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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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撐不下去的。”
“你出去。”
“你還在氣我罵你?”説罷,她不語,他又問:“這次動鍋杓,和我有關?”要不她怎會突發奇想,在未經告知要辦灶王宴的情況下,決定來個三天三夜不熄灶?
“不…不是。”低着眼眸。
“那是為何?”為何,不就是因為…“沒…為啥,老孃我高興。”他的掌心雖温温的,但相對於她發熱的臉卻是微涼的,所以偎起來很舒服。她的臉無力地枕在他的手上。
還有力氣回嘴,很好。
“去看大夫,要不然我請大夫過來。”
“不行,會影響,你走吧,別理我,真的。”嘴裏要他走,可是卻極想他留下,因為剛剛她還渾身難受得要命,現在看到他,居然好像喝過葯般,舒坦一點點了,雖她還是氣他。
“要我別理你不可能,不過我知道你已經無法收手,離你的完成一百道菜餚的時間還有百夜,如果你不擋到那時,看我怎麼處理你這個不盡責的廚娘。”看着爐火兩夜沒睡,這叫不盡責﹖“我哪時…”本想頂回去,可當她瞧見了翟天虹也是兩夜未眠所留下的痕跡,那滿布血絲的眼睛和腮邊青青的鬍髭時,她住嘴了。
“怎麼不説話?”
“你…在這裏待多久了?”看着他,眼眨也不眨。
“你多久,我多久。”一句“真的?”她沒問,反而問:“我多久,你多久,如果…如果我還要繼續持下去,你會陪我嗎﹗”這話,來自她心底最最寂寞的那個地方,那裏有個孤單的女娃兒,蹲在灶邊,等着人來。她等人摸摸她、疼疼她…
“多久,”個月嗎?不會。”不會,他居然直截了當説不會?
“是…是嗎?”為什麼這”刻,她好難過?是因為被拒絕了一個蠢問題,還是因為拒絕她的人是他?
看着她紅了眼眶,這才曉得自已多狠。他靜了會兒,説了:“你這是在向我求愛嗎?”
“啊?”
“如果是,沒問題;如果不是,那我不會等。”笑道。見她呆滯,又補一句:“我胡説的。”
“你!”聽了,攏起濃眉,本想伸手賞他一拳,可是卻因為兩人距離過近,幾乎臉貼臉,所以她的手只能在他前蠢動。她低頭看着手,再抬眼,對上的卻是他的。
兩只有”指之距,他平穩的鼻息,雜着她急促的呼,構成曖昧的氣氛。
盯着他愈來愈近的嘴巴,她忍不住哼了:“不…不要咬我。”聞言,他笑,同時餘光瞥向四周,而後説了一句!
“這裏留給我,一天之後。”長指劃過她的瓣,人便站起,往門口去,留下撫着楞然的於陽,和早被談話聲吵醒,正竊笑着的一羣廚娘。
而出灶房,翟天虹發現外頭等着個人,是金嫮兒;她擁着一身嫌厚的衣物,身邊無丫環隨行。
“你怎麼在這裏?”翟天虹意外,畢竟此時已深夜。
金嫮兒無言。如果説是因為身體不適睡不着,他肯定不會相信,也肯定會趕她回去。不過這卻不是謊言,因為她的心…和他此刻所在意的那個人,是相連的。她病着,她曉得,不過今時的她,卻連同情都不能給,因為她是她的敵人﹗“回去吧,或者,你要跟我去看天慶?”這次落水,讓身子骨本就孱弱的天慶一病不起,他現正與病魔搏鬥,而那也是這兩天他一再進出灶房的主要原因。
“不要,我是來等你的,別趕我。”
“是嗎?”
“不是嗎?我從小就等着你,你離開,我等你回來;你回來,我等你找我,但是我等到什麼?每次都是把我往天慶那邊推!”她討厭這種覺。
“你認為全是我的緣故?”月下,他看着她的眸,坦然無隱。而她回望的眼神,卻從怨到逐漸心虛。
“如果是這樣,我道歉,因為我以為你早站在他那一邊了。”
“什麼叫做我站在他那一邊﹖而且那一邊是哪一邊哪!”她僵持,未久更道:“我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情形,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和我是指腹為婚,是未婚夫,這一點,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