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王家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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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思及此,笑着頷首,當下又看向王彥昌,等他繼續敍説。
王彥昌道:“那赤明香其實簡單,只是牛、鹿、彘(豬)一類的脯,具體作法,小弟也不明瞭。但它的特點便是‘輕薄、甘香、殷紅、浮脆’這四點。”邴佔元笑道:“如此佳餚,若配上金樽美酒,胡姬妍舞,豈非一片異國情調,旎柔靡?”説話間,尤是不懷好意的笑數聲。諸人裏,除小石頭前世今生均無嘗過異味,其餘三人皆是歡場老手,花叢掠過,不沾片葉之人。聞他之語,頓心領神會,跟着仰頭大笑。
突然“啪”的一聲。眾人一看,原是留蘭郡主重重地擊了下王彥昌的頭顱。王彥昌苦笑昂首,問道:“表姐,你…?”留蘭郡主雙靨兀現,笑得很是燦爛,但眸中笑謔,無人不明。她道:“死小子,聽這樣的無聊話,還笑得那麼可惡。相不相信本小姐立時告訴大姨去?”
“啊!?”王彥昌雙手連搖,做投降狀,道:“表姐,你大人有大量,小弟曉得錯了就是!”
“哼,算你識理!”劉茵秀眼微瞥,瞄向小石頭。她嘴上説得是王彥昌,可心地裏針對的卻是他。小石頭訕訕低頭,自幽谷修煉元神,他人的心思便一半能猜,何況劉茵毫無掩飾,秀眸中怪意十足。潛意識強大無匹的小石頭,若再無領會,當真是白煉了。只是心想,沒料王家與劉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怎地奚先生不予我説呢?
留蘭郡主佇在旁邊,剛開始的男人笑話自然中斷。
這下,沒一人敢開口,生怕又惹着她。便這麼默默對恃,一時氣氛好生凝重。劉茵分外尷尬,她平時落落大方,無小姐脾,儘管習舞多年,但也愛武,有點男子豪之。適才並未多思,在角落裏瞅得小石頭與三人高談闊論,哈哈大笑。
不由便移步上前,湊巧聞得邴佔元謔語。她與邴佔元沒多大幹系,但王彥昌緣於親戚關係,偏是自小被她欺負慣了得,當下就藉着教訓為名,留了下來。孰知,由於她身份懾人,再者容光豔麗,諸人竟不再語,而她又不能首開話茬。如此一來,真是走不能,語又不能,教她前退不得。
便在這時,小石頭起身,從懷裏掏出曲譜,道:“郡主,這便是將軍令的曲譜。”劉茵大喜,説來,倒非曲譜故,實因由此可見,自己在他心裏仍是有些分量的。欣然接過,微笑道:“趙世子,那就謝謝了。”説罷,尚且不忘襝衽一福,顯得很是淑女。
小石頭笑道:“答允郡主的事,在下豈敢馬虎。自那後,此事便一直記在心裏。今終得良機,也算了一心願。”儘管私下裏不想遵照奚方的囑咐行事,但也不想因自己故,而拖累王妃。是以,這幾句話,説得劉茵眉開眼笑,如灌糖。
斯時,王裴度在主桌那邊忽然高聲道:“諸位,諸位…今諸位賞光,能來賀喜犬子高升,老夫分外欣。此刻,燒尾宴始,請諸位開懷暢飲!”堂下眾人轟然叫好,即便平時蚊聲蟻語的小姐太太囿於勢眾,也跟着脆聲響應。經此,劉茵忙道:“你們談吧,我先過去了!”雙眼又朝小石頭一瞥,意味深長。剛回到姐妹中間,一隻自以為生得極俊的玉面蒼蠅,頓時盯了上去,惱得她好不厭煩。
