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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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初六快到了,咱們該儘快趕到長安才是,幹嘛要住下來?”古悦己滿腹不滿。
“此地離長安已不遠,快馬不需一天的路程。而且,”古悦修整着牀鋪道:“離初六還有三天,不急於一時。”
“可是,我們留在這裏又能做什麼呢?”古悦己不解地問:“還不如早到長安,試着打聽徐三叔的消息呢!”
“打聽什麼消息?三叔這些年來隱姓埋名就是要躲避仇家。他去長安難不成還象皇上出巡一樣大放旗鼓?”古悦修不以為然地道。
“那我們總能做些什麼吧!總之都比留在這兒無所事事強。”古悦己仍不服地道。
“誰説留在這裏無事可做?”古悦修看着他道:“你幾時學會用用腦子。總不用也不怕壞了。”
“我怎麼啦!”古悦己不悦地道:“我就是不會那些彎彎繞!有什麼,真刀真槍地打一場,不就什麼都結了!”古悦修搖頭輕笑道:“我被他們抓住之後,最擔心的就是你會愣頭愣腦地跑來送死。幸好谷尋崖沒一走了之,不然咱兄弟現在只怕要在閻王殿裏相聚了。”
“這還不是他招惹來!我們才是受他牽連。”古悦己不滿地道:“他出手相助那是理所應當。他要不出手才叫天理難容呢!”
“二弟!你這樣説就有些蠻不講理了!”古悦修拂然不悦地道:“即使那天來殺二叔的不是谷尋崖,我們和問心堂的樑子也是結定了。他們還是會對付我們。咱們還會如此幸運嗎?”
“説的是。可是是我們先放他一馬在先,他才會出手相助,頂多也是扯平了。也不至於欠他多大的人情吧!”古悦己仍是振振有詞不達意。
“那胡明海那次呢?他可救過你一命的!”古悦修提醒。
“他本來就是一對二嘛!”古悦己反駁。
古悦修注視着他道:“你對他成見頗深,是何緣故?”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古悦己蠻不講理地道:“看哪兒哪兒招人討厭!”
“那你當初又怎麼會和他聯手同心來救我呢?”
“他説他能救你,而我又束手無策,只好聽只他的。反正只要能救你,我怎樣都沒關係!”古悦己不無痛癢地道。
古悦修心頭一熱,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天不早了,睡吧!”
“大哥,我還是想不明白。”古悦己煩亂地道:“咱在這兒究竟有什麼事要做?”古悦修笑道:“你先別急,我若沒猜錯的話,今夜會有好戲上場。咱們就靜觀其變。”
“好戲?”古悦己更是丈二和尚——摸索不着頭腦了:“什麼好戲?”
“到時你就知道了。先睡覺!”古悦修故意賣了個關子,急得古悦己抓耳撓腮:“怎麼你跟那個傢伙一樣,有什麼話直截了當地挑明瞭多好,遮遮掩掩急死人!”
“那是因為有些事挑明瞭,就無趣了。”古悦修已躺在牀上,雙眼一閉,道:“睡吧!”
“誰還睡得着!”古悦己不滿地嘀咕着,卻也上了牀。
三更過後,外面起了風,吹着樹葉沙沙作響,在院子裏盤旋。月光在雲中時隱時現,照着紗窗,暗晦朦朧。古悦己是心裏盛不住事的人,睡前大哥那幾句話撥得他睡意全無。在牀上翻來覆去烙起了餅。再聽聽大哥,氣息綿長沉穩,只怕早已入夢。他睜大雙眼看着窗上扶搖的樹影,思緒如。可折騰了半天卻不知想了些什麼。
當窗外劃過一道黑影時,他腦中也象劃過一道閃電,驀地一驚。還來不及細想究竟怎麼一回事時,只覺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他騰地翻身坐起,就見剛才還酣睡的大哥就站在牀前,噓聲示意他別出聲,又招手引他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仲,夜風並不太涼,面吹來暖暖的。院中月影搖曳,滿庭花影扶蘇。寂靜的夜空如深山。大哥要帶他出來做什麼?古悦己如五里霧裏,不知身在何處。空寂的夜中突然響起一聲夜梟聲,古悦己渾身一顫,不及細想,只見大哥已如飛矢般衝了出去。
隨着“嘭”地一聲,谷尋崖的房門被撞開了,一條人影飛躍出來。緊接着谷尋崖也衝了出來,掌中劍走連環,得那黑衣人連連退閃。原本他勝券在握,可是傷重之下,元氣耗損,氣不能繼,漸漸劍下就慢了。那黑衣人覷了個空子,挑劍反攻,趁谷尋崖回劍自救時,他縱身一躍,已退出丈餘,想是明白今晚難以成事,轉身就要走。
忽地一道寒風撲面而來。那黑衣人猛地一驚,沒料到古悦修來得如此之快,慌忙斜肩躍開,劍走偏鋒向他的右脅。這一招很突兀,古悦修若不想受傷,只能閃身躲過。這樣一來,他就會趁機奪路而逃。可是古悦修卻不閃不讓,劍挑對手的手腕,而刺向他脅下的那一劍被古悦己橫劍擋開。他兄弟二人從小就拜師學藝,形影不離,武功劍法總是互補,心有靈犀不必言傳。兩人聯手已配合到天衣無縫。所以,古悦修完全不擔心那一劍會刺中。黑衣人卻大出所料,微一怔神,古悦修的劍已斬在他手腕上,斥道:“撤手!”好在古悦修並不想趕盡殺絕,只是用劍脊敲擊他的脈門。繞是如此,黑衣人仍是手臂一麻,把握不住,長劍手落地。他急身而退,左手一揚“噗”地撒出一陣紫煙。
“閉氣!”古悦修暗叫不好,急忙用衣袖掩住口鼻,還不忘提醒二弟。就見黑衣人已趁這陣煙霧飛身而起,想要躍上房頂。另一條人影先他一步躍過他的頭頂,長劍一掃,已刺破他的頭巾,冷喝一聲:“下去!”那黑衣人迫不得已,只好又落回院中。頭巾一去,滿頭秀髮就再也藏不住,披瀉下來,再加上那纖細的身,分明是個女子。
谷尋崖站有她身後,劍尖斜挑,那黑頭巾被風吹得搖擺不定,與古氏兄弟以品字之勢將她困住。
“你究竟是何人?”古悦己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