倒要問問你,‘玉馬關刀’和你有何怨仇,你要殺他?”

“‘玉馬關刀’何必幹?”谷尋崖雙眸微眯:“是你什麼人?”

“我義父!”那女子冷冷道。

“原來你是替他來報仇的!”谷尋崖冷笑道。

“正是!”那女子恨聲道:“殺人償命!今天就要你以命相償!”

“説得好!”谷尋崖淡淡地道:“他欠了別人的命,才會有人出錢買他的命。我不過是受人之託,與人消災罷了。”

“是誰出的錢?出了多少錢?”

“是誰出的錢,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何必幹那條命只賣了五兩銀子。”

“胡説!”那女子嬌叱:“你堂堂問心堂第一殺手,會為五兩銀子殺人?”

“哼!”谷尋崖冷笑道:“何必幹那種人,不用銀子,在下也會去殺他。他背信棄義、害死義兄,還將義兄的家財據為己有,這種人不該殺?”

“含血噴人!”那女子怒道:“義父若是害死了我爹,他又豈會收留於我?”谷尋崖挑眉打量着她,道:“你是婁廣俊的女兒?”

“我就是婁文玉!”那女子説着摘下了面巾,正是間那位叫小玉的姑娘。

“你是婁文玉?!”古悦己驚奇地道。婁文玉橫了他一眼,道:“婁文玉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何必冒名頂替!”古悦己又想説什麼,古悦修卻搶先道:“婁姑娘,這其中必有蹊蹺,何不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談!”

“沒什麼可談的!”婁文玉一口拒絕:“他早已承認我義父是他所殺,就該以命抵命!”

“這麼説,你一定非要殺我不可了?”谷尋崖平淡地道。

“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婁文玉憤恨地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會找你報仇!”

“過了今夜,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谷尋崖冷笑道。

“縱然我死在你的劍下,”婁文玉憤然道:“自會有人來找你!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太多了!”谷尋崖目光森冷,道:“看來,我今夜説什麼也不能放過你了!”婁文玉絲毫不懼,朗聲道:“只怕你想殺我也不容易!”

“那就試試。”谷尋崖道,劍刺向她咽喉要害,出手就是殺着。

婁文玉雖然失了劍,卻非束手就擒,閃身避過。谷尋崖劍勢未老,隨着她的身形而走。婁文玉左閃右躲,連換了七、八種步法,他的劍如影隨形,始終不離她的咽喉。古悦己本想出手,但古悦修在他未出手前就抓住他了。他看出婁文玉有恃無恐,似乎她還有後援。谷尋崖似有同,所以他的劍霸氣凌人,卻並未真的就置她於死地。

婁文玉始終躲不開他的劍,情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毅然立定身形,纖掌翻出拍向長劍,左手如勾叼向谷尋崖頸側。谷尋崖的長劍被她閃在圈外,刺空出去,回救不及。他不急不亂,手腕扭轉,劍鋒折回,從上而下沿婁文玉的左臂刺向她的腋下。這一抬實在刁鑽,婁文玉想不到他會使出如此下的招式,氣得花容失,只能閃身避開,左掌即已拍空,右手也必錯開。她一退閃,谷尋崖人隨劍勢,堪堪轉了半圈,合身撲上。

婁文玉只得步步後退,她雖幾次想力挽狂瀾,轉危為安,只是谷尋崖突發怪招,打她個措手不及,始終處於劣勢。這樣時間一久,額角已見汗,心下也急躁起來。谷尋崖也不輕鬆,若是速戰速決,他或許還有幾分把握。這樣纏鬥下去,他耗損的真氣難以及時回覆,多虧了招勢上佔了些便宜,不然他早已支撐不住了。

“大哥,咱還等什麼?”古悦己忍耐不住,低聲問。古悦修盯着兩人,側頭對他道:“過會兒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手,你只要專心保護好谷尋崖就好!”

“為什麼?”古悦己憤悶地道。

“你別問,只管照我的説的做。”古悦修道。

只見谷尋崖劍光暴長,彷彿爆開的煙花,夾風馳電襲向婁文玉。婁文玉全身都在他的劍氣籠罩之下。每一道劍光都來勢洶洶,看不出虛實。她只好展開輕巧功夫左突右閃。不料前幾招全是虛招,等到她自以為已避過劍鋒時,長劍卻自尚未幻滅的劍影中飛擊而出,直取她的天機。婁文玉大吃一驚,慌忙縱身退閃。猛不丁背後又穿出一劍,橫阻住她的退路。

婁文玉若要再退,就要撞上身後那一劍,若不退又難逃谷尋崖這奪命的一劍。形勢危急,駭得她花容慘白,再也想不出應變之法,雙眼一閉,驚聲慘呼。古悦己出沒想到大哥會突然出手,更為吃驚的是大哥出手不是救婁文玉,反而是助谷尋崖,頓時目瞪口呆。

就在谷尋崖的劍尖剛要觸及婁文玉的粉頸時,一條黑影一閃而至,翻掌一拍“啪”地一聲,就拍在谷尋崖的脈門上。谷尋崖只覺整條手臂一麻,長劍鬆手“嗆啷啷”掉在地上。

那黑影反手為爪,抓向他的前。谷尋崖擰錯步,堪堪躲了過去。不料這一爪又變為掌“嘭”地一下擊在他的口。谷尋崖退出三步,只覺口一陣氣滯。此時婁文玉緩過神來,衝黑影叫道:“三叔,是他殺了義父!”那黑影哼了一聲,黑暗中他的一雙眸子炯炯地掃視着谷尋崖,問:“你就是谷尋崖?多情殺手?”谷尋崖剛剛緩過那口氣來,輕哼地道:“多情未必,殺手倒是如假包換!”

“小子狂妄!”那黑影喝斥,突然出手向他肩頭抓來。

谷尋崖雖一直在防備他出手,但當他出手時,還是來得很突兀,急忙側肩閃過。可剛躲過他的右手,他的左手又向自己肩頭按來。他只好退開一步,但那兩隻手穿花般錯抓來,總不離谷尋崖肩頭。谷尋崖只得連變身法,卻依然擺不了他的雙手。

此時他的情形正如方才婁文玉的處境一般無二。若換在平,谷尋崖自不懼,可是目下,他的長劍失手,真氣耗損,應付起來頗為吃力。在躲閃間,他身上的傷口又有幾處裂開,每挪一步都引起一陣撕裂的疼痛。傷口又在血,身形不免變得遲頓。

古悦修本想上前援助,卻被婁文玉阻擋。他不願傷婁文玉,婁文玉也傷不了他,卻總是纏住他不放。

“嘭”一聲,谷尋崖前又中了一掌,他斜斜竄出幾尺,腳下已顯虛浮,白布中衣上已浸出幾處腥紅。

古悦修心下急躁,卻又無法身,扭頭就見古悦己象截木頭似地傻站着,大喝道:“二弟,你發什麼呆?”古悦己如夢初醒,方想起大哥的叮囑,他雖滿心不悦,但也知谷尋崖身上繫着古家的秘密,他還不能死,所以只好劍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