酒過三巡,桌上名菜堆積。一位身着紅袍的年輕人走至空處,朗聲道:“今親朋好友共聚一堂,我王彥俊在此向諸位敬上一杯。”諸人笑着站起,喝了杯中酒。小石頭打量,見這紅袍年輕人斯文儒雅,風度翩翩,與王彥昌的英姿煥發大不一樣。這當兒,邴佔元忽然對王彥昌道:“王兄,你堂兄年紀輕輕,便已升任禮院侍郎,小弟真是羨慕不已。”説話間,聽他嘖嘖出聲,一副欣羨之態。
王彥昌道:“有甚羨慕得?他比咱們足足大了八歲。若我能進宦場,八年之後,還不知他在那呢?”邴佔元失笑:“彥昌兄氣魄不凡,小弟欽佩!”二人正説話,王彥俊執杯一桌桌地敬酒。當小石頭一桌杯盤狼籍時,他到得桌前,從左首依次敬邴佔元、項猛,至王彥昌時,偏是漏了,轉而對小石頭道:“趙世子,今能來賞光,小弟好生!來,幹了此杯!”小石頭不知這裏規矩,但瞥眼覷視,卻見王彥昌臉漲紅,嘴翕動,似有滿腔之言説迸出,但為氣氛故,無奈強抑。當下愕然,心想,他們不是堂兄弟麼?怎如仇家見面,分外眼紅?思忖間,再瞧那王彥昌,只見忿漸淡,已然恢復如常。心下好生佩服,暗想,奚先生總説我兵法學得好,思謀也算高明,但藏不住心地思緒。今見這王彥昌,若與他一比,自己真是天差地遠。
只是念及王彥俊既來敬酒,卻獨漏王彥昌一人,未免可氣。尋思着,不管你們兩家究竟有何矛盾,單看今王彥昌能來,便知必非甚麼大的嫌隙。可王彥俊偏生小氣已極,竟在如此場合,落人顏面,實在鼠肚雞腸。起身後,小石頭道:“彥俊兄升任禮院侍郎,本是樁可喜可賀之事,小弟自該幹了此杯。怎奈,彥俊兄好像漏了一人。難道彥俊兄升了官職,便忘了自家的平民堂弟?”王彥俊適才的舉動,有人也看到了,只是不敢説。邴佔元與項猛雖氣憤,但總想,這是王家的家事,自己二人怎有資格手。是以,埋頭喝酒,只當未見。刻下,猛聽得小石頭直敍其錯,二人大過癮,附和道:“不錯,不錯…正是,正是…”王彥俊呵呵一笑“趙世子誤會了。彥昌與在下是自家兄弟,平裏杯觥錯,不在少數。今見諸位,在下自把兄弟放在一邊,先招待好諸位。想來,彥昌弟是不會怪責愚兄的。”説話間,目光瞥向王彥昌。小石頭沒想他天花亂墜,一至若斯。倘非先見着王彥昌的忿,自己還真被他騙了。不過,這理由儘管牽強,但仔細想,也屬有些道理。
王彥昌忽然站起,笑道:“趙兄,彥俊大哥説得不錯,咱倆平裏常玩一起,自然不拘小節。但趙兄既然誤會了,不如這樣。咱們三人共飲此杯。”小石頭道:“好,共飲此杯!”王彥俊臉上看不出半點不,依舊笑容綻現,一派閒然。笑道:“幹!”三人碰杯,飲乾杯中酒,均是哈哈笑起。三人一笑,周遭客人也是笑起。適才的火藥味誠然淡淡,可這些人何許人也,豈有不察之理?但見干戈頓化玉,自然心旌放寬。
王彥俊敬完之後,並未立時離去。笑道:“聞説世子非但文蓋當世,更且醫術神妙,在下好生敬服。可惜始終緣慳一面,難免扼腕。今得見世子風采,方知傳言非虛,果然是卓而不羣,人中神驥。”小石頭不知他用意,忙道:“過獎,過獎…”王彥俊指着桌上一盤玲瓏蛋,突然笑道:“火蛋剖開兩葉舟,內載黃金白玉,可見和光同塵。”説罷,笑眯眯地看着小石頭。
小石頭一愣,但須臾,即領會他意思,居然是要自己對出下聯。
大週上下雖然愛武成風,不喜奢靡,但詩詞歌賦百官也多有涉獵,而且痴者也多,席間也時有出聯對聯之雅事。聽得王彥俊有一聯要文名鵲起的趙世子接對,不興趣陡增。人人停箸,朝這望來,有些更是住口不言,索洗耳恭聽。其中,尤以留蘭郡主為首的十餘位文學堂的女學員們,愈發凝神。
小石頭思慮半晌,不得聯句。便道:“彥俊兄,研討經史,比賽詩文在下本甚喜之,怎奈今是彥俊兄的升職宴,若大夥互相詠風嘲月,未免落了旁枝,還望見諒!”心下卻想,原來這傢伙想用詩聯來打擊我,果然詐。
他前世篤學好古,但論起造詣,畢竟欠真正的古人一籌。在摩天峯雖曾由多聞聘得老先生教誨,又與冰清諸多暢談辭賦,但每逢對聯一事,無非是絞盡腦汁或是回房翻書。要像古人一般隨口應對,無疑不能。是而冒充少年神童的趙世子,對於他來説,武事倒好解決,但文采一項,當真教他思之心驚。
尋思着,前數,好不易躲了窘厄,孰知,今居然自行撞上去。當下左瞥右顧,冀望能思得下聯,也好應付過這關。正蹙眉際,王彥俊又笑道:“世子的言志詩,在下也曾聽過。呵呵…只是見得世子不免欣喜。説來,倒是在下鹵莽了。”見及小小聯句難住小石頭,實地裏也是高興,此刻僅是風涼話而已。
這時節,小石頭猛想起今晚尚有約會,下午那老兒要自己去大楚館的尋歡閣相聚,雖不知其用意,不過也決無險厄就是。思起晌午奇遇,自然想起瘋癲老兒在旗杆上狂言要用石榴砸人之事。至這會,下聯妙對,驀地浮現他腦際。頓即笑道:“言志歸言志,既然彥俊兄已出上聯,倘然任它擱置,未免可惜。在下的下聯就是:石榴打破一花罐,中藏瑪瑙珍珠,當知禍福倚伏。”下聯一出,諸人拍手喝好。底下人竊竊私議,果不愧是才蓋汴梁的趙世子。原見他羅裏八唆,只道是不會。殊不知,只是藏拙而已。其間,尤以年輕小姐們手拍得最為熱烈,喝好聲也最為響亮。實在是小石頭眼下擁有的家世和容貌,均讓她們傾倒。
王彥俊笑道:“世子高才,對得妙極。在下前數偶得一聯,可惜才智愚蒙,終不能對之,不知世子能否接下?”沒想他沒完沒了,小石頭道:“彥俊兄今佳客甚多,總與趙某對聯,不免冷落其他貴客!”王彥俊道:“無妨,無妨…能和趙世子詩聯相對,實乃幸之。相信諸位賓客也是喜聞樂見。不過,趙世子若不願對之,在下自不會勉強?只是可惜那上聯,當在河邊觀景,實屬偶然得之,至而今已有月餘,仍不可得。唉…”他這廂説完,那邊留蘭郡主道:“王世兄,既是如此,不妨説來聽聽,讓小女子等也長長見識?”這話一説,她身旁的女學員們齊聲響應。
王彥俊笑着瞥了眼小石頭,道:“郡主,適才趙世子已然説過不想對聯,若在下冒冒失失地説出,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哈哈…有什麼強人所難的?震北王世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汴梁城內誰人不知,他會對不出?小女子可不相信!咯咯…”説話間,很是嫵媚地瞥了小石頭一眼。
適才小石頭對一妙聯,留蘭郡主欣喜不已。好比自己過關,也沒這麼開心。只是尚覺得不過癮,沒真正試到小石頭的文才,何況聞得王彥俊還有一妙聯。作為文學堂的高才女,幼承庭訓,耳聞目濡於詩禮之家,對於這種以文會友,宴上聯詩之事,最興趣。
只是不曾想,她這一眼,竟惹惱了另一追花人。
小石頭聞言,直覺頭暈腦轉,再被她脈脈含情的一眼,幾跌倒。心想,這留蘭郡主莫非是我命裏剋星,怎一遇到就沒好事?
王彥俊卻是哈哈大笑:“既然郡主這麼説,下官若再推搪,似嫌矯情。好,下官的下聯就是:船載石頭,石重船輕,輕載重。”初聞下,眾人沒覺怎樣。只想這上聯字少句短,好對得很,當下皆作深思。無幾何,人人攢額,這上聯雖只十一字,偏包含兩物,又有正反兩面的份量。既然思索不出,眾人又向小石頭望去,亟盼這位汴梁才子能對出。有些個年輕小姐竟然着急地站了起來;有的甚至雙手合什,為小石頭求神拜佛,替他祈禱。
這當口,小石頭篤定得很。原來,這一式樣的上聯在他那世間也曾有過,而且記於。瞥見大夥目光望來,索悠然一笑,道:“在下對:杖量地面,地長杖短,短量長。”
“好…好啊!”歡呼雷動。喝彩聲此起彼伏,眾人儘管對不出,但欣賞水平還是有的。一時,齊相讚揚小石頭,説他真不愧為汴梁才子。小姐們瞅着神佛終是靈驗,人人發誓,改定到大佛寺去燒香還願。
如此眾多的頌聲,王彥俊有些嫉妒,心想,這傢伙還真説得不錯。我出對聯,本想糗糗他,不想倒是威風了他,冷落了自己。心地裏很是不服。先前一聯,小石頭面上難,旁人未看出來,他是瞧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想,下一聯居然答得忒快。
當下又道:“聞説世子在一脈堂活人無數。在下有一聯,世子再對。膏可吃,藥可吃,膏藥不可吃。”這聯促狹得很,擺明了就是刁難。小石頭氣炸肺腑,心道,這傢伙可真缺德,一聯又一聯,顯是要我出醜當場。哼,以為我脾氣好,就如此窮追猛打麼?他此刻如有神助,思維的運轉實已到了極處,腦子裏堪堪思起脾氣二字,再聯想到施醫救人。迅即道:“脾好醫,氣好醫,脾氣不好醫。”這話,他肅容而出,顯是對王彥俊的一再糾纏,忿滿面。
諸人自是看出。皆想,王彥俊確實過分。不過也對小石頭的急思文才,更為欽佩。
小石頭看看左右,又見王彥俊嘴張,生怕他又出一聯。膽寒之餘,忙道:“彥俊兄,時辰不早。在下尚有要事,先告辭了!”説着,又向王裴度拱拱手,道:“王大人,告辭!”他想,我走了還不成麼?倘再留着,你總一聯一聯,那劉茵又是一咋一咋,興許好運氣用完,便要被你們噎死了。
便在他將出門際,邴佔元道:“趙兄請留步!”小石頭一驚,回頭問道:“邴兄,何事?”邴佔元道:“小弟也沒事,咱們一起走!”説着,也向王家父子拱手作別。這麼一來,項猛、王彥昌也均離桌而起,説是一同離去。至於他們的長輩,自是微笑頷首,均道:“小孩子家沒心思吃飯,就讓他們出去玩耍就是。”不過那些小姐們卻是失望已極,心下定了主意,回去後便找爹孃,讓他們為自己説媒去。常言道,先下手為強,若是晚了,豈不徒惹己忿。
四人出了廳堂,喚了各自的護衞家丁,行到王府大門。
王彥昌道:“小弟連累趙兄了!”小石頭道:“沒什麼,只是對幾個聯句而已,王兄莫放心上。”心下卻想,幸虧今晚運氣忒好,否則,將是一場大災禍。丟了面子事小,引起旁人懷疑,那才衰黴透頂。
項猛道:“幾位老兄,既然咱們這麼談得來,不妨尋個去處,再喝喝酒,聊聊天。如何?”小石頭有約在身,道:“項兄,在下尚有要事,改再説吧?”邴佔元笑道:“哦?這麼晚了,趙兄還有事?難道是去快活不成?嘿嘿…”小石頭一愣,心道,三人裏就他思想最為下。當劉茵出場,也就他説人家像大楚館的樂伎舞女。王彥昌笑道:“要説快活,不是小弟自賣自誇,汴梁城內除了我家的大楚館,還有那裏?莫非趙兄去那不成?呵呵…”
“不錯,就是大楚館!”小石頭想,反正不是甚麼隱秘事,當下坦然而説。
王彥昌道:“既是這樣,不如咱們同去?”
“好!小弟贊成!”項猛大聲道。邴佔元卻是笑容浮現,道:“王兄,是你做東麼?”王彥昌道:“當然,到了小弟的地盤,難不成還好意思喚諸位老兄自掏荷包?”
“哈哈…正是,正是,那小弟叨光了!”邴佔元一副欠揍的狼相。能有免費的娛樂,即便豪家子弟的他,也覺划算得很。
“喂,你們打算去那啊?”四人一愕,回頭看,又是留蘭郡主。王彥昌乾笑道:“表姐,咱們只是隨便聊聊,不去那。稍後便各自回府。”劉茵黠笑道:“是麼?你們這梆人會這麼老實?聽説人家趙世子,打小就風慣了得。”此刻幾宴終,除了數個頭發花白之人仍在席間高談闊論,像她們這些年輕人百無聊賴餘,勢必尋了藉口逕自回家。
小石頭暗道,怎地説説,又繞到我身上?那打小風的是趙巖,可不是我小石頭。見她説話倒是對着王彥昌,可眸光偏生朝着自己。心想,這女人好煩,虧王妃尚要我和她親近些。若真這樣,只恐我將不得半點自由。驚悚下,訕訕轉首,避開她的眼神,只做未見。
見他們神各異,顯是有甚秘密,劉茵一笑,道:“好,有甚事,明再説。告辭!”又對王彥昌道:“表弟,若真有好去處,你不對我這個表姐説,哼哼…除非我不知道,否則,有你好看的。”王彥昌忙道:“不會,不會…表姐蕙心紈質,小弟那敢欺瞞。就算再多幾個膽子,也是決計不敢的。”劉茵撲哧失笑,道:“看你,裝什麼熊樣?好了,祝你們玩得愉快!”正説着,忽然一青年從王家院內奔出,高聲道:“劉郡主,劉郡主…”劉茵回頭見着,面頓變,立即帶着兩位侍女,乘上馬車離去。等那青年出門,劉家馬車已然跑得甚遠。
青年在後頓足不已,顯是惆悵。瞧着小石頭在側,居然狠瞪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王彥昌長吁一氣,拭拭額頭,道:“幸好一物降一物,否則,咱們全完了。”邴佔元謔笑道:“王兄,原來你這麼怕你表姐?”王彥昌道:“難道你不怕?我表姐要麼不纏上你,不然,那就是魔女的化身。不教你頭疼裂少層皮,她決不會放過。”小石頭失笑,沒想留蘭郡主在他心裏,竟是這麼一副悍樣。私底下想想,覺得倒沒説錯,確是劉茵的真實寫照。不過那青年又是何人?倒是奇了,劉茵竟會忌憚若斯?
王彥昌看看天,又道:“不説我表姐了,咱們走,去大楚館耍耍。”邴佔元大聲喝好,當下一眾人,加上各自護衞家丁足有二十餘人逕向大楚館迤儷而去。